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美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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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力突然觉得一阵感动:这就是母爱,母爱就是这样伟大。
“可是,我依然忘不掉烟烟。因为凶手一直没有找到,这个案子成了悬案。这个案子一天不破,我一天都不能释怀。”秦若烟的母亲一边说,一边用手拭着眼角。
沈力今天来,其实主要目的就是来了解一下,杀害秦若烟的凶手找到没有。听秦若烟的母亲这么一说,他觉得胸口堵上了一块石头。可怜的若烟,她在天堂里能瞑目吗?
他听到秦若烟的母亲又说:“我可怜的女儿,她除了面部,被坏人弄得体无完肤。更可怜的是,在她被送到法医中心尸检的时候,她……”
“阿林!”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秦父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厨房的饭烧好了吧,我都闻见糊味儿了。”
秦若烟的母亲一愣,随即点头:“好好,我去看看。”一转身就进了厨房。
秦若烟的父亲说:“孩子,你吃早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就在这里吃吧,然后我们一家,上班的要上班,上学的还要上学。”
沈力尴尬地站起来:“谢谢伯父,我吃过早饭了。我不耽误你们了,我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带礼物来,改天一定补上。”说完,秦若烟的母亲已经从厨房端出了早餐。沈力跟全家告了别,不顾秦若烟母亲的挽留,便匆匆地走了。
沈力走在那条被拓宽的街道上,边走边回想秦若烟母亲那句没说完的话。秦若烟死后,究竟怎样了呢?为什么秦若烟的父亲不让妻子说完?
第二章 恐怖婴儿
恐怖婴儿6
沈婕挺着大肚子从人事部办公室出来,虽然身体非常笨重,心情却轻松愉快。请假手续办理得很顺利,人事部经理平日的一副冷面孔,今天破例开颜了一回。她说:“沈婕,祝贺你,就要做妈妈了。”
这句话使沈婕陷入了无限幸福之中。从见到早孕试条神奇出现的那根红线开始,她就开始想像孩子的模样。是男,是女?是乖,还是顽皮?那一刻,她觉得这个世界因为一个生命的孕育而变得异常美丽起来。天更蓝,树更绿,花更红。她想告诉肚子里的小生命,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丽,她迫不及待地要将他(她)带到这个世界上,与自己一同分享生命的美好。
而孕育一个生命的过程,并不如想像得那样美好。早期剧烈的妊娠反应折磨得她苦不堪言。每天早上起床后'奇‘书‘网‘整。理提。供',第一件事就是到卫生间吐胃里的酸液。那胃液会掺杂着棕黄色的胆汁,呕入口腔,比黄莲还要苦三分。等吐完之后,她会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美丽而苍白的脸上,汗水与泪水交融的模样。这个时候,她会微笑,她知道,这一些苦,比起那个美好的小生命,那个在以后的某一天,会冲她微笑,会奶声奶气地叫她“妈妈”的小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尽管食欲异常不振,她也会想方设法补充全面的营养。让她欣慰的是,丈夫方程对她越来越体贴了,简直提前将她当做一个婴儿一样无微不至地照料了。方程的爱,以及她对肚子里孩子的爱,让她感觉到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的幸福。
而此刻,熬过了漫长的九个月,离预产期只有短短一周了。她按照事先的安排请了产假。半年的产假,她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做母亲的新鲜感觉里,不用再被关进牢笼般的写字楼里,每天看上司的脸色行事了。
想到这里,肚子里的孩子又顽皮地踢她的肚皮了。咚,咚,咚,竟然是连环腿,这小家伙的武功看来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了。她一边感受着胎动的美妙滋味,一边笑着拍拍大西瓜般的肚子,轻声说:“宝宝,你也感觉到了即将被释放的自由了吗?”
回到办公室时,她听到同事郑逸扬对赵莹说:“楼下保安打电话来,说有你的包裹。”
沈婕笑吟吟地对赵莹说:“我陪你去吧。”
赵莹看了一眼沈婕壮观的肚子,笑道:“这事怎么能让准妈妈做呢?”
沈婕眨了眨眼睛:“医生说,我现在这个时候需要多运动,生产的时候会容易些。”
沈婕挺着大肚子,跟赵莹一起乘电梯下楼取包裹。同事们碰到她都主动给她让位置,似乎她是个神仙碰不得半点似的。大家都众口一词:“还不休息呀?快生了吧?”沈婕笑着说:“明天就休产假了。”
来到一楼保安室,保安见到她们,递过来一个包裹,还不小。赵莹接过来,好奇地看了半天,包裹上竟然没有半个字,只是一个被密封的木头盒子而已。
保安看出了赵莹的疑惑,挠着头说:“不是邮政局送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只说要赵莹小姐接收,就走了。”
然后他又说:“要我替你打开吗?如果是一枚炸弹的话,那可不是小事。”
赵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又没得罪过谁,谁会有心思送我那玩意儿呢?”说完,便托着盒子,与沈婕一起回到办公室。
几位同事好奇地看着赵莹手里的盒子,又不好意思近看,便远远地观望着。赵莹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螺丝刀,拧下盒盖上面的几颗螺钉,然后揭开盒子。
当她看清楚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时,“哇”地一声哭喊起来,与此同时,那只盒子也从她手里飞出去。
那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怖的一种本能反应。赵莹本能地将盒子扔出去,人仍然呆立在原地,显然是吓傻了。
盒子撞击在地面上,翻了一个跟头,里面的一团东西滚出来,正滚到沈婕脚下。
等沈婕反应过来,看清楚那团东西时,“啊呀”一声惊叫,笨重的身子瞬间变得轻盈无比,一跃便跃到一米以外的地方。还好,旁边的郑逸扬及时扶住了她,没有摔倒。
另外几位同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奔过来,每个人对那团东西的反应都是毛骨悚然,一时惊叫声四起。
地上是一个肉团,有头和四肢——那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女婴,还连着一截脐带。更确切地说,那是一个死婴。
这些还都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婴儿全身严重水肿,原本粉红色的皮肤呈现一种青灰色。女婴的头部严重畸形,光光的头部没有头发,硕大的脸上,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鼻子几乎找不到,只有两个模糊的鼻孔,而嘴巴极大,几乎占了半张脸,厚厚的嘴唇向外翻着,没有一丝血色。
女婴那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半睁不睁地打量着什么,似乎还留恋着这个也许只看了一眼的世界。眼睛里是淡青的眼白,还有一丁点儿灰黑的眼珠。
现在,这个可怖的女婴就躺在离沈婕一米远的地板上,四肢还在蜷缩着,似乎以为自己仍然待在妈妈的子宫里。
“天啊!”等沈婕清醒过来,一边干呕一边跌跌撞撞地逃出办公室。周围办公室的同事听见动静,纷纷过来看个究竟。沈婕身后传来一串串毛骨悚然的惊叫声。
后来,有人打了保安室的电话,再后来惊动了110。女婴被清理走了,心有余悸的沈婕回到办公室,面色苍白地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她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腹中的孩子很久没有动静了,自从她看到那个死婴之后。
其他几位同事都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她与他们不同,她是个孕妇,再有几天就生产了,任何一个这样的孕妇,都没有能力承受这种场面。
赵莹被110带走协助调查了。沈婕呆呆地看着那个空空的座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用柔软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肚皮,几下之后,那个小家伙才懒懒地动了一下。沈婕轻轻地吁了口气。
而她隐隐感到,这个死婴并不是冲着赵莹来的,而是冲着自己。赵莹还是个小姑娘,有谁会以这种方式伤害她呢?
而她又想不出谁会用这个死婴对付自己,又会有什么样的理由。
晚上,躺在床上的沈婕,本该因为要休假生产而兴高采烈,却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死婴陷入了恐慌之中。
每一个准妈妈,当她得知一个生命即将到来的时候,最关心的并不是他(她)的性别,长相,而是是否健康聪明。她们会为自己一个无意的过失,比如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喝过一杯酒,吸过一支烟,或者通宵上网而懊悔不已。她们害怕由于自己一个小小的过失,而导致孩子某些方面的不健全。因此,她们不辞辛苦地往医院奔波,将自己的希望寄托给做产前检查的医生。
沈婕也同样如此。每次检查,医生都会说,胎儿发育很好,一切正常。这句话每每令沈婕欣慰不已。但是,在没有见到孩子之前,她的担心依然存在。幸而,沈婕是一个乐观的人,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总是一闪而过。
夜深了,沈婕渐渐沉入梦乡。而白天那可怕的一幕,似鬼魅一般悄然入侵她的梦境。沈婕梦见自己上了产床,娩下了一个婴儿。
这种梦她在此之前做过无数次。每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都会重复这个梦境的。梦里,她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孩子的长相。她们会看到梦想中的天使,美丽而灿烂地对她们微笑,从而深深陶醉其中。
而今晚,沈婕梦见自己产下了一个女婴。当她看到这个女婴时,发现她全身严重水肿,原本粉红色的皮肤呈现一种青灰色。女婴的头部严重畸形,光光的头部没有头发,硕大的脸上,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鼻子几乎找不到,只有两个模糊的鼻孔,而嘴巴极大,几乎占了半张脸,厚厚的嘴唇向外翻着,没有一丝血色。
原来这个死婴,竟然是自己产下的!沈婕在梦中几乎崩溃,她绝望地哭叫着:“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
然后她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小婕,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婕从噩梦中睁开眼,看见母亲周青娅一张关切的脸。她一头扎进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周青娅急忙安慰道:“小婕,不怕,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关的。我当初生你和你哥的时候,都是很顺利的,一点儿也不痛呢。”
沈婕哭了一会儿,渐渐稳定下情绪。她想了想说:“妈,你明天再陪我去医院做一次B超吧。我想看看孩子的脸。”
周青娅一愣,既而笑了:“你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担心?好吧,我陪你去。你看,在这个节骨眼上,方程跟你哥都不在家。你明天赶紧给他们打电话,催他们回来。”
沈婕说:“方程出差就快回来了。我哥去青城参加同学的婚礼了,可也该回来了,都去了好几天了呢。”
沈婕又说:“妈,你记得我前两次做B超时,医生有没有提到过孩子的长相?好像从来没有呢。明天我一定要让医生仔细检查一下。”
恐怖婴儿7
沈婕躺在B超室的床上,鼓起的肚皮像一座圆滑的小山。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在沈婕的腹部均匀地涂上一层液体,然后打开B超仪,将探头熟练地放到沈婕的肚皮上,缓缓移动,一双敏锐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屏幕上的影像。
沈婕昨夜没有睡好,眼圈有些发黑,但她的眼睛依然美丽明亮。她用这双美丽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医生的脸,仿佛有一只鼓锤,将她的心脏当做鼓,执著地不断地敲打着。她的心脏便在这种敲打之下,猛烈地收缩,膨胀。
女医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是一种职业习惯,一种因为工作久了而产生的下意识的麻木。尽管这样,沈婕依然在女医生脸上仔细地寻觅着任何一丝波澜。沈婕心里清楚,再平静的湖面上,也能找到风留下的阵阵涟漪。她想从那点点涟漪中探寻到关于孩子健康情况的蛛丝马迹。
而她竟然没有找到。她悬着的心渐渐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