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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故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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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把胡城送出门外。

    胡城出门,道:“公子请回吧!”

    沈妨道:“前辈慢走。”

    ————————————

    张不休敲开了张问农的门。

    张问农也还未睡下。

    他在等着张不休。

    张不休向父亲问安。

    说了胡城前来之事。

    张问农道:“李胡两家,感情还是有的。”

    张不休道:“不知是谁的阴谋。要他两家自相残杀。”

    张问农道:“这件事,说说你的看法吧。”

    张不休道:“李胡两家其实都知道,他们并没有做对不起对方的事。只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们现在做的很多事,都是被逼无奈。”

    张问农道:“不错。还有吗?”

    张不休道:“有,而且是非常危险的事。”

    张问农道:“说说看。”

    张不休道:“我三阳堂,只怕正站在刀口剑锋之处。”

    一语惊人。

第25章 思绪万千事何解() 
张不休一语惊人。

    张问农却是镇定自若。

    张问农道:“我早就想到了。我们现在一句话,就能决定李胡两家谁对谁错。就能决定李胡两家是斗是合。”

    张不休道:“合是不可能了,胡边刚刚让李家的一个李春杀了。李舒之死,显得并不重要了。”

    张问农道:“其实不然。”

    张不休道:“我也这样看,只要有我三阳堂一句话,李胡两家就能凭交情讲和。冰释前嫌不一定,火并一定不会有。所以我才说,我三阳堂也在刀口剑锋之地。”

    张问农道:“你刚刚说李春,他是谁。”

    张不休道:“就是以前江湖上的‘水里去’,张作仁。”

    张问农道:“原来是他,我听说过。这种贼人,做人都不会,还作仁?”

    张不休道:“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

    张问农道:“你说呢?你觉着该怎么办。”

    张不休道:“儿子不知道。”

    张问农道:“我以前怎么教的你,以不变应万变。害李胡两家人的人在暗,我们能有什么方法。无法就是法。”

    张不休道:“我明白了。父亲!李瑞安今晚又闯进来了。”

    张问农道:“他怎么说?”

    张不休道:“他偷偷闯进来的,他现在跪在弟弟的灵位前。”

    张问农道:“那就跪着吧!”

    张不休小声问:“跪着?”

    张问农道:“跪着吧,他也该跪一跪了。”

    其实,刚刚张问农说以不变应万变,张不休虽然口上说明白,他其实并不知道张问农心里怎样想。但此刻张问农让李瑞安跪在他弟弟灵位前,他便已经明白了,张问农要帮他说话了。若不是这样,他父亲绝不是让李瑞安跪在哪里的,因为不往来,就没必要。

    张问农又道:“派个人,夜里看着李瑞安。看他夜里睡不睡觉,身板跪的直不直。”

    张不休道:“好!”

    张问农一声叹息,道:“其实我也对不起李舒。”

    张不休道:“是啊,若不是李瑞安跟弟弟打斗起来,我们也许就不会隐瞒李舒的死因了。”

    张问农道:“从他身上你要学到为人处世的道理,别贪。”

    张不休道:“儿子不贪,色字头上一把刀。儿子明白。”

    张问农道:“我困倦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张不休行了一礼,退出门去。

    他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看见书房里灯亮着。张不休走进书房,见沈妨真在哪里专心看书。

    张不休呵呵大笑,道:“沈公子真是好学,不愧是沈家的龙凤。”

    沈妨闻声看见张不休,合上书,笑道:“不学到点什么?不是白在三阳堂待了。”

    张不休道:“妨儿,你以后不要在书房看书了。明日你去挑一间偏房,去哪里看书。”

    沈妨道:“我跟大伙儿一块住着挺好。我父亲说了,张叔叔您就当我是个小跑堂。”

    张不休道:“小跑堂可是不许来看书的,呵呵。我跟你说明白,也不跟你绕弯子。这些书都很珍贵,你夜里在这里挑灯,万一熬不住,睡着了,书房里有火可不行。这些书,可是三阳堂的命,也是我的命。”

    沈妨道:“呀呀呀!张叔叔我明天一定不在这里看书了。这么多书,我可赔不起。就是我老爹也赔不起啊!”

    张不休道:“那你明天再看吧,去随便挑一间房子住。你现在就回去吧,到房里交代一个人,去看着跪在我弟弟灵位前的人,看他夜里都干什么。”

    沈妨道:“好嘞!我这就去叫人。”

    说着,把书放好,拿着灯出去了。

    张不休离开,回房间睡觉去了。

    ————————————

    胡城着急忙慌,找了一个客栈。

    已经午夜了,月亮已经明亮不少。

    胡城卧在床上。

    明日便是他大哥胡边的头七。

    他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想着他大哥的仇。

    甚是到现在,他还不能明确的知道,他大哥胡边到底因何而死。是李舒之死?李瑞华为何不亲自动手?李瑞华言说不想胡李两家相斗,要以自己的命来解斗,他真的没想过谋害自己的大哥?那他大哥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或许是李春,但是李春一个人怎么能行。必然要有人帮,那是谁帮?平云岭上挑拨离间的人?江湖上跟自己大哥有仇的人?李春杀了自己大哥又为何要把他带回李府?他跑了不就行?月黑风高,谁又能知道,是他李春下的手呢?他又想到胡李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不仅仅是他大哥跟李舒,他跟李家的几个兄弟也都是不错的朋友,当年一起走江湖,今日怎么就举刀相向了呢?莫非是一同得罪过谁,有谁要给胡李两家同时下个套?那也许就是平云岭上蒙面人了。可是哪人剑法那么高,报个仇,直接杀到胡李两家不就行?

    思绪万万千千,他却是一件也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还想想明白。

    于是,他混乱的大脑带着混乱的问题,在后半夜才得以请教周公。

    ————————————

    午夜。

    胡万里在屋内坐着,以布擦拭着他的佩剑。

    李跃走进来。

    胡万里望他一望,没有说话。

    李跃道:“万里,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关系你一定能看的明白。”

    胡万里道:“我看的明白。然而,李春呢?他在哪里?”

    李跃道:“你们所知不错,李春被李妍带走了。”

    胡万里道:“带去哪里?”

    李跃道:“你信瑞华吗?”

    胡万里道:“他信我吗?”

    李跃道:“我信他,也信你。”

    胡万里道:“怎么不见他出来会我?”

    李跃道:“他去了三阳堂。”

    胡万里道:“只怕三阳堂并不是什么世外净土。”

    李跃道:“我的心你明白吗?”

    胡万里道:“我并不想明白。”

    李跃道:“明日便是,你父亲头七了。上柱香吧!”

    胡万里道:“我不用你教我。”

    李跃道:“子时了,休息吧!我走了,你若要离开,没人会拦你。”

    胡万里道:“我不会走。”

    李跃没有再说话,离开了。

    胡万里继续擦他的佩剑。

    ————————————

    张不休睡的很早。

    这是他的好习惯,一个大夫,更懂得保养自己的生体,所以张问农才能如此长寿。

    张不休早早起来,洗漱了,打了一套五禽戏,去向他父亲问安。

    他父亲张问农,已经起来了。年老之人,睡眠更少。

    张不休问安过后,安排伙计们开门问诊。

    沈妨带着一双倦眼找到他,道:“张叔叔,我看了李瑞安一夜,他一夜没睡,现在还跪在哪里。不过我困了,我得去睡了。”

    张不休道:“你怎么自己去看!快快快,快去睡吧,小孩子,熬夜多不好,快去睡吧。”

    张问农洗漱完,穿好衣服,华丽丽走进一间大房子。

    房子里挂着先帝跟当今皇帝赏赐下的两件东西。一个是先帝赐下的一幅字,写道“悬壶济世”;另一个是当今皇帝赐下的金字大匾,上写着“恩泽四方”。

    张问农,每早起来,都要华服美冠前来,上一炷香。

    今天,他跟往常一样,去上香。

    然而,他一进门便被吓得魂飞魄散。

    “悬壶济世”那幅字,竟然不见了。

第26章 伯牙谈笑钟子期() 
周江口。

    左季找到了司马空。

    左季背了一袋酒,拦住司马空,道:“你是司马空?”

    司马空道:“你又是谁?”

    左季道:“这样说你就是司马空。我叫左季。”

    司马空道:“左知秋的儿子?”

    左季道:“从前是。”

    司马空道:“我听说过你。”

    左季道:“能请你喝杯酒吗?”

    司马空指着左季背上的酒袋子,道:“这个?”

    左季道:“汾酒,上好的汾酒。”

    司马空道:“好!”

    周江口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河堤上栽植了很多树木。

    此刻他们正在河边。

    他们就地坐下。

    左季道:“没有杯子。”

    司马空道:“你嫌弃我吗?”

    左季打开酒袋,道:“请!”

    司马空接过酒袋,饮了一大口。

    左季道:“你真不是个正常人,难怪有人说你的剑法很厉害。”

    司马空道:“此话怎讲?”

    左季道:“你怎么不防我在酒水里下毒?”

    司马空道:“你下了吗?”

    左季道:“没有。”

    说罢,左季也饮了一大口酒。

    司马空道:“你不下,我怎么防?”

    左季道:“这是个问题。”

    司马空拿过酒袋,饮了口酒,道:“我说过了,我听说过你。”

    左季道:“我却不了解你。”

    司马空道:“我复姓司马,单名一个空字。”

    左季道:“听说你的剑克快剑。”

    司马空道:“天下的剑都是相生相克的。”

    左季道:“我的剑就很快。”

    司马空道:“这么说你怕我的剑喽。”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

    酒也是你一口,我一口。

    未曾停下。

    左季道:“没打过怎么会怕?”

    司马空道:“打过没死更不会怕。”

    左季道:“所以我以前从来不怕。”

    司马空道:“现在怕了?”

    左季道:“或许。”

    司马空道:“可惜了。”

    左季道:“可惜怕的人不是你,对吗?”

    司马空道:“对!”

    左季道:“我从不想让人怕我。”

    司马空道:“因为你出手必要杀人。”

    左季道:“对!我自小便是杀手。”

    司马空道:“但有一个人你没能杀了。”

    左季道:“你是我的钟子期。”

    司马空道:“你并不是伯牙,你只是一个杀手。”

    左季道:“我也并不想终生不复鼓。”

    司马空道:“所以你来找我。”

    左季道:“他向我推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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