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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金发女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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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夫人帮些小忙,她把她丈夫干的事都说给我听……
    今早我们在一起。”“好。没有新命令时,您每天上午十一点,继续到这儿来。”
他站起身,走到多菲纳门附近一家中国酒家,简单吃了点东西:两个鸡蛋、一点蔬
菜、水果。接着,回到克莱沃街,对看门女人说:
    “我上楼再看一眼,就把钥匙还给您。”他在辟作书房的房间里检查了一遍,
抓住拐了个弯后沿着壁炉接下去的一根煤气管,取掉堵头的铜塞,拿起个号角似的
东西对着管子吹起来。
    管子里传回一声轻轻的哨音。他把管子放在嘴边,低声问:“迪布勒伊,没有
人吧?”“没有。”“我能上来吗?”“能。”他把管子放回原位,思忖道:
    “真不知会进步到什么程度?本世纪充满了小发明,它们真正使生活变得舒适
惬意,如此有趣……尤其是像我这样善于在生活中冒险的人!”他推着壁炉上的一
块大理石线脚,转了起来,大理石板本身也转动了。
    上面的镜子滑进了一道看不见的槽子,露出一个大洞口。可以看见建在壁炉里
的楼梯的最下面几级。楼梯是用生铁铸的,精心打磨过,铺了白磁砖,十分干净。
    他上了楼。六楼壁炉上面有个一样的洞口。迪布勒伊在等他。“您的东西搬完
了吗?”“搬完了。”“打扫好了?”“打扫好了。”“人呢?”“只留了三个人
望风。”“我们看看去。”他们一前一后,从同一条路到了仆人住的阁楼间。那里
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从窗户里向外张望。
    “没有新情况吧?”“老板,没有。”“街上很安静?”“很安静。”“再过
十分钟,我就动身……你们也出发。从现在到那时,街上稍有动静,就向我报警。”
“老板,我的手指头一直按在警铃按钮上。”“迪布勒伊,您告诉搬运工别碰警铃
电线了吗?”“告诉了。这些铃没有问题。”“这我就放心了。”这两位先生又下
到费利克斯·达韦的房间。合上壁炉大理石板线脚后,费利克斯快活地说道:
    “迪布勒伊,我真想看看那些人发现这些巧妙机关后的模样。警铃、电线网、
传声筒、暗道、滑动壁板和暗梯……真是仙境中的机关!”“对亚森·罗平来说,
这是多好的广告呀!”“这广告用不着。离开这样的房子真舍不得。一切得从头开
始,迪布勒伊……显然要用新样式,因为不应该重复。这可恶的福尔摩斯!”“他
没回来吧,福尔摩斯?”“怎么回来?从南安普敦只有一班邮船过来,半夜那班。
从勒阿弗尔只有一次列车回巴黎,就是早晨八点开,十一点十一分到的那次。既然
他没坐上半夜那班船——他肯定坐不上,因为我已经明确命令船长——就只能坐纽
黑文到迪耶普的船,今晚到法国。”“他会回来吗?”“福尔摩斯从不半途而废。
他会回来,不过太晚了。我们早已远走高飞了。”“代斯唐热小姐呢?”“过一个
钟头我去见她。”“去她家?”“哦!不。她要过几天,风暴过后再回家,……等
我有精力专心照顾她时再说……您呢,迪布勒伊,您得赶快,行李装船要用很多时
间,您必须到码头上照应。”“您确信我们没被监视吧?”“谁来监视?我只担心
福尔摩斯。”迪布勒伊走了。费利克斯·达韦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拾起两三封撕碎
的信;见到一个粉笔头,拾起来,在餐厅深色的壁纸上画了个大框,像纪念碑上写
的那样,写上几个大字:二十世纪初,侠盗亚森·罗平,在此一住五年。
    这个小玩笑似乎使他十分开心,他吹着一支欢快的曲子,端详这段铭文,大声
说:
    “既然我对得起未来的历史学家了,那我们还是走吧!福尔摩斯先生,快点,
再过三分钟,我就要离开老窝了,您就彻底失败了……还有两分钟!
    大师,您让我久等了!……还有一分钟!您怎么还不来?好!我宣布您输了,
我胜了!我可要走了!别了,亚森·罗平的王国!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别了,我统
治过的六套五十五间房子!别了,我的小卧房,我素朴的小卧房!”一阵铃声突然
打断了他的抒情诗。铃声尖厉、急促、刺耳,停了又响,连着两次,最后不响了。
这是警铃!“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加尼玛尔?不会……”他准备
冲进书房,逃之夭夭,但还是跑到窗边看看。街上没有人。这么说敌人已经进了大
楼?他仔细听了一会,认为听出了嘈杂的人声。他不再犹豫,冲向书房,正要跨过
门槛时,听到有人正试着将钥匙插进前厅门锁。
    “见鬼,”他小声骂了一句,“快走……房子也许被包围了……便梯不能用了!
幸亏有壁炉……”他用力推壁炉大理石板的线脚。线脚没动。又用更大的力气推了
一把,仍然不动。
    与此同时,他觉得前厅门开了,响起了脚步声!“妈的!”他骂道,“如果这
机关不灵,我就完了……”他的手指在线脚周围收缩,把全身重量压上去,仍然纹
丝不动!这样不走运,令人难以置信;真是命运的捉弄。刚才还很灵的机关现在不
动了。
    他收缩肌肉,使出吃奶的劲去推,那大理石板硬是不动。该死!难道就甘心让
这笨机关挡路不成?他狂怒地用拳头捶,破口大骂……
    “哦,怎么,亚森·罗平先生,有什么事不合意?”亚森·罗平回头一看,吓
了一跳。歇洛克·福尔摩斯站在他面前!
    歇洛克·福尔摩斯!亚森·罗平看着他,眨着眼睛,仿佛强烈的光线扎眼似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在巴黎!昨晚被他当作一件危险品送到英国去的歇洛克·福尔摩
斯,现在站在他面前,自由自在,得意洋洋!啊,自然法则一定乱了套!反常的、
不合逻辑的东西一定占了上风,这种违背亚森·罗平意愿、本不可能发生的奇迹才
会发生。歇洛克·福尔摩斯确确实实站在他面前!这次,英国人也用其人之道还治
其人之身,以含有蔑视的礼貌讥讽道:
    “亚森·罗平先生,我告诉您,从此刻起,我不会再想您让我在德·奥特莱克
男爵公馆里过的那一夜了,不会再想我的朋友华生的不幸遭遇,不会再想我坐在汽
车里被劫持的事,也不会再想我被您命令绑在硬邦邦的小床上刚作完的旅行了。这
一分钟把一切都抹掉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得到了补偿,得到了极大的补偿。”
亚森·罗平保持沉默。英国人又说:
    “您不这样看吗?”他一副执拗的神气,好像要他同意,硬要他申明过去已经
了结似的。
    亚森·罗平想了一会儿。在那段时间,英国人觉得他被人看穿了,一直看到了
灵魂深处。亚森·罗平开口道:“我猜想,您此次行动有很郑重的理由?”“非常
郑重。”“在我们的交手中,您从我的船长和水手那儿逃走只算小事。但是,您单
枪匹马,站在我面前这个事实,您听明白了,单枪匹马,站在我面前这个事实,使
我认为,您已尽了可能,作出全面报复了。”“是尽可能的全面报复。”“这幢楼
房……?”“被包围了。”“相邻的两幢楼房呢?”“也被包围了。”“楼上那套
房间呢?”“迪布勒伊先生在六楼租的三套房间被包围了。”“因此……”“因此
您被捕了,亚森·罗平先生,无可挽回地被捕了。”福尔摩斯坐汽车兜风时内心的
感受,亚森·罗平现在都尝到了。同样的狂怒,同样的反抗。但是同样的磊落使他
不得不折服。两个人同样承认失败,就像一时的疾患,不能不认一样。“先生,我
们两清了!”亚森·罗平痛快地说。听到这话,英国人似乎十分高兴。两个人都不
说话了。接着,亚森·罗平控制住情绪,笑道:
    “我并不气恼!只赢不输也让人厌烦。我本只用伸直手臂,就可当胸击您一剑
的。这一次我就回击了。命中了,大师。”他开心地笑了。
    “总之大家有得开心了。亚森·罗平掉进陷阱了。怎么才能爬出来?掉进陷阱!
……多有趣的奇遇!……啊!大师,您让我激动了一回,我欠您一份人情呢!生活
就是这样!”他双拳紧压太阳穴,好像要压缩他内心翻腾的快乐劲儿。他乐得发疯,
像孩子似地手舞足蹈。
    最后,他走近英国人:
    “现在,您还等什么?”“等什么?”“是呀,加尼玛尔带着手下就在外面,
为什么不进来?”“我让他别进来。”“他同意了?”“我请他帮忙,附有明确的
条件。再说,他认为费利克斯·达韦不过是亚森·罗平的一个同谋。”“那么,我
换一句话,重复我的问题。您为什么单枪匹马进来?”“我想先和您谈谈。”“哈
哈!您有话要和我谈!”这个念头似乎特别让亚森·罗平感到有趣。在这种情况下,
居然有人更喜欢说话,而不是动手。
    “福尔摩斯先生,很抱歉,没有椅子让您坐。您看这个破箱子能坐吗?
    或者坐到窗台上?我相信,要是有杯啤酒准受欢迎……您想要黑啤还是黄啤…
…? 可是您请坐啊……”“来这套没用,我们谈吧。”“我听着哩。”“我的话不
长。我在法国逗留的目的并不是逮捕您。我所以被迫追缉您,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能达到我的真正目的。”“什么目的?”“找到蓝钻石!”“蓝钻石!”“当然。
因为从布莱尚领事牙粉瓶里找到的蓝钻石是假的。”“确实是假的。真的被金发女
人寄走了。我让人仿造了一颗,由于当时,我对伯爵夫人的其他首饰有些打算。又
由于领事已经受到怀疑,那金发女人为使自己免受怀疑,便把假钻戒塞进领事的行
李中。”“您留下了真的。”“当然。”“这枚钻戒应当给我。”“十分遗憾。不
可能。”“我答应过德·克罗宗伯爵夫人,我要拿到它。”“它在我手里,您怎么
拿得到?”“正因为它在您手里,我才要拿到。”“我会把它还给您吗?”“自愿
还给您吗?”“我买下它。”亚森·罗平突然一阵开心:
    “您真不愧是英国人,谈这件事就像谈生意!”“这是笔生意。”“您给我什
么?”“代斯唐热小姐的自由。”“她的自由?可我还不知道有什么证据可以抓她。”
“我会向加尼玛尔先生提供必要的证据。没有您的保护,她会被捕的,也会。”亚
森·罗平又哈哈大笑:
    “亲爱的先生,您付给我的是张空头支票。代斯唐热小姐很安全,什么也不必
担心。我要别的东西。”英国人犹豫起来,显然很为难,颧骨上现出些微红晕。突
然,他把手搭在亚森·罗平肩上:
    “如果我提出……”“给我自由?”“不……但是,我可以出去和加尼玛尔商
量一下……”“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可以。”“嗨!上帝呵!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鬼机关不肯动!”亚森·罗平气恼地推着壁炉的大理石板线脚。
    他压住一声惊叫。事物真是反复无常,运气出乎意料地回来了:这一次,大理
石板在他手下动了起来。
    有救了,又能逃走了。既然这样,又何必接受福尔摩斯的条件?
    他左右来回踱着,好像在思考答案。然后,他也把手搭在英国人肩上:
    “福尔摩斯先生,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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