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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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好似适才看见他们仨,眼珠子一转,像盯着耗子的猫似的眸光大盛。他仔仔细细打量、从头到尾看了不下三遍,眼神愈发猥琐起来。
就在撒加等人禁不住想胖揍他一顿时,船夫死死盯着撒加身上金光闪闪的圣衣,陡然高叫,“要想打此过,留下圣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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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把沙漏转个个儿,让沙子漏点回去,看看各狱的总管们为什么被召集——
当冥界的栋梁们齐齐聚集在叹息之城前巨大的广场上时,达拿都斯已经等在二楼的露台上的阴影里好一会儿了,当他在光亮处一露脸,下面立刻鸦雀无声,死神满意一笑,扬声道,“我想之前各位已经接获备战命令了,这次的备战是哈迪斯大人亲自颁布的,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了。”
下面的冥斗士们齐刷刷的屏息以待,翘首以盼地望着死神身后。
达拿都斯见状请示一般地回头,得到答案后他立刻从露台的栏杆旁推开,少顷,冥王从深深的黑暗中走出,立于众人眼前。
冥斗士们直直看着上方的身影,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漏了什么似的。
夏黄泉的架子确实端的很到位,俨然一副王者派头,王八之气尽显。可惜他事先准备的动员说辞却没能产生共鸣——
“同志们辛苦了!”
下面没人吱声。不能怪他们,这些冥斗士不知道怎么接,冥王的说辞跟他们的认知完全不搭茬,所以老夏话一出,不仅下面懵,得不到丝毫回应的他也懵。
切!城户织子鄙视地哼哧一声,威风凛凛地走过去把夏黄泉挤到边上。在冥王的傻眼中,死神的无奈里,下方将士们的众目睽睽之下,雅典娜女神代表冥王哈迪斯发表了重要讲话——
“圣斗士就是给你们练兵的,练兵你们懂吧,真正的敌人还在后面呐,所以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不要以为赢了圣域就能笑到最后,我告诉你们,大错特错……别拉我,让我说完!”织子推开老夏的手,大声续道,“真正的敌人是海皇,是海域里的海斗士们,遇到圣斗士你们可以放放水,没事,这是应该的。但是!如果遇到海域里的人,一定要往死里打!怎么狠怎么来,怎么能残废就怎么整!别客气!千万不要留手!别别别,让我说完最后一句——不然就要被海皇呜呜呜呜……”被捂住嘴巴拽走了。
世界清净了。
就在众人囧然之时,雅典娜突地挣开冥王的钳制,猛嚎了一嗓子,为她的讲话画下了“精彩”的句号——
“一定要胜利!为了你们哈迪斯大人的贞操!”
这下子真是万籁俱寂了。
好不容易支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城户织子,老夏用手掐住太阳穴,额角青筋凸起,右手不停地抽啊抽,抽得达拿都斯心惊肉跳。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冥王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那就这样,都散了吧。”
ACT?79
“别告诉我你是临时起意。”
城户织子面不改色,“你应该告诉他们真相,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们有知情权,我认为……”
“你认为!”夏黄泉哼笑一声打断她,“不要把你的个人恩怨加注在我冥界头上,别以为仗着我们的交情就可以利用我。”
织子怔了怔,颓然地倒坐进沙发里,过了好一会儿,她咬牙切齿地说:“小叔,你居然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呢,你竟然竟然……”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她刷地蹦起来,怒气冲冲地说:“告诉你,没那么简单,把我逼急了我再封他个一万年!”说罢便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夏黄泉大叹,却也没拦着她。“派人盯着,万事以雅典娜的安全为重。”他吩咐。
死神颔首。
“圣域那边。”
达拿都斯立刻心领神会,“请您放心,他们已经到位了。”
冥王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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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希腊圣域。
子夜时分,万籁无声,一颗星辰由苍穹上直落而下,在天边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闪亮曲线,然后消失无踪。有的时候,人们的命运或许就在那一眨眼间发生了变化。
英仙星座的亚鲁哥路是被临时叫回圣域的,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御夫星座的加比拉和蜥蜴星座的美斯狄。他们三人被告知的集合理由是暂时暂代外出的穆先生和阿布罗狄,守卫白羊宫和双鱼宫。就算他们远离圣域的是非圈,修炼地与希腊都相距甚远,但是同为圣斗士这个圈子,再加上又都是有点地位的白银圣斗士,该有的传言他们还是知道的。
据说,根本不是什么外出,白羊座和双鱼座是突然失踪的,失踪的原因至今不明,更有甚者他们还听说,穆和阿布罗狄已经投靠了前教皇,背叛了圣域……
当然,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们自然无从得知,按照他们阶位,只有服从命令的份。
他们三人是这么分配的,亚鲁哥路驻守白羊宫,美斯狄在双鱼宫,因为双鱼宫后面就是教皇厅了,所以加拉比守在双鱼宫和教皇厅之间的通道上以防万一。驻守双鱼座是爱美如命的美斯狄主动要求的,好像待在那里他就能变得和阿布罗狄一样美艳无双,艳名远扬一般。
他们仨很激动,对此事也十分重视。
驻守十二宫向来是黄金圣斗士的本职工作,轮不上他们白银圣斗士,就因为穆和阿布罗狄的缺席,他们才能尝到个中滋味。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如果被其他白银圣斗士知道,还不羡慕死。
但是仅仅过了半天,三人就蔫了。
守卫工作听起来很威风,做起来却痛苦万分。枯燥乏味沉闷,负面情绪一个个接踵而来。亚鲁哥路已经把整座白羊宫墙面上的砖石由上到下由下到上数了不下七遍,期间金牛座的亚尔迪本着睦邻友好原则来慰问过,把他的无精打采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扯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离开了,毕竟,所有的黄金圣斗士都是这么捱过来的。
亚尔迪走之前,亚鲁哥路曾试着打探穆和阿布罗狄的去向,金牛座含糊其辞,说了等于没说。这令亚鲁哥路愈发好奇了,难不成真像传言那样,他们二人已经叛逃了?
圣域的夜晚很是静谧,尤其是十二宫这里更是悄无声息。仿佛连这些石头垒砌的庞然大物们都陷入了深眠一般死寂死寂的。
白羊宫墙壁上的火把劈啪作响地熊熊燃烧,照的整座宫殿犹如一只芯子橙黄橙黄的纸皮灯笼。亚鲁哥路穿殿而过来到殿后,举目望去,只见其后的十一个“灯笼”在高低错落的地势上若隐若现。教皇厅掩映在后,被参差的地势阻挡,后背倚靠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与白天轩昂勃发的威猛气息迥然不同,竟隐隐透着一股阴寒之气。
亚鲁哥路打了个寒战,针尖般的疼痛刺得他背后一凛。
“看来情报确实不假,白羊座的穆不在圣域。”
亚鲁哥路浓眉一竖,高喝,“什么人?”
“哎哟,好凶啊。”随着婉转的说话声,一道人影走到光亮处。
女人?亚鲁哥路不敢松懈,直直盯着那身着珊瑚红色鳞甲战衣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亚鲁哥路又问。
“我是迪蒂斯。”女子巧笑倩兮,一丁点惧怕之色都无,闲庭信步地好像逛大街似的。
她的从容令亚鲁哥路恼火的时候,不由升起一股紧迫感。
“这里不是你随便能进的地方,请你立刻离开圣域!”
迪蒂斯还是笑嘻嘻的,不为所动。
亚鲁哥路面色一沉,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如果犯到他手上,女人也照扁不误。
“你们这些圣斗士就是讨厌,一点都不知道要尊重女性。”迪蒂斯轻轻靠在一根柱子上,不走也不躲,大有围炬夜话的意思在里头,这一举动让亚鲁哥路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突然,亚鲁哥路身形一凝,“什么声音?”
迪蒂斯媚眼如丝,歪了歪脑袋,“什么‘什么声音’?”
亚鲁哥路猛地后撤,与她拉开十步之遥。
迪蒂斯见状笑得更欢了。
但是那声音没有消失,一阵阵冲进耳穴刺进脑子里,他用力晃晃脑袋只觉得晕眩,然后又用双手捂住外耳,却毫无助益。那声音好似能附着在皮肤上,通过毛细血管传导至全身一般挣脱不得甩脱不掉。令人防不胜防。
“有那么痛苦么,”迪蒂斯在旁一边欣赏着亚鲁哥路的痛苦神态一边落井下石,“你应该感到荣幸,这乐声曾经受到过神祗的赞美,你难道不觉得它如同天籁么?”
亚鲁哥路已经说不出话了,这个天籁对他来说就是催命曲,视野模糊舌头麻痹鼻子失灵,只有听觉异常敏感,每一个音符清晰可辨,仿佛紧挨在他耳朵边上一个一个往耳蜗中蹦。
五感中的四感脱离了身体渐渐丧失……
当视野中只剩下黑暗,他却闻到了花香。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清新的,舒畅的,唤醒万物——亚鲁哥路听到了花朵盛开的声音。
“什么人?”
迪蒂斯的怒喝猛然炸醒了亚鲁哥路,他浑身一颤,惊异的发现眼睛又能视物了。
此时,白羊宫内一片沉寂,那催命的乐声不知何时消失了。
沉寂中,突然响起一声悠扬的叹息,“是我低估了圣域,没想到这里竟有这样的高手。”声音的主人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人紫眸蓝发,身披金橙相间的战甲,后背上的金色羽翼在火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迪蒂斯毕恭毕敬地跪在他脚旁,“苏兰特大人。”
苏兰特看都不看亚鲁哥路一眼,径自朗声道,“怎么,还不愿意现身吗?难道我海魔女苏兰特没有与你一见的资格?”
花香再一次飘来,沁入心脾。
亚鲁哥路迷醉不已,附着在身上的痛苦仿佛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苏兰特依然执着地站在那里,不理会迪蒂斯如临大敌的骇然模样——这样缥缈动听的乐声……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弹奏出不下于苏兰特大人的乐曲。
“我不是圣域中人。”
苏兰特精神一振,握住笛子的手猝然指向无形的黑暗,“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动听的乐曲消失了,星光一般的光辉在暗处闪烁,迪蒂斯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那里,少顷,那里慢慢走出一人,身上的黑色战甲璀璨夺目,如同一颗黑色的宝石,放射出沉稳内敛的光华。
最初的惊愕之后,苏兰特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来者何人?”
那人淡淡地回答,“冥王座下,天兽星奥路菲。”
亚鲁哥路楞在当场。冥王?什么冥王?
苏兰特好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笛子,“这里是圣域,冥王未免管得宽了点吧。”
奥路菲回敬,“这里是圣域,海皇已经捞过界了。”
苏兰特转眼看着奥路菲,紫色的眼眸中写满审视,“如果我想请你让路,避免这无谓的战斗……”
奥路菲拨了下琴弦,“职责所在。”
苏兰特眼睛一眯,“迪蒂斯,退下。”
美人鱼迪蒂斯本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听话地退了开去,却不是撤离而是直接穿过奥路菲朝殿后跑去。
“等等……”亚鲁哥路见那女人横穿白羊宫,当下急了,立马起身,发现自己能动了,赶紧回头看了奥路菲一眼。后者朝他点点头,两人一瞬间产生某种默契。亚鲁哥路牙齿一咬,追着那女人奔出了白羊宫。
奥路菲转回头,发现苏兰特眨了眨眼,看起来很是吃惊。发觉奥路菲的刺探目光,他倒也老实:“我其实是想让她撤走。”想也知道后面等着她的是什么,这女人脑子秀逗了不成?
或许是两个音乐家之间的惺惺相惜,奥路菲也不避讳,“没关系,等断手断脚了自然就明白了。”
ACT?80
船夫大力挥动着船桨,咋咋呼呼地嚷嚷,“喂喂喂,到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