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修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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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否认,修道之人以善行为本,除魔卫道也是大多门派的宗旨,若为追求力量而滋生恶念,便不再是道修,而是魔修了。而这条规则,也是丹霄派祖师应昭华所定下的铁律之一。
至于除了行善积德以外的任务,还有去深山密林采集灵草,炼制丹药等等诸多不同的任务,也多半都是以提升修为作为目标。
不过,就算是在山上的弟子,也大多数都身怀职责,许多人不到深夜不会回归,并且还有不少人喜欢彻夜在星月谷里静坐修炼,慢慢吸收天地灵气。秦湛能在短短一刻之内遇见六个人,其实已经不算少了。
秦湛听到傅钧的问话,眼珠一转,突然笑了:“也是,来日方长。”
随后秦湛便回自己房间去歇息了。傅钧也没有再调息太久,很快便也上床入睡,以保证明日精神充足。
一夜安然无梦,然而次日清晨,在傅钧和秦湛房间外面等候的人却不是萧云晖,而是一个长相憨厚、身材敦实的青年,一身褐色道袍,装饰简朴,浑身上下却自有一股端正之气,一看便让人觉得是一个淳朴的好人。
秦湛面上还有一点疑惑之意,傅钧因为拥有前世的记忆,却在第一眼便认了出来——眼前“素未谋面”的青年,姓赵名致一,是陆淮风的第二名亲传弟子,也是他与秦湛的师兄。
赵致一的性格与面相一致,确实温柔敦厚,真诚质朴,待人也十分和善可亲,特别好说话,是丹霄派有名的老好人。
不过也许是太好说话了,众师弟对他的敬畏似乎不多,远远不如大师兄萧云晖也就罢了,甚至还不如另外几个身份上虽是赵致一的师弟,却面相严肃,更有威仪。
不过性格上的差异,不会阻遏傅钧对赵致一的尊重之心。一是因为赵致一是他的师兄,二是因为赵致一对他实在很不错。
……也正因如此,前世傅钧被秦湛诬陷为杀害陆淮风的凶手,赵致一最后选择站在了秦湛这一边,让傅钧面上虽然压抑着情绪不外露,却着实暗自伤怀了许久。
傅钧至今仍记得很清楚,一向只会和声悦色地说人好话、从来不会高声跟人争吵的赵致一,在那时认为是他杀害了恩师之后,头一次对他破口大骂:“恶魔!猪狗不如的孽畜!你怎么能够那么狠毒心肠!怎么敢去谋杀师父!”
当时傅钧冤屈莫名,怎么努力辩解都没有人相信他的清白。
而赵致一平生最为敬仰陆淮风,胜过神祗,因此也是最悲愤填膺的一个人。
傅钧记忆犹深,当时赵致一不肯听信他的辩白,狠狠一拳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后,又将天清观长老灵和子请来,以禁制封印了他的所有灵力,让他十年苦修所得一夕化为乌有,从此再也无法使用一星半点的法术。
然而此时,相隔一世,再度见到赵致一后,傅钧的心境却已变得淡然了——他不恨赵致一,一点也不恨,因为当时换作是他自己,面对一个弑杀了最敬爱的师尊的逆徒,他也很可能会做出赵致一对他所做的一切。
只不过……他也无法再像前世那样亲近赵致一了。
第二十章 言行致一()
傅钧收敛心神,只见秦湛虽然错愕,一瞬之后便已反应过来,恭敬地拱手为礼,同时道:“请问师兄如何称呼?”
“我姓赵,双名致一,与你们同是师尊的弟子。”眼前的褐袍青年笑容极其憨直,神情和善,“大师兄有要事外出,昨晚便已奉命下山去了,故而今日不能前来带你们去见师尊,特命我来代为带路,并要我代他向你们致歉。大师兄他实在是师命在身,不得不违背前言,还望你们千万见谅。他说待他归来,再向你们亲自谢罪。”
“正事为重,我们又岂敢责怪大师兄?别说我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后辈弟子,本来就对劳烦大师兄与赵师兄两位甚为惭愧,即便是其他身份,事有轻重缓急,相信大师兄连夜下山,必定是为了极重要的大事,理应优先处理。”秦湛急忙应对道,语调婉转而温顺。
赵致一闻言,笑容更深了:“这样便好。二位师弟是否还要再歇息片刻?师尊到辰时三刻方才有空,如今不过是卯时初,时间尚且十分宽裕,二位师弟大可再休息一时半刻,不用着急。”
秦湛却笑道:“多谢师兄好意,只是我们歇息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再睡下去,只怕骨头都要松散了。即便此刻师父无暇召见我们,我们也想在一旁早早恭候,聊表诚心。”
秦湛说完,又似乎想到什么,略带迟疑地道:“不过师兄若是有其他事宜须得处置,我与傅钧自可再歇息一会,待接近辰时再动身不迟。”
“不,我没有其他事。”赵致一急忙摆手,表情似乎有点意外的样子,却欣然应允道,“那好,二位师弟随我来吧。”
从甲子居去正一宫并不遥远,以最快速度疾走的话,不到一刻便可抵达,但此时对傅钧他们来说,本来时间就充足,去早了也见不到陆淮风,因此步伐便十分悠缓。
路上秦湛刻意作出天真好奇的姿态,首先虚心请教,为何在先前养伤的一个月里,都未曾见到赵致一一面。难道真的是他与傅钧都太过懒惰了,所以每次赵致一回返卧房时,他们都在蒙头睡大觉?
其实之前,萧云晖并不是没有对他们简略介绍过陆淮风的嫡系弟子——加上他们两个,陆淮风现今一共有五名徒弟,正好占满了整个甲子居的五间房。只是之前一直没有见过其他两位师兄一面,故此名字对不上形貌。
赵致一连忙笑着答复,说他之前一月都不在山上,昨日才回来,因为处理完正事后,回到甲子居的时间已经太晚了,就没有来打扰秦湛和傅钧。所以秦湛和傅钧至今日才与他初次见面,实属正常。
赵致一说完自身动向,又道:“除了我以外,齐师弟也外出未归,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最迟下个月便会见到他了。”
傅钧心里明白,赵致一口中的齐师弟,即是齐修炎,陆淮风的第三名弟子。
齐修炎性子火暴,举止骄躁,时常冲动用事,不过对真心认可的同门师兄弟却非常好。
只不过前世最终,齐修炎与赵致一一样,并未选择相信他的清白。
“可是齐修炎师兄?”秦湛反应亦不迟钝。能让赵致一特意提起行踪的齐姓弟子,其人是谁不言而喻。
“正是。”赵致一笑道,“齐师弟这次是奉师尊之命,前去极北之地的冰华洞,取得灵焱花一株。灵焱花一年只开一次花,花期只有一个时辰,过后便彻底枯萎。而花期每年皆不在同一日,八月至十月中均有可能。因此,想要取得灵焱花,必须早早去冰晶洞里,等候花开,再以秘法将整株花封印起来,如此方能保存下来。此事看起来不难,却需要极大的耐心与专注。”
赵致一顿了顿,感叹道,“冰华洞中虽有充沛灵气,却极其阴寒,而灵焱花又是极阳之质,也唯有齐师弟这样天生的阳炎体质方能承担此等任务,而不会得伤寒之症。”
“原来如此。早已听其他师兄说齐师兄修为深厚,尤其擅长炎火法术,取得灵焱花一事自然不在话下。”秦湛露出向往与钦佩之色,又柔和地笑道,“那赵师兄此次下山,也是奉了师父之命吧?”
“自然。”赵致一态度却甚谦虚,“我可不像齐师弟那样擅长火术,只能勉强做些跑腿说道的活儿。这次下山,是因为洞宫派韩掌门深夜暴死,凶手不明,亦无打斗痕迹,众人怀疑是内奸所为,求援于师尊,师尊便命我去协助侦查。”
傅钧知道赵致一虽然自谦,但要去一个陌生的门派帮忙侦破真相,而且凶手还很可能是贼喊捉贼的内奸,多半会扰乱视听,却绝非只是跑腿说道四个字那样简单——若是不够心思慎密,温和忍耐,只怕难以完成任务。
秦湛脸上微露吃惊之色,眨了眨眼,神态好奇:“那……不知师兄方不方便说出凶手是谁?”
赵致一和颜道:“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此事洞宫派即将昭告天下,并非什么机密。凶手是韩掌门的大弟子,六岁拜入洞宫派门下,与韩掌门情同父子,因此韩掌门才未曾防备,中了那逆徒暗中所下的剧毒,故而未及反抗,便不幸罹难。”
“竟是如此。”秦湛面色似震惊又似感怀,“师兄此次辛苦了。独自查清真相,想必十分艰难不易,难怪师父会让师兄负责此事。能将真凶绳之以法,想必韩掌门九泉之下魂魄有知,亦能瞑目了。”
“对,就是此理。”赵致一点头笑道,“此事……也算不上极艰难吧,仅我一人之力绝对无法完成,还是多亏了有洞宫派其他弟子的帮忙,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查清真相。”
秦湛含笑称是,顺着话题,继续询问大师兄萧云晖昨日下山处理的要事是什么。
赵致一立即作答,叙述详情,态度看上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傅钧听着,与昨日闻语的消息逐一对照,发现相差无几,而赵致一说得又更为详细一些,因为赵致一当时正好也在正一宫里。
陆淮风仔细询问过那些村民的死状后,并不认为那个潜伏在奚邰山里的魔修极难铲除,应该只是一个尚未成形、初入魔道的魔修,故而派出大弟子萧云晖等数人,再加太华宫宫主大弟子等人,如此队伍对付一个魔修,应该不会出任何差错。
傅钧知道陆淮风的判断没有错,而前世的事情结果亦如陆淮风所料——陆淮风虽然继任丹霄派宗主之位至今不过十七年,却已经历过无数大战,亦曾亲手斩杀过不少魔修,在一般情况下自然不会看走眼。
与此同时,傅钧意识到,秦湛对待赵致一,态度跟对待萧云晖竟略有不同——细究起来,似乎少了几分恭谨柔顺,却显得更为亲切而又不见外。可是看赵致一的样子,却似乎对秦湛这样的姿态极为合心。
傅钧默然无声,只在心中微微一叹:秦湛在跟其他人相处上……确实极会用心。
一路听着秦湛与赵致一畅谈,不知不觉便已行至正一宫前。
正一宫巍峨矗立,形态雄伟,以玄青琉璃瓦为盖,汉白玉石为墙,取阴阳两极之意。整座宫殿面阔五楹,进深三间,四周有迥廊环绕,看上去蔚为壮观。
正一宫为丹霄派历代宗主起居之所,前世傅钧作为名望颇高的宗主嫡系弟子,早已进入其中谒见师父无数次,但今时的傅钧,应该只在远处看过一眼正一宫,还从未进去过。
虽是如此,傅钧却没有表现出十分的惊奇,只是沉静地跟在赵致一身后,走近正一宫大门。门槛两侧亦有两名弟子执勤守卫,赵致一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得知陆淮风正与律法长老庄行之在内商谈,下令若无紧急大事不得惊扰。
其中一名弟子似乎性格颇为活泼,吐舌道:“赵师兄你们也来得太早了吧,我看宗主大约到辰时二刻或者辰时三刻方才有空呢。”
赵致一笑道:“知道了,没事,我带傅师弟、秦师弟早点来这里看看也好。”
“哦,对,两位师弟新入内门,大约是第一次来正一宫吧?”那弟子笑道,“其实像我们这样日日站在此地守卫的人,早已看惯了。不过当年我第一次来此处,也只觉得目不暇接。以后看多了,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