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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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口始终不见好,无论吃什么都疼,无奈只得暂时放弃挚爱的柳橙汁。一想到此,老夏对波塞冬更加怨恨了几分。
三天前,他回到饭店,刚一照面,雅典娜就当众问了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问题:“被吃了没?”
现场的气氛可想而知。
老夏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岂料雅典娜根本不愿放弃,死拽着要他说出答案,当他恼羞成怒地强忍疼痛嚷出“没有”二字时,雅典娜立刻手一甩,像个没事人似的回去补眠了。
留下夏黄泉在大得离谱的起居室内和巴德等人大眼瞪小眼。
难怪人们要说:宁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
“小叔你来啦?”电视机前的城户织子冲他眨眨眼。
夏黄泉闷声不吭地喝着白开水。
织子伸手丢来一份烫金卡片,“喏,你的请柬。”
老夏接过后没急着去看,而是满眼疑惑地看向城户织子,后者立刻回答,“已经取消的生辰宴又重新选了日期,时间定在后天晚上,举行的地点不变,还是船王家的那栋豪宅。”
夏黄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听说过提前过生日的,没听说过推后的,那朱利安少爷的生日都过去半拉月了,怎么突然来兴致了?!
城户织子回头继续看着屏幕,淡淡地说:“终于要闹哄起来了。”之后,她立刻想到一个问题,便转头看着老夏说:“你要顾着嘴里的伤,不能多说话,还怎么跟那些贵胄寒暄啊?”上流社会的人很讲究那一套的。
老夏眨了眨眼,用口型说道:就靠你了。
ACT?70
这是城户纱织第二次进入船王世家的豪宅了,说实在的,她真的不喜欢,尽管这栋华屋就外观而言屋舍俨然金碧辉煌,可惜在她看来却是万马齐喑般的死气沉沉。当地的导游曾经与有荣焉地对客人们介绍,这栋“小皇宫”有两百三十七扇窗户。
笑话!纱织暗地里撇嘴,就算有一千扇窗户,鬼屋还是鬼屋。
其实看不上眼的何止这栋豪宅,还有一处屋舍也入不了城户纱织小姐的眼,就是位于出云的城户家祖宅。要不是城户光政一年中的大半时光都待在那儿休养生息,她根本不会让自己多靠近一步。虽然她讨厌跟那老家伙待在一块儿,无奈父母耳提面命的嘱咐言犹在耳,致使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虚与委蛇,天晓得,她有多讨厌这样的生活。
为了证明自己是爷爷的嫡亲乖孙女,纱织让自己尽可能自然地拍马屁说奉承话。但是城户光政循规蹈矩的生活习惯令她痛苦万分,她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不是尼姑庵里的比丘尼。船王家公子的生辰犹如一个天赐的良机,一个摆脱阀门世家束缚机会,是外界的世界穿过封闭的围墙投射进来的一束五光十色。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一定离开这里,一定要去希腊。
事实证明这一切的努力没有白费,城户纱织觉得至今为止她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遵循了直觉来到希腊。
女神……尽管那天在圣域中的所见所闻已经过去,她仍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恍惚。如同十五世纪的水手首次面对浩淼无际的太平洋时的茫然无措、畏惧以及随之而来的自我怀疑。
身旁的仆人见城户纱织立在敞亮的房间内神思游离,略想了一想,出声打断了她的蹁跹思绪。“小姐,”那名城户家的仆人说:“请问织子小姐应该如何安排?今晚的宴会开始前需不需要派车去接?”
突然回神的城户纱织略有不满地睨了那仆人一眼,后者立刻低眉顺目地垂下眼睑,十分恭顺。
“能为主人家考虑得如此面面俱到,真是个尽忠尽责的仆从。”纱织勾了勾嘴角。言辞中却难以辨析是讥讽还是赞扬。
那仆人的头低得更低了,嘴上的回答却严谨依然,分毫不让。“多谢小姐夸奖,此乃小人职责所在。”纱织被他不咸不淡的言辞噎了一下,眸中寒光大盛,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怒火,只因为这名仆从是城户光政身边的老人,历经了三代家主、数度家族改朝换代的动荡而屹立不倒,就算是城户家嫡系的少爷小姐们在其面前都得勒紧裤腰带小心行事。
早先因为城户光政特地调遣他来伺候自己的兴奋自豪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消磨殆尽荡然无存。城户纱织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的存在既碍事也碍眼。多种想法在脑中一晃而过,纱织拿起熏香的丝绸绢帕轻轻掩住嘴角,说道,“先前把织子一个人撇下是我的不是,怎么说她都是我们城户家正儿八经的小姐,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再加上她身边只有一个不顶用的小女仆……这样吧,潮崎,反正我这里人手也够,你就去侍候织子小姐吧。”
都这样吩咐了,他能说不吗?
潮崎老总管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毅然转身离去了。城户纱织向来对他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十分满意,这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满意的地方。
潮崎轻轻合上房门,转身看见朱利安朝这边走来,他对着那位少爷略一欠身,让开一步便离去了。
朱利安却始终没法习惯日本人的这种看似多礼的做派,他微微挑眉,抬手敲响了城户纱织的房门。
“请进。”少顷,门内传来城户纱织柔媚婉转的声音。
朱利安立刻推门走了进去。进到房中后,他先是机警地看了一眼,确信房中再无他人后,便迫不及待地匆匆走至纱织身旁,双目迥然,无比雀跃地说:“您知道昨晚我经历了什么吗?如果您知道了一定会和我一样兴奋!”
纱织娇媚一笑,脆生生地说:“肯定是有好事发生喽?”
朱利安猛一哆嗦,对了,这是他第二个没法适应的习惯——城户纱织撒娇似的说话腔调。他始终听不惯,觉得腻歪极了,但是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告诉他不能不分对象不分场合的直言不讳,这是非常不礼貌的,尤其对女士而言更是如此。因此,他忍得很辛苦。不过这份辛苦很快便被他忘却了,因为下面他要说的秘密比出生以来经历的所有欣喜都要令他振奋。
“我们船王世家不愧为海皇陛下的忠实信徒,我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城户纱织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地说:“何出此言?”
“昨天晚上海皇陛下显灵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在做梦?”
“这不是梦,我可以肯定。”朱利安眉飞色舞地说:“虽然听起来很无稽,但是我确信我亲眼看见了海皇,我跪拜在他脚下宣誓了自己的忠诚,陛下对我的表现也给予了称赞。这、这绝不是白日做梦的臆想,不是……”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陛下……喔,我是说波塞冬有交代其他什么话吗?”城户纱织小心翼翼地问,眼中闪烁着古怪的精光。
可惜沉浸在激动情绪中的朱利安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想站到世界之巅大声告诉全天下这个激动人心的事实。
城户纱织却为他的大惊小怪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她始终小心,不敢泄露在神情中。神灵显威在神话时代等同于普通人家每日的家常便饭,放到今天却变成凤毛麟角了。
想到此,纱织对人类更轻视了几分:人类果然都是蒙昧无知、张扬自大的。
纱织这回吸取了教训,一字一顿地说:“朱利安少爷,海皇有交代您什么任务吗?一般说来,神灵现身肯定是有事情交代的。”
“对了对了,当然有……”朱利安好不容易按捺下激昂的情绪,靠近纱织神秘兮兮地说:“波塞冬陛下让我代替他好好招待您。我认为,这是陛下对智慧女神您以及圣域递出的橄榄枝,您千万要慎重考虑,不要轻慢了海皇陛下的诚意。”
岂料,城户纱织脸色陡变目光森然,朱利安不由得一惊,莫名不已。
怎、怎么了?他说错什么了吗?
半晌后,城户纱织面色如铁地开口,口吻却是平和的,“这么说波塞冬想和我修好?”
朱利安咽咽嗓子,不安地点点头,“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既然和睦相处更胜于兵戎相见,女神您何必执着于当初的罅隙不放呢?”
城户纱织睨视了他一眼,为他的好口才微微一笑,她扬了扬下巴,目空一切般地说:“对,没错,何必执着于当初呢,我是雅典娜,是权柄在握的智慧女神。”
朱利安悄悄吐了口气,心里不免有些埋怨:这个雅典娜的脾气还真是莫名其妙。忽然想到神话传说中对智慧女神诸多非常正面光辉的描述,愈发感到无稽。他心想:神话果然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虚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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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他贵宾都在为夜晚的飨宴梳妆打扮购置华服忙得不可开交,夏黄泉和城户织子却窝在房间里就电视里播放的一出背景一流、演员二流、剧情三流的爱情电影大书特书。多数都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
所以,当织子看见潮崎武一丝不苟地对她鞠躬问好时,不禁有点傻眼。
“武叔?有什么事吗?”她当然看见潮崎武手里拎得小箱子,他不是应该跟着城户纱织吗?
潮崎武面不改色地说:“潮崎遵照城户纱织小姐的命令来服侍织子小姐。”说罢又是一个标准的弯腰九十度。
小女仆晴子脸色大变。潮崎总管是来顶替我的?莫非是我出了什么纰漏?正当她胡思乱想,潮崎武却眼睛一扫,对她一皱眉头,“晴子,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茶几旁,端起考究的骨质瓷的茶壶,不满地训斥,“竟然让小姐喝冷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来有必要对你重新教导!”
潮崎的话向来掷地有声不容质疑,晴子当场面如土色,抱着茶壶灰溜溜地重新沏茶去了。
只见潮崎武眼睛一转,对夏黄泉一板一眼道,“海因斯坦少爷,这里是小姐的闺房,十分抱歉,为了小姐的名誉着想,请您尽速离开。”
老夏张大了眼,头一回感受到被人驱赶的滋味,一时间五味杂陈。他转眼看向织子,后者对他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却并未阻止总管的行径。
很明显的,在总管和叔叔之间,织子选择了前者。
夏黄泉挠挠脸,决定从善如流。
织子送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老夏发现,雅典娜的此次转世与从前的最大不同在于,她对人类更在乎了。如果说原来的智慧女神出于神的义务而对人类诸多保护和包容,眼下的城户织子却是义无反顾地抛弃了云端之上的神性,实实在在的融入了人类的生活中。
这是个好现象吗?身为冥王的夏黄泉也无从预见后果。
ACT?71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有一句话,朱利安深以为然:女人在世界上只有两种任务,一是折磨男人,一是拯救男人。很显然,眼下的城户纱织正处于前一个任务阶段。折磨男人。至少他就被折磨着。
离晚宴开场已经不到四个小时,那位女神转世的纱织小姐竟提出要去圣域!
朱利安认为自己应该提醒这位小姐遵守时间是每一个上流社会的人士应尽的义务,没错,就是义务。只有真正的贵族才能体会守时的重要性,这是贵族的必修课之一,从出生起就该牢牢记在心里,一生都不能忘记。越和城户纱织接触某种感知就是警报连连:无论涵养见地或是行动坐卧,这位小姐修习的都不到位,当然,他不可能当她的面说出,这有失体统。
因而,朱利安遵照他常年接受的贵族教育做出了反应,为城户纱织提供了一辆性能最好的跑车,以便她能在开宴之前及时赶回。
望着跑车疾速驶离的绝尘架势,朱利安反倒安心了。幸好没有提出请这位城户小姐今晚做自己的陪同,他心底涌出一股庆幸般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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