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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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黄泉顿觉那股熟悉的寒气又冒出头来。那时候好不容易躲过去,这趟却硬往人家枪口上撞。
“要是……他来过了呢?”
小米不动声色地告诉他人来了。
老夏摸摸鼻子,无声干笑。
说到这引渡者,也不是陌生人啊。213年后的引渡者为天间星?阿格龙的卡隆,圣斗士为了解救雅典娜征战冥界时,作为先头部队阿格龙河的守卫出现,此人极度贪财,非常爱钱,不幸的是最后被星矢干掉。
那么,213年前的今天,引渡者又是何方神圣?
等老夏醒过味来,发现小米已经现身,居然都开始叫上阵了。瞧瞧人家这速度,那些磨磨唧唧的圣斗士真该好好学学,人冥斗士连造型都不摆,上去就掐。这才叫效率。
夏黄泉小心谨慎地猫在一旁,闹不清现在到底是兴奋还是忐忑,也许两方面都有。忐忑的是万一米诺斯最终不敌引渡者功败垂成;兴奋的是能亲眼见识一下冥斗士窝里斗。
老夏趁机打量了下引渡者,看不到脸,品味奇差的黑色斗篷,从头包到脚。古怪的是,明明近在眼前,当初被硬生生逼出的强烈反应一点儿抬头迹象都无。难道……夏黄泉突发奇想,莫非眼前这个不是上次那个?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米诺斯也感觉到了异样,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与此同时,引渡者猛然一滞,周身杀气骤散,“你是……天英候补的米诺斯?”
米诺斯闻声一怔,银眸内精光乍现,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斗篷被掀开,一张年轻的脸映入眼帘。黑发黑眸,剑眉星目,淡棕色的肤色,感觉像吸饱了生气般结实有力。与米诺斯的精致截然相反,眼前的少年充满了粗犷豪放的气质。他说:“我是天雄星候补——艾亚哥斯。”末了还加上一句,“曾经是。”
换句话说,这位仁兄也是被筛子过滤掉的“茶叶渣滓”。
石头后面的老夏仰望黑黢黢的天空半晌,平静地接受了现实,自打睁开眼睛以来,已经没有啥东西能再吓着他了。
老夏砸吧砸吧嘴,向往且不安好心地思忖,三巨头都出来俩了,最后一个应该也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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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呆若木鸡,从没像今天这么哀号人生之无常,命运之坎坷。
艾亚哥斯是个傻冒,不,准确点说是一根筋到底,单纯到单蠢的单细胞生物。
听他诉说了自己从候补名单中被除名的前因后果之后,老夏潸然泪下。这家伙既不是笔试不合格;也不是武斗不合格;更不是条件不符。他是被坑蒙拐骗离开的,其他竞争者只用了一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
他就是俗话说的,被称斤两卖了还倒过来问屠夫是不是再多附送点猪软骨那类“天才”。
米诺斯不无同情地望着艾亚哥斯,后者立马报以憨厚微笑。
夏黄泉无语问青天。
某种向往仿若摧枯拉朽般崩塌殆尽,老夏惶惶如祥林嫂,一个劲地念叨不停——
这就是天雄星?加路达?这就是天雄星?加路达?这就是天雄星?加路达?这就是天雄星?加路达……
ACT?05还我的花容月貌
夏黄泉发现,迄今为止他所了解的冥斗士里,傻冒(指艾亚哥斯)是唯一一个顺应剧情,星座对口的冥斗士(候补)。虽然现在也下岗了。
暗暗叹气,乍不来几个更上得台面的呢?
踩点没成果,引渡者也没摸着,冥衣更是连影子都没。老夏那个胃疼啊。他摸摸肚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死人没有生理负担。(这货已经把自己当死人了)
“夏黄泉大人,小人就先告辞了。”艾亚哥斯把兜帽拉回原位,憨直地拜别。
“你要去哪儿?”不等老夏发言,米诺斯先迫不及待地挽留上了。
夏黄泉没吱声,任他俩培养革命友情。大概是同甘共苦的患难之情发挥了效用,这俩候补非常有话讲,老夏从他们的神情言谈中约莫看出点未来三巨头间互动互助的苗头。可惜还差一个,可惜……
尽管不舍,傻冒还是谢绝了小米,一副老大哥的稳重模样说:“几个兄弟还在等我回去,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
“几个兄弟?”老夏奇怪的问,“敢情这辞职还兴拉帮结伙?”
见艾亚哥斯因“言语不通”一脸茫然,米诺斯代为答道,“那几个都是他从海岸边救回去的,艾亚哥斯每过一段时间会去阿格龙河边搜索幸存者,并施以援手。”
老夏闭嘴了,圣母啊,比起来自己简直烂到芯了。人果然不能比较,瞧这一比就比出差别了不是?
米诺斯笑眯眯的冲艾亚哥斯道,“我也是主人救回来的。”
看见米诺斯闪闪发亮的眼睛,夏黄泉抽了抽嘴角,慢吞慢吞地故作大度,“把你的兄弟们都接过来吧,反正这里大得很,再住个百八九人也不成问题。”
艾亚哥斯很激动很高兴,小青年喜欢热闹,他们搬来一块儿住互相有个伴有个照应,他当然乐见其成。
郁闷的同时,老夏利用空挡仔细琢磨了下——这些家伙先前争取的星座各不相同,个人间也不存在仇隙龌龊,属于没有利益冲突的一群,这恰是“三人成虎”的好基础。听了几回米诺斯的讲解,亲身感受之后老夏发现,这里不兴单枪匹马的孤胆英雄,那是找死。团结才是力量,人多才是硬道理。
阿格龙河的对岸是真正的冥界疆域,他们现在只停留在外围。冥域有八个狱、三个谷、十个壕和四个圈,广大无边幽暗莫测。各狱各谷各壕各圈由不同的冥斗士守卫。故事中青铜圣斗士大闹冥界是为了寻找雅典娜,认真计较起来并不算征服了冥域,凭小猫两三只就想攻占八狱三谷十壕四圈?简直是痴人说梦!
言归正传,眼下首要目标是建立联盟,寻找适宜的合作伙伴。没有利害冲突就不存在互相扯后腿,如此才能在幅员辽阔的冥界立足。老夏不想一直毫无建树地躲在石头里,这对他没有帮助,对米诺斯也是。照夏黄泉的意思,小米应该再去闯闯,窝这儿实在屈才。
有了定论,夏黄泉让艾亚哥斯别瞎磨蹭了,赶紧把人都接来,他们好好合计合计。
结果出去接人的不仅有傻冒,小米也跟着去了。他表面对艾亚哥斯笃信较深,实则不然。米诺斯根本没打算放傻冒单独离开,临行前不仅弄清了具体方位地址,还混差混搭地问了几个问题,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个底清。
米诺斯心细谨慎,不易被情绪掌控,做事不骄不躁自成方圆,如果真如他自己所言那般效忠到底绝无二心,那他夏黄泉是走了狗屎运抱到金元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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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多久(冥界的时间老夏不会算),艾亚哥斯钻进洞里,屁股后面跟了一串,米诺斯垫底。
一群面孔青涩的未成年。
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还没正式发育就已经学会夺人性命的血腥手段。对上忠贞不二,对下明争暗斗。多悲摧。这么个没保障没人权没发言权的高风险作业不仅需要奉献小命,还不能有怨言。活脱脱一包身工啊。
五个少年面色不一,有好奇,有戒慎,更多的是不安。
老夏看了看米诺斯,问,“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说。”
聪明人啊。老夏欣赏的目光愈发热烈,小米面皮薄,经不起“深情款款”地猥琐一瞥,白皙的脸颊泛起不自在的红晕。
五个少年也不是愚笨之辈,马上瞧出关键来。其中蓄着及肩黑发,肤色黝黑的少年上前一步,指着夏黄泉不敢置信地看着小米道,“他就是您的主人?”注意,他使用了敬语。
冥斗士之间如何实力较长老夏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米诺斯已经让这些少年折服,这地方“拳头大才是硬道理”的追求可见一斑。
老夏摸摸自己的老脸:我就这么不遭人待见?
小米脸色一沉,对夏黄泉不尊敬就是对他米诺斯的否定,他不能姑息他人对主人存一丝半点的质疑。针尖刀刃般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逼得黑小子节节败退冷汗直冒。他的同伴个个低下头去噤若寒蝉。
夏黄泉从头至尾保持缄默不发表态度,对艾亚哥斯倒留了个心眼。傻冒对米诺斯的做法好像没有异议,甚至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这让老夏大开了眼界,天雄星?加路达不是省油的灯,至少不若表面那么节省。
“都坐吧。”夏黄泉站出来收官。像个好客的主人一样招呼大家随意自便,结果除了艾亚哥斯,其他人都选择“稍息”。老夏也不强迫,小米是自己人,他爱怎么就怎么。那五个男孩估计真被吓到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只能哼哼唧唧地点头摇头。
认真看过每个人的面孔,老夏严肃的说:“事到如今,你们有什么打算?”
五个少年面面相觑,然后整齐划一地看向艾亚哥斯。
夏黄泉从善如流,矛头一转,针对起某发言人。
忠厚老实的憨笑一去不复返,两只手交握成拳,放在身前。身体微微前倾,一向和善的双目此刻瞧来锐气迫人,诡谲深沉的一面表露无疑,眼前的艾亚哥斯不再是任人忽略小觑之辈。
“您是打算拥兵自重?”讥讽的笑浮上面容,艾亚哥斯问的毫不客气。
安抚地碰碰米诺斯陡然僵硬的胳膊,老夏笑嘻嘻地说:“【兵】在何处?”
艾亚哥斯没有搭话,讥讽之色却消下去不少。
夏黄泉漫不经心地瞅了一圈,四平八稳的说:“按照冥界的游戏规则你们都是失败者,所以在座几位的利益指向基本上殊途同归。”
【失败者】三个字眼极具杀伤力,除了揭伤疤的,另七位或多或少有点面容惨淡垂头丧气。
觉得水搅得足够浑浊了,老夏开始下饵料。“眼下只有同等利益者结成同盟,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有八个人,能抵大约仨孔明呐。”
虽然不晓得【诸葛亮】【孔明】是哪个,夏黄泉的大致意思他们是明白的。
老夏也不逼他们,放任他们思想斗争,等他们都斗成脑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你是说同盟?”艾亚哥斯的小脑绝对比其他人发达,竟然还有工夫咬文嚼字。
反应够迅猛的,老夏砸吧下嘴:都已经开始你啊你的了。
“没错,同盟。”夏黄泉大方的肯定,“同盟的意义在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就是所谓的“兄弟连”,鉴于能者多劳,大家就各自发挥分工合作吧。”
老夏的言论起了作用,那五个少年的面容率先松动,甚至有那么点跃跃欲试。
唉,可怜的娃,被压迫得够呛吧。夏黄泉叹气,良心抬头。
“这个同盟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目标是什么?”艾亚哥斯迟迟不肯“咬饵”。
“我不是冥斗士,同盟对我的唯一帮助就是活命。”
想不到夏黄泉这么坦然露底,艾亚哥斯有点懵。
“你不是冥斗士?连候补都不是?”黑小子蓦地鬼喊鬼叫起来。
老夏点头。
“那你是什么人?除了冥斗士和候补,活着的人是不可能入冥界的!”
“大概是死了吧……”
“死人也不可能!”黑小子直瞪眼。“有哪个死人像你这样在冥界到处乱走的?!”
“那你说我是什么吧?”夏黄泉还真希望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黑小子一梗,讪讪转开视线。
老夏嘿嘿一笑,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所以吧,就我这么个死活都说不清楚的人,对你们既没害处也没好处,总而言之就是累赘一个。你们干脆就当我是米诺斯的拖油瓶好了,他和我不一样,咱家小米可有能耐了。”
米诺斯心里五味杂陈,他听不得老夏这么自我贬低。况且他从不觉得夏黄泉是累赘,与此同时又为老夏毫不避讳地肯定自己的实力而高兴,总之,花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