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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故兮-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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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贾仇格外卖力。

    在剑法与功夫上面,他从来要追求完美。

    每一次出手,每一次发力。连指尖也要感受到完美与享受,他才会觉得已经练习到一定地步。

    他无数次的重复同一个招式,就像他曾无数次的抽草一样。

    他不厌其烦。相反,他享受每一次出手带给他的全新感觉。上一次没有感受到的东西,让他欣喜,让他的血变的炽热,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之再次付出练习,尽管那一丝新的感觉是那么细微,那么难以捉摸。

    但是他的血还是为之沸腾,他的身体还是为之狂躁。

    狂躁的在深秋,脱尽了身上衣服。

    不过,尽管他的眼中闪着耀眼的光,他的心却是平静的非常。

    他练习时的心,总是这样,也必须是这样。

    他要感受不到风,感受不到雨,甚至感受不到花儿就在他身旁。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身体的每一丝变化,感受招式的每一寸威力。

    花儿在一旁痴痴的看着,直到贾羽快要回来时,才想起要收拾东西。

    贾羽一回来,看了一会儿贾仇的拳脚与剑法,指导几句便算了房钱,带着两人离去了。

    花儿道:“夜里走,也不知道,你咋想的。”

    贾羽道:“秋日里夜行,也别有一番风味。”

    花儿道:“可是,小泽子累了一天了啊。晚上还不能好好休息。”

    花儿嘟着嘴不太开心。

    贾仇道:“没事的,我在厄山里,哪里还没有这外面好呢。”

    花儿道:“哼!你就听你师傅的吧。”

    三个人说着话,行了许久,上了一条小路。

    花儿道:“去长安不走大道,还有近道?”

    贾羽还没说话,贾仇却惊道:“诶,哪里吊着一个人!”

    花儿道:“哪里?哪里?”

    贾仇道:“哪里,就在前面,树上。”

第53章 司马绵身世初谈() 
星光幽暗,兴波镇吴府管家被吊在城郊树林小道。

    吊他的更不是别人,正是贾仇的师傅贾羽。

    三人走到近前,贾羽拿剑拍一拍那管家的小腿。

    管家一个激灵,呼喊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界?”

    花儿抽出贾仇的佩剑,指向那管家,道:“你可知这是个什么东西?”

    贾羽道:“我问你的事,你快快说来。不然,可就不是吊你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事了。”

    花儿接着便是一剑刺到那管家身上。

    那管家又呼喊道:“我说,我说。”

    贾羽道:“说。”

    花儿把剑交还给贾仇。

    那管家弱声恳请道:“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花儿又把剑由贾仇手里拿回到自己手里。

    那管家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是我跟哪个‘独目苍狼’里应外合,偷盗的府里钱财。”

    贾羽道:“独目苍狼是谁?现在哪里?”

    管家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贾羽道:“不认识?”

    管家道:“我是在赌坊回府里的时候,半路里遇见的他。他一直蒙面,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谁,连样子也没见过。”

    贾羽道:“你怎么这样吃里扒外?”

    管家道:“没办法,我赌输了太多银子,这才一时让猪油蒙了心,做下糊涂事。”

    贾羽把剑贴在那管家身上,道:“你当真不知?”

    管家道:“我跟他只是各自取利,怎么能知道太多?我是真的不知道他。”

    贾羽道:“是男是女?”

    管家道:“男,是个男的。”

    贾羽道:“多大年纪。”

    管家道:“四五十岁,听声音。”

    贾羽道:“看嘛,你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

    少女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新的姓氏。

    司马绵。

    司马空在府里给他安排了一处小院子,还配了几个丫鬟。

    司马空也留在了府里,除了偶尔去看一看司马绵之外,连走动也少走动。

    他在等待着贾羽的消息。

    他也在思考一件事,一件关于司马绵,关乎他自己的事。

    那就是司马绵的身世。

    司马空思考了许多时日,最后还是决定告知他的父母亲。

    司马空用过晚餐,到二老房中问安。

    礼毕,司马空道:“父亲,我有一事想与您说。”

    司马空的父亲司马无力道:“可是找你老爹来谈一谈你带回的哪个女子?”

    “正是。”

    “说吧。”

    司马空将司马绵的身世将给了司马无力。

    司马无力道:“原来是他的女儿。呵呵,真是的,你怎么把她养在府里。”

    司马空道:“是贾羽吩咐的。”

    司马无力道:“那就养着吧。生富贵府邸,落漂泊江湖。也是命苦。你可知贾羽以后的安排吗?”

    “贾羽要我给她起名‘司马绵’,我照做了。”

    “这么说,以后还要有事。”

    “这是肯定的,不平常的人自然有不平常的命。”

    “你就听贾羽的吧,没有大事,不必报我知道。恩公的恩情,是如何还也还不完的。”

    “知道了。”

    司马无力道:“你最近去看过你哥哥了吗?”

    “儿子不孝,大哥总也不愿见我。”

    “他才不孝!又是什么‘看破红尘’,又是什么‘四大皆空’。整日里又是敲钟,又是念经。和尚庙里,有个什么逍遥自在?连你去看他不见?”

    “父亲息怒,大哥也挂念二老。我每次去都要问许多老二的事情。为二老诵经文,祈平安。”

    “你明天去找他一趟,问问他,要是我死了他是回来给我披麻戴孝,还是在庙里给我念经。”

    “父亲,这”

    司马无力一拍手,道:“哎!你是笨吗?把哪个什么司马绵的事,你给你哥哥说说啊。”

    司马无力接着富有趣味的小声道:“去听听他的想法嘛!”

    司马空道:“对对对,儿子明早便去。”

    ————————————

    左伯,隐约感觉到左季为他展示的剑招并不完全。可也这只是一种感觉,具体少了些什么,他并推不出来。

    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和左仲与左季的关系。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中感觉。

    左季离开左府时,左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许多年前,兄弟之间的感觉又回来了。

    左季大步前行,可左伯感觉左季就在他身边。

    他跟左仲去为父亲与弟弟上香。

    屋子里光线昏暗,隐约中左伯仿佛看见他父亲与哥哥的脸。

    左叔笑意盈然,左知秋也不怪罪他。

    他好像得到了父亲与弟弟的许可。

    许可他迎接左季回来。

    虽然,左季留下话来,不报父仇,绝不回还。

    不过,这又有何妨呢?

    左伯嘴角不觉挂上了笑意。

    左仲道:“哥,我们要不要接生意?”

    左伯道:“接吧。父亲的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生活要紧。”

    说罢,两兄弟恭敬的叩头。

    屋外,左府的管家晾晒着棉被,阳光照在老人身上,老人都年青了许多,显露出无限生机。

    ————————————

    兴波镇,吴府管家。他交代完所知的事情,盼着贾羽把自己由树上放下来。

    贾羽问完事,道一声“走”,三人扬长而去。

    贾仇道:“这种人,何不杀了?”

    贾羽道:“罪不至死,吊他一夜吧。他腿上还挨了一剑,够他受的。”

    三人迎着夜色,慢慢前行。

    行了许久,花儿连连叫累,贾仇也累了,贾羽三人便就近找了个地方睡下。

    花儿依偎在贾仇怀里,贾仇将头靠在花儿肩上,双双睡去。

    贾羽立在茫茫秋夜中,由腰间取下酒袋,饮了一口,深吸一口气,念出几句诗来:

    “夜色存清露,天地了无尘。

    飞萤乱光影,深树幽宿禽。

    可怜好儿女,宿野夜无衾。

    若有来生世,莫做江湖人。”

第54章 李瑞华府院大火() 
李府。李瑞华,李瑞安两兄弟相对而饮酒。

    风波静,他兄弟俩心里却不能如意。

    因为有一件事,思虑许多,仍旧无法断决。

    他继母高翠翠,他是万万要除去。可是,他继母产下的儿子,却要如何?

    李瑞华断定不得李瑞虎是他李家的血脉,还是外来的杂种。

    他问张作仁?问高翠翠?

    他俩便知道?他俩的话又如何能信?

    李瑞华只觉得进退两难。

    想连李瑞虎一同除去,却又不舍;留下李瑞虎却又怕他真个是张作仁留下的孽种。

    是以过了许多时日,他一直隐而不发,李瑞安也不敢细问。

    只是没事陪李瑞华饮酒。

    这一日,他兄弟俩自早上开始饮酒,至饮到夜里。

    酩酊大醉。

    未料到,半夜里,李府院中却起了火。

    火自高翠翠房里烧起来,烈焰随风,越烧越旺。

    待李瑞华、李瑞安被下人架出屋子,惊醒了酒。火已经烧了大半个院子。

    李瑞华兄弟两个醉酒救不得火,只得卧在院子里眼看着护院下人救火。

    他几个叔叔与左邻右舍见到火色,也都急急赶来救火。

    数十人忙活一夜,直至东方渐白,才扑灭了火。

    烧了李瑞华大半个院子,靠近高翠翠院子的邻居也都或多或少的有了损失。

    邻居们熄灭了大火,劳累了一夜,陆续告别离去。

    李跃等人留在来继续帮忙收拾。

    清点李府人数,少了五个丫鬟。

    乃是高翠翠房里丫鬟,大概是丧命于大火之中。

    李瑞华命人报了官府,捕头带了捕快与仵作前来。

    待到傍晚,暗火也都烧尽了,不再炽热。灰烬里可以进人,捕快与李府的下人跟李跃等人带来的下人,翻出了六具尸身。

    六具尸身全都没了人样,一个个也分不出是谁。

    唯独凭借尸身上未烧坏的穿戴,可以猜测一二。

    不过,其中有一个孩童,必然是李瑞虎无疑了。

    李瑞华醒了酒,懊悔不已。听闻六具尸身,道:“不对,还少一个。我继母呢?”

    手下人道:只有这六具尸身。”

    捕头近前道:“李老弟节哀,这六人里应该是少了一个丫鬟,这里有具穿金戴银的,应该就是令”

    李瑞华听后,快步上前,焦黑的尸身中,果然有一具尸身穿戴了一些他继母高翠翠的饰物。

    李瑞华道:“还是少一个,再找一找。”

    李跃命令下人道:“来,大伙受累,再找上一找。”

    仵作在一旁验尸,下人们又在废墟中翻找。

    仵作验尸完毕,找到捕头,道:“有三个是没跑出来烧死的,有三个是让人先杀死,后烧成这样的。”

    捕头道:“如何得知?”

    仵作道:“有三人,口鼻喉中满是烟灰,而另外两人口鼻中没有烟灰。唯有先就死了,才可不喘气,不喘气才没灰。”

    捕头道:“是哪三个被先杀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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