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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雪山剿匪-第21章

小说: 雪山剿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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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她们一定会喜欢的。她们的姓名我当然知道。我们自有交换秘密的方法。不过,你恐怕记不住,用笔写下来不是更好吗?”
  邦德将纸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拿来一支铅笔,“讲吧!”
  看见邦德的举动,她觉得十分好笑。她说:“好吧。我和维奥莱特你已经知道了。然后是伊丽莎白·麦克努,她是亚伯丁人。贝丽尔·摩根,赫尔福德郡人。珀尔·坦皮尔,德文郡人。顺便说一句,她们都对牛讨厌。可现在她们每顿饭都少不了牛排!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所以我得说伯爵真是个大好人。”
  “的确如此。”
  “另外,还有从坎特伯雷来的安妮·乔特,从国家种马场来的卡尔思·文特诺。从前她只要她一靠近马,就会一溜烟地逃开!可她现在天天梦见小马俱乐部,只要是关于小马的文章她都要读。还有丹妮·罗伯逊……”
  她一口气说了十个人的名字,直到邦德写完。他问道:“那个十一月份离开的、名叫波莉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波莉·塔斯克,她是东安杰尼亚人。不用记了,回到英国后我能找到她,希拉里爵士。”她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我还能见到你吗?”邦德紧紧地搂住她,温柔地说,“当然会的,鲁比。你随时都能在维多利亚大街的皇家纹章院找到我。你回去后给我来张名信片。不过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叫我什么‘爵士’。你是我的好朋友。记住了吗?”“好吧,我知道了。
  另外,希拉里,”她深情地说:“你可要当心啊,我是说逃跑的事。你能肯定一切都安排好了吗?要我帮什么忙吗?”
  “用不着,亲爱的。但是你对此事要守口如瓶。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那还用说,亲爱的。”她看了一眼手表,“糟糕!我得走了。十分钟后就开午饭了。”
  邦德躲过天花板上的眼睛,悄悄地把门打开。她轻声说了句“再见”便匆匆离去。
  邦德轻轻关上门,深深地吁了口气。他走到窗边,透过积满雪霜的玻璃往外望去。户外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好象地狱一般。走廊上飘来片片雪花,风声象幽灵般在屋顶盘旋。但愿到了晚上雪能停下来!对了,他上路还需要些什么装备?防雪镜和手套这两项他可以在午饭时搞到。邦德又走进浴室,揉了些肥皂在眼里,疼得他直想大叫。他那双天蓝带褐色的眼睛里立刻布满了鲜红的血丝。这效果不错,很逼真。邦德打铃叫来看门人,然后心事重重地走向饭厅。
  当他穿过旋转门走进饭厅时,大家的说话声嘎然而止,但不一会儿又客气地交谈起来。他穿过饭厅时,人们都谨慎地盯着他,没有人回答他的问候。
  邦德象往常一样坐在鲁比与宾特小姐之间。宾特小姐冷冷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可他毫不理会,朝侍者打了个响指,点了双份不兑水的马提尼伏特加混合酒。然后,他转身对着宾特小姐,笑咪咪地望着她那多疑的黄眼睛,“能做点好事吗?”
  “那当然,希拉里爵士,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呢?”
  邦德指了指他那双正在流泪的眼睛,“我怕是得了和伯爵一样的病。我想是眼结膜炎。这儿的光照太强烈了。今天还弱了些,可雪的反射光还是挺强的。我干的又是些笔头工作。你能否给我找一副防雪镜?只需借用一两天。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这儿的强光,就还给你。按理说来我是不会这么倒霉的。”
  “行,这不成问题。我会叫人送到你房间去的。”她把领班叫来,用德语吩咐了几句。那人用毫不掩饰的厌恶看着邦德说:“立即照办,尊敬的小姐。”他双脚啪嗒一并,行了个礼。
  “我还有一件事。”邦德彬彬有礼地说道:“请给我送一瓶荷兰杜松子酒。我发现在这儿我晚上总睡不好。也许睡前来杯酒会有所帮助。在家时每天晚上我总要来一杯威士忌,不过在这儿我倒宁可喝点杜松子酒。入乡随俗嘛,对不对?”
  宾特小姐注视着他,脸上毫无表情,简洁地对侍者说“照此办理!”
  侍者端来了邦德的菜:肉饼、格罗尼亚俱乐部特色炒蛋,然后是乳酪。
  那人一碰脚跟,行了个礼转身离去。难道这家伙今天早上也在审问室?邦德不声不响地咬着牙。真他妈的,如果今晚这些卫兵落到他手里,他一定会毫不留情,抓到什么就用什么打!宾特好奇地看着他,他急忙让自己的情绪松弛下来,然后笑容满面地说天气。这暴风雪还会下多久?晴雨表显示了什么?
  维奥莱特好心但十分谨慎地回答邦德说,教练们认为今天下午就会放晴,气温已经开始升高。说完,她紧张地看着宾特小姐,生怕自己对邦德,这个被大家所遗弃的人说得太多,但没从宾特小姐脸上看出任何异常反应。
  酒来了,邦德两口喝后又要了一杯。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事让大家都惊异、都受一点伤害。于是他气冲冲地对宾特小姐说:“今天早上从缆车里逮出来的那个可怜的家伙,现在怎么样了?他看上去很糟。但愿他已经能起床走动了。”
  “他好多了。”
  “呵,那是谁?”鲁比急于想知道。
  “一个私闯进来的人。”宾特小姐流露出警告的眼神,“不要谈这事了。”
  “哦,为什么不能谈呢?”邦德不以为然地说,“毕竟,在你们这里没有多少激动人心的事情。发生些不寻常的事倒可以给人换换脑筋。”宾特小姐不再说什么,沉默就是最好的指责。
  吃完饭后,邦德故意捱到最后一个离开饭厅,然后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迅速取下一副最大的手套,塞进毛衣里。他悠闲地向接待室走去,来到滑冰间。门大开着,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坐在工作凳上。邦德走进去随意和地和他谈着天气。谈话中,他很自然地问起金属滑雪板是否要比老式的木制滑雪板安全些。他两手插在衣袋里,东拉西扯,心里默默地数着靠墙的架子上有多少副滑雪板。那些都是姑娘们用的,不行!带子太小,套不住他的靴子。不过,在门边有一副滑雪板。那是教练的。邦德眯缝着眼估量了一下。
  尺寸和构造都不错,正是那种包着金属头的最好的一种滑雪板,头上刻着红色的V 字。这种滑雪板很昂贵,多为行家使用,专用于滑雪大赛。邦德记得在哪里听人谈起过这种标准型雪具。它的速度近乎于滑水的速度。起滑后,他肯定会跌倒,因此选择前锁和侧锁合二而一的滑雪板最好。有两条皮带能横着绑住脚踝,套住脚背。这样扣紧之后,即使跌倒,滑雪板也不会飞出去。
  邦德很快估算了一下他穿上这种滑雪板穿过走廊回房间所需的时间。
  第十六章 逃离雪山
  现在是如何安排时间的问题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审完卡贝尔?用粗暴的方法对付职业特工人员,是不可能迅速达到目的的。除非把他得昏头昏脑,失去知觉,当他语无伦次的时候才能得到些什么情况。一个意志坚强的职业特工人员可以随机应变,编造些冗长的、乱七八糟的故事,尽量磨时间,这样就能保守几小时的秘密,因为这些故事需要证实。布洛菲尔德肯定有人在苏黎世。他可以用无线电联系,让他们去核实这些日期或地址。但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核实的结果证明卡贝尔在撒谎,他们又得重新开始。至于邦德及其身份问题,全凭卡贝尔对邦德在格罗尼亚俱乐部的出现怎样理解。既然邦德坚决不论否认与他相识,他就能猜到邦德此行一定负有某种秘密的重要使命。他有没有足够的机智来掩护邦德呢?他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忍受他们将对他使用的电刑具呢?他可能会这样说,他被带进来时,昏头昏脑,神志不清,错把邦德误认成了他的兄弟詹姆斯·卡贝尔。或者编些类似这样的故事。他要能这样随机应变就好了!要是他有足够的勇气就好了!卡贝尔带有自杀药片吗?也许他滑雪服或裤子上的某颗纽扣就是药片……。
  邦德决定丢开这种侥幸的念头。是的,他应该明智一些。他必须假定几小时之后他们就会来找他。熄灯前不会来,因为这会在姑娘们中间引起恐慌。
  他们不会那么干。他们只会在晚上来。明天他们可以声称,他已乘早晨第一班缆车下山去了,而他却被深深地埋葬在白雪下面,或者被扔进了靠近兰哥尔德峰的冰河里,五十年以后才会有人在河底发现这个遍体鳞伤、不知身份的无名遇难者。
  总之,他必须对即将发生的事有所防备。
  邦德一直坐在书桌前胡抹乱写着十五世纪的德·布勒维勒家族的名单。
  现在他从桌边站了起来,走到窗子前面。
  雪已经停了,云开日出。地上的积雪一定还没有完全融化。格罗尼亚滑雪道上可能有约一英尺厚的积雪。现在开始做好一切准备!
  在邦德的记忆中,世上有千百种密写墨水,可邦德目前能搞到的只有一种,而且是最古老的一种,也就是他自己的小便。他拿了一支笔、一个干净的笔尖和他的护照走进了俗室,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把上面记录的姑娘的姓名和地址都转抄到他护照上的一页白纸上。看上去,护照上什么也没有,可要是拿到火上一烤,浅褐色的字迹就会呈现出来。他将护照放进裤子的后面口袋里,又从毛衣里面拿出他偷来的手套,戴上试了试,觉得还合适,只是稍稍紧了点儿。他打开水箱,把手套撑在止水活塞上。
  还有什么该考虑的?他刚开始会非常冷,但很快就会汗流浃背,湿透衣衫。穿上他现有的滑雪衫就足够对付了,再戴上手套、防雪镜、还有那瓶杜松子酒。对了,应该把酒瓶放在上衣侧面的口袋里,而不是放在后面的口袋里,这样摔倒时不会打碎。那么,用什么来遮脸呢?开始邦德想用他那件暖和的棉毛衫,撕出两个破洞就可以套在头上。但棉毛衫肯定会滑动,那样的话就会把眼睛给遮住了。他有几块深红色的丝织印花大手帕,可以拿一块来紧紧地围住防雪镜以下的脸。如果妨碍呼吸时就把它扔掉。就这样了!这是他的全副装备。再没什么可做了。剩下的一切就交给命运之神吧。邦德放松了一下情绪,走出浴室,回到桌前继续整理那些资料。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听手腕上那块洛克表急促的滴答声,全神贯注回忆格罗尼亚雪道上蜿蜒起伏的地势。他曾在金属地图上匆匆地看过那一带地形,印象已很模糊了。但现在再去看又为时太晚。他只能呆在房间里,继续扮演这个角色。
  晚饭时餐厅的气氛与午饭时一样的不妙。邦德一心只想着多喝些威士忌,把肚子填得饱饱的。他仍然温文尔雅地与人谈话,对冰冷的气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在饭桌下温柔地踩了一下鲁比的脚,以表示,他不得不离开了,就此告辞,然后迈着庄严的步伐走出了餐厅。
  吃晚饭前他已换好了衣服。看到他的滑雪服还在零乱的衣堆里,没人动过,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象模象样地开始了工作。他削好铅笔、摆好书,然后在纸上写着:“西蒙·德·布勒维勒,1510—1567;阿方斯·德·布勒维勒,1546—1580;1571  年与马里埃·德·古尔结婚,有后裔,叫做让·弗朗索瓦、皮尔。”谢天谢地,他就要从这些连篇的鬼话中摆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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