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美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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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侠只得关照四个枪手,先处理这两具尸体,然后返回他们住的地方待命。他则赶去接应欧阳丽丽,怕她孤掌难鸣,不要再误了事。
目前整个的情势,已经形成个相当复杂的局面。他们虽然明知绑架施小丽,是巴大爷的人干的,但却不能抓破脸,当面向老家伙要人,只能暗中设法营救。
而对于那批藏金,老家伙是否存心独吞,似乎还很难预料。因为,藏金的地点是不是正确,这是最大的关键。纵然确实,并不止巴大爷一个人知道,还有个绝不可能收手的金霸王,必要时会不择手段,阻止别人得手的。
同时,其余的五个亡命之徒,回来知悉范家两兄弟已死于非命,又将采取什么报复行动,这也是值得担心的,绝不能等闲视之。
尚有许汉成,万二爷,整个马尼拉黑社会圈子里的各路人马,如果发觉上了当,纷纷赶回来,那时候又将是怎么一个局面?
方侠现在才感觉出事情相当棘手。绝不是巴大爷当初说的那么简单,只要把许汉成和万二爷两方面的人马调开,诱回七个亡命之徒,由他和四个职业枪手合力干掉他们,藏金便可垂手而得了。
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恐怕除非把整个马尼拉黑社会里的人物,悉数斩尽杀绝,藏金就不可能让他们几个人到手!
当然,真要大开杀戒,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凭他们几个人是绝对办不到的。那么,这就要运用头脑,勾心斗角了。
方侠来到巴公馆附近,却未见到女扮男装的欧阳丽丽。找了一阵,始终没见到她的人影,心里不禁大急,知道老家伙方面一定有了动静。她大概是等不及他赶来,独自去跟踪了。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欧阳丽丽毕竟是个女人,即使跟踪去,发现了藏匿施小丽的地方,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又怎能救得出她的干女儿呢?
万一被对方发觉,她孤掌难鸣,岂不成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方侠正待直接去见巴大爷摊牌,忽然惊觉身后有人扑来,显然是企图向他突袭。来势既猛又快,使他不及回身迎敌,急将身子向右边一闪,避了开去。
突袭的是个身材矮小的瘦汉,但他手里却是根大木棍,而且势猛力沉,狠狠一棍当头击下。要不是方侠避让的快,挨上了要不脑袋开花,那才怪呢!
瘦汉一棍击了个空,眼看偷袭未逞,似乎颇有自知之明,绝对不是方侠的对手,拖了木棍回身拔脚就逃。
方侠勃然大怒,返身急追,伸手一把抓住那瘦汉的后领,就像老鹰抓小鸡似地,把他提了起来。
瘦汉情急之下,犹想用木棍回击,但被方侠猛可往后一拖之下,撒手摔了他个四脚朝天!
方侠毫不客气,一脚踏在了瘦汉胸口上,怒斥:“你他妈的是自讨苦吃!”
瘦汉痛得直翻白眼,居然把心一横,双手将方侠的腿一抱,企图把他掀翻。可是方侠竟稳如泰山,任凭瘦汉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掀他不动。
方侠脚下猛一加劲,厉声喝问:“你是谁主使来的?”
“哟哟,哟……”瘦汉杀猪般怪叫起来:“老兄,轻点呀,我受不了!”
方侠无动于衷地说:“你受不了就快说实话,否则我一脚踩下去,管叫你的心从嘴里挤出来!”
瘦汉终于屈服说:“我说,我说,是我老婆叫我来的……”
“你老婆?”方侠诧然问:“你老婆是谁?”
瘦汉气喘呼呼地说:“我老婆就是我老婆,还会是谁呀!……”
方侠不知这家伙是装傻,还是天生的二愣子,只好改变问话的方式:“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瘦汉真有点愣头愣脑的,哭丧着脸说:“有的人叫我竺三爷,又有的人叫我竺老板,也有叫我老烟虫,其实我的名字从小就叫竺有三……”
方侠恍然说:“那么你老婆就是,‘温柔乡’酒吧的竺老板娘?”
瘦汉回答说:“我是竺老板,我老婆当然是老板娘呀!”
方侠颇觉诧异地问:“是你老婆叫你来这里躲着,向我打闷棍的?”
瘦汉坦然说:“她要我来这里守着,无论遇着谁,就给他一闷棍,先把他揍翻了,然后逼问他,巴大爷准备上哪里去取黄金。她说只要问出地点,我们就可以发大财……”
方侠听得几乎笑了出来,遂问:“你老婆怎么知道,巴大爷要去取黄金?”
瘦汉呐呐地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说巴大爷的人白天刚买了只大箱子,晚上又有人送了只大箱子去,一定是用来装金子的,所以把我从阁楼上拖下来,硬逼着我来这里……”
方侠急问:“你一直守在这里?刚才有没有看见,附近有个身材矮小的汉子?”
“这……”瘦汉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不瞒你说,我还带了个伙计一起来的,是有那么一个人,让我一闷棍敲昏了过去。我没法问话,只好叫伙计把他先弄回去,让我老婆自己去问,我一个人仍在这里守着……”
方侠心知被瘦汉击昏的,必然就是欧阳丽丽,一时真有点啼笑皆非。于是把脚放开,一把提起了瘦汉,怒声说:“我们一起到你的酒吧去!”
瘦汉哪敢抗命,只好无可奈何地,被方侠逼着回“温柔乡”酒吧。
他们两个都未发觉,在不远的暗处里,闪出了一条黑影,一直在后面跟踪着……
黄金美人
十、双娇对峙
欧阳丽丽女扮男装,在巴公馆附近守着一个人单独行动,虽然不免有些紧张,但她的任务只是负责监视巴老头方面的动静,认为有绝对必要时,才暗中加以跟踪。
譬如像二十分钟前,从巴公馆大门驶出辆黑色轿车,她心知必是巴老头派去巴石河北岸,向方侠收买消息的,这件事用不着她管,就根本不必理会。
她的车子停在一条巷口,街的斜对面就是巴公馆。她坐在驾驶座位上,附近的任何动静,都绝不可能逃避开她的视线。甚至连通巴公馆后面的狭巷,也在她的监视范围之内。
大约又等了十来分钟,始终未见巴公馆方面有任何动静,既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正在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见去巴石河的那辆黑色轿车,飞也似地驶了回来。
欧阳丽丽不禁暗觉奇怪,方侠怎么会放他们过门的?不料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回来的这辆车上,却让人悄然开了车门,钻进后座,她尚浑然未觉。
等她发觉有异,已经来不及了,被那人从后面当头一棍,击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当她渐渐清醒时,才知道自己置身在一个小阁楼上。睡的仿佛是个烟榻,手脚均被捆住,而胸襟竟然敞开,上身几乎等于全部暴露!
她不由地暗自一惊,刚要挣扎坐起身来,始发现榻旁的椅子上,闷声不响地坐着个妖艳女人,手里居然执着把匕首。一见她醒过来,立即起身,将刀尖逼向她胸前,冷声说:“躺着别动,我有话问你!”
欧阳丽丽惊怒交加地问:“你是什么人?”
妖艳女人咄咄逼人他说:“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人,我问你,你明明是个女的,为什么打扮成这副德性?”
欧阳丽丽忿声说:“这是我的自由,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不穿衣服你也管不着!”
妖艳女人冷笑说:“管不着?”哼了一声,又说:“我倒偏要管给你看!”
说时,把左手提起了她的裤带,右手的匕首便伸了进去,吓得欧阳丽丽忙把身子缩向榻里,惊问:“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不穿衣服我也管不着吗?我就看看你不穿衣服是什么德性!”妖艳女人的刀一挑,裤带顿时被挑断了。
欧阳丽丽忙不迭将两腿夹紧,才未被她把长裤完全拉下。可是那妖艳女人却连她里面穿的“迷你式”内裤,也拉了一半,挂在丰满而浑圆的臀部上。
“原来你不穿衣服,还是个女人嘛!哈哈……”妖艳女人放浪形骸地大笑起来。
好在对方也是个女人,欧阳丽丽不必担心她再有进一步的行为,即使真被扒光了,又能怎样,于是勃然大怒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妖艳女人止住了笑,把匕首在她面前一晃说:“你老实告诉我,在巴大爷公馆外面鬼鬼祟祟的,打的什么主意?”
欧阳丽丽倔强地说:“还是那句话,你管不着!”
妖艳女人突然抓住她的头发,顺手一刀,割下来一束,嘿然冷笑说:“这把刀够快的吧?我看你最好是老实点,否则让我在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上划两刀,破了相可就见不得人啦!”
欧阳丽丽果然暗吃一惊,悻然问:“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妖艳女人把刀尖在她酥胸前轻轻划着说:“我知道你守在巴公馆外边,是在窥视他们的动静。我更知道,巴大爷最近可能弄到手一大批黄金,所以你是在打黄金的主意……”
欧阳丽丽诧然急问:“你怎么知道,巴大爷最近可能弄到一批黄金?”
妖艳女人自鸣得意地笑着说:“这是凭我判断出来的,巴大爷要不是在打那批黄金的主意,他何必怕那什么七煞星,一听说他们回来,就吓得像龟孙子?并且,也不会有人故意制造空气,骗他说他们已经回来,存心吓唬他。所以我知道,巴大爷不跟着许老大屁股后头乱跑,而留在马尼拉,今天买了两只大箱子,一定是知道了藏金的地点,打算去运回来的……”
欧阳丽丽冷声说:“既然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何必还问我?”
妖艳女人说:“我只是在判断,而你却守在他那里,可见一定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现在我只要你告诉我,我的判断对不对,巴大爷是否在准备箱子去装那批黄金?”
“如果我说真有这么回事,你打算怎样呢?”欧阳丽丽问。
妖艳女人胸有成竹地说:“我只要确定是不是有这回事,斗嘛,我是斗不过巴大爷的,他人多势众,我能把他怎样?不过有了你在我手上,情形就不同了,我不一定需要出面,不妨让他知道知道,有人已经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假如他肯买帐,我也不黑心,只要他答应把黄金分我一份,我就把你交给他。否则一旦把消息传开,就是别人拿他没办法,那七个玩命的家伙可不会放过他的!”
欧阳丽丽不禁大怒说:“原来你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那我劝你趁早别做这个大头梦,不如把我交给他,还落个人情,也许他会谢你一声,否则等于是与虎谋皮!”
“那倒不见得,”妖艳女人很有把握他说:“至少我得先看看他的反应,真不成的话,我才把你交给他,总不能把你关在这里不放呀!”
欧阳丽丽忿声说:“呸!你放过了我,只怕我不找你算帐,巴大爷也不会放过你呢!”
妖艳女人没听出她这话的意思,把眼皮一翻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怎么把你弄来的,也怎么把你送去,巴大爷绝对猜不到我是谁!……”
话犹未了,已听斜梯上发出冷笑,有人接口说:“我却猜到了是你竺老板娘!”
妖艳女人果然就是竺老板娘,她根本没想到,有人敢擅自闯上阁楼来,以至出其不意地大吃一惊。竟连上来的是谁都没看清,就把手里的匕首,猛朝梯口飞掷而去。
来人急将身子一偏,飞刀“呼”地擦肩而过,直直地插钉在梯口的扶手上!
“看不出竺老板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