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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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出云的秋天很美吗?”话语间,小姐望向远处漫山遍野的绚烂红叶,眼中浮现出一丝欣赏。
很美?晴子却不这么想。恰恰相反!她觉得这里恐怖极了。城户祖宅位于出云人迹罕至的山区,整座宅邸背靠大山,四周参天大树林立,前方仅有一条陡峭的坡道以供出行,标准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尤其到了夜晚,从屋子里望出去一片黑压压阴森森的,不知隐藏了多少鬼魅在里头,想想就渗得慌。如果没有人陪伴,天黑下来以后她绝对不敢一个人走出去,就算在大宅里走动都害怕。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不过才来了两天,小丫头就已经呆不下去了。
“见过家主才能离开。”小姐含笑以对,浑不在意地说:“今天早上那边传来消息,我被安排在明日下午过去。”
晴子见到小姐的笑容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之后立刻为其打抱不平起来。一样都是姓城户,为什么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呢?
她的小姐,城户织子,虽然是家主城户光政的孙辈,却只是个无人问津的外孙女。城户光政的发妻生前共生养了一男一女,女儿便是织子小姐的母亲尚子夫人。尚子夫人的夫婿是城户家的入赘女婿,据说当年家主并不同意这门婚事,最后虽然拗不过同意了却提出了相当苛刻的条件:要娶可以但必须入赘,并在尚子夫人结婚的那一天当众宣传取消夫人的继承份额,让她成为了顶着昂贵的姓氏却没有一点陪嫁的“光杆”新娘。
家主认为那男人会抛弃自己的女儿另谋他处,因为他无法从尚子那里得到丝毫好处,出人意料的是,这位上门女婿非但没有抛弃自己的爱人,反倒是一起搬去了分家,甜甜蜜蜜生活了十几年,期间还得获了他们爱情的结晶:织子小姐。
连晴子这个新进分家的仆从都看出家主不喜欢织子小姐,不知道是出于迁怒还是其它,平日里能不见面最好别见,能不说话就尽量不开口。城户织子在本家人看来就是一隐形人——或有或无的存在。
说到此次的本家之行,却也奇怪,眼下既不是节庆,也没听说本家有何大事发生,家主为什么突然传召小姐来本家?说晴子不好奇,那绝对是骗人的。
“织子小姐。”这声轻飘飘的呼唤突如其来,晴子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她连忙转身,发现来人的脸十分陌生。
晴子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是什么人?”
岂料这名中年女仆根本不理会她,径自朝织子躬身道,“织子小姐,小姐有请。”本家的仆从直接唤城户纱织为小姐。
织子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吗?”
那中年女仆眉毛都不动一下,直接转身道,“请您随我来。”
晴子见状差点卷袖子上去和其拼命!太不像话了,她城户纱织就是小姐,织子小姐就不是小姐了么,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墙头草!晴子忿忿不平地嘟囔着。
织子也没什么表示,很配合地跟着那人走了,徒留晴子在原地咬牙切齿地恨恨跺脚,只因为那墙头草甩了句“闲杂人等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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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小姐很美丽,尤其是被精致服饰包裹住的城户纱织单单坐在那里便如同画片里的公主,每一次见到她织子总会禁不住赞叹一番。纱织的外貌得天独厚。织子有时候会忍不住想,男人果然都是外貌协会成员,即使是城户家的家主也无法免俗。
城户纱织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之后才道,“你都已经听说了吧?”
织子很老实地告知,抵达此地已有两日,但自己什么都没听说。这不能怪她,西南隅位置偏僻,平时连祖宅饲养的娇贵宠物都不来问津,何况是喜传八卦的仆从呢。
“我被安排在明日下午进主屋。”织子最后补充道。
城户纱织楞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拿起杯子借以掩盖自己的失态,少顷,她放下杯子,理所当然地说:“那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明天就不要去打扰爷爷了。”
织子毫无异义,逆来顺受般地点点头。
“其实这次让你来的人是我,不是爷爷。”
织子听言扬了扬眉毛,静待下文。
“一个星期以后是船王世家的公子十六岁的生辰,我希望到时候你能陪我去。”
织子很平静地听完,然后很平静地说:“我今年13岁。”
城户家族好歹是上流社会的大家,既然是大家,一些社交方面的礼仪就会定的比较严苛。城户家的女子未满14岁不能单独进入社交圈,如果上头有姐姐没能进入社交圈,无论妹妹有否达到14岁,都不能在社交界露脸。这个规定以本家为中心,从分家那里的顺延。
也就是说,织子现在只有13,没到进入社交圈的年龄,而据她所知,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堂妹城户纱织始终没能撼动城户光政的决策让她提前进入社交圈,作为老一代男人的典型,城户光政在礼教方面尤为守旧。
“你只要答应我会和我一起去,其它的我自有办法!”
织子非常不解这堂妹为何突然这般兴致高昂,平日里她不是很不屑那些追着她跑的公子哥么,莫非船王公子的生辰宴有吸引她的因素在里头?
虽说如此,织子还是一如既往地顺从。
纱织看起来很高兴,毫无顾忌地把她的兴奋显露在言行上,“船王世家的宴席不是想参加就能参加得上的,到时候十大家族的人或许都会到场,此次就算是带你去见识一下市面,怎么说咱们都是堂姐妹。”城户纱织自得昂了昂尖尖的小下巴。
织子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于是默默无语听之任之。在她看来,这件事成行与否,悬。
ACT?57纱织与织子
坐在船王世家专门用来接送贵宾的豪华轿车里,织子微微侧身看向车窗外明媚灿烂的风景,嘴角轻轻勾起。好家伙,看来她不得不重新评估城户纱织在城户光政心目中的地位了,莫不成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眼角扫到与自己同车的纱织正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眼中光芒频现,虽然仍旧保持着完美教养下的矜贵仪态,那种略有失态的迫不及待的兴奋却是显而易见的。
轿车平稳地停下。织子摇摇头,下了车去。
船王世家的人很会办事,而且行动非常有效率。城户家的娇客们并没有被安排在那个已经列为希腊重要景点之一的船王世家的豪华官邸,而是一处绿树葱茏鲜花盛开的小山坡上。走在林荫照拂花香四溢的小径中,抬眼望去,便能看见一个个白屋顶星罗棋布地洒落在缓坡之上,与四周围紫色的勿忘我、斑斓多彩的扶郎花遥相呼应,美不胜收。
织子不由得为此情此景弯起了嘴角,队伍后方却出现了骚动。致使整队人马包括一众城户家的仆从以及提拿行李的服务生全部停下脚步的原因正是“小祖宗”纱织小姐,仆从们不得不放下手边的事,耐心细心地垂询城户纱织小姐有何不满?
纱织的理由很简单,她不满船王家的人像扔行李似的把她扔在这乡下地方,她要住进船王豪宅,她是城户纱织,城户光政的嫡亲孙女,他们不可以这么怠慢她。
那些仆从耐着性子告诉她,这里不是乡下地方,而是举世闻名的超五星级小别墅式酒店,虽然收费昂贵却是有价无市,如果不是船王世家事先打过招呼,酒店根本不可能还有房间保留。言下之意,纱织小姐,您才是肤浅乡下、不识好歹的那个。
最后那句话是织子自己YY的,想当然尔,就算那仆从真这么想,也不会脑抽般的说出来。
“船王世家就用这么个破烂酒店打发我?”纱织冷着一张俏脸,肆意宣泄她的愤怒,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超五星级又如何?我们城户家就算想住六星级都不在话下,我不管,你要给我安排好,我就是要住在船王官邸,你就这么和你主人汇报,就说是我城户纱织说的!”言罢,把头甩得高高的,神气傲慢不可一世,一身富家身段的名牌堆砌,更添得几分娇蛮。
“嘁”尾随在织子身后的晴子悄悄翻了个白眼,虽然出行以来已经看多了城户纱织时不时小题大做的刁蛮,但还是忍不住在背地里撇嘴嘀咕,就算是自己家的仆人,都看不惯她的蛮横。
那些拖拉行李的服务生一脸的铁青,没错,他们都是这“破烂酒店”的工作人员。因为是超五星级,像他们这样的行李员平日里小费的收益便相当可观,来这个酒店度假的人非富即贵,工作人员被恶言攻击的几率相当小,在这个注重人权注重平等的当今社会,能有这样的工作环境,对服务类从业人员而言是非常可喜的。一般说来,谁乐意天天服侍别人。
今天被别人当众说自己工作的是一“破烂酒店”,岂能无动于衷。真想把手里的箱子全部招呼到那张描画精致的脸孔上——这是行李员们的YY。
船王世家的仆从很冷静,始终面无表情,能在船王世家底下做仆从都不会是普通货色,他们见多识广,应付过多种多样的性格各异的客人,手腕多变,或许城户纱织这样的嫩丫头对他们来说应付起来委实简单。
“好的,请您稍等,我这就联系总管。”一名仆从无懈可击地微微一笑,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机说了起来。他说的是希腊语,日本来的仆从们自然听不懂,只有大肆发了一通脾气现在已经后悔的城户纱织面露紧张地仔细倾听着。
晴子小心翼翼地靠近织子,“小姐,船王家族的人会答应吗?”
“悬乎。”织子小声说:“船王世家的那栋豪宅一般是不接待外人的,平日里也只会在一楼的宴会厅举办几次大型酒会,到场的客人除了宴会厅其它地方都是禁止通行的,船王世家对外声称他们有保护自己家族隐私的权利。”
“这么说纱织小姐不知道这个规定?”
织子闻言莫名地笑了一笑,“嗯,或许吧,大概她查阅船王家老底的时候恰好漏了这一条。”
晴子眨眨眼,没听懂话里的意思,织子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单纯的小女仆便很迅速地扔掉了疑惑。
“抱歉,城户小姐,总管也无能为力。”那名仆从从容地挂断了通话,如此言道。
城户纱织漂亮的眼睛眯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什么保护自己的隐私,什么从不接待外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海因斯坦家族的人眼下就住在那栋所谓的豪宅里,他们就不是外人吗?少糊弄我!凭什么他们能住得,我们城户家的人住不得!”
那名仆从的脸色猝然一变,当机立断地背过身去,再度接通了电话那头。少顷,他挂断了电话,转过身,不满和鄙视在眼中一闪而过。当局者的纱织没能察觉,一直如局外人般在旁看戏的织子倒是一目了然——城户纱织实在太要强了,肚量狭小且爱与他人攀比,总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一旦外祖父离世,没人护着她替她周旋,这个脾气往后是要吃大苦头的。
“城户小姐,请您跟在下走吧,在下这就送您和您的堂姐去船王宅邸。”
城户纱织闻言仿若扬眉吐气了一般,昂首挺胸地朝山坡下走去。与初来时的拖拖拉拉截然相反。
织子没有动,依旧保持她柔婉的姿态,微笑道,“我能不能留在这里。”
那名仆从吃惊地眨眨眼,“您要留下?”那些行李员也停下了从行李车上卸行李的动作,城户家的仆从们也是傻愣愣地望着她。
“小姐?”晴子不解地唤了声。
织子可怜兮兮地,怯怯地望了眼四周,“不可以吗?这里这么漂亮,我舍不得走……”
那些行李员霎时精神大振,两眼放光地看着织子:瞧瞧,城户家还是有正常人的!
“可以,当然可以。”那名仆从回过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