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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水浒求生记-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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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硬茬了!”

    时迁原本就称得上见多识广,上山之后又在山寨中和许多一流高手相处日久,一眼就看出此人不是自己和杨林能够对付得了的

    “他再快,也快不过时头领去,你们照我说的去做,莫要执扭。只有你们安然脱险,他才不敢把我怎样,若是咱们被他一锅烩了,便有被灭口的危险,那才是凶多吉少!”杨林显然从一开始就看出此人分量。故而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作出决断,毕竟时迁有安然撤退的把握,而自己却难说。既然如此,便为他们安然撤退争取些时间也是好的。

    杨林决绝的望了时迁一眼,义无反顾的踏出脚步,上前朝那冷眉冷眼的巨汉道:“你要打劫,我自反抗!他们技艺不精,怪得了谁?我不取他性命,还是看在绿林一脉的情面上!今日你找我报仇,我没说的。只是明日我山寨来寻你时,你也莫怨!”

    那巨汉初时见他们嘀嘀咕咕,不知商量什么,心中起了轻视之意,这时忽听杨林一番言语,不由得起了兴趣,颇觉得有些好笑道:“你这汉子倒是光棍!看你也不像个没名没姓的角色,把名亮出来我听!”

    “梁山泊白衣秀士座下好汉,锦豹子杨林!”杨林傲然道。

    “锦豹子?可惜不是豹子头……哪怕是那甚么縻貹也成!”那巨汉惋惜道。“你那梁山上有名有姓的好汉我也听说过几个,只是没听过你!杨林,你不是我的对手,自己绑了。随我上山,若是冲突起来,重斧无眼,小心丢了性命!”

    这巨汉看似诚恳却又狂妄的言语并未激怒杨林。只听他朗声道:“汉子,你是甚么来历?若真有本事,不如随我上梁山去。我哥哥最是肯接纳豪杰,上山坐一把交椅,却不好过你在此间荒山落草?”

    那汉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神色,摇了摇头,见杨林不肯就范,提起巨斧,大步上前。杨林见状,回头望着时迁大叫道:“走,快走!”

    时迁望着咬咬牙,望着几近歇斯底里的杨林,一发狠,回头吼道:“都跟我走!”

    那巨汉见对手要逃,哪里肯舍?只见他提着斧子,就要抢上,杨林大叫一声,挺起朴刀挡住那汉去路,那巨汉见状,瞟了一眼逃走的几人,对杨林道:“看你是条汉子,这样罢!我若三招还擒不下你,恩怨一笔勾销,你要走要留,悉听尊便!”

    杨林见他自信能在三招内取胜,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有一丝怒意,他感觉此人不像装腔作势之辈,既出大言,必有后手,当下挺刀上前,要抢先手。

    那巨汉呵呵一笑,见刀势凌厉,侧身闪过,他身躯虽大,动作却极其灵敏,杨林一击不中,并不气馁,把手上的朴刀泼风也似架来,那巨汉初时还没当回事,看杨林使了两刀,只觉这刀势磅礴,一副名家风范,他却是很少见到这般精妙的朴刀刀法,毕竟很少有高手的成名兵器是一把朴刀的。当下也顾不上去追逃跑之人,忍不住想要看下去,便见他只是躲避,并不还手,倒也没有破他先前的三招之约。

    杨林见他不还手正好,可以给时迁他们争取时间,时迁他倒是不担心,唯独怕自己几个伴当脚程慢了,当即把从王进那里请教到的一套朴刀之法使开,这套刀法共有八八六十四招,可惜杨林只学了半日不到光景,加之王进中途有事离开,叫的史进代为传授,故而他只记住了二十七八招,这时大敌当前,哪里敢藏私,当即一一使出,倒也杀得眼前这个舍不得还手的巨汉一阵忙乱。

    那巨汉闪避一阵,见杨林招式已老,刀法渐渐复归平庸,当即祭出重斧,只一斧,便嗑得杨林虎口大开,血流不止,那巨汉接着一脚,将杨林手上那杆特制的铁制朴刀踢飞,第三招时,已经把重斧架在杨林脖子上了。

    这时时迁和弟兄们已经走远,杨林心无挂念,迎着那巨汉的目光道:“那诸四只怕死在你手上了罢?”

    那巨汉点点头,没有讲话,杨林又道:“你既然知道我梁山之威名,为何还要这般做?难道不怕随之而来,叫你绝对无法承担的后果?”

    那巨汉望着杨林,见巨斧下的他毫无惧色,不觉一笑,收了大斧,道:“你那王伦也不过两条胳膊两条腿,我怕他吃了我?实话跟你说,我在此处也待不了多久!”

    杨林一惊,他若是要逃,山寨却在哪里去寻他,不禁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那汉想了想,道:“你武艺虽不怎样,倒也算条汉子,如此我也不瞒你,我乃田虎田大王手下卞祥是也!”

    “卞祥?”杨林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有些纳闷道:“这么说来,你是来说诸四投靠田虎的?就他这一两百人,你们也看得中?”

    “一个山寨一两百人,十个山寨便是一两千人,河东、河北地界上这等小寨多了去了,你不知积少成多,聚沙成塔的道理?”卞祥笑道。

    杨林一愣,怎么田虎这厮跟京西的王庆是一路货色,只是王庆看来还要“仁善”一些,多靠一张嘴蒙人。最终混成一十八寨的盟主。哪知这田虎却更生猛,直接夺人基业,好在这厮还算有自知之明,暂时只敢挑人少势单的山寨下手。

    “看你也不像那等无耻之人,怎会做这等夺人基业的事情?却不是坏了绿林义气!”杨林不禁失声道。

    卞祥摇摇头,道:“其他人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替田大王前后劝服了三个山寨,总共五位头领上山,这般兵戈相见还是头一回。我若不是叫他诳到险地。我也不会取他性命,算是叫我破了例!”

    “你上山时难道不是诳人?对了,你跟我说这么多,难道……!?”杨林猛然醒悟。失惊道。

    “还是那句话,你本事不怎么样,却是条好汉,比我先前遇上五个小寨头领都要义气。跟我去见见大王罢!”卞祥一笑,上前将杨林缚了,杨林不肯依服。被卞祥重手点晕,扛在肩上往回便走。

    等杨林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一处柴房之中,除了一丝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给他带来一丝光亮外,其他位置却都是黑天摸地。

    “吱吱吱……”

    只闻一阵窸窣之声不时响动,想是老鼠之类夜晚活动的生物怕杨林无聊,都出来凑趣。杨林哪有心思去这些东西,暗道自己要是被卞祥掠到田虎那厮处,山寨却不通消息,如此却怎生是好?

    说来也怪,杨林当初行走江湖时,最想的事情无过于寻个大寨收录,若是没上梁山时,被田虎这厮撞到,也不会这么撕心,可现在他的人生中有了梁山泊这段不能抹去的经历,叫他怎能安心再投他处?一想起知心知肺的王伦,肝胆相照的邓飞、邹润、邹渊,传授朴刀技巧给自己的王进、史进,不禁叫杨林想起当年闻焕章总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来。

    此时此刻,他才算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最宽广的大海都经历过了,哪里再会对其他小河沟故作心动?

    “吱吱吱……”这时不合时宜的鼠叫声却又响起,杨林骂了一声,“等我兄弟来,一把火烧了你这鸟寨!”说到这里,杨林惨然一笑,若卞祥不走的话,自己还能等到救兵过来,可是等他整肃好了山寨,怕是马上就要拔营了。

    “你说从哪里开始烧,小弟便去点火!”这时鼠叫声消失了,便变成一个人音。

    杨林一听,又惊又喜,只是话一出口,却变成埋怨:“叫你先去大名府,怎地又折回来了?”

    时迁嘿嘿一笑,从窗户处翻了进来,解开杨林绳索道:“哥哥交给你的差事,还是你出去了,自己做罢!我可还要回我的高唐州!”

    杨林借着那一抹月光,打量着这位冒着失手的危险,半路折返回来营救自己的弟兄,只觉他贼眉鼠眼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蹉叹一声,道:“行,你狠!走,出去再说!”

    “外面有你的伴当接应,你先跟他们下山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时迁正色道。说完就要翻窗出去。杨林一急,连忙拉住他道:“莫做傻事,那卞祥并非寻常之人,不是那么好弄的!”

    时迁回头一笑,道:“这厮惫懒,我得让他知道,甚么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二九八章 恩将仇报() 
一两百人的山寨,不得不说,防御根本谈不上严密。杨林和外面接应的伴当会合后,并没有急着下山,只是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伏下,等时迁回来。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时迁的身影终于出现,杨林带人急急迎上,走近时一看,只见时迁正憋着笑,杨林纳闷道:“到底怎么回事?”

    时迁只是笑,半句口风也不泄露,杨林问了他半天,也问不出个究竟来,索性不问了,寻思道:“以时迁的秉性,尚不至于取他性命。此人还算是条好汉,可惜投了田虎,不久之后又要拔寨,此时派人回山寨通报消息,肯定是来不及了,但若是此时用掉一只信鸽,山寨能不能在他离开之前赶来不说,日后等自己到了大名府,真遇到点甚么事,便只剩唯一一只信鸽了,到时候若有甚么纰漏,那可真是承受不起!”

    杨林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派一个伴当折返梁山,口头汇报这个消息,其他人则随他,连夜往大名府赶去,时迁在得到杨林只沿着官道行走的保证后,和众人辞别了,投北边高唐州而去。

    次日上午,日上三竿,卞祥才从沉睡中醒来,只觉昨日睡得甚是沉重,正纳闷时,忽见床头上放着一只被切成两半的冬瓜,卞祥大惊,下意识用手抚头,不想头发中竟然嵌着一卷纸儿,卞祥急忙把它拿出来看时,只见上面写道:“取尔头颅如砍瓜切菜,易如反掌!梁山时迁、杨林留。”

    卞祥又看了一眼床头那只刀口平整的冬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

    “小官人,小官人!不好了,马大夫吃了官司,已被知府大老爷枷下了!”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嘴中叫喊道。

    今日是许贯忠母亲例行用针的日子,用针者自然是马大夫。此人原本就是大名府内数一数二的名医,在学了安道全那套不传之秘之后,更是如虎添翼。此时已经稳稳是河北杏林中数得着的角色了。

    许贯忠心中一震,暗道果然是出事了,只见他拉过小厮来,道:“你慢慢说,不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闻马大夫上月初还去过王知府家,被他千恩万谢送回来。怎地此时说枷下便枷下了?”

    “谁说不是呢?小人当时便问了一边看热闹的街坊,听他们说啊,是城南有户人家,家里有人吃了马大夫开的药,一命呜呼了。这不告到知府大老爷跟前。大老爷不知吃错了甚么药。就把马大夫给枷下了!小官人,马大夫这回招了灾,咱家老夫人怎么办?”小厮回道。

    小厮问到的问题,其实许贯忠在苦等时。便预料到了。

    马大夫是个不忘恩的人,自从他学了安道全的针法后,便把对这位神医的感激都报在许贯忠身上。他深知要不是眼前这位小官人的面子,谁会把祖传针法白白教给一个在杏林中已经有一定地位的人?

    就是因为如此,此后无论有多忙,马大夫都是雷打不动,只要是到了许贯忠母亲须要用针的日子,他一大早便会赶过来先用了针,这才开始自己繁忙的一天。近一年来从来没有耽误过,唯独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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