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巅峰-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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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山正要开口,柳静远已抢着道:“我们兄弟二人是有话想问问少侠。”
柳静山面露难色道:“远弟,休要莽撞。”
熊倜不知他们有何事要问,但见柳静远神情焦急,便笑道:“柳兄有话但说无妨。”
柳静远忙接话道:“在下唐突问一句,不知不知少侠这左手为何会是黑紫色?”
熊倜一愣,但又没有多想,便答道:“我这手是受了伤之后,便成了这般颜色的,原先也并不是这样。”
柳静远听罢熊倜的回答,却更加焦急,道:“我还是直接问吧,少侠可听说过紫手剑客?”
熊倜并未听说过,于是道:“什么紫手剑客?”
刘静远道:“那紫手剑客一招绝技墨日之光,江湖传为第一绝剑,一剑既出,日月无华,天地失色。”
即使最愚笨的人,将话听到这个份上也已听得明白了,柳氏双雄所说的那人正是熊倜。
熊倜并不笨,相反他倒有一些聪明,所以他早已听出柳氏兄弟话里有话,但他再聪明,却看不透人的心思,看不出他们到底是敌是友,说出此话又有何用意。
于是熊倜肃然道:“不错,我便是你们所说的紫手剑客,泰山派痴剑无情,华山双剑俱都是为我所伤,你们若是要为他们报仇,只管明说便是了。”
柳氏双雄听到熊倜如此一说,俱都面色愕然,随即起身向前跨出两步,纷纷跪倒在地,不住地磕起头来,两人竟似都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态。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恩大德()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恩大德
熊倜见柳氏兄弟二人突然行此大礼,不禁一愣,令他想起当日在余家庄之时,麻衣刀客余力口口声声称他为“爷爷”,几乎将他的肺给气炸了。
一个人突然被人尊敬过了头,的确会难以承受。
此刻熊倜虽不像在余家庄之时那般难以承受,却也异常惊愕,因为他年纪轻轻便无故受人如此大礼,的确很意外。
于是熊倜道:“二位有话直说便是,如此一来令在下如何承受得起?”
柳静山道:“不瞒熊大侠,我兄弟二人曾在华山派多年,算是华山派的外门弟子。”
熊倜疑惑道:“哦?”他不明白,柳氏双雄既然是华山派的外门弟子,自己不久前又废了华山双剑余乘风与厉破风,所以他们二人理当找他寻仇才是,为何又会行此大礼?
柳静远长叹一声,道:“哼,说是外门弟子,实际上我兄弟二人在华山派那是做了七八年杂役罢了。”
柳静山也叹了叹气,默然不语。
熊倜不解道:“哦?”
柳静远接着道:“那七八年时间里,我兄弟二人在华山派并未学到一丁点真本事,反而却受尽了冷眼,尤其是余乘风与厉破风二人,对我们兄弟更是百般刁难。”
熊倜惊道:“哦?竟有这种事情?”
柳静山终于忍不住叹道:“不错,的确如此,所以我们兄弟二人最终负气离开了华山,返回双柳镇继承祖业。”
柳静远又道:“但我柳氏一门,在这双柳镇自古便是名门望族,绝不能因此成了别人的笑柄。”
熊倜道:“所以你们兄弟二人受辱于华山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双柳镇的人,以及所有知道双柳镇,知道柳氏一门的人,更不能知道丝毫有关的消息。”
柳静山道:“不错。”
熊倜又道:“所以你们便假装在华山派学到了真本事,载誉而归,大大方方的回到了双柳镇。”
柳静山叹道:“不错,确是如此。”
熊倜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既然人人都知道柳氏双雄学艺于华山派七八年时间,但始终没有人见识过柳氏双雄的真本事,长此以往,岂不是会有人说三道四?”
柳静山道:“好在我兄弟二人运气还算不错,遇到一位高人,传得一些受用的本事,后来也有机会显了显身手,便在这一带站稳了脚跟,也认识了一些江湖朋友。”
“哦?”熊倜不禁道,柳氏兄弟于华山派学艺七八年间,一无所得,后来遇到高人指点,便能够享誉大江南北,由此可见,要么他们兄弟二人天资颇高,要么那位高人定为绝世异人。
柳静山看出熊倜心中疑惑,紧接着解释道:“那位高人脾性古怪,隐居深山,不理世事,我兄弟二人机缘巧合结识了他,并得到他一些指点,习到他的一些皮毛功夫。”
柳静远叹道:“此人着实古怪得很,我们帮他办了一点小事,他便说要传给我们两三成功夫,而且说是两三成,便不可多,也不得少,并绝不许我们拜他为师,也绝不许我们泄露他的踪迹。”
熊倜道:“哦!这位高人的确古怪得很。”
柳静山又道:“我兄弟二人从此打理家中生意,来回结识了大江南北一些江湖朋友,这些年来倒与华山派再无瓜葛,只是前些时日,唉”他欲言又止。
柳静远忍不住性子,接着话题道:“只是前些时日,余乘风与厉破风途经双柳镇,竟然又找上门来,将我兄弟二人再次羞辱了一番。”
熊倜道:“想不到华山双剑竟如此欺人之甚,的确是可气可恨。”
柳静山道:“只是在下先祖留下遗训,凡事皆以和为贵,要谨守生意人的本分,绝不可多事。”
柳静远又道:“那一日华山双剑突然闯上门来,无端指责我们兄弟假冒华山弟子之名,欺骗江湖朋友,并警告我们以后绝不可以自称华山弟子,否则便要取了我二人性命,我当时便窝了一肚子的火。”
柳静山叹道:“只可惜,只可惜我们”
熊倜见他们欲言又止,便道:“只可惜以你们二人的本事,还对付不了华山双剑。”
柳静远也叹了一声,道:“不错,我们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
柳静山又道:“而且以我们柳氏一门的力量,也绝不可以与华山派为敌。”
熊倜道:“所以你们虽然屡受羞辱,却也只能够忍气吞声。”
柳静山道:“不错。”
柳静远抢道:“但是熊大侠一招之间,便废了华山双剑,的确令我兄弟二人胸中闷气大解,实在算是我兄弟的大恩人。”
熊倜淡然笑道:“我惩戒华山双剑,也是因为他们逼人太甚,我不得不出手,原本与你们并无干系,所以也算不得是你们的恩人。”
柳静山惊道:“哦?这么说华山双剑竟敢与熊大侠为敌,不知他们是为了何事?简直是不自量力。”
熊倜当初刺瞎华山双剑的双眼,削去他们的舌头,并挑断他们的脚筋手筋,确是另有原因。
那是因为火凤凰熊铁山突然受伤而逝,所以他心中难免悲痛,加之华山双剑咄咄逼人,要熊倜交出东皇剑,熊倜又悲又怒,体内内力突然暴涨失控,误打误撞竟使出一招绝技“墨日之光”。
后来泰山派痴剑无情范赤剑带领泰山弟子,再次激怒熊倜,于是他又以这一招“墨日之光”废了范赤剑等泰山派弟子。
熊倜虽然当时情绪失控,但事后却对此事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了避免徒惹事端,他便不提东皇剑这件事情,只是淡然道:“都是为了江湖中一些烦心俗事,不提也罢。”
柳静山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因为马集镇那位樵夫,便是他所派出的三十名探子之中的一名,所以东皇剑的事情,他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连连点头,道:“不错,熊大侠说得甚是。”
忽然门外有人禀报,道:“少爷,酒席已准备妥当了。”
柳静山忙道:“好好好,妥当了便赶紧送上来,只顾着说话了,咱们柳府的大恩人怕是早已饿了。”
柳静远道:“是是是,反正我是早已饿得肚子要叫了。”
柳静山笑道:“快快送上来便是了。”
片刻之间,美味佳肴便摆满了一大桌子,六十余道菜,每一道都做得美味可口,即便是十个人都能够吃得肚子溜圆,但柳静山却说是专为熊倜准备的,并连连为他斟酒送菜。
熊倜自然不会太过放松警惕,但他发觉柳氏兄弟二人并非心怀不轨,因为每一道菜,每一壶酒,他们都要亲自品尝,并连连称赞味道不错。
再后来柳氏双雄的老父亲柳大员外,还亲自出来为熊倜斟酒,并在席间作陪了片刻,口口声声称赞熊倜为大恩人。
柳氏兄弟也不断的为柳大员外夹菜,六十道菜,几乎每一道柳大员外都尝过一小口,所以酒菜里绝不会下毒。
柳大员外年事已高,片刻之后便告罪离席。
眼见着柳氏兄弟送走颤微微的柳大员外,熊倜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之意袭上心头。
熊倜几经周折,终于查出自己的身世,也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火凤凰熊铁山,但鄱阳湖复水峰早已变成一片废墟,他这个浪子心目中的家依旧不存在。
即便是火凤凰熊铁山依旧健在,复水峰火神派总舵依旧存在,那个地方难道便是他的家?即便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熊倘能够容得他,难道傅嫣儿也会容得他?
家,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容身之所,而是一个有爱,有亲情,有牵挂,有包容的地方。
熊倜从未拥有过如此一个地方,如今等待他的是死是活,也尚未可知,他怎会还有其他奢望?
一个人若是到了毫无牵挂,并对未来毫无希望的境地,便也不会有所顾忌,若是无所顾忌,便不会再有令他恐惧的事情。
熊倜此刻突然觉得,他自己已毫无牵挂,他体内拘魂散的毒性也随时都有可能逆经脉而上,他的生命便随时都会突然失去,所以此刻已没有令他恐惧的事情。
黑月与麻雀儿想必已于桃花小肆安排妥当,夏芸也早已负气离开,今生今世恐难再见,所以他已无所顾忌,无所畏惧。
哪怕是死,对他来说也并不算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被人毒死,被人杀死,或者突然体内毒性逆转,经脉爆裂而死,又有何区别?对于如此一个人来说,也算不上恐惧,因为生,或者死,对于如此一个人又有何分别?
若是如此一个人,在临死之前突然得到别人的无比尊敬,被人奉为大恩人,也不失为一件意外的惊喜。
哪怕“别人”尊敬他,实是另有居心,甚至是为了利用他,那又有何关系?
柳静山柳静远兄弟二人送走了柳大员外,又回头向熊倜连连敬酒,毕恭毕敬,并表示要留熊倜在双柳镇柳府养伤,熊倜几番推辞,怎奈他们兄弟二人情意难却,于是便答应留下来小住数日。
第二百一十九章络绎不绝()
第二百一十九章络绎不绝
熊倜被安排在柳府一处僻静的客房,那客房倒是疗伤的上佳之选,日常用度,每日三餐皆有专人侍奉,看来柳氏双雄倒真的将熊倜视作柳府的大恩人。
没有了闲杂琐事,也不担心再有闲人叨扰,熊倜心静了许多,每日除去三餐休息之外,便专心体悟鬼叔指点他的啼血心法。
熊倜发觉啼血心法的确另辟蹊径,对于提升内力异常迅捷,但其中许多细节却与蓝彩菊所说的玄门神功略有不同,除此之外,这两种内功心法几乎同出一辙。
遇到两种内功心法不同之处,熊倜便顺其自然,若是啼血心法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