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贾修真-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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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收什么礼了,你想想,她白天黑夜的没什么事,有一库房东西可以点点数不也挺好?你就不行,你哪里得空呢。”凤姐见他越说越过了,红了脸不再理他,只顾低头吃饭。贾琏见她羞恼,越发打叠起千般甜言万般蜜语来哄惹她,又让平儿烫了酒来对酌,却又是他话了。
雪夜积素,黑沉沉的天上只几点星子,那光显得越发寒气。西山破落寺里这几日也没了香火,忽的人影一闪,一僧一道出现在门口,俩人四下看了看,方往里走了。那道人随手一挥,几根残烛就燃了起来。癞头和尚放开神识探过,见寺里果然空无一人,方对那道人说道:“你看这雪,这寒气,那孽畜还真有几分道行。”跛足道士摇头道:“这点功夫算得什么,倒要说它有几分胆气,真当没人奈何得了它了!”那和尚道:“它也有几分机智,你想来,能对付它的估计没事也懒得冲它出手,能耐没它大的就算想要如何,它也不惧。”道士笑道:“你这是洞见了。水蛔而已,若不能一拳打死,夺了它的内丹,还真赚不着什么便宜。”和尚道:“可不是,这群东西生性最贪的,什么东西都直接搁在身壳里。若敌不过了,一时身死都化了飞灰,真是白出一回力气。”道士睁了眼看着天边,面上浮出一丝笑,道:“它却没想到会遇着你我。”伸出手来一晃,一个墨黑圆瓶出现在指尖,又道:“我这里还有一滴烈阳露,这就与了它吧。”和尚听了抚掌大笑道:“妙极,妙极,散了它的寒气,看它还能往哪里逃。”伸手拿了那瓶子对那道士说道:“你既出了钱,那就我来出这个力吧。”说了一笑,人往空中一扑已失了踪影,京城以上万里空中一个乌黑的寒气漩涡正缓缓转动,那僧人也不多想,直将那瓶子抛入空中,掐了法诀口中默念,一指弹出,那瓶子直冲了漩涡中心而去,他又伸手一抓一收,斥一句:“融!”那墨色瓶子顿时化作淡淡星光四散开了,里头出现一团金红,巨亮无比,正如熔岩火浆。僧人伸手一挥,那四散星光又汇于他手,也不再恋战,急撤身而去。他方撤身离去,那团金红已被漩涡吸入,正缓慢旋转的寒气蓦地停了下来,打中间开始渐渐染做红色,飞速往四下侵进,恰如火星着纸破洞焦燃。
东北深山乌龙院里,香火正盛,大殿供桌上的一块乌黑木段里冲出一道黑气,往半空中去,霎时化作一道人形,一身缁衣,只见他仰头看着天空,脸色煞白,片刻之后,喉里一腥却生生忍住了。
转日天空放晴,那积了许久的雪,在阳光下化得神速。天子又率文武百官祭天,公侯王爷们自然也各自奉礼谢天。有一府内,一男子气息阴沉,片刻后一青衣侍从进来回事,他跪禀道:“苍朴道长起乩问天,这是道长译的天书。”身边一小厮接过那青衣侍从手上的文书奉给座上男子,那男子打开看了,只见上头写着:“愿力已尽,天时重回。”遂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愿力嘛,杀猪宰牛还不容易?”
幻境中,有彩衣小婢正在回事:“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在下界用了烈阳露消散了京城积雪,情榜上冤情孽鬼们并无影响。”座上一个黄衣轻衫的美貌女子道:“上回就知道他们必不甘心的,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们可不想掺和。”另一绿袍少女点头道:“何况警幻仙子去贺天玑娘娘仙诞了,更没个人主事,咱们只管好自己司内之事即可,旁的休管。”一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那黄衣美女又问边上一丽人道:“兼美姐姐,你不是有个□□在下界?方才这小婢回的事可要紧?”那丽人正一脸春意,听人问她,方懒懒回道:“人间不过那么些事,风雪晴天都属自然,有什么好奇怪处。姐姐临走时只吩咐我们好好修炼,管好各自司内的事,那些和尚道士跟妖魔鬼怪的勾当,与我们何干?”众人听她如此说了,更放了心,只等警幻仙子回来再一并告知就是。
第126章 。战仙()
126。战仙
虚渺处难计时日,这日警幻仙子自天玑娘娘处转回,入了幻境先与众人厮见了,便有仙子上前回禀此间种种,难免又提到人间事。警幻仙子这些时日在天玑娘娘处与众仙家真人相晤言谈,多有所得,正是心情大好时候,便笑道:“薄命司里正有情鬼当起孽缘,在人间看来却一桩喜事,我正欲趁那热闹时候掩人耳目携了绛珠生魂归境,有甚不明处,到时候你们自问她就是。她可是在那凡尘待了好些年头了。”一众仙子听说如此,都欢喜雀跃,警幻仙子掐算好了时日告知彼等,这就算定了约。
京城积雪骤化,几处内渠淤阻处即成内涝。那帮子官员还没来得及点算清楚冻饿而死的饥民,又要转头上报水淹灾损,好在借着赈灾放粮正好可平一平历年来的缺口欠账,倒也不算白忙活一场。不知哪家王府又领头献牲祭天,各公侯贵人们少不得也要跟着祝祷一番。四海商行掌柜的也暗暗称奇,自己这一派系与那几个王爷素无来往,这回却七拐八拐地得了不少好处,不说旁的,单那些半卖半送的牲口白肉就是一笔收益。计良如今管着的生意都是新奇玩意,比不得老人们财大气粗,这种一时一刻的买卖就都成了他的事。他也不推拒,趁机按着进价给许嬷嬷那头送去一些。草田庄上刚收拾完二十多头猪,这又连羊带牛地来了二三十头,许嬷嬷一行骂一行安排下活计。巧娘子几个看着许嬷嬷发笑,这样白捡一样的好事,旁人盼还盼不来的,这许大管事得了便宜还挺大脾气。她们哪里晓得许嬷嬷的难处,左右不过一大一小两个主子,给她弄来这么些东西,可要怎么办!
贾府也跟着施了几天的粥,这日,王夫人得了信急匆匆往上房去,贾母正跟黛玉几个说笑,见王夫人神色,笑对姑娘几个道:“好了,这些日子可算和暖了些,也别整日拘在我跟前了,你们自去寻乐子松宽松宽吧。”黛玉几人心知大人们有事要说,便都各自回房去了。王夫人这才走到贾母跟前,欠了身,低了嗓子颤声道:“老太太,里头刚传话出来,元儿昨日被召进甘泉宫了。”贾母扶着扶手半起了身子急问道:“哪里传来的话?元儿……可有什么说法?”王夫人忙回道:“是夏公公着人传的话,如今还不知道什么说法,只是夏公公还特说了‘恭喜’,想来……”贾母不禁喜笑颜开,拍着扶手笑道:“好,好,皇天不负苦心人,元儿是个好的,当日那算命的仙人确无虚言。”王夫人红了眼圈道:“若不是他句句说中,我又哪里舍得元儿……”贾母见她如此,便拍拍她手道:“好了,命数难为,那样大贵的命格,咱们这样的人家又如何留得住?天底下也只有那个地方才配得上我们元儿了。那仙人连宝玉都给你算到了,你还怕什么。”王夫人点点头道:“虽是他十样里九样都算到了,还是怕那剩的一样有没有算到。元儿一去这么些年,我也是……”说着又哽咽起来。贾母知道王夫人如今念佛吃斋平心静气的,今日如此也是情之所至,倒不怪她,还轻言安慰她几句。王夫人自觉失态,擦了眼睛,对贾母笑道:“老太太,我失礼了。”贾母笑道:“无事,无事,这做娘的可不就这样。这可算是好了。”两人都略平复了心情,才又低声商议起之后的事来。
不几日,贾元春迁为甘露宫女史,虽再无旁的说法,那甘露宫却是当今天子的寝宫所在,真知情人难免也要对贾府高看一线了。
贾珍与尤氏商议,这事情说不到面上去,却实实在在是族中盛事,之后富贵可期,少不得要小庆一番。恰好雪过天暖,园中梅花盛开,正是赏梅的时候,便由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治酒邀贾母及邢夫人王夫人等来园中赏花。虽是女眷小宴,这日刚好是里外对账的日子,王夫人去了凤姐就走不开,再加上冷暖交替贾母怕黛玉受了风寒也不敢带她去,迎春如今越发闷了,惜春虽是东府的人却顶不爱回去的。这般一来,尤氏与秦氏一早来亲请时,只贾母带了宝玉与邢夫人王夫人并探春去了。李纨则留下来照拂迎春几个。
这宁荣街上,一缁衣人闲坐良久,虽在此处布了观灵眼,却还是隔三差五地要亲来看看。这回细观两府所笼气运,轻笑道:“倒是好运道,也是,人之将死还有个回光返照,这一族荣衰也需盛极而败方显造化手段。”午后人倦,那茶楼也无几个客人,拎水的伙计正从楼梯口上来,打算给那窗口的客人续茶,打了个哈欠再抬头时,哪里还有人。“咦,”伙计有几分惊疑,再往四面看了,并无异处,遂揉了揉脸道:“昨日不该与他们赌酒的,这会儿还头晕着,差点以为白日见鬼了。”便拎着壶,自去给其他几处客人斟茶续水。
那缁衣人早在伙计捂嘴哈欠时一阵青烟往宁荣两府处去了,跃入时并未如前次那般遇着有守域威光,及至到了宁府内立定,往半空一瞧,笑道:“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这两个老鬼找人说情去了,实在便当!”说了立时散开神识往四下探去,却见那西府内隐隐灵动,便化了青烟乘着风往西府里去。却是宁荣两位国公之灵,见警幻仙子前来,便离了祠堂相迎,又以宝玉相托。那仙子见二老归灵日久尚放不下子孙族众,动了恻隐之心,特发慈悲引了宝玉生魂往那太虚幻境去了。
且说李纨早饭后送了贾母及邢夫人王夫人等往东府去了,自回来屋里闲坐,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贾兰这日不上学,也在家里呆着,母子两人用了饭便各自歇晌。李纨略歇一歇便开始给吴氏夫妇写信,贾兰则在自己屋里修炼极魄。迎春如今整日抱着那几本书看了不知多少遍,只觉得多读一遍也多领悟一分,是以越发用功起来。惜春正看着她奶娘收拾尤氏着人送来的梅花点心。黛玉平日里时时有宝玉相伴,这回倒清静了,却也有几分寂寥。午后日暖,生出些倦意来,索性卧了床修习那青冥诀。迎春一行看书,一行着空比划,虽极细微,却也引动灵力阵阵。如今又加上黛玉修炼青冥,虽是炼化她自身仙灵之气,那灵力震颤之意又如何能瞒过行家。缁衣人远远觉出贾母院里灵动,便径直往里去。
警幻仙子接了宝玉生魂往幻境去,应了宁荣二公的请求,将那情幻之事渐渐铺陈开来,先以府中女子命途定数相示,再令其历饮馔声色之幻,只盼能助其一悟。众仙姬奏乐奉酒时,警幻见其妹兼美目不离宝玉左右,一叹道:“你情系神瑛侍者却奈何没个系绳处,索性借人间这一霎时,给你埋个情根,能不能抽芽开花,就看机缘了。”兼美听警幻如此说来,心花怒放,娇笑道:“果然还是姐姐疼我。”警幻遂将兼美引荐于宝玉,又授风月诸事,那两人于幻境中如何颠倒自不消细说。且说警幻仙子结了此事,便往宁府去与宁荣二公之灵做了一番交代。说完正欲回身,却察觉了那缁衣人的行踪,见他正伏在贾母院中黛玉之所,欲探那仙灵之气。
警幻想起近日幻境中绛珠仙草的种种异状,心中不禁大怒,断喝一声:“好孽畜!”手中一道神光已向那缁衣人击去。那缁衣人忙收了手,一个转身到了半空,正对了警幻,口里嗤笑道:“怎么,就许你们豢养享用,旁人沾一沾手指头都不成?”警幻见他说话不堪,也不再理论,又兼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