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剑侠传-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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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人英说道:“真是惭愧,我还误会了刘道长,此地十分的凶险,这里有穿地铃铛,外面的妖道多半已然知晓!”秦寒萼说道:“怕他们做什么,那几个道士此时多半已成了死尸,我们还是先将被困之人,尽数搭救出去吧!对了,严公子,其他的人都被关在何处?”
严人英一声长叹,说道:“同来的两位师兄早被林飞蛇杀了,杨贤弟在我来此之前已被送去雌儿山了,我被那林瑞打伤晕了过去,醒来后人便在密室之中,那几个道人轮番到此折磨我,若不是尚且忌惮家父的威名,恐怕我已早死多时,适才我听到暗室外有人争斗,便想出来相助,无奈双手、双脚俱被他们用绒绳绑着,我使出平生劲力也挣脱不开,正在焦急之时,忽听背靠的墙后有人说道:“你将双手靠近墙边那个破洞,我助你脱困。”我将信将疑,依言将双手靠近墙壁,用手去摸,果然有个小破洞,只听哗啦哗啦一阵响,如同铁铲在挖墙一般,土洞中土抹纷纷落在我双手上,片刻后探进来一只枯手,手指在捆我双手的绳子上轻轻一划,那核桃粗细的绳子立时断成两节,我当即将绑住双足的绳子解开,强打精神冲出暗室。至于那些被掳劫来的妇女现在何处,我也是不知!”
寒萼说道:“这个好办,交给我!”说罢来到伍常山身旁,将梨花刀举起作势下斩,伍常山嚎叫道:“求几位饶命,我已成了残废人!”寒萼哼了一声,说道:“可惜你身为男子,如此下贱的品格,被你们窝藏的人都在何处?”伍常山费力指了指东墙,说道:“墙上有暗门,她们都在暗室里!”
紫玲闻言来至东墙前,果然墙上有扇暗门,按住一侧使劲一推,暗门开放,里面有一个暗间,地上有十来个妇女,或坐或躺。妇人们见紫玲身有血迹,手擎着明晃晃的钢刀,顿时吓的呜呜咽咽。紫玲说道:“你们不要啼哭,我是官府派来搭救你们的。”当即将众人的绑绳割断,紫玲在前带路,领着十几个妇女陆续走出暗间,这些人看见地上断腿的道人,吓的一个个直哆嗦。
只听严人英说道:“除了这些妇人,那些少年呢?”伍常山结结巴巴地答道:“上个月是捉了几个青壮,后来从中挑出几个俊美的,送去雌儿山,其余的全都被林瑞毒死埋在后山!”寒萼问道:“为何要送至雌儿山?”伍常山说道:“雌儿山的美魔女是林观主的老情人,最好男色,林瑞为了讨好她,定时送去些美少年,供山上的人享乐!”
严人英闻言大怒道:“真是有败纲常,乾坤颠倒。困我的暗室西侧关着什么人?”伍常山闻言惊恐万分,额头上豆大汗珠如雨滴落,结结巴巴说道:“严少侠,千万别放他出来,老仙翁费尽心机才把他困在此处,他是天下第一的恶人,他。。。。。。他。。。。。。!”说到此处竟疼痛过度晕了过去。
寒萼对大伙说道:“这才叫恶贯满盈,那人能救严少侠,怎会是坏人,说不定还是一位世外的高人,被妖道囚禁于此,我去将他救出来!”说着转身走向墙壁,严人英也跟了过去,寒萼伸手在墙壁暗门上一推,暗门打开,里头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取来油盏,只见那暗室不过丈许见方,东西南北四个角落,埋着四根铁桩,每根铁桩上各系着一条粗笨的铁链,靠墙跌坐着一位老人,长发垂至胸前,胡须遮面,严人英将油盏举起,问道:“请问老人家是何人?是您助我脱困的么?”
老人闻声身子微微一动,顿时发出铁链撞击呛啷之声,只见他微微抬起头说道:“我乃这如意观的老观主,数年前来了一个道人,我见他可怜,便把他收留在观中,没想到此人乃是中山之狼,占了我的道观,将我打伤囚禁在此!”严人英闻言说道:“原来是这样,老人家别急,我们这就救你出去!”老人干笑了两声,说道:“二位好意老夫心领了,我身上的铁链乃是红毛铁打制,十分的坚韧,手铐脚镣上还有倒刺,专防练武人的锁骨法,除了宝刀、宝剑,寻常兵刃难以削断。”
寒萼说道:“哪有这样的事!”说着抡起钢刀朝铁链砍去,顿时火光大作,哗啦啦的乱响,震得寒萼向后退了一步,那条铁链却纹丝未动。寒萼脸上一红,说道:“老者稍后,我师姐手中有口宝刀,她人在前院,我去请她过来!”
第268章 仙子地穴走龙蛇 寿星琴声退妖魔(二)()
说着转身刚要出去,只见姐姐紫玲走了进来,对寒萼说道:“妹子,不必出去,我自有办法!”说着从百宝囊中又将适才那个圆球取出,寒萼奇道:“姐姐,这里也有削器么?”紫玲笑道:“非也,你看着吧!”
说着来到老人身前,冲着老人点了点头,低头看时,只见老人双手带着精铁打制的手铐,紧紧箍在老人的手腕上,紫玲看罢多时,将绞盘中的银线抽了出来,从老人寸许厚的手铐中穿过,又从百宝囊中取出两枚指环,在左右手中指上各带一枚,然后双指勾住那条银线,将银丝提起左右来回拉动,只听嗤嗤有声,火光中只见铁屑纷纷下落。
老人两眼中精光流动,开口问道:“敢问灵心妙手赛管辂易周与姑娘如何称呼?”紫玲说道:“此物乃是师姐送我的,我师姐是易老剑客的长女,老观主认得易老剑客?”老人笑道:“嗯,那是一位多年前的故人!”言罢便再不出声,那精钢手铐十分坚固,却也挡不住易周精心研制专破削器的绕指柔,不过片刻的工夫,已将一双手铐从中割断,老人将手从铁铐中抽出,对着火光一照,寸关尺脉门处尚留一排齿印,入肉三分。
紫玲说道:“老观主,请你抬腿,我将脚镣也给你取下来!”老人望着秦、严三人看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道:“哈,多谢三位小友,削器已除,如今老夫双手已可发力,不劳三位费神,今日相助之情,老夫铭记肺腑,日后图报,老夫去也!”笑声中,只见老人双手掰住脚裸上的镣铐,略一使力,只听嘎巴一声响,那精铁打制的铁镣竟应手而断。
秦、严三人被老人此举惊呆,心道:“不想此老功夫如此精纯,实为平生罕见!”那老人笑声不止,身形飘动,人已出了暗室,倏地笑声嘎然而止,三人连忙跟着出来,只见老人盯着躺在地上的后殿真人伍常山,冷冷的说道:“那个钉住老夫脉门的削器就是你这个泼道的杰作吧,老夫真该谢谢你!”说着抬脚在伍常山肚子上轻轻一点,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伍常山身子一颤,嘴一张,吐出一道血剑,脑袋一歪便不再动弹。
在场众人不由尖呼了一声,那老人却放声长啸,飘身走出地窖,上了台阶,秦家二姝和严人英飞身跟了上去,等三人冲出夹皮墙时,只见院中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把院子照如自昼一般,有几个道士正在围攻石明珠等三女,那白发老人则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暗门外,双眼注视着院中正在争斗的几个人。眼看三女刀法时攻时守,章法十足,却依旧寡不敌众,堪堪不敌。
书中代言,石氏姐妹与青璜三位在矮房外,等姐妹四人离远后,司青璜按捺不住将钢刀抽出刀鞘,只听屋里的人咦了一声,跟着屋中的灯火便熄灭,里面的人喝问道:“谁在外面?”玉珠喝道:“自己出来瞧!”遂即只听嘎巴一声响,一把椅子飞出后窗,跟着两个道人纵身一跃而出,三位女侠借着星斗月光观看,这两个道士年纪都在四十上下,一个发挽双抓髻,穿着青布道袍,面如刃铁,眇目粗眉,押耳黑毫,颔下一部钢髯,由如钢针,亚似铁线,在助下佩着宝剑。另一个道人,头带青缎九梁道冠,身穿蓝缎道袍,青护领相衬,腰系丝绦,白袜云鞋,白面长髯,手中拄着一条铁拐。
这二道看屋外是三个妙龄女子,也不由一怔,其中那个黑脸的道人叫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夜闯如意观!”石玉珠呸了一声,说道:“凭你也配知道姑娘的姓名!”那个白面膛的老道说道:“不说也知,定是桃花门新收的女弟子,你我本是一家,又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玉珠闻声怒道:“谁是桃花门女弟子,我们是大熊岭铁手老尼的门下,你们这两个道门败类,姑娘今夜要为本地除害!”说罢举刀便劈,二道慌忙退身避开,黑脸道士狞笑道:“别人也就罢了,你是千佛庵老贼尼的弟子,今日你家祖师可要报瞎眼之仇!”说着用手中宝剑直取石玉珠,招数凶悍,恨不得立时将石玉珠毙于宝剑之下。
原来这黑脸道人乃是太乙门飞虹道人耿煌的门徒游天沧。那耿煌便是耿龙姑的生父,艺业传自昔年武当山的浪游仙长邵真人,艺成下山后自甘堕落,结交下五门人,为非作歹之事也没少做,最终被太乙门张玖岳真人逐出山门,数年前,耿煌领着弟子在河南作恶,被优昙神尼遇上,也是老尼慈悲心肠未赶尽杀绝,只对耿煌师徒稍加惩戒,那耿煌逃回家中不久却因旧伤复发而过世,门下几个弟子散落各地,有的投了下五门,有的加入昆仑教,这游天沧则被林瑞收罗在麾下,在此蜈蚣岭蛰伏下来,几个道士有了赵长素与美魔女做靠山,渐渐肆无忌惮起来,故态复萌,林瑞自称正殿如意真人,在岭上广授门徒,林瑞而下又设四大真人,分别是前殿真人沙亮、后殿真人伍常山,左殿真人游天沧,那个瘸腿的道人乃是棺材岭逃生的铁拐真人金沈子,他与林瑞乃是旧相识,自从棺材岭落魄便投奔在林瑞麾下,他是最晚一个上山,排在其余四人之后,做了位右殿真人。
那游天沧的一只左眼便是被优昙神尼拂尘打瞎的,今日又遇到千佛庵弟子,他岂能不恨,一口宝剑攻势凶凶,与石玉珠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旁的金沈子则从鹿皮囊中掏出一枚响箭,抖手抛在空中,嗖的一阵刺耳的响声,游天沧怒道:“真是糊涂,你不怕把桃花老妖招来么?”金沈子闻言一怔,叫道:“不管那许多,先把这几个妮子擒住再说!”说罢举铁拐来斗明珠与青璜。
第269章 仙子地穴走龙蛇 寿星琴声退妖魔(三)()
这铁拐真人金沈子可非是等闲之辈,在此蜈蚣岭五殿真人之中,他虽排在最末,但本领却不在观主林瑞之下,一根铁拐倒与明珠、青璜二女斗了个势均力敌,正在此时,从东西院子闻声赶来三名青年道士,都是林瑞平时收的徒弟,每人手中一口长剑,五个道士将石玉珠等团团围住,游天沧见势喝道:“速速抛下兵刃,饶你们不死!”
石明珠边打边叫道:“二位妹子,别在此死拼,我们还是合力冲出去,和几位师姐妹汇合才是!”玉珠和青璜虽恨极了两个恶道,却也无可奈何,三人将刀光联在一起,往东北方向冲了过来,两个道人岂能放过,将手中的兵刃向前一挥,带领着几个弟子杀了过来,三位女侠边退边战,石玉珠高声呼道:“师姐,快来助我!”呼声未落,迎面又窜出两个青年道士,三位侠女腹背受敌,早已力尽精疲。
正在难以招架之际,忽的传来一阵苍劲的笑声,游、金二道眼看三女便要落败,正洋洋得意,闻听笑声身子猛地一震,扭头向身后看去,身后站着一个长发老人,二道同时大叫一声,满脸惊恐之色,如同见到了鬼魅一般,老人长笑不断,飘身走向几个道士,倏地衣袖一展,如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