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兮-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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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我睡醒了,人老了,觉少。怎么样,今天有收获没?”
贾羽道:“没有,不过遇上了独目苍狼。”
贾羽把今晚发生的事,说给了老者。
老者听后,道:“孙牧,大步走。他多少得知道独目苍狼。这个窦将军回长安做什么?”
贾羽道:“我派人查查?”
老者道:“不用,不用。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你叫孙牧到城隍庙做什么?”
“我想带着小泽子去,问问独目苍狼的消息。”
老者道:“行,既然找不到马老头子的反言,那就找这个独目苍狼吧。”
贾羽道:“哎!还有件事,师傅,司马空就要到了。他来取您带给师叔的信。”
老者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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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初起,贾仇起床,用过早餐,老者陪着他练了一通剑,便跟贾羽去了城隍庙。
孙牧早已经等在哪里。
贾羽道:“来的挺早嘛!”
孙牧道:“小的们半夜便候在这里。”说说指了指他身后的几人,“这几个都是我的朋友,这个是孙”
贾仇摆摆手打断他,道:“我知道了,你再说说独目苍狼的事。”
孙牧道:“我知道的不多,都已经给您说完了。”
贾羽指着贾仇道:“那就在给我这个小徒弟说说。”
孙牧道:“这是您徒弟,嗯!英气逼人。”
贾羽道:“别废话,快说。”
孙牧道:“是是是!这位小哥,您挺好,这独目苍狼,我们几个也只是有所耳闻,并未谋面。甚至不知是男是女。但是,独目苍狼这个标记,第一次出现是在窦晶窦将军府里。然后,江湖上就常常出现了。”
贾仇道:“就这些?”
孙牧道:“小的就知道这些。”
贾羽道:“不用小的,小的的。这就是我个小徒弟,算起来,尚是后后辈小子。”
贾仇道:“我再麻烦麻烦你如何?”
孙牧道:“你说。”
贾仇道:“平日里,多探听探听这独目苍狼,如有消息,报告给我。”
孙牧道:“是是是。我一定多多留意。”
贾羽道:“那行了,我这个小徒弟你们也认识认识。”
孙牧道:“还没请教这位小哥尊姓大名。”
贾仇道:“贾仇!”
第58章 说平虏将军窦晶()
北风寒,卷雪弥漫;旌旗烈,汉皇戍边。快马踏雪,风过了无痕迹;车骑粼粼,雪落终究可寻。
平虏将军窦晶,与平寇将军交接完边防事务,带着亲身卫兵。离了西北要塞,离了弥漫风雪,离了壮士军前死生之地,离了将军百战功名之天。默默南行。
他一身甲胄,威风凛凛,眉宇间英气逼人,双眸深不见底,目光如鹰,胆气若虎。连他胯下之马,都如天马下凡尘,好不霸气!
他身后,两列军士,衣甲鲜艳,步伐整齐,目光坚毅,也好似在藐视着这天地间凛冽的风雪。
两列军士间,还有两辆马车同行,一前一后。前面那辆,车厢四周裹着棉被,车厢里放着香炉,燃着些许焦炭与熏香,一少妇身着黑色貂皮,一双玉手裸露在外,玩弄着一块玉器。这是一块上好和田玉,雕琢而成的一只玉鼠。这少妇的属相便是鼠。
后面那辆车,也以棉被裹了车厢,也点了炉子取暖,里面同样有位少妇,比前面那位少妇更年轻的少妇。她同样穿了一身貂皮,一双玉手裸露在外,又嫩又白而又不失血色。不像她的脸庞,美丽却写满了落寞的神情,妩媚中透着一缕缕哀怨。
窦晶缓缓南行,马蹄踏在雪上,车轮碾进冰里,留下一串足迹。随后又被雪慢慢掩盖。
随着这足迹向北,有一个汉子,身着胡人服饰,腰佩弯刀,头发凌乱,满是血丝的双眼怒视前方,沿着窦晶留下的足迹一路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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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窦晶的回来改变了窦府的萧凉。数月之后,他为自己举办的婚礼更添加了窦府的热闹。
窦晶,戍边归来,带回了西北大漠里的传奇故事,也带回了两名西北大漠里的美丽女子。
一个名叫“其木格”,一个名叫“阿娜”。不过,现在窦晶只叫她俩“美人”。
窦晶毛发浓密,胡须几乎长满了整个脸庞,有人说这是好色的标志。确实,窦晶好色,这两人已经是他的第七、第八房小妾。
自他回长安后,不是逛青楼,便是宠幸他的小妾。不只是其木格与阿娜,他以前的小妾们他也从来不会冷落,所以基本无人拜访于他,他也不去拜访别人,落得清闲时光纵私欲。
这一日,他去青楼闲逛,府里翻近一个人来,这人身着汉服,腰佩弯刀,头发凌乱,正是跟随窦晶的哪个汉子。
这汉子慢慢在窦府里摸索,汉人的生活习惯他全然不知,好几次误打误撞差点被人发现。
不过,误打误撞之下,他也找到了他日思夜想,苦苦追寻的人——阿娜。
他深深爱着的女人。
他路过一扇窗,恰好听到阿娜的声音,他想翻窗进去,却发现屋子里还有侍候阿娜的侍女。
窦晶是让胡人闻风丧胆的将军,这汉子在他府里,全然不敢放肆。他躲在窗下,期盼着这些侍女能够离开,却是盼了一夜都没能成功。
天渐渐亮了,他不得已翻墙离开窦府。
不久,窦晶又去青楼,这汉子又翻进窦府,轻车熟路找到阿娜,却同样不能张开口来呼唤她,不能张开双臂去抱拥她,不能把自己的脸庞放在她的秀发上磨唆,更不能用自己的胸膛感受她的呼吸,这一切让他难受,让他憋屈,更让他无奈。
他拿出随时带来的笔,在窗户上,门框上,悄悄的画了一个狼头。
他知道,阿娜看见这个狼头,一定能知道他来到了长安,也一定能明白他深深思念着阿娜的心。
然而,令他没能想的是,第二天便有人传言窦府失窃,窃贼在门窗是留下的,便是狼头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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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胜霞收了卜沛徒弟送来的剑谱,离开长安。
离开长安时,他遇上了司马空,程胜霞望着司马空潇洒的身影,摸了摸身上的剑谱,大步步出长安城。
程胜霞“闭关”修炼去了。
司马空找到贾羽所在府邸,见到老者,恭敬的行礼,道了一声“师公”。
老者道:“来的很快嘛!花儿,把我放在桌子上的信拿来。”
花儿应声去了。
司马空道:“晚辈不敢耽搁,接到消息,便快马加鞭的敢来。”
老者道:“呵呵,我知道你。来,咱们去院子里,我看看你剑法。”
司马空又惊又喜,道:“哎!”
二人对立,老者道:“出手吧!”
司马空长剑刺出,老者拔剑迎上。
风声杂剑声,剑是司马空。
出手如飞瀑,回剑若洞庭。
柔而有刚劲,流水亦无情。
剑声还剑声,剑是白发翁。
飞瀑不难破,剑去无洞庭。
不柔亦不刚,唯有杀人功。
两人斗剑数十合,老者只是守而不攻,欲摸索司马空深浅几何。
花儿取信立在门口,看的惊大了眼睛。
她一直知道老者的剑法天下无双,今天在司马空的剑下,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天下无双。
司马空剑法如流水般柔和,然而每一剑下去,却是杀机四伏,她知道自己一招也接不下。
老者却是从容自若,一招一招尽数破解。
数十合,司马空收剑而立。
老者呵呵一笑,收剑回鞘。花儿上前,接过老者的剑,把信递给老者。
老者道:“你的剑法,比三年前进步不少。”
司马空道:“三年前?晚辈未见师公已经有五六年了。”
老者道:“呵呵,非也,非也!你不记得有个黑衣人与你厮杀,连追你三日三夜了吗?”
老者一语道破,司马空惊道:“那是师公!啊!原来”
老者呵呵一笑,道:“你去终南山吧,拿着写封信交给我师兄。并约左季,在我师兄面前,斗一斗剑。”
说着把信递给司马空。
司马空接过信道:“明白,师公。”
老者道:“年后,你就回来这里找我吧。我等着你。”
司马空一个大礼行下,道:“谢师公!”
老者道:“不用这样,快起快起。我要花儿准备酒菜。待贾羽回来,咱们喝上几杯。”
花儿道:“司马大叔,草儿怎么样了,还好吗?”
司马空道:“她很好,我听你父亲的话,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司马绵’。”
花儿道:“司马绵,什么意思?”
老者道:“道德经云: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花儿道:“怎么解释?”
老者道:“你师爷我可是个粗人,我才解释不出来,你问你父亲吧。”
花儿道:“那您怎么知道道德经里这句话?”
老者小声道:“我当然知道。”
司马空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这是说,“道”仿佛能包容一切,变化万千,不会消亡。它缔造一切,孕育万物,而有一个出口,乃是天地的根源。这个出口如丝絮般连绵存在却又难觅行迹,但它的作用无穷无尽。”
第59章 雪夜贾羽遇胡人()
朔风起,彤云布,白昼未见日落,黑夜不知月生。鹅毛雪落悄无声,白茫茫遮盖了长安万户人家砖与瓦,火红炭烧劈裂声,夜幽幽藏不下窦府胡人汉子与阿娜。
阿娜依偎在那胡人汉子怀里,神情里透着幸福与悲哀。
胡人汉子静静的看着阿娜的脸庞,神情幸福而忧伤。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彼此各自呼吸而又听着另一人的呼吸声。房间里,放着火炉取暖,煤炭在里面烧的霹霹作响。此外,再无其他声响。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带着忧伤的平静。
胡人汉子开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由他嘴里传出来。
阿娜看看他,依旧不说话,她喜欢这平静。
在长安汉人将军的府邸里,这无疑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了。
然而,幸福总也不能长久,就像大雪总也要停下。
窦晶一声大笑,打破了这平静,连雪花一下子都停下了。
阿娜道:“金!快走!走窗子。快!”
胡人汉子吻了一下阿娜的脸颊,道:“我还会来的。”
胡人汉子开窗欲逃,正好看见窦晶立在窗外。
窦晶哈哈一笑,道:“胆大蟊贼,你个小子,出来吧。”
胡人汉子看了一眼阿娜,二话没说,跳出窗外。四下里一看,竟然只有窦晶一人。
窦晶道:“吃我一刀。”说罢,批头砍向胡人汉子。
胡人汉子翻身躲过,窦晶反手又是一刀,胡人汉子又躲了过去。
窦晶一连挥砍了十几刀,全被胡人汉子躲了过去。
窦晶道:“好!怎么不还手?功夫没见长嘛。”
阿娜在屋里看着,神情紧张。阿娜大声喊道:“金,快走!快走!金!”
胡人汉子听后,一下转身,足尖一点,上了屋顶。窦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