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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水浒求生记-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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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如此,此后无论有多忙,马大夫都是雷打不动,只要是到了许贯忠母亲须要用针的日子,他一大早便会赶过来先用了针,这才开始自己繁忙的一天。近一年来从来没有耽误过,唯独今日直到中午,还没见着马大夫的人影,许贯忠便猜到一定是出大事了,不然马大夫不会爽约。

    经过长久以来的治疗。许贯忠母亲的病情有了极大的好转,几乎大半年间没有突发急症了,平日里除了操劳不得,其他时间倒也跟正常人没甚么两样。只是突然来这一下子,对许贯忠来说无疑釜底抽薪,失了对症的大夫,母亲的病症拖个十天八天或许问题不大,只是再拖久了,会不会旧病复发,这一年来的治疗会不会白费了,许贯忠心中实在没有底。

    “贯忠,可是马大夫出了甚么事情?”老夫人在屋内听见响动,出来到院子中道。

    “是出了点事,母亲不要着急,儿子这便去府衙打探消息,马大夫吉人自有天相,在这大名府里也是极有面子的,中书、知府家中也是常客,应该不会有甚么问题的!”许贯忠为劝母亲安心,只管把好话拿出来说,只是越说到最后,他心中越是不安。马大夫在这城里也算是个闻人,三教九流等闲不会去得罪他,连知府也是受过他恩惠的,哪知此时依旧把他关入大牢,看来此事不小。

    许贯忠想清此节,回到房中,取了些金锭带在身上,便要去府衙打探消息,老夫人道:“多时不见小乙哥过来了,咱这大名府上下他都熟悉,我儿可以和他一同前去打听,马大夫是个好人,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哪怕费些钱财!”

    “孩儿自己去便行了!小乙哥家里的卢员外,外出月余不曾归来,此时家中没个撑门脸的汉子,故而他这段日子都在家中谨守门户,轻易不得出来。孩儿在官府中倒也识得几个人,自去寻他便是!”许贯忠把母亲扶着坐下,又吩咐了小厮几句,这才急匆匆的出了门。

    许贯忠到了府衙,分别寻着几个相熟的公人,打听马大夫身上的官司,却一无所获,众人纷纷表示猜不透知府的心思,明明知府是很欣赏马大夫的,多次当着众人面夸他医术高明,哪知此时遇上一个涉及马大夫的普通案子,一面惋惜惆怅,一面却是毫不容情,只是要把马大夫往绝路上送的样子,直叫这些老油子们都有些看不明白了。大家都在猜测,这城里能左右知府态度的,实在没几人,难不成是梁中书要坏马大夫?

    说到最后,有位孔目提醒许贯忠道:“棺材横头踢一脚,死人肚里自己知!马大夫今日落到这般地步,他心里不可能没点数儿,若想救他出去,还是得搞清楚原委为好!”

    许贯忠是个一点就通的人,当即谢过那位孔目,直接往大牢而来,一进门,只见蔡庆拉着哥哥蔡福在那里说话:“马大夫这么个人物,你说却是惹了谁了,咱大老爷只是要把他发配到广南远恶军州,图个甚么?假使今后城里谁得了个疑难杂症,到时候却去寻谁?!”

    “跟你无关,把嘴闭紧些,此事不是你我能搀和的!”蔡福见有生人过来,朝弟弟使了个眼色,蔡庆便闭口不言起来。

    “两位节级,一向少见。小弟姓许,双名贯忠,今日前来,有一事冒昧相求!不久前下到贵处的马大夫,乃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只是我老母还在病中,突然失诊,心中惶恐,小弟此时前来探望大夫,只为求他一语良言,还望两位上下,行个方便!”许贯忠说完,掏出一锭金子,便塞到一枝花蔡庆的手上。

    那蔡庆见状回头道:“我说甚么来着,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不害个病?这不,病患找来了罢!”见哥哥没说话,蔡庆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金子,对许贯忠道:“阁下面熟得紧……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许贯忠一笑,拱手道:“浪子燕青是我结拜兄弟!”

    蔡庆一拍头,道:“原来是燕小乙的兄弟,怪不得!哥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放他进去罢?”

    “此人身上的事虽不大,但是好像有人要故意弄他,阁下莫要多说,问完就走罢!”蔡福望着许贯忠打量一番,略想了想,还是让他进去了。

    许贯忠谢了,随着蔡庆一同进了大牢,只见马大夫失魂落魄的被关押在最里间,蔡庆把手一指,道:“阁下要问须快些问,过半晌我进来叫你!”说完退了出去,从外面锁了门,自顾自的走了。

    马大夫自吃官司以来,头一次见到熟人来探视自己,急急爬起,道:“贯忠,我家里怎么样,有没有人去骚扰他们?”

    许贯忠闻言一怔,道:“我来时,一切安好,马叔莫急,到底是为何事陷在此间?”

    马大夫长叹一声,道:“还有甚么好说的?那城南牛家,两个月前死了人,说是我诊死的,当时我去看到他家药渣里面,全不是我开的方子上面的药物,那一家人见露出马脚,便偃旗息鼓了,不想歇息了两个月,莫名其妙的又跑来告我!接着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王太守为民做主,把我发配到远恶军州!妙……真是妙……”

    许贯忠听他话里有话,沉吟片刻,忽问道:“是知府和马叔过不去?!”

    马大夫惨笑一声,事到如今,他也不隐瞒了,直对许贯忠叹道:“贯忠啊,人这一辈子,活到了我这把年纪,才发现平平淡淡比甚么都强,那甚么名啊、利啊,都是些累人的东西,说不定哪天就把你拖倒!”

    “上个月,王太守家中小妾难产,这大名府里的产婆都是束手无策,不知是哪个嘴欠,说我擅长此术,那知府大人也是病急乱投医,便把我拉来,我一见是这等事,当场就跟他言明厉害,他却大包大揽,说不用我负责任,只要我全力救人便是。”

    “我当时信了他的鬼话,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知道她是我的病人,我要救她母女性命!结果倒好,母女平安换我刺配三千里,这位王太守城府够深,隐忍了一月有余,摘开自己,这才发力。我真恨不得挖了自己这双眼睛,既不识人,又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为这,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第二九九章 眼看就要泯没的一生() 
秋后的大名府,少了些盛夏的暑气,却多了一丝肃杀之气。

    许贯忠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人声鼎沸的街头,不觉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轮高悬的红日,联想起早过不惑之年的马大夫抓着牢柱嚎啕恸哭的那一幕,许贯忠心中的怒气不觉丝丝,形成一股涓流,融汇于丹田之中。若是此时有熟悉他的相识路过,一定会被这个平日里儒雅随和的年轻人脸上此时浮现而出那股杀气而震惊。

    正好此时,蔡福和蔡庆两兄弟交了差事,去应一个相熟的酒局,蔡庆不比蔡福那矜重的性子,走在路上脚下生风,四顾而盼,忽然瞧见忿怒中的许贯忠,忙拉着兄长的那只掌刀的铁胳膊道:

    “哥哥,此人不是刚从牢中出来的许贯忠?刚才还跟我有说有笑,多么潇洒的一个公子哥儿,怎地此时脸色如此吓人?”

    蔡福见说也把脸转了过去,见果然是许贯忠无疑,蔡福又多望了两眼,开口道:“与咱们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我听人说,他老母得了一种难医的心疼病,咱大名府里,只有马大夫能治,现如今把大夫关在牢狱里,却不是绝了他的一线生机?”蔡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一个大夫,能惹着谁?偏要害了他的性命!这世道呵,怎得消停?”

    “若是消停了,咱们哥俩吃甚么去?”见兄弟突然愤世嫉俗起来,蔡福觉得他立场有些偏颇,弟弟露出这个苗头可是不妙,当即出言扳正。

    蔡庆呵呵一笑,摇头晃脑,也不争辩,只是回头看了看许贯忠,忽道:“这厮该不会铤而走险。来劫牢狱罢?”

    蔡福低头想了想,设身处地道:“不会!马大夫明日就要押解出城,傻子都不会在今晚闹事!城里五七千官军,难道是摆设不成?还不如明日埋伏在小道上,只对付两个押送公人却不划算?”

    蔡庆闻言一惊,道:“若真如此,那咱们要不要去提醒知府相公!”

    见弟弟一惊一乍,蔡福叹了口气,把话掰明了道:“押送公人是甚么人?跟咱抢饭碗的!咱们替人消灾,做一笔收人家一两百贯好处。偏这厮们贱,三五十两做,一二十两也做,坏了规矩不说,还断了咱们财路。咱不踏上一脚,补他一刀就是好的,还给他们通风报信?脑子坏掉不成?”

    蔡庆闻言,一拍大腿,默念道:“许贯忠啊许贯忠。你若还有些血性,就半路宰杀了那厮们,若是吃人抓了,关入大牢。老爷保证不为难你!”

    许贯忠此时心神激愤,有失往日的冷静,根本没有注意到蔡家兄弟,只是信步由缰。也不问东西南北,不知不觉间,却已是走到人生知己的府上。许贯忠见状。不觉一叹。

    门子识得这位燕青的老相识,连忙进门去请了燕青出来,燕青一见许贯忠心事重重的模样,关切道:“兄长何故如此?”

    知己一句,胜过旁人的千言万语。许贯忠在心中感慨一声,知道此地不是说话处,开口对燕青道:“小乙,咱们多时不见,且寻个清净的地方,说些体己话儿!”

    燕青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中谨守未出,加之卢俊义久出未归,心中也是烦闷,闻言随即对门子道:“我出去一阵,如有急事,可去翠云楼寻我!”

    “能有甚事,小乙哥只管去!”门子讨好的望着员外跟前的红人道。

    燕青摆了摆手,跟许贯忠道了一声请,两人便往翠云楼而去,一进门,许贯忠吩咐伙计安排了一处靠窗的雅座,两人点了几个清雅的小菜,一壶酒,便打发伙计出去了。

    燕青起身,给许贯忠将酒杯满上,旧话重提,道:“我记得今日约莫是兄长令堂用针之日,我观兄长此时眉心间一股青气乍起,未知祸福,可是有甚变故?”

    许贯忠见说请燕青坐了,敬了他一回,方才道:“马大夫此时陷在牢狱之中,只因王太守有意要排遣他,不日便要发配广南,此番一去,估计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这位大夫于我家有救命大恩,我却不能眼睁睁看他送了。”

    燕青吃了一惊,这段时日他足不出户,故而往来消息十分闭塞,闻言十分诧异道:“甚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今天一早,抓人到判决只用了一个上午,只待明日便发配出去,你说咱们这位王知府,原来也是个干练的官呐!”许贯忠讽刺道。

    “马大夫是大名府内的闻人,王万苍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加害与他罢?”燕青失惊道,不觉直呼起王太守的名讳来。

    许贯忠冷哼一声,把马大夫获罪的因由讲述出来,听得燕青火冒三丈,怒斥道:“早知如此,救这畜生一家作甚!无辜累我大名府里少了位头名医!”

    燕青连喝了三杯冷酒,这才压住心中无名业火,开口道:“兄长,马大夫这一遭难,令堂大人的病情该怎么办?”

    “这个却在其次,我母亲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身体好了许多,此病虽未断根,也不至于立时就会复发。倒是马大夫与我家有救命大恩,此次飞来横祸,小弟不能袖手旁观。故而今次过来,也有向小乙辞行之意!”许贯忠起身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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