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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水浒求生记-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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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看去,除去“河北玉麒麟”旗帜下这营兵马略显稚嫩,其他队伍大多由梁山老牌劲旅组成。士卒们不说身经百战,起码也都经历过恶战、苦战,甚至绝境中的死战,宝贵的人生经历在这些斗志昂扬的青年男子身上悄然积淀他们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一切艰难困境。

    更何况,此次的目标算不上有多强大。所谓的高唐州,不过驻扎着五营步司辖些指挥,满打满算不过两千五百人,更不及梁山救援军的十分之一。

    此番王伦之所以摆出一副狮子搏兔的姿态,跟上次大名府之战有着很大的关系。当时的情况和现在很是相似,都是目标并不强大,但是可能会随之而来的后援力量,却是不容小觑。而且这两州牧守,背景也极其相似,梁中书背后的蔡京把持朝政多年,可谓当朝文官之首,而高廉背后的高俅,也不是吃素的,乃是官家最为倚重的统兵大臣。

    高俅如今的地位,类似于首都军区头面人物,但是宋朝奉行强干弱枝的军事政策,全国禁军至少有三到五成都集中在京师地面之上,均由这位官家未登基时的心腹掌管枢密院不统兵,管调兵。而且高俅对地方上的禁、厢兵,也有名义上的控制权被各州牧守分权不少,这样一个深受官家信赖的人物。对各州府军政主官的影响力不可小觑,王伦没理由选择忽视。

    好在此次的目标离梁山泊并不遥远,中间只隔着一个郓州,位于梁山泊的正北面。距离也只有四百来里。而且高唐州在政治上的影响力,要远远小于大名府。种种因素综合起来。叫这支准备充足的梁山大军张弛有度,警惕而不紧张。

    新上山的头领石勇颇为好奇的观察着这支“自己”的队伍,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身为土生土长的大名府人氏。他自认也见过些世面,但是眼前这支队伍,给他的感觉无疑是震撼的。

    “许兄,听说哥哥落草不过三四年,初时梁山才不过一个数百人的小山头,到底怎么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拼出这么一份家业的?”对王伦的发家史。石勇无疑十分感兴趣,不禁向同乡许贯忠询问道。

    许贯忠笑了笑,望了一眼身边的精神饱满的披甲勇士,道:“这个问题人人心里都有一份答案。无论问谁只怕结果都不一样!等你在山寨待久了,应该就会明白的!”

    见许贯忠言语间颇多感概,石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又有些担心道:“咱们这二三十个头领把人马全伙带出来,山寨怎么办?”

    “这才哪跟哪?咱们这回下山的人马还不到山寨马、步军的一半,且水军一人未出,家里又有萧嘉穗、朱武两位军师居中照应,朝廷就是再派一支两三万人规模的征讨军过来,山寨的弟兄们也能狠狠咬下他们一口肉来!”许贯忠自豪的笑了一声,回道。

    “乖乖!从前只听江湖上传甚么夤夜破登州,千里退王庆,大破河北数州联军,原来这些都是真的,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石勇摇头感叹道。

    “邹氏叔侄领着数千人马驻扎在沂州,这你是知道的!估计你还不知,咱们还有三营近万人马部署在高丽国左近,前些时日打得他们溃不成军,这次要不是去高唐州救柴大官人,只怕这高丽国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许贯忠一向相信王伦看人的眼光,此时见他超拔自己这位同乡为山寨头领,相信他肯定不是两面三刀之人,故而言语之间对这些山寨基本情况,于他也无隐瞒。

    “咱们还干到番国去了!?”石勇这次是彻底惊到了,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柴进庄上,事先他都根本没有收到一丝风。

    “这才不过刚刚开始!”许贯忠抬头望了一眼冉冉升起的旭日,若有所思道。

    石勇努力消化着从许贯忠那里得来的信息,望着周遭叫他感觉新鲜的各种元素,当下只觉两只眼睛完全不够用。

    不过和初来乍到的石勇不同,郓州百姓理应是见惯了梁山军马进进出出,可此时大家依旧兴趣高昂,纷纷驻足观看。因为是乍然间遭遇,大家都有些措不及防,不然面对亲如一家人的梁山子弟兵,食箪浆壶的场面必不会少。

    “嚣张,太过嚣张了!”只见路边两个中年文士带着三个伴当,五人独立一边,其中一人低声感叹道,“老爷,咱们这回怕是跳进火坑了!”

    年纪看着略微年轻一些的中年文士却不置可否的叹了一声,沉吟道:“也不尽然!你看梁山离着郓州城池咫尺之遥,却从无破城举动,就是年前朝廷大军讨伐失利,他也没有趁机夺城。此时他们大军北去,看来是往河北境内,也是与我郓州秋毫无犯!他若是借粮,何必舍近求远?看来这些强人行事倒有规律可循,咱们尽量摸透他们的想法,对咱们日后保境安民,大有裨益!”

    “老爷,你看此地百姓,哪里用得着咱们保境安民?”旁边那位中年男子显然有些不同意见,此时哭笑不得道:“妇人抱着孩子也敢在路边观看,居然毫无一丝惧怕,你看你看,还招手哩!真是见了强人比见了朝廷还亲,你说这样的百姓……”

    “古人有云,‘虐我则仇,抚我则后!’百姓无错,却是错在我们这些亲民官员身上!”那中年文士摇摇头,纠正着身边之人。

    中年男子没有争辩,只是左右望了望,小心提醒道:“老爷,咱们还是赶快进城罢,这梁山强人对百姓是一个样,但对朝廷官员只怕又一个样,此地多留无益啊!”

    中年文士闻言点了点头,不禁又回头朝这种队伍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背着手,投东面大路而去。

    只因路边围观百姓甚众,倒也没人注意到这身份较为特殊的五个人。且说梁山救援军在路上行了十多日,离着高唐州城池还有二十里地时,大军安营扎寨,这时时迁带人回来禀报道:

    “这高廉倒是个精怪,好几天前便关闭了城门,每日只开门一个时辰,且只许出不许进,城上禁、厢军日夜守护,一时倒寻不到他破绽!”

    王伦和许贯忠商议一番,吩咐众人道:“明日一早,大军开到城下,且看他应不应战,若是一味龟缩不出,咱们再想办法!”

    众人见说,都告辞下去准备去了,许贯忠见王伦低头沉思,问道:“若是谛听营的弟兄混不进去,哥哥莫非要请凌振头领和工程营的弟兄下山?”

    “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若是叫朝廷知道咱们有掀翻巨城,如揭纸片的利器,就算官家再是昏庸,也必会倾尽全国之力,除我梁山泊而后快!再者说,咱们按照新方子配出来的火药,如要炸塌城墙,每次也得耗费千、万斤之数,且要挖地道到城墙下面,十分费力,此时原料的来路没有保障,不宜慌着自掀底牌!依我看,现在时机还是不成熟!”

    王伦摇摇头,他此次出山,就没有带凌振和工程营一起下山的打算,目前山寨也就攒了千把来斤新方子造出来的黑火药,还是准备攒起来用在异国战场上,若此时便曝光在宋朝君臣面前,无异于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只怕一手好牌便自己先放冲了。

    许贯忠闻言仔细思索片刻,深为赞同王伦的观点,道:“既如此,若是参透不行,咱们不如强攻,眼下梁山泊诸营步军还没有正面攻城的实战经验,此时正好拿这城小兵寡的高唐州练练手!”

    两人商量定了,许贯忠连夜叫人砍伐树木,攻城器械,为来日攻城做着准备。

    ……

    围城里的高唐州,被一股紧张不安的情绪所笼罩。此时州狱里的气氛更甚于此,小牢子们各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惴惴不安。虽说梁山泊秋毫无犯,但那是对普通百姓而言,他们这些人身为牢子,因为职业的关系,本来就口碑不好,更何况现在牢里又住了一个大神,毕竟谁都知道,这城外的兵马到底是为何而来。

    但见此时一个人影,从知州府上出来,径回州狱而去,途中有识得他的人,都是表情玩味的称呼一声“蔺节级”,这蔺节级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怒,只是一路点着头,最终七弯八拐,来到监押着前朝皇孙沧州柴进的死囚牢前,眼见犯人正闭目养神,蔺节级望里面道:“大官人,歇息好了麽?这便随我上路罢!”  [本章结束]

第四三三章 可怜柴氏失国人() 
柴进闻言并没有张开双眼,只是身子微微抖了一抖,缓缓道:“高廉此贼凭何罪过杀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得罪了他,便是罪过!”在这黑牢之中,蔺节级见过无数的罪恶,短短十几个字,便道尽了人性的阴暗。(平南网)

    柴进猛的睁开双眼,咬牙道:“他区区一个知州,也敢玷污皇家的脸面?就不怕当今官家灭他的门,治他的罪!”

    “他都不承认你是柴氏后人,大官人说这些又有何用?”蔺仁叹了口气,又道:“说到灭门,那时大官人只怕已是冢中枯骨,他却还有官家的心腹高俅做主,官家会替大官人讨个公道吗?恁在沧州做的那些事儿,官家当真一点风声都未曾闻知?”

    “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行戮,亦不得连坐支属!”柴进怒吼着,四溅的唾沫脱口而出,依附在腮边杂乱的胡须之上,直如陷入绝境的狮王,对世人展示着他最后一丝尊严。

    “我家里便供奉着太祖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劵!”

    “太祖今何在?当今官家是谁后人?”

    事情早过去百十年,当初那个或许还心怀愧疚的篡位者,连自己直系子孙的皇位都保不住,还谈甚么当初的誓言,保甚么柴氏之后?

    此时的蔺仁依旧是不怒不惊,仿佛一个冷静的智者,一点一点拨开柴进心头最后的幻想。

    柴进被击败了,如斗败的公鸡,垂下了从不曾低过的头颅。

    在这山穷水尽的最后时刻,他才忽然醒悟过来,他之所以能有如今宠物一般的生活。所依仗的对象不过是他一直所唾弃的赵氏子孙。然而这个事实对于骄傲的小旋风来说,无疑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所在。

    “拿水来,本皇孙要沐浴更衣!”在人生的最后关头,这位在锦衣玉食下成长起来的公子哥儿。决定选择体面的赴死。他心中也怕。他心中也慌,可是他丢不起那个人。更丢不起柴氏子孙早已无从拾取的那份尊严。

    蔺仁叹了口气,打开牢门,上前将虚弱的柴进背到背上,说道:“这监牢后面。有一口井,我送大官人过去罢!”

    “蔺仁,我这条性命虽然要结果在你手里,但是我不恨你!我自打进了这大牢里,多得你悉心照顾,也是你叫我人生的最后时刻,活得比谁都明白!”

    柴进此前早叫高廉打得皮开肉绽。眼下也无力动弹,只是把头垂在蔺仁肩上,和这位在人生最后时刻所交到的特殊朋友叙说着心里话。

    蔺仁并不回话,只是独自一人将柴进背到后牢。柴进借着月光,看到果然有一口井,便挣扎着要下来,蔺仁见状,把柴进背到井边,慢慢放下。柴进往井边一望,却不见有水桶,只有一个大篾箩,顿时明白了蔺仁的用意,失声笑道:

    “可怜柴氏失国人,一遭横尸枯井底。妙啊!倒也叫后人茶余饭后多了一件谈资,且看这大宋国的赵官家将来能有个甚么好下场!我那王伦贤弟一定不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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