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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盛世之初+番外1 作者:梦见稻谷(晋江vip2014-02-14正文完结)-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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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初初与周安茹席榻对坐,榻案上摆着一只绿地黄彩望月贡瓶,里面插着两支粉莲,映着两位正在饮茶交谈的美人面,一个神姿娇冷,一个妩媚鲜艳,真真是好看。

    初初听完周安茹说的话,于心里真有些觉得突然。除了老褫国公的六小姐、也就是这位周婕妤的姑姑周微澜,她与周家并无交集,以前与周安茹本人也只是见面点头的交情罢了。在她的印象里,这位国公家的嫡长小姐温柔沉默,虽生的玉雪花颜,但好像对圣宠并不上心。皇帝有心冷落周家,她便顺势对皇帝退避三尺,从不主动争取。初初偶尔也曾听见太后对身边人说她无能,负了周家人的心血。

    不过初初倒是觉得,这和有能无能没太大关系,人各有志罢了。宫中岁月并不像大多数人想象的步步惊心充满玄机,只要一个皇帝不是太无能,朝中局势不是太坏,大都镇得住后宫。只不过因为利益干系过大,静水流深是真的。

    眼见着一直潜水的周小姐耐不住浮出水面掀一朵小浪花,初初问她,“恕我直白,但一来本宫对此事着实不知,其二婕妤平素很少到我这里,今次不知为何想到来找本宫?”

    周安茹见她问的直,只得忍耻道,“平素是妾身失礼。实在是担心父兄,皇上一向禁止后宫与外私传消息,您也知道我在这宫里的处境,并没有一个消息来源,这才来求娘娘。若是能为我爹爹哥哥求得圣上宽恕,妾身一家都将念您的恩。”

    初初道,“婕妤也说皇上禁止后宫与外臣私传,更严禁后妃干政。你不能做的事,本宫也同样是不能做的。”

    周安茹知道刚才自己情急说错了话,登时粉面臊红,站起来欠身道,“妾身错了……”

    初初一瞬间不由想到那褫国公周野原是太祖身边的从龙近臣,当年是何等的威风,现在家道败落了,就要这般低头。不由叹世间变幻瞬息,不可测也。

    缓声道,“婕妤坐。你我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这般实在不必。”周安茹听她说的实心,倒于心生出一两分感激,欠着身坐下。

    盛初初继续道,“听你刚才说的,京兆府接下案子,那苦主诉说撞死人的是国公爷的儿子,但这都还只是听说,并没有确切消息。”

    周安茹道,“就是如此,才这样着急。”

    初初笑道,“若并不是贵府的少爷,婕妤岂不是白着急了?白叫别人笑话了。依本宫看,凡事先定住自己的阵脚。如果真是你们家的事,查清楚了,到时候再想办法不迟。再者说,贵府家大业大,令尊也未必就到了非要靠一个妃子求情说话的地步;又再退一步,皇上一向最是公正,便他真有什么想法,你觉得他是听谁的一句话就改变主意的人吗?”

    “这些道理其实婕妤都知道,只不过关心则乱。我有什么说的不对的,你别往心里头去。”

    那周安茹一席听,一席心里头又是惭愧,又是了然。对方没有虚应客套,说的也都是实话,但她这样清凌凌的说出来,周安茹觉得自己真的冷静下来许多。站起身道,“多谢贵妃娘娘指点,今日是妾唐突了。”

    正说着,宫人进来禀报,“皇上来了。”

    初初便也站起来。那周安茹更是尴尬,生怕初初疑心自己故意挑这个点来与皇帝相遇,忙道,“莲娘娘,妾身并不知道皇上这会儿会来。”

    初初笑道,“本宫也不知道,走吧,去见见。”

    #

    皇帝看见周安茹,有些意外,各自见过礼,自先退下,燕赜便问初初道,“她来做什么?”

    初初淡淡道,“陛下若是已经猜到了,就不要明知故问。”

    燕赜一笑,抚着她肩膀调侃,“她倒是想着来求你。”

    初初转过来看他,“臣妾也说,臣妾倒是觉得不如直接去找您的好。”

    皇帝大笑,将她揽到怀中,“找朕做什么?j□j么?”摸着自己下巴,“朕确好色,不过只好夫人一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稻谷的老娘不准稻谷熬夜,只能半张先奉上啦,等更的童鞋辛苦了,过年期间,不好意思哈

    马上十二点了,再次祝所有的读者新春快乐,平安幸福!

第80章 贪欢

    ————————————山月入松金破碎;江风吹水雪崩腾——————————————

    晚上在栖龙湖上演曲观舞。

    太宗热爱音乐;今上更爱击鞠书画,对音乐的欣赏反退一箭之地,因此宫中并不像先皇时那般费尽心力制作音乐歌舞。但今日这会确实新巧,不仅舞台是摆在湖心当央的汉白玉雕砌的石台上,皇帝和众位嫔妃、贵客也乘坐龙舟,于湖上观赏。夜幕垂临;夜空苍蓝;隐隐可以看见群山的影子和宫殿的轮廓;湖面上几架龙舟,一簇一簇橙色和红色的灯火;映的夜色辉煌灿烂。

    初初与太后、贵妃坐在一处;坐在皇帝的主桌旁边。几个孩子在席间串来串去的玩耍;一会儿偷拈了这张桌子上的果子,一会儿打翻了另个案上的杯盏,只有太子燕麟和二皇子思安安静静得坐在位子上不动。

    太后笑吟吟得看着,对初初道,“阿龟就是淘,弄的大丫头和四郎都跟着他皮。”向太子道,“大郎,带弟弟妹妹们过来,老是咚咚咚的,她们也不敢说烦。”

    燕麟起身,庄庄重重得应了声是,太后身边立着的蔡嬷嬷笑着道,“看我们太子这气架,跟小大人似的。”太后听着微笑点头。

    燕麟过去召唤小龟他们,也不知说了什么,三个人都跟着过来了,小龟到初初身边,“娘,酒杯。”阿茂和燕同也缠着方贵妃要。

    原是太子要带着他们一起去给皇帝敬酒,太后更欣悦了,宫人们忙给他们摆好杯子倒上蜜酒。

    燕麟到史婕妤身前,“婕妤娘娘,让二郎也来吧。”燕思抬头巴巴儿得看着娘亲,终于她手一松,他怯怯得跟着燕麟过来。

    五个孩子个个手里端着一杯酒,来到皇帝案前。

    “父皇,儿臣们给您敬酒,祝父皇身体康健!”

    面前一溜儿几个豆丁,由不得人不喜欢,皇帝心情很好,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先赞太子,“大郎很有长兄样子,这样很好。”燕麟仰起脸略带羞涩的笑了。

    燕同是女儿,自比别个娇些,爬到皇帝膝上,“父皇父皇,同儿也敬您啦。”皇帝笑着将她抱好,看向二皇子燕思,“二郎饮的惯吗?”燕思很少与皇帝相处,一面点头一面咳嗽起来,引得燕同一阵咯咯大笑。

    刘淑妃道,“老三怎么说话还不大利索。”

    太后道,“他讲话晚,随了皇帝了。”刘淑妃便不做声。

    初初却好像看着戏台子上看住了。

    湖面上的灯火,和水波上澄澄荡荡的碎光,到她眼睛里,好似记忆里碎碎点点的萤火,它们那时候一波一波得飞过来,绕着湖里的两个人团团得飞一阵,再鱼贯着飞走。湖面上的那点子萤火,在黑夜里是多么得微弱啊,却永远得嵌在心坎里了。

    皇帝问她一颗心里要有多少给他,其实怎么能说的清呢,不想的时候,就缩成一个点而已,小到仿佛不存在,然若是像这样忽然般记起,便膨胀成满满的都是。或许她的确是冷酷自私,但冷酷的人,对自己何尝不是最狠。

    身上突然被撞了一下,初初回过神,小龟跑过来偎到了她怀里,手里端着一杯酒,“喝。”孩子的眼睛笑的亮晶晶的,一派无忧无虑。许多年后,他也会长成像他父亲一样英俊的男子,初初抬起头,燕赜正也向她这里看过来,那里面火热的意思……初初不禁儿一颤。

    “母妃,敬你。”小龟略微笨拙得说着,踮着脚把杯子举到初初嘴边。

    “还是三郎最疼人,什么都记着他娘。”太后在一旁道。

    初初将杯子接过,抚了抚儿子的脸,将酒饮下。

    #

    湖中夜宴结束,长乐殿的宫人们皆微微欠身,迎接着帝妃二人从宴中回来。

    走着走着,只见皇帝突然将美人抱起,快步向着内寝走去。宫人们便将身子弯的更低。

    “将沐桶备到这里。”走到门口,听见皇帝低促地吩咐了一声,侍婢们忙各自去准备。

    燕赜却等不及了,先抱着初初来到屏风后面。

    粗如儿臂的灯烛燃烧,橙色的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暖暖得映到藕荷色檀木边镶金绣屏上。

    “皇上,先别,等一等……”外面宫人们虽已尽力安静,但脚步在厚厚的地毯上摩擦走动的声音、热水倒入浴桶的声音,盛初初耐不住低声央求。

    燕赜咬住她的耳垂,轻轻舔着上面的珊瑚珠子,“谁让你今天穿成这样;看着就想让人弄死你……”低襟宽腰的长裙,飘带系在胸口那里,是如今很常见的女裙样式,她穿起来却是,燕赜想到三年前第一次看见她的那个初春的早晨,少女像小鹿一样从氤氲着春雾的林子里跑出来,宽宽的衣裙偶尔随着春风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微微鼓起来的羽毛一样的胸脯。

    越是这样想就越不能自制,好在如今美人已经入彀,握住她的细腰提起,让她坐到樟木柜子上仰起头接受他的亲吻。

    大手隔着衣裙不断在身上抚摸着,初初惊慌中带着疼痛,不住想往后缩,她害怕皇帝在这方面显现的纯男性的贪婪和力道,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一部分的自己其实被他吸引,虚慌软弱中带着麻痒的燥意,晕眩着不断下坠,直到退无可退,靠到背后的墙面上。

    两个人面面相对,美人的双颊酡红,被迫着的,却也动了情。燕赜压下来想再吻她,初初略躲避过了,他便寻着她嘴唇逗弄,喉咙中发出性感的低笑,唇与唇之间交换的气息热辣干燥,呼吸之中带着甜丝丝的男女勾缠的气息,稍时间美人的脸更红,肌肤上很快氲出温热的汗意。

    皇帝贴在她鬓边厮磨吮吻,牙齿轻轻咬着柔嫩的耳廓,舌头钻到里面,初初顿时身子麻了半边儿,听着他诱哄着道,“以后这样的裙子只能单单儿穿给我看,你那腰在里面裙子荡来荡去的,太浪。”

    他说着就吻住她,滑嫩的小舌头被捉着纠缠,嘴里的口水含也含不住,咽下去,流出来。胸部也被握住了,指尖仿佛是不经意得隔着裙子划过顶峰凸起的花蕊,美人儿立刻像是被电到,挺起身子去就他,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懊恼得想要后缩着撤回。

    皇帝握住她的腰,命令她仰着,那双眼睛亮的惊人,“还是不习惯这样被人摸吗?”看着她红着脸蹙眉,知道她是痛的,但心里头那施虐的心思和快感就越重,边摸边下作着道,“就是那么招人掐的小玩意,嗲死了……”

    初初两条手臂软软地撑着箱子,略拱起肩膀仰着头与他亲吻,裙子的飘带早被解开了,粉嫩的圆在皇帝的掌握中时而聚拢,时而沉重地荡开,双峰被揪弄的痛麻的想哭,她只能在他湿湿热热的吻中低吟。

    须臾,感觉到他游弋在身上的大手继续往下摸,直到抬起她一条腿儿,初初很怕他就在这里要了她,“皇上,”

    “嗯?”

    “三郎,三郎!”喊着他喜欢听的,娇声求他,“不要在这里!”主动抱住他的肩膀想要跳下箱子,皇帝重将她抱个满怀,从裙子里面,深绿色镶着珍珠和金翅的凤履露了出来,皇帝握住一只软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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