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兮-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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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里藏’道:“你是我在哪里留的种?来认爹来啦。”
沈妨道:“呦呵!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只怕我认你当儿子,我爹都得觉着我丢我沈家的脸。”
又踢了他一脚,问:“对了,你真个不认识我?那你认不认识北斗帮的沈帮主?”
王旭道:“呵呵!你可别说沈玉三是你爹,那我还是玉帝的外甥呢!呵呵!”
李瑞华在旁边看的明白,上前道:“王旭,不得胡言乱语。”
王旭对李瑞华道:“瑞华!李爷!咱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看,字画也给你了。你就放了我呗!”
李瑞华不理他,对沈妨道:“沈公子,问主要的吧!”
王旭道:“怎么?他还真是沈帮主的公子?”
沈妨道:“不如你,是玉皇大帝的外甥。你老娘被压哪里啦?呵!别笑!我来问你,你可要实话实说。”
王旭道:“沈公子,我跟贵帮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沈妨道:“我还就想问你点事,行不行?”
王旭道:“行行行!当然行!您问,您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妨道:“老实点!我问你。三阳堂的字是你偷的吗?”
王旭道:“字可是让李瑞华拿走了,你们要,找他要!”
沈妨一脚又踢到王旭身上,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我就问你是不是你偷的字?”
王旭道:“是!”
沈妨道:“偷字干什么?”
王旭道:“换钱。”
沈妨道:“当真?你若是骗我,可要想好了。”
王旭道:“我哪里敢骗您,早就听说了,沈帮主最疼爱他的小儿子了。”
沈妨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儿子?”
王旭道:“这不明显嘛!你看你长得年纪也不大啊!”
沈妨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想好!偷字做什么?”
王旭道:“沈公子,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沈妨一脚又踢在他身上。
王旭忙道:“换钱!换钱!我就想再卖给三阳堂,毕竟那也是御赐的字,我不敢多做什么!”
沈妨道:“好!我明白了!可别让我知道你骗我!”
王旭道:“不敢!不敢!万万不敢!”
张不休上前来,给张瑞华道:“沈公子,不用问了,我们走吧!”
李瑞华送他俩到门口,问道:“不休先生,这‘草里藏’怎么处理?”
张不休道:“放了吧!你放了他,再到三阳堂去,我父亲跟你还有事说。”
李瑞华道:“不休先生且先走,我随后就到。”
回到客舍。
李瑞安解开绑着王旭的绳子。
王旭道:“瑞安啊!你绑的可真紧!”
李瑞安道:“绑疼了?真不好意思。”
李瑞华拿着酒杯跟酒进来,道:“王兄,你先走吧!”
王旭道:“怎么?还有酒喝!”
李瑞华斟了三杯。
王旭拿起一杯,一口饮下。
一拱手,道:“后会有期!二位!”
李瑞安也一抬手,袖子里却滑出来一把匕首,一下刺进王旭的心脏。
李瑞华道:“后会无期!”
第31章 张问农言说旧事()
李瑞华命李瑞安把尸体处理掉。
李瑞安亲自找了个麻袋,准备到晚上把他背出去。
此时,李瑞华带来的几个从人,都已经离开阳州城,回去探看消息了。
所以这件事只能李瑞安亲自去做。
自然也只有他兄弟二人知晓。
李瑞华去了三阳堂。
后院跟前堂真是两方天地,前堂来来往往者熙熙攘攘,后院却是格外的清幽,尤其是气爽神清的秋日。
李瑞华步入后院,一个伙计引他去见张问农。
见面,行礼。
张问农请他入座,并有伙计上了茶水。
张问农道:“我一生只有俩子,我尤其喜爱我的小儿子。”
李瑞华道:“我对不起您老人家。”
张问农道:“我现在有了几个小孙子,他们都很聪敏,都不错。”
张不休上前道:“父亲不必伤感。”
张问农道:“人老了总喜欢想以前的事。”
李瑞华道:“每每谈及那件事,我都是痛心疾首。我对不住老先生您。”
张问农道:“有件事,关于你父亲的我没有对你说过。现在讲不知晚了没有。”
李瑞华道:“老先生,请讲!不晚,不晚!晚辈听着。”
张问农道:“不休,你来讲吧!”
张不休应声,道:“令父之逝世,其实有猫腻的。”
李瑞华惊道:“什么?胡边断然不会不会”
张不休道:“莫激动,且听我细细讲来。”
李瑞华道:“好!你讲。”
张不休道:“那是我弟弟过世后,我父亲气愤非常。路过药房,恰好看见给你父亲煎的一罐药。我父亲过去,一脚踢翻药罐子,药渣散了一地。我父亲不经意间看见一味草药,是药方里没有的。到这味药叫百落草,味甘性凉,并无毒性,与令父的病也没有什么冲突。”
张不休顿了一顿,继续讲道:“那时候,我赶你们离开三阳堂,你们也是走的十分匆忙。遗留了很多东西。”
李瑞华道:“这个我记得,只是不再好意思去取回去。”
张不休道:“正是如此。后来,你们遗漏的那些东西,我都让下人伙计处理掉了。后来有个丫鬟,偷偷留下了你继母的胭脂水粉。”
李瑞华道:“这也是清理当中的事。”
张不休道:“事是件平常事,胭脂却不是平常的胭脂。”
李瑞华凝视张不休。
张不休接着道:“那胭脂香,我仔细嗅过了,是奇香花的香气。而奇香花与百落草放在一起,便可让人气血沸腾,高烧不退,半夜便死。”
李瑞华道:“当真?你是说我父亲是被那胭脂香害死的?”
张问农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具体是与不是,时间久远,已经无从查证。”
李瑞华心中此刻也像服下了毒药一般,气血沸腾。不过,他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李瑞华道:“瑞华知道了,多谢老先生、不休先生告知。不过,当下之急,是李胡两家的事,还望不休先生,早早向江湖言明,我父亲之死与胡边无关。”
张不休道:“我答应你了,自然会去做,你不必担心。”
李瑞华道:“还请不休先生,不要提奇香花与百落草之事。”
张问农道:“这件事,我只与你说这一次。”
张不休道:“你请回吧!不必再来了。我明日便起身去乔县。”
李瑞华道:“同胡城一起?”
张不休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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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胜霞过夜住店花去六两银子,吃饭花去十一两银子,早上吃饭又花去四两银子。中间赏给跑堂的两次,一同十几两银子。具体他也记不清楚,反正一夜过去,他便把身上所有银子浪费一光。
他斗剑时从不多带银子。
也许是因为银子也是一种累赘。
西郊,乱坟岗。
他比阎阔早到了很长时间。
不过,他并不着急。
他的心境像铜镜一样,清明而从不起波澜。
这是他时常斗剑练就的。
即便今天阎阔不来,他的心境也不会乱。
当然,阎阔还是来了。
因为阎阔从来不会怕他这种时常跟人斗剑,却又没有太大名气的人。
阎阔并不把他看成剑客,因为他觉着自己才是剑客。
确实,阎阔在江湖上的名气,比程胜霞大得多。
毕竟,谁会去注意一个,没有师承,而剑术又非惊才艳艳的人呢?
尽管他不老实,尽管他胡乱找人挑战,尽管他挑战过的人最终都败在他的剑下。
还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因为,他所打败的人,早已经败在了很多人的剑下。
但是,阎阔也并不是庸庸碌碌之辈。他的剑法,在江湖上是有些名气的,不能说是小有名气,因为知道的人,已经非常多了。
阎阔到西郊乱坟岗时,孤身一人。
程胜霞问他道:“你家在哪里?”
阎阔道:“怎么,你夜里化作厉鬼再去杀我?”
程胜霞道:“不!你死后,我好找人给你收尸。”
阎阔道:“狂妄!你还是告诉我,你死后想埋在哪儿吧!”
程胜霞道:“我无牵无挂,死了,就放在这乱坟岗就行。坑也不用挖,有劳替我摆个舒服点的姿势。”
阎阔道:“好!既然如此,出手吧!”
程胜霞道:“请!”
拔剑出手。
他的剑并没有左季那么快,更没有司马空那么从容。
他的剑跟他俩还差好多好多。
所以,程胜霞出手,阎阔从容的格挡。
如此,十几合过去,阎阔平安无事。
阎阔边打边问程胜霞道:“你到底还能不能杀我?不能的话,快快告诉我你觉着什么姿势才舒服?哈哈!”
程胜霞不理他,但是,他心里也有担心。
心境不乱并不代表不能有所担心。
他担心他真的会死在阎阔剑下。
因为,阎阔真的比程塔厉害太多,从程塔哪里磨砺出来的剑,并不能用来杀阎阔。
程胜霞有一处想到左季与司马空。
他的剑是那么厉害。
想着他们的剑,更加强让程胜霞活着的信念。
死了,就再也磨不出像他们一样的剑了。
但是,阎阔可不知道他想些什么,阎阔只知道,程胜霞杀不了他,而他也不想再跟程胜霞浪费时间。
于是,阎阔化守为攻,他的剑开始刺向程胜霞。
程胜霞抵挡不住。
阎阔在心中冷笑,他不相信程胜霞在他手里,还能走过五招。
程胜霞心里也开始发虚。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黑白无常的气息。
第32章 李敏苏醒客栈中()
阎阔一剑比一剑狠。
眼看程胜霞就要落败。
然而,世上好多事都有世人无法预料的转机。
这大概也是“黑白无常”叫作“黑白无常”的原因!
在程胜霞即将落败之际。
一点灵光闪进他的大脑。
他想起了周江口左季的最后一剑。
这一剑看在程胜霞眼里,更显生疏。
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左季时常练习的剑法。
左季能用出来,却说明了那一剑的厉害。
虽然程胜霞看不明白那一剑到底有什么奥妙。
但他相信左季不会在跟司马空这样的剑客斗剑中,随随便便用一招别人的剑法。
“那绝对不是左季的剑法!”
程胜霞在心里默念。
他此刻已经决定使出那一剑来。
因为,他不想死,他别无选择。
他必须赌一下子。
赌赢了,就生。
输了,就死。
程胜霞没有师承,现在学到的东西,全靠看别人用剑,靠与别人斗剑。
所以他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
他回忆左季那一剑。
他咬住牙关。
他出手。
阎阔从没料到程胜霞还能绝地反击,更没能料到的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