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难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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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会颠倒黑白!虚玉气得脸色发白,心也止不住往下沉:真若按这人的说法,哪怕他们今日能逃出生天,也要一辈子隐姓埋名地躲躲藏藏,生怕被人识破来处!
虚玉说完这两句话原就在强撑,此刻听见对方赤|裸裸将自己的谋算道出,忧心焦急之下,一口气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能再拖了!
于锦深吸一口气,飘身飞出藏身之处,高声道:“天阳门何时有人修炼过魔功,我云阳怎么不知道?”
蓝袍修士们先被突然冒出的于锦吓得阵脚一乱,于锦趁势拍开一人,钻进朝华簪结界里,温声对神色复杂的虚元道:“我来了,你也好好调养片刻,有事出去再说。”言毕,转身面对领头的蓝袍修士行了个平辈礼,笑道:“多年不见,存志道兄威风不减当年呢。”
存志皮笑肉不笑:“哪里,云阳道友的风采,为兄可比不上。”
而先前那名一直在一心劈砍结界的蓝袍修士则转头过来,欣喜地喊了一声:“云阳师妹!”
于锦并不看他,朝存志点了点头:“看来存志师兄除了修为尔尔,自知之明倒还不缺,是我小看师兄了。”
这存志在云阳刚入平云宗时,因为不服气她被知非青眼有加,曾以筑基大圆满的修为想在宗门小比上“教训”当日还是筑基中阶的云阳,却硬生生被对方以低两个小境界的情况下逼成了平手。这事传遍了整个宗门,不可不谓是他生平奇耻大辱。而现在自己好容易成为结丹中期修士,却没想到对方反超了他两个境界,将他稳稳压住,心绪怎能平静下来?
存志脸色变了变,竟然忍住了没多说话,朝其余人摆了摆手,反倒是先前说话的女子怒喝道:“早听说云阳道友为人狂悖无礼,今日倒是见识了。”
于锦淡淡道:“狂悖无礼,总比某些人抢了你的东西,还要污蔑你是作奸犯科的魔修品行来得好。”
蓝衫女子涨红了脸,正要说话,一直被于锦刻意无视的蓝袍修士不满了:“云阳师妹,你怎么不理我?我是存真师兄啊。”
于锦这才冷冷瞟他一眼,见他一脸天真慒然的笑,却道:“我认识的存真师兄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可不是这个夺我师门宝物,还要灭我师门的混帐。”
存真“啊?”了一声,于锦的话他大半没听懂,但不妨碍他听出了不满,连忙辩解道:“师妹,我就是那个待你最好的存真师兄哪,这回我一听说是来找你的,就跟出来了。你怎么不认识我了?”说完,他还摸了把脸,恍然大悟:“哦,你是看我留了胡子,认不出来了吧?我就说我不要留,我爹却非要说留了显得我更俊。爹真笨,脸都被胡子盖住了,能看出什么俊不俊?”他说着竟然倒转了开山斧的刃口,傻呵呵对于锦笑道:“师妹你等着,我这就把胡子割了。”
旁边有人实在听不下去存真傻里傻气的话,道:“存真师兄,你弄错了,这女子是天阳门的人,不是你师妹。”
存真脸上的傻笑还没褪去,听了这话,突然就变脸大怒,一斧子朝那名说话的弟子劈过去:“你放什么屁,云阳师妹当然是我师妹!她不是难道你是!”
那弟子大惊失色,法衣上防御法阵亮起,险而又险地挡住存真那一斧子,然而存真再傻也是金丹后期修为,这一斧虽没使他受伤,一件灵器级别的法衣也是毁了!
他惊怒之下险些大骂存真“疯子”,幸而想起他那难缠的一家子,要出口的恶骂才悬悬咽下去。
然而存真那一斧子仍将剩下七人的阵型劈乱,于锦趁机召出归法舟把天阳门一干人扔进去。其他人稍有动作,存真便虎视眈眈地看过来,以为旁人要同他打。那些人顾忌他,一时犹豫,倒让于锦钻到了空子,她人扔得差不多了,便朝存真叫道:“我要走了,你上不上来?”
存真原还须发怒张要再找那名弟子算帐,闻言也不追杀他了,乐呵呵地往舟上跳:“当然来,师妹我们要去哪?”
于锦还没说话,一个声音先到了众人耳边:“云阳小友,这么快就走,不和老夫打声招呼?”
四十七,元婴来援()
这声音不大熟,但于锦仍然听了出来,平云宗外事堂副堂主,知即。
知即一句话并没说完,到于锦面前时“会”字还含在口中,人已站定在那剩下的七名修士跟前,斥道:“一群金丹连这几个废物都拿不下,你们可真长脸!”
转而又对于锦笑道:“这次来本还遗憾见不到小友,幸好老夫我人老腿不慢,现在这遗憾也可弥补了。”
于锦原就没打算能轻易走成,见他赶到,也不着急,冷着脸与这老家伙周旋:“前辈既是现在见过晚辈,想来也没什么遗憾,晚辈这便告辞了。”
知即笑道:“我与小友多年不见,该好生叙回旧,怎么刚见面就要走?”又假意训斥那几人:“定是你们待客不周,让云阳小友不快了,还不快跟人家赔罪?”
云阳以前跟着知非时,各式各样的八卦听过几耳朵,知道这老头就爱说漂亮话,实则下暗手捅阴刀他比谁都狠。每每知非见过他,总要在洞府里跳着脚骂他“驴粪蛋子两面光”。
就像现在,天阳山原本是他天阳门的地盘,就是转手一道也没平云宗什么事,他愣是好意思把“待客”二字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于锦可不敢被他牵着鼻子瞎绕,直接召出冰月轮全神应对,往归法舟退去:“不敢当前辈盛情,晚辈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有空再叙。”
知即的笑突然阴冷了起来:“小友说笑了,我平云宗的地盘岂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他说完第一个“走”字,一样物事突然打着旋扑面而来!第二个“走”字说完,那样东西直接将于锦击飞出去!而冰月轮呜鸣一声,雪白的刀身上顿时一个老大的豁口。
于锦胸中气血翻涌,险些一头栽倒。定睛一看,这东西正是知即老儿的本命法宝无影枪。
好老头!看样子对她还挺重视的啊,连本命法宝都祭了出来!
死老头人阴不说,法宝更阴,招呼不打一声就给了她一记重击!若不是她身上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这一下绝对死得透透的!她的冰月轮品级与无影枪相当,根本不必吃这样的大亏,只怪她太弱了!
她一口气还没喘匀,之前已经坐上归法舟的存真见于锦受伤,连忙冲下来召出开山斧劈了过去:“臭老头,敢伤我师妹,先吃我一斧!”
知即一看是他,顿时大感头疼,却不敢像对付于锦那样对付他,他轻松闪过存真势比万钧的一击,怒道:“他怎么在这儿?”刚刚他传音过来时,早看见了存真,这一问只不过是因为面前的这位是块掉进灰堆里的嫩豆腐,拍不得打不得,心里憋闷,找个理由发个火罢了。
存志苦笑一声:“存真师兄听说找到了天阳门的人,以为云阳也在,便非要跟着过来。”
知即骂道:“没用的东西,也不知拦着他!”只说完这两句,存真另一斧子又劈了下来!
那位主,你跟他讲道理他不听,要关着他,又打不过他,暗算他,他身上随便一件宝贝都能护得他严严实实的,叫他们怎么拦得住?再说,来前你们这些元婴前辈不也害怕他坏事,给他下了幻术,仍被他破解了吗?
但师叔在气头上,知即不敢辩解,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不敢作声。
于锦倒没想到存真的搅局让知即如此的投鼠忌器,若早知道了,完全能在知即赶到前逃走。可惜这里刚刚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至少有十个元婴在往这里赶过来,她现在插翅也难飞了。
这感慨也只是一时,天阳山目下早就被严密死守,就是归法舟升上了天,要逃出去希望也十分渺茫。
她索性叫住存真:“师兄歇一歇吧,刚刚打了这么久,都不累么?”
存真转头对于锦憨憨一笑,欢喜道:“师妹认得我啦?虽然不怎么累,但我听师妹的,就歇一歇。”
平云宗那七个金丹心里不约而同地闷了一口老血:你丫还是人吗?刚刚在这儿像金刚附体似的劈了一夜的结界,那么生猛,居然还不累?
对于他敌我不分的状态,众人反倒是见怪不怪了。
存真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收了斧头拉着于锦要走:“师妹,我们到你舟里歇一歇就走,别理这些人。”
于锦侧头对他一笑:“不着急,我还有些话要跟各位前辈和道友讲,师兄陪我一会儿可好?”
云阳难得一笑,这一笑迎着初升的旭日直要闪烁发光,显得尤为清澈美丽,存真看得高兴:“好啊,我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
再转头时于锦已恢复了面无表情,对着团团将她包围的元婴修士们道:“几位前辈们在我天阳山劈山断岳,真是好大气魄!”
说这话时,于锦将围住她的那几个元婴一一看了一遍,暗暗将这些人的神色记住:有两人面带愧色,有五人面无表情,还有两人一脸怒色,有一人直接跳出来喝道:“天下奇物至宝原就能者得之,你天阳山有什么底气敢坐拥雾灵泉这等至宝?”
自己说自己弱跟别人骂你弱完全是两回事!
于锦没有被那人无耻的话激怒,但被他话里对天阳门的鄙视刺痛了!
她吐出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天阳山有说过要独占此宝吗?这原是我们献给御兽宗,为感激他们这些年对我们的庇护提点之恩,怎么又关你远在万里的平云宗何事?”
平云宗远在浯洲中部,实力虽于诸宗门中位列第一,但御兽宗也不差,而且天阳山正好在浯洲西部治下,全力拼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
因而御兽宗来人与平云宗拼过一场后,见秘密已被泄露,拼不过他们,很快就妥协了:反正这泉的存在已经曝露,多一个平云宗知道,反而多拉一个盟友,也省得自己日防夜防,还不一定守得住。
那么,知道内情的天阳门众人就不能留了!
其实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御兽宗人原本就没打算将这些根本不知道自己知道了多大秘密的傻子们留下来。在与虚玉交接时,他们还另外派出了擅追踪的高手专程去追杀虚潜!正好兽类的追踪能力比人强得多,一个虚潜,悄悄地就办了。
雾灵泉的存在比他们想得重要太多。
两方达成协议后,御兽宗便去剿灭丘游岛上剩下的天阳门人,平云宗自然就负责山上这群祸根。
只没想到他们见机倒快,先跑走躲了一段时间。被搜出来后,却身携防御宝器,其他元婴高人都不屑对付这群金丹都没到的废渣,便留了八个人,想不到真被他们僵持到了救兵到来。
于锦越是生气,越是平静:“大约众位前辈已经知道,天阳山下的白云镇被前辈们的大手笔给毁了。我想,贵宗的执法堂若得知此事,那必是有趣得很吧?”
执法堂一直是一支独立于平云宗宗务外存在的力量,幸好于锦在平云宗待过三年,所以她知道,平云宗执法堂有个外人不知,内人闻之色变,极让人不解的铁律:不得故意伤害凡人。
斗法的余波虽不算故意,但抬手间伤了上万条人命,那也太过严重,施法人会受极重的责罚。因此于锦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