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当玄震成为陵越 by装果汁的杯子(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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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
前尘旧事
“苏苏！”
“屠苏哥哥！”
“木头脸！”
“百里公子！”
“屠苏师弟！”
惊呼之中，百里屠苏忽然转头看向欺近自己的陵越，眸色如血，握了焚寂的手指紧了紧，还是没有动作，任由他一掌劈在自己脖颈，软软地倒了下去。
“陵越少侠果然为天墉城执剑长老高徒，果断决然，”
欧阳少恭皱了皱眉，口中的话语却是温儒。
“不过，便是煞气发作，百里少侠亦是识得陵越少侠，果然是……师兄弟情深啊。只可惜，这焚寂之力，本即为我之物，虽是尚存封印，倒也无妨。”
说罢，五指曲起，向前一拂，似是在拨动琴弦一般，一叠音色就是向着陵越怀里的百里屠苏袭去，隐隐，有龙啸之声。
“我已说过，”
方如馨话音未落，身影已是移至揽着百里屠苏，让风晴雪替他克制煞气的陵越身前。莹白的手指间深色的琴弦微颤，撞上欧阳少恭先前的沧海龙吟，尽数化了开去，似雨落深潭，不过片刻，面前的地板已是碎裂不见整片。
手指微动，琴弦隐没不见，似是从未出现一般，方如馨一点都不避开地迎向欧阳少恭的目光。
“我素来不喜兵戈相见。”
“……”
欧阳少恭定定地看着她，眸中神色晦涩难辨，略略眯了眼睛，他唇角露出笑容，却带着几分迫人的残忍。
“你……也要阻我？鸾、来。”
方如馨抬眼看了欧阳少恭，左手无意识地攥了攥右手的手指，没有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
欧阳少恭忽然大笑起来，一手扶额，遮住了眼睛，待得笑声渐渐弱了，才收了手。面上神色一片清冷，拂袖而立，目光自百里屠苏几人身上一一略过，最后顿在方如馨的面上，唇角微扬，居然露出一个极其讽刺的微笑。
“原来，没有什么是时间无法改变的。渡魂时常常会失却些许记忆，然而，数千年来每每梦回，犹记上古旧事，从不曾忘。想不到……”
他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
“……夫君，”
巽芳皱着眉，摇了摇头，轻轻伸手覆上欧阳少恭垂在身侧已是不知不觉中握成拳的手，微微笑了笑，眉眼间晕开一片温暖的柔和。
“……并非所有的事物，都会被时间改变。”
原本被欧阳少恭若有若无地拦了半个肩膀的她向前走了一步，恰恰和欧阳少恭并肩，本是握着他的手上覆了另一只手，合起将他的手包裹在内，略略紧了紧。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般，收了收下颚，抿抿唇歉意地看向方如馨。
“先生……对不起……少恭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作为寂桐，我已经阻止了他一次。而巽芳，无论如何，都是要随在夫君身边的。”
看了欧阳少恭一眼，巽芳对上他看来的视线，笑容中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收了一只手将额发拢到耳后。
“不管是对是错，不论深渊冥谷，夫君在哪里，巽芳便在哪里。”
“……”
欧阳少恭顿了顿，沉默了片刻，面上忽然融化了一丝笑意。
被巽芳握在手中的手慢慢松开，回握了去。再看向百里屠苏几人时候，眼神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隐隐的肃杀疯狂之意，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冷眼旁观的讥嘲讽意，五指微张，陵越几人来不及阻止之时，一直被百里屠苏握在手中的焚寂已是安静地躺在他掌心。
修长的手指自焚寂血色的剑身划过，欧阳少恭眸色深沉难辨，唇角几不可见地轻抿了下，略略挑了眉眼看过去，很平静地微笑着开口。
“焚寂本为我之物，如今百里少侠既然煞气发作昏迷不醒，少恭只得先行取回。”
眯了眯眼眸，欧阳少恭笑得带着几分快意。
“不知，没有了焚寂之剑，百里少侠的一身煞气如何压制。虽不能亲眼得见那赤红眼瞳，腾腾黑煞，但念想之下，想必，也是十分~美~妙~”
“你！”
方兰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嘴唇抖了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坐倒在地上摇了摇头。
“你不是我认识的少恭……少恭怎么会……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哼，小兰说的，却好像与我十分熟稔一般。”
欧阳少恭眼神冷了冷，语气虽然温和，神色却是冷淡。一拂袖，看向方如馨。
“鸾来可还记得蓬莱故国，我与巽芳，便在那处等你们前来。”
话音还没有消失，欧阳少恭已是携着巽芳失去的踪影，方如馨静静地站在那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方太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眉间现出些苦色，深深叹了一气。
……
…………
……………………
百里屠苏失去焚寂之后，煞气起伏不定，陵越便是先行抱了他去方如馨提供的客房中休息。风晴雪本来也要随着一同去，因为几人之中，她修行的幽都特有的灵诀对于压制百里屠苏煞气最有效用。
红玉将她拦了下来，现在情形不定，风晴雪灵力虽然有效，但是依着上一次铁柱观事件她给百里屠苏疗伤之后的情况来看，只靠一人实在太过冒险。方如馨也是点点头，在房间里用灵石布置了一个清灵法阵，暂时压制着百里屠苏的煞气。
陵越留在房间里守着，芙兰几人便是在那里听着方如馨和尹千觞一同说那过去的事。
故事很长，从很久远很久远的太古时期就开始了。
然而，却是真真正正的过去的事。
昔日火神祝融取摇山之木制琴，成三把，名皇来，鸾来，凤来。火神甚喜之，请地皇女娲引三琴化形，以父子情谊相待。三琴虽为同木而制，性情却是迥异，凤来喜摇山清雅，鸾来爱岐山精致，皇来乐四海逍遥。
虽无长聚，三琴感情却是甚笃。凤来琴艺超绝，与摇山之畔得了一位小朋友。那只名为悭叟的虺在凤来随天皇伏羲一众上天之前，许了一个承诺，言他日若得成应龙，定让他坐于自己龙角之旁，翱翔九天。
数千年后，凤来与火神祝融水神共工得天帝令，前往不周山捉拿逃入其中的作恶黑龙，一番阴差阳错，使得不周山天柱倾塌，众神旷日奔走，方才平息这场灾难。作恶黑龙被赤水女子献收回坐骑，祝融共工往渤海之东深渊归墟。
凤来本应形神皆灭，消散于天地之间，却是由皇来舍身，原身被毁，永去仙籍，被贬为凡人。凤来魂魄流连摇山，被一龙渊铸剑师所网命魂四魄铸成焚寂凶剑，其余二魂三魄不甘，以渡魂之法存于世上。
皇来凤来不再，鸾来亦是离开神界，一直寻找凤来踪迹。
渡魂之术凶险非常，常会失去一段记忆，或者是记忆混乱。有时，便是鸾来寻到了凤来，彼此也不过陌路。
再后来，凤来成了东方，被蓬莱国的巽芳公主带回，幸福地生活了很久。那是自凤来渡魂之后，鸾来第一次见到他露出那种真正的笑容。许久不见的，令人怀念的笑容。
然而，好景不长。
凤来独自离开蓬莱渡魂之时，蓬莱降下天灾，昔日胜景只余断壁残垣，便是鸾来自己，亦是猝不及防。在西海白龙王楚随风的相助之下，鸾来只来得及救下巽芳，匆匆避开因为蓬莱坍塌而引发的时空乱流。
这一次，等到再寻到凤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欧阳少恭，记忆混乱无比，并且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冷漠都要疏离都要疯狂。
那个时候，鸾来因为无法确认自己面对的，究竟是凤来还是欧阳少恭，而选择了离开。巽芳，则选择了留在年幼的欧阳少恭身边，哪怕他明明见着和昔时面容并无变化的她亦然疏离如同陌生人。
欧阳少恭想要做的事情不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他一直记着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为此，他需要力量。恰逢焚寂凶剑上女娲的封印渐弱，而焚寂之中有着他的一魂四魄，所以欧阳少恭便于雷严一同，去往焚寂之剑的封印之地。
乌蒙灵谷中一场大战，百里屠苏村人皆亡，自幽都前去相助的巫咸亦是重伤，焚寂折断，凤来的一魂四魄却不知为何在百里屠苏体内，而没有回到欧阳少恭身中。
巫咸醒来之后，失去了记忆，自此，再不是幽都中的巫咸风广陌，而是欠了欧阳少恭一命的江湖浪子尹千觞。因为这救命之恩，并且因为与欧阳少恭的情谊，尹千觞得了欧阳少恭传信之后，就是与百里屠苏几度‘偶遇’，将他们的信息告予欧阳少恭知晓。
其实，本来在翻云寨中欧阳少恭与百里屠苏偶遇之时，便可夺回自己的一魂四魄，只可惜百里屠苏身上被下了封印，煞气压制的好，效用不大。为了催动百里屠苏体内煞气，迫使他解开封印，便是有了之后的仙芝漱魂丹。
而前不久的琴川疫病，也是欧阳少恭遣青玉坛弟子所为，欲要将自己尚可忆起的人以焦冥形态长留与自己身旁。
那一次的疫病，方如沁也患上了。
若不是方太有所觉察先行下山，又传书与方如馨，只怕……。
兵戎相向
陵越坐在床边，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芙兰先前转述的那些个前因后果，心中思绪烦乱，明明是看着便是在昏迷中依旧皱了眉头的百里屠苏，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最后只皱了皱眉，伸手将自家师弟额前的碎发拨了开，伸手将他紧握成拳的手指一一分开，握了紧。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墙上挂着一幅高山流水的墨画，很是清雅，越发安静。陵越定定地看着百里屠苏模样良久，紫胤曾经与他说过的百里屠苏为死而复生之相的话语一直徘徊不去，他不敢去想若是解开封印会怎样，或是不解开封印但是却被欧阳少恭将那本属于他的一魂四魄夺去了又怎么样。
看着看着，他像是耐不住疲倦一般闭上了眼睛，将额头抵在了自己握着百里屠苏手的手背上。
百里屠苏醒过来之后，不出众人意料的，执着了要去天墉城解开封印。
陵越没有多说，只看了他淡淡地来了一句，我陪你。
解开封印，我陪你。去蓬莱寻欧阳少恭，我陪你。若是一魂四魄被夺难逃一死，我陪你。若是成功，数日之后魂散，我亦然陪你。
陵越想了很久，想了许多，想到了琼华想到了天墉想到了曾经的现在的师弟师妹们想到了过去的如今的那些责任和情谊，想到最后，却只剩下了一个百里屠苏。
每个人，或许都会有想要任性的时候。
陵越在决定下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若是他与师弟回不了天墉，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让芙兰和尹千觞离开，或者，至少要让芙兰离开。
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百里屠苏愣了许久，其他人却是不知为何都别开了脸，神色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没有陵越潜意识中的认为可能会出现的鄙夷，而是一种其他的他也说不明白的复杂和涩然。
然后，百里屠苏摇了摇头，伸手握了陵越的手，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
他说不必解封了，他说，师兄，我不必孤注一掷，我想努力活下去，和你一起。
方小公子别开脸，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去送死，这么悲壮做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