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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月西女传:无字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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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尾心知自己太过心急说错话,想来今日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只得离开。刚走几步,突觉身上不适,似有灼烧之感,她忙扶住一旁木椅,人却是早早瘫在地上。

    青姬夫人见有尾异样,已是奔了过来。

    “你这是。。”青姬夫人一看有尾,大惊,只见有尾此时满脸通红,伸手上去一摸竟有些烫人。

    “热,好热。。”

    青姬夫人见状,忙扶了有尾往内堂而去。有尾热得不住抓挠自己衣服,待将衣衫除尽,才发觉自己全身通红。

    “浑身赤红。。”青姬夫人似在喃喃。

    “热,热!”有尾不住叫喊,这叫声让青姬夫人无所适从,她正要施法呼水而至,却突感心口一紧,锥心之痛让青姬夫人冷汗直冒。

    “弄无悯法术果然不差。”青姬夫人想起身上的五个金环,“不能施法,这可如何是好?”正想着,却又听得有尾不住叫冷,便忙用被褥将有尾包裹严实。

    青姬夫人见有尾被冷热交替而袭已是失了神智,心中更加着慌,此时就见有尾化身一条粗长黑蛇,自蛇口处开始蜕皮。

    约莫一炷香之后,有尾才慢慢转醒,见床边有一巨大蛇蜕,心中一惊:昨日刚刚蜕皮,为何今日又遭突变?她稍一侧头,见青姬夫人坐在一旁桌边,眼中带泪。

    “夫人,是否吓到你了?”有尾轻道。

    青姬夫人缓步上前,扑在有尾身边,已是泣不成声。

    “夫人?”

    “再莫叫我夫人,”青姬夫人道,“你当唤我娘亲!”

    有尾身子一颤,“娘。。娘亲?”

    “你就是我当年丢失的女儿!”青姬夫人紧抓有尾双手,“当年我被贬凡间,正巧天降金光。我深感炎热有如火炙,待我在念子湖边醒来,我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已是浑身赤红,正如你刚刚模样。”

    有尾并不说话,心中却道:凭此就断定我是你女儿,未免武断。

    “我探知女儿失了鼻息,之后便化龙形要入湖中,口中衔着我女儿尸身,谁知刚一如水,我女儿便消失了。”青姬夫人摸摸有尾额头,又抚摸有尾头发,“原来你当时未死,只是后来你流落到哪儿?”

    “有尾不知,四海为家,且很多幼时记忆都不在了。”

    “我可怜的孩儿!”青姬夫人抱着有尾大哭起来。

    “夫。夫人,你确定我是你女儿?”

    “你父为蛇属,你亦是蛇属;蛇蜕之时你并无神智,你可知道,你的本相虽为玄蛇,但因我为蛟龙,你本相头顶亦有两个小包,乃是龙角。惜你并无法力,从未修习,故而那角迟迟难出。且你后背下方有一极小的圆形胎记,跟我当年襁褓婴孩一模一样。”青姬夫人接着道:“你失了记忆,却不知身上是不是有一物一直戴着?”

    “可是一条青色珠串?”

    “正是,正是!”青姬夫人大喜,“那是我为仙之时,在天河中打捞出的月白星。我将其手工磨制为这般大小的青色珠子,串了两条,你一出生便给你戴在腕上;这条是我的。”青姬夫人伸出右手,给有尾看看腕上珠串。

    “你果是我娘亲!”有尾一时哽咽,“可那珠串,在我记事时,几年前被一群孩童欺负,抢了去了。”

    “想你一直流落在外,没有父母照料看顾,本就身弱,竟连自身周全都无法护住,连一粥一饭都难以为继。。”青姬夫人念及此,更是心痛无法扼抑。

    “娘亲。娘亲!”有尾也不待青姬夫人回应,只是一遍又一遍叫着,“且让我多喊几声,自今日起,我再非孤儿。”

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三十九话() 
青姬夫人拉着有尾坐在床边,絮絮讲起来自己的经历。

    “娘亲,你是说,愚城的卸甲是我父亲?”有尾心中震动,想着兜兜转转,却又都似冥冥注定,“不瞒娘亲,约莫两月前,我就见过父亲了。”

    “当真?他可还好?”青姬夫人语气有些激动。

    “父亲法术深不可测,实在令人赞叹。只是看上去饱经风霜,沧桑许多。”

    青姬夫人低下头,“我跟他久未再见。印象中,他一直是那个儒雅男子,长身而立,青丝如瀑,从不束发,看着恣意洒沓。”

    有尾伸手盖住青姬夫人手背,摩挲着,道:“娘亲,过几日,我恐要下山见见父亲了。到时,我定要把你的消息告于他知,好让他做些营救准备。”

    青姬夫人不解有尾之言,有尾便一股脑将自己如何被卸甲所擒带至不言堂,以及每三月要跟卸甲会面传递知日宫讯息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世间之事,细想想天意为万事万物都做了安排。你为弄无悯所救,来到知日宫,却被你父视为敌手,将你掳了去,逼你为愚城通风报信;我为尔是陷害,被弄无悯所囚,恨着他们愚城又恨着知日宫,不想却在此处遇上你。。”青姬夫人又默默拭泪。

    有尾抱住青姬夫人脖颈,两人皆是泪水涟涟。待两人用了晚膳,再聊一聊,差不多已是戌时刚过,有尾想着总还需得去弄无悯处询问今日蜕皮缘由,便拜别青姬夫人,匆匆往火龙宫跑去。

    到得火龙宫,有尾跟龙婆婆借了燕乐,便驱马前往怀橘宫。想来时辰确是晚了,有尾进得宫中,见四面灯火已熄,只有里面一间房还有隐隐烛火。有尾想也不想,便直直闯了过去。

    一推门,见弄无悯坐在桌前,正捧书。他已将常穿的浅灰色绣金外衫除了,挂在一旁木施之上,仅着一单薄锦丝纯白内衫,领口袖口都有几不可见的金丝文瑶鱼图案;黑发不再束于冠内,而是披散直下,搭在背上。有尾见状,一惊,知自己又失了礼数,想着退出房去,却又贪看身前之人,一时也不动作。

    弄无悯抬眼一看,眉头微蹙,稍一起身将衣袖一挥,房中火烛已灭。待有尾眼前重现光明,不过片刻,再瞧弄无悯,早已穿戴停当,连头发亦是不乱,如此站在有尾面前的,又是威严肃静的一宫之主了。

    “何事?”弄无悯淡淡问。

    “请恕有尾惊扰。”有尾忙施一礼,“虽心知时候不早,但今日之事实在重大,不得不深夜前来。”有尾一顿,“昨日刚借宫主之力将皮褪去,怎知今日午时左右又为冷热两股力量磨折,再次褪了一层。”

    弄无悯听着,似在思索,少顷问道:“这次可有不同?”

    有尾为青姬夫人之事占了心神,倒也未及细思,现听弄无悯如此一问,想了想道:“想来还是寒热交替,体感并无太大不同,只是这番蛇蜕隐约透着赤色。”

    弄无悯淡然一笑:“你且宽心,如今你已蜕皮五次,今日的蛇蜕赤红,说明你体内久积寒气已尽数排出体外。”

    “那是否说明,之后有尾每月蜕皮都无需如此辛苦了?”

    弄无悯点点头,“可还有事?”

    有尾笑着,又道:“宫主可知,那青姬夫人竟是我娘亲!”

    弄无悯闻言,神色不变,“你如何知晓?”

    有尾便将今日在杯水殿发生之事前前后后讲给了弄无悯听。

    “宫主,冥冥注定之事,实难说清。”

    弄无悯看着有尾神色欣喜,也浅笑道:“那你且多去陪陪母亲,发其善念,去其戾气。”

    有尾点点头,心中喜悦实难尽述,又向着弄无悯施一大礼,道:“有尾多谢宫主!时候不早,有尾不便叨扰,就此离开。”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退去,在院中一蹦一跳,口中还念念有词:“我有娘亲了!有娘亲了!”

    弄无悯踱步到屋外,看有尾驱马离去,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面上却是止不住笑意。

    有尾将燕乐安置回火龙宫,见了龙婆婆,心中之喜想着同其分享,便又拉着龙婆婆絮絮叨叨地讲了青姬夫人之事。

    “看得出你是真的高兴坏了。”龙婆婆自是替有尾开怀,“为了此事,这么晚了还去怀橘宫,你也真是孩子脾性。”

    有尾羞赧,想起刚刚所见,面上更红。“有尾错了,下次不敢再去叨扰宫主。幸好有燕乐,”有尾话头一转,“不然,一来我飞不到怀橘宫,再来听文哥哥也说起过,怀橘宫乃有禁令,非传不得擅入。”

    龙婆婆笑了起来:“确是非传不得擅入,想这燕乐,初入宫时性子极野,就只听宫主一人命令,且它在火龙宫呆不得,时不时要飞到怀橘宫去。”

    龙婆婆一顿,“你可知道,当初宫主即便对燕乐都是下了禁令的。有多少次我见它意气风发往怀橘宫方向狂奔,又垂头丧气地回了马厩。

    “你跟燕乐,到底是谁沾了谁的好处呢?”

    有尾听龙婆婆所言,神色陡变,忙道:“您也说了那是燕乐刚入宫之时,定是要铩其锐气,现在时候久了,想来宫主的禁令对燕乐早已撤了。”有尾不便多言,跟龙婆婆施礼告别,便又往敛光居方向跑去。

    之后的几日,有尾便都腻在杯水殿上,她想着幼时便无母亲关怀,如今恨不得天天十二个时辰都呆在青姬夫人身边才好。

    这日,又到了知日宫下山采买之期。有尾想着弄丹还在赤武家乡未得回返,便向弄无悯请求可否随余下三位弄家姐妹同去,也好帮手。得了弄无悯首肯,弄琴等人自是不便反对。

    有尾想着知日宫上尚有愚城眼线,自己下山之事恐早为愚城众人所知,只是这次她是有备而去,心中不似之前忐忑。

    “看她的样子,意气风发,却不知宫主为何就如此纵她容她?”弄墨忿忿不平地看着采买队伍前面马上的有尾,冲着弄琴抱怨。

    “你且收了牢骚。”弄琴口气有些沉重,“宫主自是有他的见解安排,我们毋须赘言。”

    “那小妖刚入我知日宫,我就见她一脸狐媚,只是宫主仙家,见多识广,难不成也。。”

    弄琴急急打断弄墨,眼风一扫,“你那些秽语,莫让我听到!是否又想在贯日崖上呆个三五日?”

    弄墨不敢再声张,只得老实跟弄琴拍马向前。这边弄柯却是行在前头,跟有尾攀谈起来。

    “见你脚疾已愈,着实是好事。”

    有尾心想:这弄家姐妹当中,属这弄柯心机深沉,见风使舵的本领也忒高强。

    “多谢姐姐惦念。”有尾淡淡微笑,“虽失了惑术,却愈了旧疾,对有尾而言实是双重好处。那惑术本就旁门,现有知日宫庇护,有尾何须此技傍身?”

    弄柯听有尾这般说辞,也回以微笑,不再多言。

    一行人马到了麻市街上,有尾忙着看街边糖粘,已是慢慢落在后面。突然,有尾又有特异之感,定睛一看,自己果是又处于卸甲控时术之中。

    有尾轻轻拾起摊子上的一块芝麻糖,舔了几口便吞了下去,又捡了边上一串糖葫芦,挥着冲不远处喊:“可要来一串?”

    卸甲这才从一片白雾中现身,看着有尾模样,道:“你倒逍遥。”

    有尾被糖葫芦塞了满嘴,也不说话,就只笑着,从身上摸索出一样物件,往前递去。

    卸甲一见,心中一动,他接过那物,细细端详:那原是一块通透白玉,用红绳穿了,再配以八十一颗翡翠绿珠装饰。这物件确是价值连城,但出奇之处却在那白玉之中,里面镶进两块鳞片,一玄一青,不知为何,那鳞片竟是时时闪着亮光,甚是有灵。

    卸甲一个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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