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难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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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研究过修真必读的灵兽志等妖兽类的书籍,并没发现这种小动物,可见它罕有得很,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它的原身。不过,它好像比刚出现时大了一圈,于锦拿手指比划了一下,失笑地取出归法舟。
回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于锦放心地操纵着这只能至少装五十人的中型法舟,在兜了不知多少个圈子后终于找到了天阳门所在。
同样的东西,在于锦这位“金丹老祖”的手中发挥的作用就不一样了,尽管走了不少冤路,她仍是赶在日落前回了宗门。
洞府前站了两个人,于锦对着虚潜那张摆出了“委屈的小狗”一样的老脸,不禁有点胃疼。
还好,虚玉这个掌门神色还算正常,至少面上看不出来,他只是行了个礼:“见过老祖。”之后默默地站到了一旁,默默地拿一双大眼睛瞅着她。
于锦额头默默渗出一大滴汗。
不是谴责,胜似谴责。
这半天过得太刺激,于锦完全忘了之前原主豪掷万金的那一出。
何况,就算顶着原主这张虎皮,她也没那个底气像她那么理所当然地不给一点交代就拿走门派内的大宗收入。
该怎么做?
十五,算后账了()
于锦顿时有种要大出血的不详预感,她捂着腰包,提着气问虚潜:“这次宗门内没有什么损失吧?”
虚潜苦巴着老脸,不出意料地摇头:“死了两个外门弟子,还伤了四个,全部是炼气期的弟子。”
这是要抚恤金来了。
于锦点点头,心头有些沉重,原主好歹是个金丹修士,身家颇丰,这点钱倒是出得起,她早就盘点过她的那点资产,可手上合用的炼气期物资不多。她点出一百颗灵石递给虚潜:“这些给那两名弟子家眷送过去吧。”再找出八瓶玄阶回春丹,吩咐虚潜送到受伤的弟子手中。
天阳门惯例,阵亡的弟子每户有五十颗灵石的补偿费,但这点灵石也只够买二十瓶玄阶下品聚气丹,勉强够一名低阶弟子修炼五年所用。
穿到这里才几个月,已经见过几十条人命消逝得无声无息,人命之轻贱,只值二十瓶下阶丹药。
于锦无法适应这种拿钱买命的做法,她想了想,问虚潜要了那两名弟子的住址,打算抽空做点什么。
于锦心里隐约有种预感,原主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云阳同这个世界的联系将由她来继承,而天阳门这个责任她迟早要担起来。
她还没有时间去思考公不公平,只是遗留在现代社会,对生命的尊重让她无法将这些人命轻松抛在脑后。
虚潜不情不愿地走了,他原以为老祖会像以前一样出手大方,至少要给他点辛苦跑腿费。但是……哎,只当出去长了趟见识吧……
他不敢表示不满,临走前拿眼睛恋恋不舍地盯了一眼还在作无事状的虚玉。
虚玉眼都不斜一下,声音平缓地跟于锦报账:“老祖您昨天一共给了御鬼派三十九枚灵鹤蛋,十三枚云鹰蛋,八枚火云鸾蛋…”
于锦越听越心虚,她现在多少有了点修真界的常识,已经知道,这些物资里有不少只供惊羽门高层使用,压根不往外流,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好货。比如说筑基期火系灵宠火云鸾,是筑基后期火系法修们求之不得的战斗系和飞行系可同时兼得的灵禽,跟那些好物相比,灵石反而是最不值钱的垃圾。
她咳嗽一声,既然一时没办法补偿,决定先死撑一下,她冷着脸喝道:“掌门是对我有意见?”
按照经验,一般人被老祖这种似怒非怒的语气一戳,要么惊慌失措到方寸大乱,要么呐呐不敢再多话,灰溜溜地退下,原来的话题肯定是没办法再继续了的。
虚玉不愧是门中唯一金丹祖师的高徒,他仍然面色无波地*报账:“我天阳门内目前有弟子三十八名,长老四名,祖师二名,其中弟子每月每人需发放灵石二块,长老二十块,祖师一百块,另黄阶聚气丹三十八瓶,玄阶……”
于锦在这念经似的一连串数字里气势越来越低,明明事情不是她做下的,可那种越来越重的负疚感是怎么个鬼?
虚玉恍若未见,难为他能把各类物资的价值记得这么清楚:“……一颗云鹰蛋价值二十颗灵石,一只幼崽则是三十颗灵石……我门中目下还剩灵石五百三十二颗,日常所需一月为……”
明白了,这位不止是算账,更是来哭穷来的。
云阳这个集团大股东不思为公司寻找资源,盘活经济,反而挥手就送出大手笔收入,弄得现在员工工资都快发不下去了。类似惊羽门这种靠豢养灵兽,倒买倒卖的宗门可都富得流油,好容易能名正言顺打劫一次,还被个败家玩意儿给搅合得一干二净!
修仙世界可没有银行这一说,门里揭不开锅,弟子修炼用的物资就跟不上趟,物资不够用,弟子修为肯定提不上去,修为一差就被人欺负……活脱儿的恶性循环哪!
于锦如果真有原主那么武功高强霸气侧漏,帮虚玉解决这些麻烦也未尝不可,只是她空有一身蛮力,连修真界常识都还不是太清楚,这些发财开源的事怎么可能懂?她到现在还只会操作法舟,拿灵气煮个开水什么的好吧!
她两眼一眯,决定无赖到底:“这些事告诉我做什么?这不是掌门之职么?”
虚玉终于傻眼了,他明显是深吸一口气,方缓缓道:“门内弟子自十年前起,就由一月三块灵石的修炼额度减到两块灵石,今年西山的云铁矿产量不知是何原因,比前些年足低了五成,我们上个月又将额度减到了一块灵石,以我们现下的库存,若是矿脉再枯竭,再过两个月或许连一块灵石都发不下来。虚玉能力所限,请老祖示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虚玉看着脸嫩,但从十多岁起就整天代表他师父云青出面处理各种事务有十来年了,经常跟活了一两百岁的筑基老狐狸们打交道都不吃亏,比于锦这个刚出象牙塔没几年的小白领不知老到几倍,她怎么可能是他对手。而且他又不像其他高层同以前那个云阳打过交道,积威尤存。因而对付起目前这个“云阳”,完全没有多少压力。
于锦很想学街霸虎躯一振,拍桌怒吼叫他滚回去别来烦朕,可被青年清润洞彻的双眼看着,他一条条掰碎了所说的又全部都是事实,她脸皮不够厚,想继续无赖下去都找不到理由啊!
还是她先泄了气,终于想到一件事:“你说西山的云铁矿产量骤减?都派谁去查过?”
虚玉愣了一下,道:“是两名炼气期的弟子,还有虚御长老去过。只是矿脉地形复杂,没有什么收获。”门内老祖关心门中产出很正常。
她作出沉吟的表情:“云铁矿是本门最重要的矿脉,我记得我师父曾请高人探过,这条矿脉至少还可以再开采两百年,现在这个产出肯定是不正常的。”
虚玉点头道:“这点虚潜长老也说过。”他望着于锦,那种了然的神色看得她一阵懊恼。
于锦索性不去看他,顺势道:“嗯,这事我记下了,你回去通知一下虚御,让他明日辰时来我洞门候着再去探一探西山,对了,把那两名弟子都一起叫上。”
虚玉自然又应下了,站在原地继续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动。于锦终于被他看恼了,瞪眼道:“怎么?事情总要一件件做吧!”
筑基小辈竟敢逼迫金丹老祖,不孝!太不孝了!
******************尽管不知道有没有童鞋在追连载,还是要抱歉地说一声久等了。蠢作者一时脑抽,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直到刚刚码完任务才放出来,幸好还没到零点以后……不多说,上菜。
十六,二十年()
这简直是逼人上梁山!
送走这个小瘟神,于锦还心气儿不平了半天,但转念一想,相比被逼着跟人火拼互砍,去矿区视察一趟完全不是个事。
不平归不平,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于锦也不等第二天了,一张传讯纸鹤把虚御叫到了洞府。
论理,筑基期大圆满的虚御炼器水平在天阳门内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修为更是金丹之下第一人。可尽管掌握着门中所有炼器资源,虚御这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性子让他在高层中的存在感低得可怜。连云阳给自己大弟子起道号时都没想起来有个音同意不同的师侄还活着,弄得门里弟子们错乱了好一段时候才将“虚玉师叔”和“虚御长老”这两个人用职称给彻底区分开。
即便闹出了这样的乌龙,虚御连声抱怨都没有说过。
或许是出身凡人农家贫民,他熟知各种材料性能,炼起器来丁点边角废料都不肯浪费,别人勉强炼一柄飞剑的材料,他还能省下一块马蹄铁,堪称修真界勤俭节约好标兵。
他就像个老农民似的对自己一亩三分地里的土坷垃都珍视无比,因此,云铁矿一出事,最着急的就数他。
这次他主动愿意揽事,还叫时任掌门的虚元吃了一小惊。
听见老祖的召唤,虚御生怕自己平时骑的那只破纸鹤耽搁时间,特地问虚镜借了他的莫愁鸟,颠颠地赶忙飞来汇报情况。
虚御规规矩矩地垂手坐在于锦下首,有些拘谨地小声说道:“弟子去的时候最先开始并没有发现不同,往矿洞里走了约三百丈,视线方模糊起来,再往前走了五十丈后,眼前出现了一缕淡淡的黄雾,待下到最底下,矿洞里的黄雾才叫两名弟子看见。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同。”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于锦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她只能反复地询问细节:“那黄雾可有味道?你现在有什么不适吗?你,你之前有没有过哪里不舒服?”
虚御去查探时于锦已经出关了,若不是出了兽仙宫那桩意外,轮到这差事的就是云青,云青若也查不出来,才会报到于锦这里请她出手。
没料想到后来掌门之位空悬,没人总揽掌事,短短一个月不到,西山矿洞的黄雾就已经扩散了一百丈。虚御也是急了,如今好容易老祖垂问,他只怕自己回忆得不到位误了事,居然取出一枚玉简,照着记录,一板一眼念道:“十月初九,从西山回来,调息三个时辰,未时食用一枚赤樵果……视觉正常,略有耳鸣……”他居然把回来后每天每时的身体变化记成了日记!
他难道忘了金丹祖师也有神识可用,他直接把玉简递给她就一目了然吗?于锦目瞪口呆,天阳门的长老们日子都过得这么闲吗?
从虚御那要来玉简,一目十行地看完,于锦除了知道这个节约得简直不像修仙者的的小毛病外,什么惊人的结果都没得到。
打发走了虚御,于锦决定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日以继夜的学习,她从到这个世界起还没睡过一次觉,现在算是找到了个理由偷懒。
修仙者不睡觉也不会感到疲惫,于锦只是习惯使然,原以为她会睡不着,没想到她几乎是躺上去就坠入了梦中。
真的是梦,梦里的小女孩天姿卓绝,五岁时被测出变异冰灵根的资质,由三山五湖的最大门派——天阳门掌门将她破格收为亲传弟子。随后,她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筑了基,却不愿继承师傅的衣钵成为一名炼器法修,而是选择走上现今浯洲大陆几乎失传的刀修之路。
筑基后,她出门历练,机缘巧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