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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零的蜜月-第33章

小说: 零的蜜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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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冢本义宏,想切断过去可怕命运的束缚,其愿望是强烈的,焉能不当机立断?
  而且这种谎言,是不会构成伪证罪而被提到法庭上的。刑法第一百零三条的有关条款,虽有窝藏或隐蔽在逃犯之罪;但刑法第一百零五条的特例,又可为之开脱罪责。按照这个特例,如果隐匿的对象是亲属的话,可以免除这种惩罚。所以,义宏完全不必担心因此事而受刑事处分。
  当然,即使如此,当秘密暴露时,义宏的学者前途也就断送了。这的确事关“名誉问题”。义宏死后,信正对此始终犹豫不决,在向雾岛三郎坦白之前,想求得悦子的谅解,或许他暗中还思慕着悦子,这就更不难理解了。
  “那么,你只能了解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左说右说恳求他,他总算答应供养我一段时间。当时,渡边博告诉他我得了大病,他是很担心的。但因渡边博只说我住在名古屋,地址不详,所以他无法去寻找我。”
  “这一切,信正大概都知道了吧,你见过信正了吗?”
  “可我对大哥实在没办法。二哥把我的事告诉他以后,他说,‘纵然如此,我可以援助一些,但这是给你的,不是给忠昭的,那样的东西,以后怎么样都没关系,叫他绝对不要到我这里来!’他这一说,我当然不敢去了……所以,我到了东京以后,一次也没见到大哥。”
  “这么说,你一直靠勒索义宏生活吗?为什么在义宏举行婚礼前不久,你离开了那个住宅呢?”
  “那……自从二哥和那个悦子开始交往以后,我在这里就招风了,我想,我可能再也得不到二哥的供养了……”
  “的确,在考虑和悦子结婚时,象你这样的人在旁边,无论如何也觉得不合适,那——”
  “他发怒了。骂我在什么地方都要把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既然如此,我就想,我还是退出去为好。”
  “你如果惹怒义宏,你的处境是相当不妙的。你本来心中有鬼,义宏是否威胁过你,要把所有的一切告诉警察呢?”
  “不,还不至于这样……是我自己主动地想到别的地方去的。当时,有人劝我参加去香港的秘航②,我和二哥商量以后,他说,他可以提供给我费用。”
  “秘航?具体是干什么买卖呢?”
  “我不能告诉您。我要是泄露了,从刑务所出去,我就没命了!到了香港之后的计划,也因为这个原因,我无法回答。”
  “你是想,你还能从刑务所出去吗?”
  忠昭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检事先生,因为那是决斗杀死了人,充其量不过判三、五年徒刑,我怎么不能出去?难道你认为是我杀害了我的两个亲哥哥吗?”
  “嗯……怎么说呢……那么,你们预定什么时间出发?”
  “决定十三或十四日,这和平常的旅行不一样,视情况而定,计划有可能在临时紧急改变。所以,我在大约一星期之前,就结清了房租钱,奔走在几个熟悉的地方之间,等待出发时间。”
  “可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晃晃荡荡不走呢?”
  “这个嘛,检事先生!哥哥只给我四十万元,三十万作秘航的费用,零用钱只剩下十万元了……为了到香港以后作乐一番,自己也想在东京赚一点钱,于是参加了竟轮③和赌博。唉,运气很坏……预定出发的时间延长了,对我很不利,越焦急越输……结果,秘航的事只好告吹了!”
  “是不是最初就没有秘航的事,只是为了从义宏那里骗钱,一时编造的谎言?”
  “不,不,绝不是这样……”
  “那么,二月十五日夜,你在什么地方?是怎样度过的?”
  “那时,我还留有旅费的钱。七点左右,我见到劝我参加秘航的朋友,他告诉我,如果顺利的话,大概二十日可以出发。和他告别之后,为了消磨无聊的时间,我到新宿看了电影,因为想,到了香港以后,再也看不到日本的色情影片了。”
  “当夜,你住在什么地方?”
  “那个……从电影院出来以后,找了一个女人!看她那个样子,好象是干这种买卖的,那天晚上,我也想在日本最后一次体会一下……”
  “不要一一说了,你住的地方是温泉吗?”
  “是新宿三光町,原青线的地方,房子构造:下面是酒吧间,上面是几个小房间。当然是无执照的营业店了,如有必要我可以带检事先生去看。”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没记住。首先不知道她告诉我的是真名还是假名……您可以问那个店里的人。”
  “你什么时候得知义宏被杀的消息呢?”
  “我是在那里看的报纸。十七日傍晚时,因为接连输了钱,正在生气,一个同伴把登在报纸上的消息指给我看。我本来还想赌,听了消息,一下子懵了,又输了不少钱。”
  “后来呢?”
  “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既不能参加哥哥的葬礼,钱又输光了……在二十日之前,想拼命赢回来,可运气更坏。”
  “之后,你就一直在东京逛荡吗?”
  “是的……”
  “去过信正家求他帮助吗?”
  “前面我已经说了,他那里我不敢去!”
  “那么,二十日晚,你怎么度过的呢?”
  “手头越来越拮据,想通过玩弹球④赢一些钱,转了新宿的几家弹球房,直到闭店,可是仍然失望……”
  “所以,今天闯到悦子那儿,也是为了勒索钱吗?”
  “是的,检事先生!”
  忠昭赶紧借机说下去:“申报我死亡的事是背着我干的,我现在仍然活着,两位哥哥的遗产,我是有继承权的呀。当然,如果我是凶手,那是另一回事了;可我不是,我对自己是最清楚的。”
  “你去要求过分给你遗产了吗?”
  “我目前的身份,怎么能正正规规地提出要求呢!如果还能够得到够作秘航费用的钱,我是想不声不响地作罢,不要求遗产了。一者,两个哥哥都死了,我再也不能在日本待下去了;再则,听说月末还有秘航的船……唉,就这样,我又变成一个奇怪的人,突然在悦子面前出现了,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实情况。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忠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说:“事到如今,我还能再蹦跶什么呢?不行了,再蹲几年监狱吧……只是,我要恢复我的户籍,该怎么办手续呢?检事先生,你们要起诉我,我还是‘死去的人’,恐怕不行吧?”
  三郎叹息了。这次询问,忠昭完全暴露了他作为破产的穷途末路者的性格特征,而现在这种特征表现已达到极限,令人顿生怜悯之情。
  今天,他之所以公开自己的身份,坦白了事情的经过,是因为这些原因:他认为,自己杀人乃是起自流氓间的决斗,刑期是有限的,他从刑务所出去后,按理说仍能继承他那份莫大的遗产,来日有望。
  “请问,你为什么说你只对检事谈呢?”为了慎重,三郎问。
  忠昭振振有辞地答道:“因为我觉得,恢复户籍这样的法律问题,还是找检事先生商量为好;而且……警察中有粗暴的人,我要是说出这些话来,说不定要挨骂、挨揍呢……检事先生是绅士,我说的话,不管是什么他也能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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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国际通讯用的无线电呼救信号,此地为加急电报之意。
②即通过海上轮船走私。
③一种游乐形式,也可用来赌钱。
④日本一种游戏,可用来赌博。



第十七章 悬崖上的搏斗

  案情急转直下,看来是向结局的方向发展了。二月二十七日傍晚,渡边博,即安田忠昭,由于是三桩杀人案的嫌疑犯,被指令办了送往检查署的手续后,人送回来了。
  三桩杀人案中的第一件,是两年前刺杀了一个叫森田武的歹徒,曾被全国通令缉拿。这件事他已作了交代,证据也已齐全,大体上已不成问题。
  剩下两件是杀害冢本义宏和冢本信正。在这两个案件上,忠昭至今拒不交代,矢口否认。由于缺乏直接的证据,吉冈警部很是费了一番周折,把现有的证据勉强归纳起来。
  首先,对忠昭来说,极有害的是,他患了海洛因瘾症。胳膊上还有注射海洛因的青紫斑。在他随身携带的物品中,还有注射器和装有海洛因的小包。
  吉冈警部认为,有注射海洛因瘾的患者,话语中多带谎言,言而无信;有时,仅仅因为急需买这种麻醉剂,找不到钱,就会发疯似地干出什么荒唐而凶险的事情来。即便残杀兄弟姐妹这种极不人道的行为,也并非不可思议。
  再者,据调查认为,杀害义宏的现场——国铁大井工厂附近,曾是忠昭这帮流氓歹徒聚居的地方。他们把名叫“黑猫”的酒店,作为接头的地点。似乎也在这里研究秘航走私之类的事情。这样,照警察的行话说来,忠昭是个地道的“土地勘”①。
  此外,警察巧妙的诱导询问,使忠昭完全暴露——他对信正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当然,当进一步严厉地追问这一点时,他倒并不显出十分惊恐的样子,只是搔搔脑袋,若无其事地淡然一笑,回答道:“我没有撒谎,没见到大哥是真的。不过,曾有好几次我到了他家门口,但每次都是踯躅了一会儿,转念又回身了。因此,大哥家的情形我大体上是摸了底的。我也曾想过,应该和大哥一起,就义宏二哥的事好好交换意见。我私下也打算求求他,给我一笔去香港的费用。如果目的能达到,叫我在他面前叩头也无所谓……可是,我又害怕那个大哥,说不定他会马上把我交给警察。”
  随后,警部又进一步判明,忠昭对专利权的秘密已经有所觉察。因为,一旦心中有了疑问,往专利厅一查,把事情摸个通明透亮,是完全可以办到的。这一点,作为犯罪动机是至关重要的。
  有关观场旁证方面,未能发观一件能够对忠昭的自供起证据作用的东西。二十号晚上在弹球游艺俱乐部,也没有确实的人证。只要玩球者不是财运亨通,满载而归,店方是不会记起他来的。
  十五号夜里,在原来青线一带那一幕,按忠昭所说的客店进行查访。二楼确有一间小屋。这间小屋,据推测是那个女人用来拉客的;可店方说,这是一间职业专用房,绝对没搞什么非法活动,也没见过忠昭和那个女人。当然,这些话未必可靠,但肯定对忠昭是不利的。
  忠昭说,他进店之后,未曾与店里人照面,全部交易都由那个女人自办。可以认为,这不过是他黔驴技穷的借口。
  在打给上级的报告里,关于犯罪的经过和动机,警部作了如下判断:
  ——嫌疑犯安田忠昭,可能由于赛车和其他赌博,失去了去香港秘航走私的资金。因而再次起了求助于二哥义宏的念头,在义宏新婚旅行出发之前,他觉得非要同义宏见上一面不可。于是在十五日夜,找了个借口把他骗到了品川国铁大井工厂附近。
  义宏想必是对弟弟这种荒唐行为动了怒,拒绝对他提供援助。这时,凶手可能是久已停止注射海洛因后,瘾症发作,突然产生了杀机,向义宏的下腹部出其不意地猛击一下,然后把他勒死,抢走了他身上全部现金。作案后,又虑及自己同现场附近有瓜葛,怕留下线索,于是把死者的尸体装进小汽车内,拉到世田谷区喜多见町的水渠边上,扔掉。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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