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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水浒求生记-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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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将军,你这……”

    关胜在快要撞上许贯忠时,忽地站定,转过那张血色红脸,朝王伦锥心泣血道:“哥哥,咱们梁山泊一定要光耀青史关某名列石碣非为附逆,不然关胜将来在九泉之下,亦无颜再见先祖!”

    “这个话,我定然应承你!”王伦朝着关胜离去的背影,高声承诺道。

    这时宣赞望着王伦像是有甚么话要说,在闻焕章朝他看来时,却又说不出口,终是叹了口气,抱拳而别。

    “他八成是在担心他的老丈人!”许贯忠也看到宣赞欲说还休这一幕,望着闻焕章轻声叹道。

    “关将军的心结也不知是释然了还是更重了,不过眼下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我看咱们还是依计行事,宣将军那里,我去跟他说!”闻焕章朝王伦请示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替弟兄们考虑,他们心里都会知道!”王伦感叹一句,望着闻焕章点点头:“先生说的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天快黑了,我们老这么不出去,弟兄们还不知出了甚么大事哩!”许贯忠这时也松了一口气,当下提议道。

    两人没想到在王定六的卧房里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当下都是点头,三人出门而去,闻焕章却见王定六站在刚才浙江四龙所在之地徘徊,笑道:“王头领,怎地没在大厅和众头领相聚?”

    王定六见王伦和两位军师出来,连忙跑了过来,旋即拜倒在地,口称有罪。

    王伦不解其意,回头和闻焕章和许贯忠对视一眼,道:“你先起来!有事且说!”

    王定六诚惶诚恐,上前对王伦附耳一句,王伦一听,面色一沉,道:“有话直接说来两位军师一起听听!”

    “哥哥知道,那厮和阮氏三雄原是旧交,也曾在石碣村里居住过几年,村里人头都熟悉得很。小弟这次出来,除了自带一艘海船,同行的还有浙江四龙回山寨所乘的那条船。那船的纲便是七哥从小玩到大的,自然识得这厮,这厮谎称当初与七哥三人割袍断义,心中好生不安,此时想上船同来给阮家三兄弟当面道歉!”

    “那小头目见他随着晁盖上了山,哥哥也不再责罚他,便动了恻隐之心,一路将他夹带上了,藏在船舱,居然连小弟也瞒过了,这不那小头目一觉醒来,去寻那厮没找到人,又见哥哥舰队已经抵达,便去寻阮氏三雄说知此事,哪知他们三位都称没有见过这厮,小头目大惊,这才通报给我知晓,于是小弟便去寻本州缉捕使臣李都头帮忙寻找这厮,正好捕快们得到线索,遇上这厮从山上下来,当时脱得赤条条的,背上负着好些荆条,也不反抗,只说要面见王伦哥哥请罪!”

    王定六满口这厮这厮的,闻焕章和许贯忠却都心知肚明“这厮”是谁,当下不禁相顾摇头。此人简直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子阴谋的气息,连过来济州岛面见寨主请罪请功?,也不敢光明正大,非要拿谎话骗人,蒙混上船,看来这位还真是读书人中的异类。(……)

第五四一章 平地一声雷;梁山起波澜 五() 
“小生吴用,叩见王伦哥哥,两位军师!”

    肉袒负荆的吴用被王定六带了进来,待见了屋内分坐成品字形结构三人冷峻的面容,吴用连忙双腿一曲,以头凿地,匍匐在王伦座前。!yb!王定六十分鄙夷的瞟了吴用一眼,还没等他开言,便自觉带上门,出去了。

    “吴用,你说我等三人,今日是不是该起身谢你?”王伦冷眼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村学教师,坐在交椅上纹丝不动。闻焕章和许贯忠也不插话,只是看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个甚么样的说辞。

    吴用一头载在地上,此时看不清他的面色,只听他道:“吴用此番过来,已抱决死之心,寨主哥哥和两位军师尽可以杀我,不必担心晁保正反应,我已经留书一封,只言家父辞世,心灰意冷,再无可念……我此时死了,也是自尽,与三位星君无关……”

    闻焕章和许贯忠见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面上看出一丝颇不寻常的意味来,却听王伦冷笑一声道:“那好办!”

    吴用不敢抬头,心中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却听王伦高喝一声:“来人,拖出去斩了!”

    “嘭”的一声,大门被从外面推开,只见门外涌入两个彪形大汉,拖起地上的吴用便走,吴用见状心中“砰砰”直跳,还以为王伦只是在试他,仍是强忍着没有叫饶,只等两人将他拖到院内的平地上,抽刀就要往他脖颈间招呼时。吴用这才意识到王伦这是要杀人灭口。

    吴用那颗心瞬间掉到冰窖里,肚里生出无穷悔意,顿时鬼哭狼嚎大声叫饶。可在场有谁理会他?吴用唬得双腿发软,嘴里上下两排牙齿捉对儿厮杀,在这危急时刻,他强定心神,最后扭头哭嚎出最后一句遗言道:

    “我死便死了,将来梁山泊开国功臣里面,也要记下我的名姓!”

    那两个彪形大汉哪里理会吴用垂死挣扎。只见左边一个捏着吴用的发髻,右边一个挥手一刀砍下,吴用吓得双眼紧闭。只觉项上一阵剧痛,顿时天昏地暗,就在这尸首分离之刻,吴用残存的一丝意识感应到一句抱怨的话语。“喷俺一身污血。这身衣服不能要了,你且去把这厮首级送与哥哥查验……”

    伴随着行刑之人的闹骚话,吴用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最后的意识就这样泯灭了。

    ……

    “各位兄弟吃好喝好,原定三日后大军攻伐高丽,但是天降石碣,还不知朝廷会做何等反应,故而我们休整的时间。要尽量缩短,争取后日一早。大军上船出发!各战营中若有实在上不得阵的士卒、马匹,就留在岛上,暂时便编入邓守备麾下,留守济州岛!”

    当晚的接风宴上,闻焕章当着在场数十员头领的面,喜气洋洋的作着祝酒词。

    这时天罡地煞的消息在梁山泊上已经传遍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况且王伦事先又把会出现的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故而酒席开始之前,闻焕章已经当着诸头领的面早已公之于众,引得群情振奋,议论纷纷。

    “贤弟,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天意!你也莫要着相,将来我梁山众兄弟打下一片基业叫世人开眼之时,你也能告慰先祖,眼下一些污名,莫要往心里去!”

    和步军、水军这些兴高采烈的头领们不同,马军这一桌上,郝思文见关胜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夺过酒坛,不让他再喝,并好言开解着自己这位义弟,丝毫看不出他得知自己只是列名地煞后的失落来。

    坐在一旁的宣赞见状,出言道:“郝兄,你便让他大醉一场!人生都不过大梦一场,遑论这点挫折,等关将军明日醒来,又是响当当一条好汉子!倒是你……有些屈了!”

    “我?”郝思文摇头一笑,道:

    “当初我也是三十多岁的人,可惜一事无成!后来投奔了梁山,蒙寨主哥哥不弃,抬举我作梁山开寨马军五营正将之一,可我呢,这一年多近两年来,没有甚么拿得出手的战绩来,直叫哥哥蒙羞!你看排在我前面的马军诸将,哪个拿出来不比我强?众兄弟看在义气份上,也没人说我甚么,但我这心里肚里犹自不安!”

    郝思文说到这里,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望着身边的关胜、郝思文、单廷珪三人道:“幸亏是天降石碣,若是哥哥安排,叫我位居众豪杰之上,我还怕让人戳脊梁骨!我井木犴即便是要求名位,也要在一刀一枪上挣出来,绝不叫人说哥哥识人不明!”

    郝思文此言有些重了,单廷珪听得出来,自己这位搭档也是心中憋着一口气在。

    可他也同样看得分明,这神迹真假不论,绝对不是山寨的安排,不然凭他对王伦的了解,有好些人是绝对不会、也没必要上榜的。这样看来这石碣似乎又是真的!

    但不管怎样,将来地杰星和地水星的名要伴随郝思文和他单廷珪一生的标记,作为梁山一员,就算心中有些怀疑,他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好!”

    只见单廷珪把酒杯往桌上一按,叫道:“来日高丽战场上,我单廷珪定助兄长一臂之力!哥哥不是说了,石碣是石碣,咱们不能躺在天罡地煞的名单上吃老本,就是日后上山的兄弟,但凡有本领,也绝不会辱没了他!既然如此,咱们将来拿战功说话!”

    单廷珪说完话锋一转,又望着关胜道:“关兄,常言道天机莫测,今日你苦于上榜,说不定来日又以上榜为荣。人生在世,漫长数十载,盖棺之时的想法,我们现在又怎能料想得到?包袱都是自己背上的,你若心中无梗,包袱自去也!”

    宣赞闻言,心中感慨,强忍住没有把王伦交待的那番话说出口,就把酒杯往关胜面前一送,道:“这杯酒,就跟咱们过去做个了断罢!”

    关胜看了这三个带着浓浓关切之意的兄弟一眼,缓缓举起手上酒杯。

    这厢四人好似清淡,那厢步军桌上,却是热闹无比,只见武松、縻貹、袁朗等人正带着各自副手和鲁智深鏖战不休,只听鲁智深豪气道:“你们欺负洒家是个寡将,使出车轮战来,难道洒家便怕了你等?”

    “和尚哥哥说的哪里话?大军明日便禁酒了,今夜不找个由头来多喝几杯,都坐在那里喝闷酒,岂能热闹?”縻貹闻言大笑,转头望着武松道:“都头哥哥,今晚放倒和尚,全都靠你了!”

    “提辖是步军首将,位列天罡第七位,我等弟兄都仰你鼻息,不是酒场上,谁敢跟你嘻嘻哈哈,今日你莫认怂,我们弟兄的敬酒你怎么都得喝完!”袁朗在一旁帮腔道。

    “洒家先不跟你们喝!”鲁智深忽地站起,拉过人群中的史进道:“大郎,这天罡地煞,虽是天意,但山寨还是哥哥做主,将来也是论功行赏,你莫要心中不快,且与洒家饮尽这杯中之酒!”

    史进二话不说,端起酒碗和鲁智深干了,伸手抹了抹嘴巴道:“提辖说哪里话来,我史进是那等人么?再说这天罡地煞甚是公道,我师父德高望重,只因被高俅那厮害得身残,不能上阵立功,却仍能位居天星第十一位,说明老天有眼,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哩!”

    “好!”鲁智深粗豪一笑,道:“就为你这句‘高兴’,洒家再和你喝两碗!”

    且说步军正在“围攻”鲁智深,水军这边也是大同小异,只见李俊那桌被三阮带头围得水泄不通,他酒量虽是不错,却没有鲁智深的,此时不免有些疲于招架,还好张顺和童威、童猛在旁边相助,这才稳定局势。

    此时只听阮小七道:“李俊哥哥这可不成,要人相帮算甚么好汉,你可是俺们水军领头的人物,可不能在这‘水’字上输给林教头、鲁提辖还有卢员外去,将来叫他们愈发欺负我们水军!”

    “哎哎哎……咱们山寨喝酒,谁喝得鲁提辖过?我家哥哥只要压得住卢员外,就是我们水军胜了马军!大家说是不是!”童威连忙出声,想转移话题,引得大家一致对外。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浙江四龙的身影也夹杂在其间,此时都是扯着喉咙大喊,说实话,他们这辈子哪里曾这么尽兴过?

    哪知这一通胡喊,直引得两条豪杰注意,只见秦明和唐斌闻声过来,把酒坛一放,道:“甚么叫水军胜了马军?哪个不服就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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