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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发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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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脸色十分苍白,一头金发十分惹眼。
    加尼玛尔激动得透不过气来,他不作声,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就在这儿,站在
他对面,由他摆布了!跟亚森·罗平斗,这是多大的胜利!多么痛快的报复!不过,
他觉得胜利来得太容易,不由得寻思,金发女人会不会靠亚森·罗平经常遇到的奇
迹又从他手里溜走。她在门口伫立,为这种沉默吃惊,不安地看着四周。“她要开
溜。她要走!”加尼玛尔担心地想道。他一个箭步插在她身后。她转过身,想出去。
    “不!不!”他说,“为什么要走?”“先生,这场面,我一点也不明白……
让我……”“您没有理由走开,夫人。相反,有许多理由留下。”“可是……”
“别说废话,您出不去!”她的脸变得煞白,倒在一张椅子上,气急败坏地问:
“您要干什么……? ”加尼玛尔是胜利者。他抓住了金发女人。他压住自己的得意
说:“我给您介绍这位朋友,我原先跟您提过他。他想买些首饰,尤其是钻戒,您
答应我的东西,能弄到吗?”“不……不……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不,
您记得……好好想想,您一个熟人可能交给过您一枚有色钻石……‘大概是蓝钻石
吧。’我笑着说。您回答说:‘正是,我也许有您想要的东西。’想起来了吗?”
她不说话。手上的小提包掉在地上,她立即拾起来,抱在胸前,手指有点战抖。
    “看来,莱阿尔夫人,您信不过我们。”加尼玛尔说,“我给您出示些东西,
让您看看我掌握了什么。”他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纸并摊开,现出一绺头发。“先看
昂图瓦内特·布莱阿的头发,是男爵揪下来,攥在手里的。我去见了热尔布瓦小姐,
她认出这和金发女人头发的颜色一样……另外,与您头发的颜色也一样……正是这
种颜色。”莱阿尔夫人愣愣地看着他,好像真不明白他的话似的。他接着说:
    “这是两个香水瓶,没有标签,也没有香水了,不过香味还相当浓。今早,热
尔布瓦小姐闻出这是金发女人用的香水,因为她们一起旅行过两星期。
    一只瓶子是从莱阿尔夫人在克罗宗城堡的房间找来的,另一只瓶子是从博里瓦
热旅馆您住过的房间里找到的。”“您说什么呀……? 金发女人……克罗宗城堡…
…”侦探没有答话,在桌上并列放了四张纸:
    “最后,”他说,“请看这四张纸。这一张是昂图瓦内特·布莱阿笔迹的样张,
第二张是拍卖蓝钻石时一位女士写给赫希曼先生的条子,第三张是莱阿尔夫人在克
罗宗城堡做客时留下的笔迹,第四张……是您的,夫人……
    是您给特鲁维尔的博里瓦热旅馆的门房留的姓名住址。比较一下这四份笔迹吧!
它们是一样的!”“您疯了,先生!您疯了!这是什么意思?”“夫人,这说明,”
加尼玛尔激动得大喊,“那个金发女人、亚森·罗平的那个朋友和同谋正是您。”
他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冲到热尔布瓦先生面前,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莱阿尔夫
人面前。
    “热尔布瓦先生,认得出劫持您女儿的人吗?您在德蒂南先生家里见过的?”
“认不出。”仿佛一道电击,大家都一震。加尼玛尔晃了一晃:“认不出……可能
吗……? 来,好好想一下……”“想过了……这位夫人头发的颜色和金发女人一样
……脸色也一样白……可模样儿一点儿也不像。”“我不相信……这不可能出错…
…德·奥特莱克先生,您认出昂图瓦内特·布莱阿吗?”“我在伯伯家见过……不
是她。”“而且这位夫人也不是莱阿尔夫人。”德·克罗宗伯爵夫人肯定道。
    这真是致命一击。加尼玛尔昏昏然然,低垂着头,目光茫然,一动不动。
    一切努力都是枉费心机。苦心孤诣搭起的楼房顷刻间倒塌。
    迪杜伊先生站起来:
    “夫人,请原谅我们,很遗憾,弄错人了。请忘记它吧。可是,我不明白您为
什么慌张……从来到这里起,您的态度就很奇怪。”“上帝啊,先生,我怕……我
的包里有十多万法郎的首饰呢,您朋友的举止让人放心不下。”“可是您为什么总
不在家呢……? ”“这难道不是干这行所要求的吗?”迪杜伊先生无言以答,便转
向部下:
    “加尼玛尔,您了解情况时太轻率了。刚才对夫人的态度也不好,等会到我办
公室来讲清楚。”会见结束了。保安局长正准备走时,发生了一件让人困惑的事。
莱阿尔夫人走到侦探身边说:
    “我听到您叫加尼玛尔先生……我没听错吧!”“没有。”“那么,我有一封
信是给您的,今天早晨刚收到。信封上写着‘请莱阿尔夫人转交加尼玛尔先生’。
我想,这是谁在开玩笑,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您的真名。不过,陌生的写信人也许知
道我们的约会。”出于独有的直觉,加尼玛尔真想抓过信毁掉。可是,当着上司的
面,他不敢这样做,只好拆开信封,小声念起来,勉强可以听清:
    从前,有一个金发女人,一个亚森·罗平和一个加尼玛尔。加尼玛尔很坏,想
害漂亮的金发女人。好心的亚森·罗平不许他这么干。好心的亚森·罗平想让金发
女人做德·克罗宗伯爵夫人的密友,让她用了德·莱阿尔这个名字。这是一个诚实
女商人的名字,或与女商人的名字相近。女商人一头金发,脸色苍白。好心的亚森·
罗平寻思:“如果坏加尼玛尔哪天追查金发女人,我就让他去跟踪那个女商人吧!”
谨慎的措施有了结果。往坏加尼玛尔常看的报纸寄条小消息。真金发女人故意在博
里瓦热旅馆的房间留了个香水瓶,还在旅馆登记簿上写下莱阿尔夫人的姓名住址,
陷阱就设下了。加尼玛尔,您认为怎样?我真想详细给您叙述这个冒险故事,因为
我知道,以您的智力,会第一个笑的。故事确实有趣。我向您承认:我是好好地乐
了一回。
    亲爱的朋友,谨致谢忱,并向杰出的迪杜伊先生致意。
    亚森·罗平“他什么都清楚!”加尼玛尔嘟囔道,根本就没有心思笑,“连我
没向任何人透露的事情都知道!局长,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请您来呢?他怎么知道我
发现了头一个香水瓶……? 他怎么可能知道的……”他捶胸顿足,揪着自己的头发,
极为沮丧。
    迪杜伊先生不禁生出同情。
    “好啦,加尼玛尔,别难过。下一次好好干就是了!”保安局长陪着莱阿尔夫
人走了。
    十分钟过去了。加尼玛尔把亚森·罗平这封信读了又读。在一个角落里,德·
克罗宗夫妇、德·奥特莱克先生和热尔布瓦先生在热烈地交谈。最后,伯爵朝侦探
走来:
    “亲爱的先生,从此事得出了结论:我们毫无进展。”“对不起,我的调查证
明了金发女人是亚森·罗平指使的,是这些冒险活动中不可否认的女主角。这就是
进了一大步。”“这毫无用处。问题也许还是那样扑朔迷离。金发女人为了偷蓝钻
石而杀人,却没有把它偷走,后来她偷到了,却又栽给了别人。”“我弄不清这问
题。”“当然,不过也许有人能……”“您的意思……?”伯爵迟疑不决,但伯爵
夫人接过话,明确地说:“有一个人,据我看是除您以外唯一可以和亚森·罗平斗
一斗,可以战胜他的人。加尼玛尔先生,我们请歇洛克·福尔摩斯帮忙,您不会不
高兴吧?”加尼玛尔很尴尬。
    “不会……只是……我不太明白……”“是这样,这些神秘的事让我来了兴趣,
我想搞个一清二楚。热尔布瓦先生和德·奥特莱克先生也有同样的意愿。我们达成
一致,准备给这位英国著名侦探写封信。”“夫人,您说得对,”侦探襟怀宽广地
说道,“您说得对,老加尼玛尔已经无力与亚森·罗平斗了,歇洛克·福尔摩斯会
成功吗?我希望他成功,因为我对他十分敬佩……不过……他也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成功吗?”“这是我的看法。我认为,福尔摩斯与亚森·罗平决斗,结
果早已定了。
    败的是英国人。”“不管怎么说,他能指望您的帮助吧?”“完全可以指望,
夫人。我保证毫无保留地协助他。”“您知道他的住址吗?”“贝克街二百二十一
号。”当晚,德·克罗宗夫妇撤回了对布莱尚领事的起诉。一封集体署名的信寄给
了歇洛克·福尔摩斯。
                      三、歇洛克·福尔摩斯拉开战幕
    “几位先生要点什么?”“随便,”亚森·罗平回答,一副对饮食细节不感兴
趣的模样,“……
    随便来点。不要肉,也不要酒。”侍应生鄙夷地走了。
    我问:
    “怎么?还是素食?”“越来越不想沾晕腥了。”亚森·罗平肯定道。
    “是因为胃口,还是信仰,抑或习惯?”“为了健康。”“从没犯过禁?”
“当然犯过。在交际场合……不想显得特别。”我们两个在北站附近一个小饭馆里
吃晚饭。是亚森·罗平召我来的。他喜欢在早晨打个电报,约我在巴黎某个角落见
面。他总显得热情充沛,生活幸福,单纯天真;而且,总有一件出人意料的趣闻、
一段回忆或者我不知道的奇遇要说给我听。
    那天晚上,我觉得他比平时更高兴,笑得格外开心,话格外多,带着他独特的
讥讽。他那种讥讽高雅、快活、轻松、自然。看见他这样,我也高兴,忍不住表达
我的满意之情。
    “啊,是啊,”他大声说,“这些日子一切都妙极了。生命在我身上似乎是个
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库。而且,上帝知道我生活起来从不精打细算!”“也许
太挥霍。”“  我跟您说,这个宝库取之不尽!我可以尽情花费、浪费,我可以把
力量和青春撒向四方,这样我又赢得了更强的力量和更美的青春……再说,我的生
活实在美好!……我只要愿意,不是吗,一觉醒来……就可以成为演说家、工厂主、
政治家……唉,我向您发誓,我从没这样想过!我现在是亚森·罗平,将来还是亚
森·罗平。我在历史上寻找一个命运可以和我相比的人,可是找不到。没有人比我
更充实,更紧张……拿破仑行吗?也许可以比……不过,他的皇帝生涯快完结的时
候,他在法兰西战役受到欧洲各国的惨重打击,每打一仗都自问是否最后一仗。”
这是正经话,还是开玩笑?他的声音激动起来,继续说:“您看,问题就在这里。
危险!不断的危险的感觉!就像呼吸空气似的,呼吸着危险的气息!您看出它在您
四周呼啸、嚎叫!它窥伺您,走近您……在风暴中心,保持平静……不要忍不住活
动……否则就完了……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司机开车时的感觉,不过,司机开车开
一上午就要停一阵,而我要一辈子不停地开下去!”“多动感情的话!”我叫起来,
“……您要让我相信您并不是由于什么特殊原因在兴奋吧?”他莞尔一笑,说:
    “嗬,您还是个细心的心理学家哩。确实是由于一件事兴奋。”他自己倒了一
大杯凉水,一口气饮尽,说:
    “您看了今天的《泰晤士报》了吗?”“没看。”“歇洛克·福尔摩斯大概今
天下午过了海,约在六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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