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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恶化 作者:本特利·利特-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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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我一直走到城市另一端,找到了简的父母家。我不知道我还能期望什么,也许渴望在车道上看到简的汽车,我可以通过打开的窗户暗中窥视一番,然而当我到达那里时,只见整个房间一片漆黑,车道上空空如也。 
  我在街上站了很久。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来接简出去约会时的情景,想起我们共同在车里度过的美好时光……我们将两扇车门都关得严严实实,惟恐她的父母从窗户里看到。当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这座住宅几乎成了我的第二个家。我在这里和在自己家里度过的时光几乎相等。 
  现在它却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在等待和观察着,试图鼓足了勇气,上前敲门。 
  她是否又回到了父母的家中?或者一个人住在什么地方? 
  即使她去了别的城市或者别的州,她的父母也应该知道她的地址。 
  可是简的父母似乎并不在家。 
  假如他们在家,假如我向他们询问有关简的情况,他们会告诉我吗?他们还能够认出我吗?他们会不会根本注意不到我? 
  我又等了一会儿,夜里很冷,我身上感到凉飕飕的,我开始后悔没有多穿一件外套。 
  最后我决定离开了。简的父母迟迟不归,我也无法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他们去度假了,或者去看望简了。 
  我离开了那座住宅,开始沿着原路返回。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每个窗帘后面都闪烁着蓝色的电视机荧光。卡尔。 
  马克思曾经说过,宗教是人民的寄托。他弄错了,电视才是人民的寄托。任何宗教都不能像这个万盒子一般拥有那么多忠实的信徒。没有一个主教拥有像著名的电视主教约翰。卡尔森那样非凡的论坛。 
  我忽然意识到自从当了恐怖分子之后,我还从来没有看过电视。 
  这难道意味着人们都不再看电视了吗?或者说,我不再是个恐怖主义者了? 
  有许多事情我弄不明白,而且永远也无法搞清楚。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也许我们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去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而不是尝试着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我转念一想,不对,让人们注意我们的事业,知道我们的存在,最终必将引起大人物对我们的关注,他们也许能够改变我们的命运,将我们从困境中拯救出来。 
  拯救我们。 
  这是我的初衷吗?尽管菲利普宣称我们是~些很特别的人,是被上帝挑选出来的北其他人都要幸运的人,尽管我坚定地拥护这一观点,我仍然会以任何代价换取跟其他人同样的生活,使自己适应这个世界。 
  我会的。 
  当我回到公寓里时,已经过了半夜。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脑海中闪过了许多想法,有了许多计划。在我改变主意并最终决定放弃之前,我拨了简的父母的电话。电话拨通了,一声,两声,三声。 
  在第13声响过以后,我挂掉了电话。 
  我脱下衣服,躺在了床上。我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手淫。 
  后来我睡着了。我在梦中见到了简。 
  我们袭击了朱尼亚过去工作过的汽车制造厂,将汽油等易燃性液体泼在水泥地上,捣毁了窗户、设备和汽车。第二天晚上,菲利普宣布说,他决定让大家休息一段时间,他说我们应该去度假。约翰提议去看电影,这个主意立即得到了一片赞成。 
  第二天我们在影视城会齐了。 
  那里同时放映了4部电影。虽然在一般情况下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分歧,但在选择哪部片子的问题上却左右为难起来。最后汤姆康、朱尼亚、巴斯特、詹姆斯和唐去看一部新上映的喜剧,我们其他几个人则去看恐怖片。 
  我想这两部影片在本周票房收入排行榜上肯定名列前茅。 
  菲利普买了一张票,我们趁验票员为他剪票之机偷偷溜了过去。恐怖片已经开演了,而喜剧片则要等10分钟以后才开始放映,于是我们分别在各自的放映厅里找寻座位。 
  电影虽然并不十分令人满意,但是还算说得过去,比尔显出异常兴奋的样子。我在想,今晚的电影排行榜将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有一种感觉,也许占四分之一的观众会认为这部电影比较好。 
  看完以后,我们4个人在外面悠闲自得地等候喜剧片结束。 
  这时比尔说他肚子饿了。我们去票房查询了演出时刻表,发现喜剧片还有20多分钟才能演完,于是我们边走边聊地漫步向巴斯金罗宾斯餐厅走去,这时,两个操山地方言的金发女孩有说有笑地从我们身边走过。“我想喂那女孩吃一口蛋筒冰淇淋。”史蒂夫说。 
  “哪一位?” 
  “我想跟她们两人一起吃。”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菲利普突然停住了脚步说:“强奸象征着一种权力。” 
  我们都停止了说话,面面相觑着,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强奸是一种武器。” 
  原来他是认真的。我鄙夷地看着他。 
  “你别那样看我。权力,这才是关键之所在,它是我们这些被冷落的人所不具有的,也是我们努力想得到的东西。” 
  “没错。”史蒂夫说,“你上欢玩女人是在什么时候?” 
  、“这主意真不错!”我讽刺他说,“强奸她们,这样就可以让女人注意到你们。” 
  “我们以前就是这样做。”菲利普平静地看着我说。 
  这种事情太突然了。我逐个地打量着他们,从菲利普到史蒂夫,又到其他人。我感到了震惊。我曾经杀过人,打过架,从事过破坏活动。但是所有这些在我看来似乎都情有可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这种事情……似乎不大对头。被我视为朋友。 
  兄弟、伙伴的这些人真的强奸过女人的事实使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我第一次感到他们是如此陌生,也第一次觉得自己和他们这样格格不入。 
  菲利普大约看出了我的不安,也许我将它表露在了脸上。 
  他温和地笑了笑,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我们终究是恐怖主义者呀,你也知道,这是恐怖主义者必然要做的事情。” 
  “可我们作为平民恐怖分子,这样做对于平民百姓有什么帮助呢?对于我们的事业起到什么作用呢?” 
  “让这些妓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史蒂夫说。 
  “它能给予我们权力。”菲利普说。 
  “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权力。” 
  “不,我们需要。”菲利普在我的肩膀上捏了一把说,“我想该轮到你干一次了。” 
  我挣脱了他:“不!” 
  “不行。” 
  他向周围看了看,然后指着人行道上一个刚刚走出一家内衣店的亚裔女人说:“那个女人怎么样?‘那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中等身材、匀称的曲线、性感的嘴唇,衬托着宝石般闪烁的黑眼睛,长长的黑发垂在腰间。她穿着一条紫红色的紧身裤,我能够清楚地看到黑色的法国内裤的轮廓。 
  菲利普看着我的表情说:“把她做了,兄弟。” 
  “但是……” 
  “你若是不去,我们就去。” 
  其他人紧跟着热烈地点头。 
  “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没有人会注意你的。” 
  我知道他是对的。和做其他事一样,强好女人同样也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那个女人开始从我们面前走过,过了那家巴斯金罗宾斯餐厅,然后走进了位于街区中心的一条小巷里。 
  无论如何这种事情做不得。 
  “那个女人今天必定逃脱不了。”菲利普说,“要么你去,要么别人去,由你自己来决定。” 
  我不想再争论了,我自信地认为,被我强奸要比被菲利普或约翰或史蒂夫等强好好得多。因为我是个好人,是有理智的人。 
  这只是好人干坏事而已。被我强好不像被他们强好那样可怕。 
  想到这里,我吸了一口气,从容地向那个女人走去。直到我已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时她才看到了我;而且直到我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进小巷里面时,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使劲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她大喊大叫。她的手袋掉在了地上,黑色的花边内裤和红色真丝内衣从紧身裤和外衣下面露了出来。 
  我有点儿害怕。开始我内心深处隐隐觉得,她可能不会太讨厌我,尽管这样做在感情上有点儿勉强,但毕竟会有身体上的愉悦感。但是她惊恐万状,不停地哭泣,显得极度愤怒,我知道,如果我将她放倒,她除了恨我以外不会有别的感受。 
  我罢手了。 
  我不能继续下去。 
  我让她走,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啜泣着,大口地喘着气。 
  我离开她站起来,倚在墙上。我觉得自己真坏,差点儿变成了一名强奸犯。我的胃里在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了。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同意这样做?我变得如此道德沦丧,甚至发展到了不能坚持一贯原则的地步。 
  我已经不是我想象中的自我了。 
  我好像看到简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拖进一条小巷里强奸,大声哭喊着向我求救。 
  这个女人是否有男朋友或者丈夫?有没有孩子?毫无疑问的是,她肯定有父母。 
  “你还有机会。”菲利普一边解裤子,一边往这里跑来。 
  我蹒跚着向他走去,脑袋晕乎乎地像要飘起来。我只能靠在墙上,用力地向他大喊一声,“不!” 
  他看着我,“这是游戏规则,你应该知道。” 
  他一把抓住她的裤子,使劲往下一拉,发出了衣服撕破的声音。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那个妇女可怜地啜泣着,不住地挣扎,拼命拽住裤子,拒绝被拉掉,企图挽救已经遭到损害的尊严。菲利普不顾一切地蹲下去,粗暴地拉开了她的双腿。我又听到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她不住地哭喊着,泪水顺着通红的面颊流下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那是一种绝望而无助的恐惧。 
  “让她走!”我说。 
  “不行。” 
  “下一个轮到我!”史蒂夫说。 
  “你应该在我的后面。”比尔接着说。 
  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小巷,身后传来他们的笑声和那个妇女的哭喊声。 
  我斗不过他们。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沿着人行道向左转弯,来到了巴斯金罗宾斯餐馆。我靠在窗台上,感觉到背后冷冰冰的玻璃,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在城市的喧嚣声中,我仍然能够清晰地辨别出那个女人的哭喊声,它逐渐被街头喧闹的汽车噪音和人声所淹没。通向冷饮部的门被推开了,比尔拿着一个硕大的冰淇淋从里面走了出来。 
  “完事儿了?”他问。 
  我摇摇头。 
  他皱着眉头不解地问我,“你没有做成?” 
  “我做不了那种事。‘哦说,心里沉沉的。 
  “其他人呢?” 
  “都在那里。” 
  “哦!”他舔了舔冰淇淋,朝小巷方向走去。 
  我闭上眼睛,倾听着街上的汽车噪音。菲利普有罪吗?我们大家有罪吗?找不知道。我这一生中所受过的教育全都在告诉我,平庸才是罪恶。纳粹用有组织的恐怖行为总结出了这条理论。在我的生命里,我早已听腻了的一句话就是,伟大、辉煌。 
  壮丽绝不是罪恶,而渺小、世俗和平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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