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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步剑庭-第239章

小说: 步剑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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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婴牙齿狠狠咬住应飞扬的手掌,钻心的痛苦传来,应飞扬忍不住面容扭曲的惨嚎着,但赤红的双眼却狠狠盯着鬼婴,仗着自己所使的是假身,任鬼婴如何噬咬都死死不撒手。

    鬼婴拼命挣扎,但在天师印压迫之下只是徒劳无功,清圣道辉照射而下,鬼婴身上鬼气像蛇一般畏惧的四散,最后呜咽着湮灭,

    而道光照在鬼婴身上便如热水浇下,伴随“吱——吱——”的蒸腾之声,鬼婴身上那无数张着小脸的肉瘤齐声哭叫,哭声皆传入应飞扬耳中,那撕扯灵魂的声波几乎让应飞扬灵体分离,但应飞扬仍忍着灵魂被拉扯的痛苦狠狠按住鬼婴,终于鬼婴身上肉瘤先是烫熟了一般赤红,之后慢慢融化,结出了鲜红的血痂。

    应飞扬渐渐感觉,手下摁着的鬼婴身上那阴冷戾气渐渐被消散,而换做了一种生死相融、参合天地的玄异之气。与这气息相接触,竟另应飞扬也倍感舒泰,好似手上痛楚都消失。

    “好个少天师,是用了以死转生之术!”应飞扬恍然察觉,鬼婴虽是至邪至阴之物,但核心却是一股还未全泯的生机孕育出来,所谓阴尽阳来,死极反生这就是造化的神奇之处。

    正如万尸冢、千头坑、百骨洞这些藏尸地中,往往会会结出些医死人,肉白骨的奇花异草,又像毒性至强的五步蛇,周遭千步必有解毒的良药,这便是天地规则,生死之变的玄异之处。

    鬼婴凶戾异常,以张润宁实力就算全盛时期也未必能轻易用天师印镇压得住它,所以便换了个方法,天师印是道门至宝,拥有巧转阴阳的妙用,张润宁便借助阴极阳现,向死反生之理,将鬼婴身上的死败鬼气转化为生气。

    应飞扬感觉鬼婴的挣扎越来越小,过了不知多久,鬼婴身上的血痂裂开,慢慢剥落,恐怖的肉瘤已消失不见,露出婴儿光洁白嫩的肌肤,除却仍是带着死灰之色,不像其他婴儿那般白里透红,其他方面,论样貌,已与寻常婴儿无两样了。

    应飞扬缓缓松开手,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响起……

    鬼婴虽仍是鬼,但身上那天愁地惨的怨戾之气全消,不再是穷凶极恶厉鬼了,反而鬼体之内,还掺杂着道家绵绵生机之力,竟是阴阳相调,生死相融,这冥冥难以捉摸的气息,应飞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张润宁和左飞樱见大功告成,也是双双如脱力一般倒下,二人催动天师印之力已近乎力竭,若是鬼婴再多抵挡片刻,现在情况怕就不同了。

    这一战,可谓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是从当场丧命,甚至灵魂都不得脱身,但应飞扬此时又犯了难,不知眼前婴儿该如何处置。

    若仍是那凶戾鬼婴,应飞扬为求自保,出手必不迟疑,但此时婴儿凶煞之气已消,若再要斩草除根,让他魂飞魄散,看着婴儿那安详的睡脸,应飞扬当真下不去手。

    此时,听闻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阿离幽幽醒转,口中喃喃道:“孩子,我的孩子……”

    睁开眼,却见婴儿在应飞扬这敌人怀中,当即叫道:“你们!你们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快将孩子还给我!”(未完待续。)

卷五 第十八章 莫若相离(四)() 
“求求你们,诸位仙长!别伤我的孩子!!”阿离性转后,见她的婴孩毫无抵抗力的躺在地上,立时凄声背呼,挣扎爬着向前欲救回孩子,但鬼狱束缚她的禁制随之触发,鬼气化作无数链条,将她牢牢捆住,禁锢在镜中方寸之地。

    阿离依然拼命挣扎,哭着,喊叫着,但反抗越激烈,禁制威力也随之加催,链条越缚越紧狠狠勒住她,还生出了倒刺,勾扯着阿离本就衰弱的魂体。纵然是鬼,但血脉相连的护犊天性仍未曾改变,令人动容。

    然而应飞扬却冷笑一声,杀意腾腾道:“祸世邪胎,岂容轻放!今日我除了此凶!”说罢,应飞扬一剑向鬼婴钉去!

    迅疾一剑,毫不留情,眼看鬼婴就要被一剑贯穿。

    “不要!”两声呼唤同时传来,一声自是阿离,另一声却是——

    张润宁出现在应飞扬身侧,单手紧紧抓住木剑,木剑无锋,但剑上罡气却锐利至极,张润宁手被割破,滴滴鲜血顺着剑柄留下,滴在鬼婴身上,剑就悬在头顶,婴儿却不怕,也不再哭闹,反而笑咯咯的伸手要抓着木剑玩。

    张润宁目光坚定的盯视应飞扬道;“鬼婴邪气已散,不会再为害,莫要赶尽杀绝!”

    这正气凛然的模样,气得应飞扬心中暗骂:“我不过就吓唬那狱鬼一下逼问下情报,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你像好人,我就像能随意对婴儿出手的恶人吗?”

    但此话当然不能明说,张润宁充当了好人,应飞扬只得继续做出恶人脸,眼神一凶,面上的疤痕更显狰狞“放手,此鬼生下来便有鬼将之力,方才对付我们时,也不见他留手,可见天性本恶,现在你替他求情,方才我们若死在他手下,谁又替我们求情!”同时向张润宁暗使眼色,希望他能体会自己用意。

    偏生张润宁也是个暴脾气,加上对应飞扬本就有些过节,哪能体会他的暗示,怒道:“若无本天师的天师印,你也降不得他,如何处置当由本天师说的算,本天师说不许杀,今天谁也杀不了他!”

    还好有左飞樱在,左飞樱自是知晓他用意,此时缓颊道:“张少天师且息怒,我等有话问这狱鬼,便看狱鬼应答态度,再定夺如何处置这婴孩吧。”

    阿离听闻眼睛一亮,急切道:“仙长尽管问,只要莫伤我孩子,小女子知无不答。”

    左飞樱问道:“你是此地狱鬼,此地地形你自然熟悉,可知道门中人被关押在何处。”

    阿离即刻答道:“此地共八处牢笼,分别在八方之位,道门的人便被分别关在这八处。”

    “竟有八处之多?”应飞扬皱了皱眉,这鬼牢颇大,关押的越分散,想救援众人就越不易,打草惊蛇几乎是必然,随即问道:“有一个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相貌清丽,用得是把晶莹的白剑,身着蓝白云纹道袍,你可知她现在哪个牢笼之中?”要将所有人都救出几无可能,应飞扬虽有侠肝义胆,但难免私心,此时自是以先救出谢灵烟为主。

    阿离身为此牢狱鬼,几乎相当于与此牢一体,鬼狱之事瞒不过她耳目,此时轻轻闭眼使出感应之力,片刻后睁眼:“符合你描述的女子只有一个,她现在在西南方的牢中。”

    接着,手一挥,一片镜片浮起,镜面上映照出一幅路观图,“这是此牢的地图,我已将前往各牢房和出口的路径标注出来了,凭借此图,你们可免去许多麻烦。”

    左飞樱又问道:“此牢中人皆中毒,你可知解药在何处?”

    阿离摇头道:“小女子只能感应到此牢之内事物,解药这种东西并未放在牢中,小女子无从得知。”

    “此话当真?”应飞扬一扬眉,眉角伤痕如剑倒竖,倍添凶恶之相。

    “自不敢欺瞒仙长。”阿离只觉自己回答不令他满意,此时连连叩首道。

    应飞扬又问了几个问题,将能探出的情报都已探出,木剑一收,转过身去“我该问的都问了,你想当好人就随你当吧!”

    心中却是暗自腹诽,天师传承千年,每朝每代都有天师降妖捉鬼的传说流传,传闻中的天师都是嫉恶如仇的姜桂性子,张润宁那满脸虬髯的凶相也比他更适合当恶人,结果怎就反过来了。

    张润宁抱着鬼婴,钻入镜内空间,阿离现在神魂虚耗极大,魂体不稳,而他又有天师印护身,自也不怕阿离在镜中反水。

    而阿离也全无此念,只盯着她的孩子,张润宁递来鬼婴,她便一把抱住,因太心急用力猛了些,反而惹得鬼婴哭起。

    婴儿一哭,阿离虽是鬼,但初做母亲,此时也手忙脚乱,轻轻拍打着婴儿,口中哼起了安眠小调。

    血腥黑暗镜界内,黑发白衣的女子跪坐在地,全心全意的哄弄着怀中婴孩,歌声渺渺,空灵澄澈,女子嘴角挂着甜蜜笑意,灰白而毫无生气的面容此时似是多了层荧光,谁能想到她片刻前还是个疯狂而偏执的厉鬼。

    净人心脾的歌声下,应飞扬都觉心中暗藏的烦躁被净化一般,而婴儿渐渐止住了啼声,吮着手指头安详睡了。

    阿离仍静静的看着孩子,好像看上百年都不会腻,为人为鬼,都皆遭背叛、遗弃的阿离,孤伶伶一个困锁在茫茫空旷的鬼镜中不知多少年,如今,终于有了不会舍她而去的依托,此后不知多少岁月的苦牢,有爱子相伴,定是再无孤单……

    张润宁怜惜的看着这母子,眼中闪过一丝歉疚,转身欲离去。

    却听“扑通”一声,阿离已经再度跪倒,对张润宁道:“小女子斗胆,恳求张天师带走这孩子。”

    “你说什么?”张润宁转身,一愣道。

    “小女子听闻历代天师都是神通广大,便请天师施展神通,送这孩子转世投胎。”

    张润宁郑重道:“这孩子此时戾气已消,此处又是鬼界内,施法让他再度投胎也不是困难,但你可想清楚了?”

    阿离抿抿唇,浅笑道:“鬼囚岁月,漫长无期,留小女子一个忍受便够了,我的孩子还没见过人间的蓝天白云,小女子岂能忍心因为自己的不舍,便让他陪我一同困守在无尽黑暗中。”

    “那你以后,又是孤单一个了。”

    阿离伸出一根手指,爱怜的轻抚着婴儿嫩脸,轻声道:‘这一刻,永记心头,此后纵然孤寂,有此慰藉,也就……不算难捱了……”

    张润宁轻叹一声,最后到:“好!本天师就答应你!”

    一声允诺,张润宁再化出天师印,这次天师印只化作寻常方印大小,少了泰山雄沉的压迫之意,而多了几分清圣祥和,张润宁咬破指头,用血涂抹印底,随后一翻手,印在婴儿脑门之上,婴儿脑门顿时多了一个细长印字。好似画上了天眼一般。

    “左姑娘,劳烦再搭把手。”张润宁真气被封,无能催动法印之力,只得再向左飞樱求助,左飞樱笑了笑,撑伞飞入镜界之内。

    正欲施法,阿离突道:“等一下!”

    张润宁眉头轻皱:“怎么,你改主意了?”

    “只是突然想到,我还没给他取名字……”阿离看着孩子,双目脉脉道:“小女子书读得不多,不知可否少天师为他赐名。”

    时人为子嗣起名,除却找教书先生外,剩下最多的就是请通晓八字五行阴阳的道士赐名,张润宁虽没经历过,但也见怪不怪,想了想道:“他的父亲是贺长龄……”

    “他不姓贺!”阿离冷冷打断道,随后自觉失礼,愧歉道:“天师勿怪,只是我这孩子不需要姓氏。”

    张润宁看过她的回忆,自也明白她心情,不以为忤的继续道:“你闺名为‘离’,这一生也应了这字,颇多分离之苦,既然不愿此子步上你的旧途,就叫他‘莫离’吧。

    “莫离……莫离……”阿离痴痴念着这名字,熟睡的小婴儿此时吮手指吮得“啾啾”响,似是很满意这个名字,阿离看着,不禁又笑起来,拍手道:“好,那便叫他‘莫离’。”

    “莫离乖,莫离乖,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新的娘亲,但阿娘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小莫离’!”

    阿离拍了拍莫离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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