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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人间最得意-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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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舒云点点头,想到自己怀里的那封战报是如何大的战果,顿时便觉得陛下纵有天大的火气,见了这封战报,都该是消弭下去的。

    苏谨不再多言,让开身子,朝着御书房里说了一声,等到里面传来一声嗯之后,才把杨舒云放了进去。

    苏谨守在门口。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御书房内还是寂静无声。

    苏谨叹了口气,若真是喜报,陛下为何不笑?

    御书房内,那位皇帝陛下盯着面前的这封战报,面色深沉的问道:“杨尚书,你替朕解释解释,何为生死不知?”

    杨舒云犹豫片刻,解释道:“边军恐怕是担忧公主殿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难以接受,因此才换了……这么个,委婉说法。”

    皇帝陛下仍旧脸色难看。

    杨舒云劝道:“谢将军是国之柱石,今朝为国捐躯,虽说谁都不愿意看到,可陛下终究要往前看,现如今边军上下,还等着陛下的旨意,是继续坚守北燕郡,还是反击,一鼓作气打到淮阳城,都全凭陛下一句话。”

    皇帝陛下摆摆手,“现如今边境形势,自然让边军定夺,朕在少梁城,如何知晓边境战事走向,胡乱下旨意,才是对边军将士最大的伤害,尚书大人让兵部拟文便是,至于这封战报内容,也麻烦尚书大人张贴到少梁城去,至于庆祝,战事未尽,一律不得如此作为。”

    杨舒云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皇帝陛下开口道:“至于偃师城那边,朕会亲自手书,告诉谢老祭酒。另外麻烦尚书大人告诉门外的苏谨,让他把那些过冬物件尽快送去,天寒了,心里再寒,如何可行?”

    杨舒云一头雾水的告退。

    御书房内再无外人。

    皇帝陛下站起身,看着那个被他画了几道颜色的竹蜻蜓。

    此时此刻,就连他这位大周皇帝,一样不知道该去如何面对某人。

    尤其是现如今凤阳阁还悬挂着如此多的竹蜻蜓。

    难不成要他这位父亲,去亲自告诉自己女儿,你喜欢的某个人死了,回不来了?

    未免太过残忍。

    沉默片刻,皇帝陛下拿起那只竹蜻蜓,走出御书房。

    苏谨远远的跟着。

    ——

    凤阳阁那边,已经落笔画完那副画像的姬南泷,放下笔之后,便去走廊那边拨弄那些竹蜻蜓,看着那些竹蜻蜓,她满心欢喜。

    她一个人在念叨,是一支宫中宫女嘴里学来的小曲,她不会唱,就只会念叨,“竹蜻蜓飞呀飞,某人快从我心里来到我面前呀……”

    话音未落。

    皇帝陛下拿着那只竹蜻蜓来到凤阳阁。

    没有随从,唯一跟着来的苏谨在遥遥远处便停下脚步。

    那位忧心国事,已经差不多两月光景没有见到女儿的皇帝陛下,停步在凤来亭前。

    姬南泷抬起头,张口喊了一声父皇,一众宫女都已经跪下。

    皇帝陛下走进凤来亭,看向那副墨迹未干的画像,轻声赞道:“真像。”

    姬南泷莫名觉得有些不好。

    皇帝陛下看似随意的将那只竹蜻蜓放到石桌上,正准备随意的说几句话,可姬南泷已经看着他。

    皇帝陛下默然无语。

    姬南泷小声问道:“父皇,怎么了?”

    皇帝陛下平静道:“想着多久没见你了,今天来看看你,没什么大事。”

    姬南泷摇了摇头。

    皇帝陛下叹了口气,“谢应去了淮阳城,将那位陈国皇帝和梁王都给杀了,陈国现在很乱。”

    “那他呢?”

    “不知道。”

    “不知道?”

    皇帝陛下正色道:“边境战报,谢应现在生死不知。”

    “哦。”

    姬南泷低下头,盯着那副画像。

    很快,上面便出现了些水渍。

    那位年轻将军的容貌变得模糊。

第一百六十六章 老子儿子() 
那封来自边境的战报,很快便要让少梁城上下各类人都知晓。

    然后肯定很快,这少梁城内便会迸发出几种不同的情绪,不过这些情绪汇总起来,也肯定会是喜悦大于一起,毕竟与陈国的这场战事,大周从一开始便说不上主动,要不是北燕郡一直未破,恐怕整个大周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样一个消息,就连普通的市井百姓都知道会是一个转折点,就算是大周边军什么都不去做,也绝对不会处于比现在更为危急的局面。

    或许真会有不少人在意到战报后面的谢应生死不知这句话,但对于战事之中战死的将军,百姓们大多有些感慨,若是真会悲伤到食不知味,寝食难安,也不现实。

    哪怕那个人是谢家宝树,偃师城谢家最为看重的后辈,更是这封战报里当之无愧的主角。

    兴许有落泪的,那肯定是少梁城里一直思慕着谢应的小娘子们。

    不过也都知道,那位谢郎不会再回来了。

    黄昏时刻,冬至前的最后一日的少梁城竟然有些阳光洒落,让人在清寒的秋日,感受到了一丝丝暖意。

    少梁城内的朝堂重臣们,在少梁城百姓们之前先收到这个消息,然后便成就了一个诡异的景象,有平日里在朝堂上说不上话的清谈文臣三两邀约,在各自府邸喝得酩酊大醉,到最后更是痛哭流涕,仰天大喊什么天佑大周,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大周不灭,国祚绵长。

    反倒是这些时日一直在朝堂上很有话语权的真正重臣们,出人意料的平静,六部尚书府邸自从接到消息之后,便从未有过什么消息传出来。

    甚至那位宰执大人的府邸之中,更是安静的可怕。

    朝堂重臣们的态度,和市井百姓们想法,本来就不该一样才是。

    这样诡异的局面就这样持续了十几日,直到庙堂重臣们得到了第二个消息。

    那那位在偃师城深居多年的谢老祭酒,谢氏一族的家主谢陈郡要在这两日赴京。

    名望在朝野之中依旧不算是低的老祭酒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少梁城,不管是谁都有些担忧,那封战报上最后一句是说的谢应生死不知,恐怕就是这位老祭酒来到少梁城的原因。

    谢氏一族对于自家子弟谢应的期望,当真是一点都算不上低,同大器晚成的谢老祭酒相比较,谢应年少成名,早就奠定了基调,若无意外,老祭酒离开人世之时,谢应便能接过谢家的大旗,成为新一代的谢家家主,可现如今,这位寄予厚望的子弟死了。

    谢老祭酒若是不站出来说些什么,恐怕才是真有些不正常。

    因此在谢老祭酒赴京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庙堂重臣们便把视线看向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皇宫。

    另外一个则是那座宰执府。

    整座少梁城里,能够说话的,也就不过这两人,其余人,哪能在老祭酒面前多说上半句?

    只不过这两处地方,也是仍旧安静的可怕。

    可谢老祭酒,已经走了很远,离着少梁城也不过八十里了。

    离这座少梁城尚有八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小镇,今日午后时分,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入此地。

    驾车的那位马夫仅存一臂,腰间别有一个酒壶,用仅存的右手驾车,仍旧是没有半点问题。

    马车奢华,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富贵人家。

    在这辆马车周围,有着十数位骑马的扈从。

    其中老少皆有。

    那位小镇县令早就得到消息,知道那位老祭酒要路过此地,本来是想着那老祭酒何等身份,肯定是不会入镇的,因此仅仅是派人在镇口观望,看着谢家车辆离去便是,可老祭酒忽然改变主意入镇,让他猝不及防的同时,还多了些庆幸。

    老祭酒何许人也,退隐官场之后,谁能有幸见上一面?

    少!

    那辆马车入镇之后,并不停留,由着那名马夫赶车往镇上一座酒楼去。

    在那位小镇县令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明摆着车厢里便是那位谢老祭酒的马车停靠在街道旁。

    一头白发的谢陈郡走出车厢,在那个独臂马夫的搀扶下,来到酒楼前。

    谢陈郡看着这栋酒楼,眯了眯眼。

    在一旁的县令大人咽了口口水,他很怕这位老大人皱一下眉头,要是真有如此,也不算是最坏结果,怕只怕这位老大人到时候说几句训斥的话,那到时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以后再想着在官场上攀登,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这还是老大人淡出庙堂多年,若是当年还在朝堂上的时候,他这个时候只怕马上就有人剥了他这身官服,给丢出县衙了。

    偃师城谢家,在大周,是当之无愧的名门。

    好在最后谢陈郡并未废话什么,只是缓步入酒楼,找了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而在外这么些谢家扈从,也就只有那名马夫得以跟着老祭酒一起入了酒楼。

    就连县令,也只能在酒楼外候着,这让一众小镇百姓都目瞪口呆,这乖乖,是哪里来的大人物派头这么足?

    坐下之后,只剩下一只手的马夫替谢陈郡倒了一杯茶。

    谢陈郡以手掌盖在茶杯上,看着这独臂马夫,缓慢问道:“应儿从军中私自前往淮阳城,你为何不拦下他?”

    那马夫神色不变,“拦不下,应儿有这个心思,便没人拦得下他。”

    谢陈郡面色微寒,“你是拦不下还是不愿意拦?”

    马夫神情怪异,没有急着开口。

    谢陈郡皱眉道:“你要知道,应儿是我挑中的下任家主,若是没有意外,他便是谢氏之主,到时候谢氏是完全从江湖走向庙堂,还是一如既往,我相信应儿都会有很好的决断,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谢氏的未来,可现如今应儿死了,还是你眼睁睁看着他去送的死!”

    马夫面色不改,“大兄,应儿是我的儿子,我比大兄更疼惜他。”

    谢陈郡厉声道:“谢无奕,你还是没拦下他!”

    原本便是江湖大宗师的谢无奕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把腰间酒壶解下来,喝了几口闷酒。

    在谢陈郡面前喝酒,这位嗜酒如命的大宗师是第一次。

    谢陈郡眯着眼睛说道:“我没多少日子好活了,身后事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再有其他的,不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该操心的了,偏偏你们要在我这老头子闭眼之前弄出这些事情,真当我老糊涂了?”

    谢陈郡言语之中满是嘲讽。

    年龄足足比谢陈郡小了三十岁的谢无奕仍旧还是那句话,“应儿是我的儿子,我比大兄更疼惜他。”

    谢陈郡看向谢无奕的眼里满是厌恶,他主持谢氏数十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自认为先辈们的勾心斗角在他这一辈已经不复存在,谢氏这一代长房两人,他是大兄,二弟谢无奕更是小他足足三十岁,两人真是说得上是兄友弟恭,在谢陈郡的安排下,下一代中,谢应一枝独秀,早就是家主的不二人选,到时候他撒手人寰之后,谢应便理所当然的坐上那个位子。

    到时候只要周国还在,谢家便是板上钉钉的开枝散叶比起现在要更胜一筹,可他偏偏有一件事没有算对。

    谢无奕的性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位幼弟的性子如他所愿那般,不争不抢,而且坐上家主之位的不是旁人,就是他的长子,有何不可?

    可临了临了,他还是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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