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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零的蜜月-第20章

小说: 零的蜜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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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冢本信正和小池祥一知道这个人吗?”
  “以上所述,都是我们刚刚调查的——哎,今天是葬式吧,虽然是刑事,但要去了解这些,大概也得等告别式之后吧。”
  吉冈警部停了会儿,用手指头弹着椅背:
  “但是,不管渡边博有什么秘密,把他和这次谋杀案联系起来,我觉得是略有困难的……如果说,他敲诈勒索冢本,而自己又把这金钱的来源杜绝,这不是失算了吗?另外,我认为,他投有能力将冢本从那个饭店引诱出来。再说,要是冢本义宏掌握着能置渡边博于死地的秘密,而渡边博为防止秘密泄露而杀人灭口。那么,渡边博反而向冢本敲诈金钱这首先就不可理解了。”
  “您说得很对。无论怎么讲,渡边博似乎没有必要选择在结婚初夜的时刻杀死冢本义宏。”
  三郎交叉着手腕托着下颏,陷入沉思。
  “其他也一一调查核对了。目前还找不到确切的杀人动机的人物线索。检事对大学方面的调查结果如何?”
  三郎仔细地介绍了在大学调查中所了解的事情。警部认真地听着,待三郎介绍完毕,他以略微失望的口吻说:
  “荒木教授夫妇似乎抱有那样的动机。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荒木夫人方面,她以什么借口能把冢本诱出来呢?而且首先,一个女人是不易作案的。”
  “我也这么认为。假如她与冢本义宏有什么关系,被害者也不会轻易听她的召唤。因为,悦子已从川路副教授那里,听到过关于荒木道代的一定程度的介绍。所以,被害者无须对她提心吊胆;即使荒木道代竭力不让自己失去情人,也必然会在结婚仪式前,就采取什么行动了。”
  “您说得对。至于荒木教授,他当然有能力将冢本义宏叫出来。然而,纵使他如何吃醋,既然对方已和别的女子结婚,按人之常情,他应是解除忧虑,更没有必要非杀死对方不可啊!”
  “另外,荒木教授如若相信冢本义宏和学部长联合起来想赶走自己,而将这作为杀人动机,那也是不可理解的。他有何必要非要杀死刚转到大学来日子不长、并没多大势力的副教授呢……”
  “实在难说。根据至今为止的调查,杀死他,从而获得特别利益的人,似乎没有。而怨恨这条线,也没出现清楚的眉目。这个杀人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
  “嗯。杀人案件,往往有第三者所不易理解的异常心理作用在作怪,所以,仅从道理上判断,可能想不通……总之,现阶段切忌急于下结论。”
  吉冈警部深表赞同。
  “明白了——哪怕微小的线索,我们也要彻底追究。”



第十章 消失的踪迹

  第二天中午。
  吉冈警部用电话向三郎报告新情况:
  “检事,在新东京饭店前,被害者坐的出租汽车司机,终于找到了。是东洋交通公司的名叫樱井洋次的人。据说因为孩子生病,有两三天没有上班——那几天他没有看报纸。”
  “好哇!那么,这个司机将被害者送到什么地方呢?”
  “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警部以略带探讨的口气回答。“说是被害者在品川的国铁大井工厂附近下车。”
  “国铁大井工厂?”
  “是的。据说他没有进到工厂里去,下车后东张西望。因为司机马上开车走了,当然不知道其后的事情——观在,两个刑事正由司机带路到那个现场去调查了。”
  “那个地方怎么样呢?”
  “因为大约一个月前,我因别的事去过那里,对那个地方还有点印象。你可能知道吧,那一带,国铁的专用线,工厂和别的设施跨过西品川、南品川、大井泉现町这三条街,占了很大面积,是一个常人所不去的、所谓都市的峡谷地带……尤其夜深以后,不少地方相当僻静,我想,除国铁以外,还有大制药厂等几个工厂。”
  “那个地方我也去过一次,有一点印象。”
  “据说被害者下车的地方,是离正门约三百米左右的一个僻静场所。周围几乎没什么人影。旁边是铁路线,四周杂乱地矗立着仓库之类的建筑物。”
  “嗯……凶手大概认为这是杀人的理想场所。”
  “首先确认了场所之后,想让刑事们认真调查附近的地方。不过,案件发生至今时隔已久,还下了大雨,白天又有相当多的行人和车辆。所以现在找不到直接的证据。依我看来,这里可能是杀人的第一现场。而喜多见町是抛弃尸体的第二现场——是不是凶手认为,将尸体移开,比这样扔在观场更容易造成搜查的混乱呢?”
  “是……或者本想在这里将被害者杀死,只是因为有了什么障碍,匆匆忙忙将被害者打昏,装进车里,这也有可能。要取得确凿证据,看来希望不大,请详细搜查附近吧。”
  “那么……,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呢?国铁大井工厂和神田的千代田大学,位置方向完全不一样。而现在还没发现与事件有牵连的人中,有与国铁有关和住在附近的人……”
  “以大学方面有急事为借口,将他引到那个奇怪的地方,是无论如何不成立的。所以只能认为被害者说谎多;但是,要是如此,凶手以什么借口将被害者引出来呢?说实在的,我现在也心中无数。”
  “在这方面我也很伤脑筋……能把被害者引到这么荒僻的地方,又从正面加以袭击,这可以判断被害者对凶手是相当信任的。至少对他毫无戒心。”
  “这么说……胁迫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小了。……嗯,这个问题无法在电话里作长时间的谈论。我想,在调查这个问题之前,到你那儿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把从饭店到那个地方去的人有可能也误认为被害者?也有偶然外表长相相似而司机认错了呀?”
  吉冈警部毫不犹豫地答道:“是的,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肯定这个人就是被害者的。对此,我们也曾不放心,因此当这位司机最初来报案时,我们将被害者的照片和其他年纪相貌相似的九张男人照片混在一起,让他辨认,然而司机很快地从这十张照片中,将被害者的照片抽出来。由此可见,他的印象是相当深刻的。所以,如果认为这不是被害者,那是不可思议的。”
  “明白了。如果这种判断是经过如此周到的检验,那就问题不大了。另外,你还了解到什么?”
  “我还要报告,对冢本信正和小池祥一调查的,有关渡边博和义宏购买住宅的金钱来源的事情。先说向小池祥一的了解……”
  警部停了一会儿。
  “小池讲,他的确听冢本义宏说过,远房亲戚中,有一个叫那个名字的不受欢迎的人。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具体关系,一无所知。小池还说,他和那个人也曾打过一二次照面,但彼此之间没打过招呼。”
  “那么有关钱的问题呢?”
  “在这方面,作为律师,小池的回答是十分谨慎的,无懈可击。他说,有关死者的财政的全部情况,知之甚少,无法回答。为此,刑事虽百般询问,小池祥一好象确也不知道。他说,义宏的父亲死时,留下了一点遗产,而他的母亲以此来养育三个儿子,大概也花得差不多了,所以从这方面得不到钱。”
  “嗯。”
  三郎略有所思,问道:
  “那么,义宏的哥哥信正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了解渡边博。”
  “奇怪……”
  三郎摇着头。
  “渡边博这个人,不也是义宏的哥哥信正的远房亲戚吗?又是弟弟的救命恩人,说不知道,实在很难说得过去!”
  “刑事也在这点上进行追问。结果他答道,他确实听到过这个人,在那空袭时期,住在冢本家附近,是和义宏经常在一块玩的朋友。那个时期,由于动员学徒,他自己住在军需工厂做工,对当时家里的事印象淡薄,救弟弟的事,是在战后才听说的。”
  “远房亲戚?正确地说是什么关系?”
  “他说不知道。只记得听母亲讲过。因为远房亲戚是很复杂的,自己又没有和渡边博接触过,所以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要说远房亲戚,他三郎自己不是也有几个亲戚关系很暧昧的人吗?俗话说,一代亲,两代表,三代不甚了了。比如,母亲的祖父的表兄的儿子,这样的人和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也没必要不厌其烦地去记住他。但是又总觉得,信正在这方面隐隐约约有什么难言的隐衷。
  “如果渡边博最近租冢本义宏有来往,当然其兄是会听到的了!”
  “可是他说,他一次也没听弟弟提起;另外最近也没见到渡边博。”
  “那么,他最后一次见到渡边博是在什么时候?”
  “他说,已经有十来年没见到了,假如现在相遇,恐怕一时还想不起来。”
  “我觉得这有点不正常,好象是托词。不可想象,被害者从没向其兄谈过一句有关渡边博的话?”
  “我也有同感。但现在还不能急于下结论。婚礼时,冢本家的亲戚有几个人参加,现在正向他们调查。年纪大的人,特别能了解复杂的亲戚关系的,从这条线,可能会找到什么线索。”
  “另外,有关钱的来源,他怎么回答呢?”
  “这方面,得不到他的比较清楚的回答。他只说,是否因为弟弟是经营学者,分析了公司的经营内容,买了股票什么的,赚了钱吧。”
  “可是,如今局外人用持股票的方式是赚不了钱的。”
  “的确,在投资信托方面,我也不行……这些姑且勿论,我们在这方面也深入问他了,结果他又说,那末是不是在商业市场,还是什么方面赚了钱吧!”
  “调查了住宅和大学研究室也没发观有什么证券公司,或是商业行情的经纪店的发票那样的东西吧?”
  “是的,一张也没发现……部下也以你刚才的问法追问信正,结果他发火了。正颜厉色地说,‘弟弟不是小孩,他在什么地方,如何挣钱,没必要一一向我报告,我也不想问他。我只认为,弟弟是不会以不正当的手段赚钱的’。后来,他甚至怒气冲冲地说:‘你们究竟要折磨病人到什么时候?’”
  警部的叹息,清楚地传到了三郎的耳朵里。
  “信正或许隐瞒了什么……而现在我们手里,还没有更深入追查他的材料。总之,他给刑事的印象是,头脑转得快,勇气足,难以对付……”
  由此看来,这是一位有胆量的知识分子,对于警察是极为麻烦的人。三郎想,向他调查的刑事感到相当棘手,那是可想而知的。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回答的始终都是真实情况的可能性。
  “那么,冢本兄弟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好吗?”
  “不,好象并非如此。据小池律师讲,虽然两个人都很忙,彼此不常见面,但兄弟之间极为融洽。未亡人悦子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知道了,还有别的问题吗?”
  “现在就这些,眼下,还是继续实行确定的调查方针。”
  “就这么办,什么时候,我们再充分谈谈。”
  三郎放下电话,来回踱步,苦苦思索。

  在这同时,雾岛恭子去世田谷代田的桔楼探望悦子。
  昨日,葬礼结束了以后,悦子终乎固执地搬到这个住室。当时,送她到这里,恭子望着她那似乎被什么无形的绳索缠绕着似的背影,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安。
  所以,今早恭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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