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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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安全……”说话的人顿了一下,侧头看着同伴,“刚刚是你在说话?”
后者楞楞地摇头。
少顷,二人同时瞠目,都看见了对方眼中乍现的惊恐,齐齐转身看去——
“你……”就这么一个字,二人眼睛眼前一黑,扑通扑通前后两声,倒地上不动弹了。
波塞冬慢慢站起身,动了动手腕,顿了顿足。等觉得差不多了,便朝大门走去。出了门他发现外面空无一人,他正站在一段石头台阶的中段,左手方向是继续往上的台阶,右手方向是向下的。阶梯不宽也不窄,正好能容纳三个正常体格的人同时上下。
波塞冬看出来了,这是个地底世界。
他沿着右手边的阶梯向下而去,大约下行了六百格左右走到了尽头,正面的石头墙壁十分粗粝,看起来未打磨过十分原始。当走下最后一格石头阶梯,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十分宽广的空间,四通八达的洞门一扇扇排列在空间的石头墙壁上,有些门洞挨得很紧,有些距离很远。
海皇同志瞅着这些密密麻麻的门洞,一时间有点懵。
这时候,一股股穿堂风从其中一个门洞内呼啸而出,波塞冬盯着那个吹风的门洞看了许久,想了一想就走了过去。刚停止在门洞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波塞冬不闪也不躲,他的字典里就没有“闪、躲”这两个字。
脚步声的主人没想到平时没遮没掩的门洞前会从天而降一尊门神,一个没留神就迎头撞了上去,不曾想对方的身子骨还十分硬朗,硬把他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撞了个趔趄。
一只手掌稳住了他的身形,未等他道谢,一句问话传进耳朵里——
“这门是不是通向外面?”
五大三粗本就被撞得七荤八素,根本就留心对方的问题,依着本能点头答曰,“对对,一直走就能出去了……”
扶住他的手掌陡然撤离,五大三粗未能摆脱噩运跌了个满嘴泥,等他趴地上缓过劲来定睛一瞧,除了呼啦呼啦吹得欢的穿堂风,哪儿还有人啊。
ACT?90
南太平洋将军斯基拉伊奥自打进入冥界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话全都是南冰洋将军隆奈迪斯在说,跟在隆奈迪斯后面一个劲做捧的是北太平洋将军,鉴于这家伙祖籍仙宫,斯基拉伊奥素来看不惯仙宫墙头草一吹倒的跟风做派,故而对这个移民人士也没多大好感。真要说到上心,他对眼下拜安的态度陡变倒是很有兴趣。拜安是个聪明人,狡猾但不奸诈,虽然心眼多却不失应有的风度。算是七个海将军里颇有个人特色的一位。
与苏兰特一样,拜安也是保皇派。斯基拉伊奥却对拜安的效忠法子很是欣赏,他不像苏兰特那样言听计从事必躬亲到近乎愚忠,这位北太平洋将军向来有他自己的见解和做法。
比如眼下,看上去他好像制住了那个女冥斗士的攻击,其实是在保护她不受他们几人的群起而攻之。拜安为什么要保护敌人?斯基拉伊奥转了转眼珠子,不动声色地继续旁观。
隆奈迪斯桀桀怪笑,本就灰白灰白的脸色愈发显得不怀好意的狰狞起来。想当然的,那个捧人也手舞足蹈的跟风叫唤。他们二人的挑衅举动惹得本就窝火不已的吉欣要气炸了,她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掉登徒子(拜安)的手臂,他的两条胳膊像枷锁似的紧紧箍着自己。
“放手!”吉欣几乎咬断了牙根,冷汗不停地从头盔里沿着脸颊滑落滴下。吉欣心里纳闷,这拜安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拜安心里苦的不行,这女人忒强悍了,他的两条胳膊要废掉了。但是戏已经开演了,停不下来了,真停了前面的前奏曲就白唱了。拜安咬咬牙,凑近吉欣耳朵边上小声道,“别动,尽量配合我把他们几个糊弄过去,这对大家都好,你以为我爱来这里给你当靶子戳啊!”
吉欣不是笨人,虽然问号飘满天,却也很快安静下来。
拜安悄悄松口气,偷眼觑了下避灾似的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望风而动的卡隆,心里嘀咕,这家伙真不是一般般的机灵,怎么比我还聪明呢?
其实在来冥界之前拜安心里就有底了。这不是侵略冥界,恰恰相反,海皇是在借刀杀人,利用冥界利用圣域,把海域中三心两意妄想做大的家伙一举消灭。清理门户的同时给圣域和冥界提供了练兵的机会,还能趁机摸清圣域和冥域的底细,真叫一举数得。
拜安面不改色的瞅了瞅隆奈迪斯石灰色的脸,心想,就你这面色,天生就该是个短命的。正当他犯愁怎么摆脱隆奈迪斯的纠缠时,一直不做声的斯基拉伊奥突然开口了——
“艾萨克就在河对岸吧。”
拜安心里一惊,这话听着古怪,怎么感觉像在提醒自己呢?
贼眉鼠眼的隆奈迪斯眯缝了下眼睛,本就芝麻大的耗子眼更是缩得几乎快没了,他瞥了眼突然吱声的斯基拉伊奥,后者不咸不淡地抬眼与他对视,“你有意见?我说的不对吗?北冰洋将军不在河对岸?”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皆张扬之极。
隆奈迪斯的眼中滑过一丝阴狠的亮光,似嫉妒似羡慕。
斯基拉伊奥对他的小人做派视若无睹,早就习惯了。“我们不过河吗?就这么站着唠嗑?”这话绝对是在挖苦人南冰洋将军。
隆奈迪斯也知道自己废话多了,一时间找不出词反驳,便讪讪挪开视线,对着拜安和吉欣怪笑两声,带头朝阿格隆河进发。
等三位将军再也看不见,拜安轻轻吐口气,听得他“哎哟”一声,肚子上中了吉欣的一个大招,当即狼狈地倒在地上装死。
“最毒妇人心……别别,大姐,手下留情,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么,不能虐待俘虏!”拜安哀嚎连连。趴地上后他也没闲着,一边嬉皮笑脸般地闪躲一边小心翼翼地催动了念力,与河对岸的艾萨克打起了“电话”——
“兄弟,还活着没?”
【……】
“不会真死了吧?怎么不吭声?”
【没空!】
“那就听我说。三个海将军已经往你那儿去了,悠着点,这三个是奉克修拉的命令来的,估计他们仨的目标跟我们的不一样,是直接冲着冥王的头颅去的。是当报码仔给冥界中人通风报信,还是去抱克修拉的大腿,你自己掂量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一扭头,冲着吉欣扯出一个十分淫荡的笑容,“美女,咱们聊聊人生吧。”
正在第一狱忙活的艾萨克怔住了,卡妙精妙地抓准了时机亮出了维京虎吼拳,艾萨克反应不及迎头吃了个底朝天,当场被打飞出去,右腿和左手裹上了一层坚冰猝然冻结起来,落地的同时战甲与黑色的地面碰撞出四溅的冰晶和翻飞的雪花……
艾萨克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很快站了起来。他甩了甩冻僵的已经麻木的左手,护肘上一层薄冰应声而碎,抬眼有些复杂地说:“为什么手下留情?”
“没有为什么。”卡妙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效仿你而已。”
一时间,两人无语。
“喂——————”最上方的台阶上,米罗冲他们摆手吆喝道,“你们还打不打?不打就一起走吧。”
艾萨克觉得这话很悬乎很灵异,狐疑道,“一起走?去哪儿?”
“第三狱。”卡妙朝高台之上的米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刚才那家伙不是自己说了么,他现在是第三狱代狱守。”
艾萨克还是没能抓住重点,“他自己干么不去?”
答案人卡妙都不好意思说,“他不认识路。”
艾萨克:“……”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然后神情凝重地说:“刚刚拜安通知我,有三个海将军正向这里进发,我估计很快就能抵达第一狱。”
米罗在上方等了好一会儿,不多时,发现下面那两个又交头接耳起来,远远看着表情都很严肃,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他又等了等,那两人还是没动弹,米罗一起身准备下台阶去凑热闹,余光却扫到一个人影,他赶紧侧头望了过去,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站在审判庭的废墟上。
长身玉立英气逼人,像一把出鞘的剑,很有存在感。
那银发男子眼扫四方,视线在米罗身上略停顿了一下,直接滑过去了。
米罗嘴角抽动:我被无视了吗?
没有穿冥衣,应该不是冥斗士吧。某天蝎座猜测着。难道是那什么提坦族的人?因为银发男子身上察觉不到一丁点的攻击性,虽然存在感十分强大,米罗倒也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同人家打招呼:“一个人在外面晃悠要小心,现在的冥界乱着呢。”整一副地头蛇的主人翁口吻。也不知道那银发男子听到没有,四下看完后,很快朝某个方向进发了。(因为米罗不认路,所以是某个方向)
“你嚷嚷什么?”
米罗回头,“你们不打了?”
艾萨克摸摸鼻子没有说话,卡妙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米罗指着“某个方向”,“我刚刚和那人说话,你认不认识?”
卡妙和艾萨克同时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少顷,卡妙挑了下眉毛,“哪儿有人?”
米罗闻言扭头看去,“某个方向”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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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城。
雅典娜拍案而起,“波塞冬欺人太甚!”
童虎优哉游哉地敲了敲烟杆子不吭声,史昂倒是挺感慨,“这才是战争嘛。”
“我还以为——”城户织子话到一半,自己先变了脸色,没说下去。
夏黄泉嗤地笑了一声,自我调侃道,“也许海皇突然想明白了,他其实最想要的是我的脑袋和冥界的俯首称臣,无论怎么比较,这个的诱惑力更大才是。”
雅典娜不以为然,“依你的意思他现在才想明白,早干什么去了。”
夏黄泉面不改色地说:“问你啊,他早干什么去了。”
雅典娜没吱声,撇撇嘴,还能在哪儿,瓶子里呗。一抬眼,看见冥王站了起来,她忙道,“你要干什么?”
老夏动了动脖子,甩手踢腿拉筋,俨然一副赛跑前的准备动作。
“去尽一个老板应尽的义务。”他回答,“人家都欺负到门里面了,我这个主人也该露露脸亲自招待一下。”
雅典娜眯下眼睛,“我看你是纯粹待不住想出去溜达才是。”
“你这么说我也不否认。”夏黄泉扯了个没有笑意的笑容,目光冷峻。“不能老让他海域喊杀喊打的,怎么说这里都是冥界,和和气气不是本公司的创业风格。”
雅典娜含笑提醒,“这里我说了算。”
老夏回她一笑,不再是冷冰冰的皮笑肉不笑,而是真心实意的。“女人还是应该学会在适当的时候装傻充愣,这样男人才不会认为自己很窝囊。”
雅典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夏黄泉指着欲跟随他的死神,命令道,“不用跟了,我出去散会儿步。”
“可是……”死神不放心的追了几步。
老夏一个大转身,直接扔了个背影给达拿都斯,“如果我哈迪斯在自己的老巢里栽了跟头遭了殃,那我真不如抹脖子死了算了。”
ACT?91
夏黄泉出大门的时候稍稍纠结了一下,把第一个落脚点放在哪儿好呢?他很快有了答案。第一狱。他迫切的想知道审判庭被毁灭成了什么模样……
因此,当仨海斗士过了河上了岸,小心谨慎却一路风平浪静地循着石头小径上到第一狱地界时,看见的便是眼下这幅景象——
一大片废墟之上站着一个高瘦挺拔花里胡哨的少年,略低着头好像在地上找金子似的专心致志,一动不动如同一座凝固的雕像。远远看上去嫩得很,应该年龄不大。
仨海斗士面面相觑,然后十分统一地朝那少年走去。等他们逐渐靠近目标时才发现难怪大老远瞅着感觉花团锦簇的一塌糊涂呢,症结点出在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