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之下黄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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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亚哥斯几人闻之心下大安,纷纷戴好挂坠。
与此同时,法埃同拿着最后一根项链晃到一直矗立于门边,好似看戏一般的海皇跟前,颇为难地说:“依照您的身份,应该是用不着这东西画蛇添足的,但是眼下您待的肉身并非海皇本尊。”说到此,法大族长略带恶毒地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您先去试试,如果进了叹息墙您还好好的,不死也不残,那也不用我提坦上下提心吊胆多此一举了。”
波塞冬眯了眯眼,敛下怒火,虽然他张狂却并非蠢人。
这法埃同还真是个人物。老夏对他三番四次刺激海皇的举动大为惊叹,海皇当初帮着宙斯没少干坏事,提坦上下定是早就惦记上这海域霸主了,眼下海皇落得如斯窘境,帮打落水狗对提坦巨神而言那是相当轻松也相当乐意从事的。
真是好盘算,等海皇哪一天翻出老皇历要秋后算账,到时候顶着冥王附庸的身份,倒霉的大概是他哈迪斯。
“磨蹭什么,耽误本王的时间有你好看的。”
法埃同顿了顿,少许复杂之色从眼中闪过,他笑了笑便把挂坠塞进海皇手里,两手一背退到一边去了。
看来,提坦族要重新权衡利弊了,哈迪斯对海皇并非无动于衷,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在意。
法埃同抽出雪茄叼在嘴里,目光微闪——怕是要变天了。
ACT?38极乐净土人人得而进之②
超越数亿光年……超过数千亿的黑暗……
在叹息之川遥远的上流,在利西河的彼岸,有着无限广阔的原野。只有死后被神选中的人才能到达这个乐园。这是个没有饥饿、战争、痛苦,一切烦恼都在此被解放的悠久净土,又被称为伊利西亚极乐净土。
(PS:以上是车田在SS中对极乐净土的描述,非俺原创,特此说明。)
从古至今,进入过极乐净土的神明只有三个:冥王、死神,还有睡神。对冥斗士而言能进入极乐净土那是莫大的光荣,说明你被冥王看中,拥有了出入神明之地的权利。这个权利只有冥王才能给予,即便是横着走的死睡二神在此地也只能是个光杆司令。
极乐净土内天高云淡花香四溢,一眼望去盛开的花朵犹如草原牧场般铺天盖地望不到尽头,老夏揉了揉鼻子,冥王是不可能患上任何疾病的,但他偏偏有了打喷嚏的冲动。
这鬼地方……
如果让睡神知道冥王心中这么评价一直令他流连忘返的极乐净土,不晓得又会生出多少事端。审美疲劳不仅限于人类,神祗也会有,如果一个人吃鲍鱼吃了千万年,估计味蕾都麻痹了,眼下的冥王正是如此。
“要去你的神庙看看吗?”老夏这话是针对达拿都斯的,自打圣战过后,叹息之墙就被视作禁地,所有人都以为极乐净土内存放着冥王肉身,死睡二神得不到上峰首肯是不能够堂而皇之的穿墙而过的。极乐净土内供奉达拿都斯和修普诺斯的两间神庙自然就成了摆设,没有神明坐镇,再宏伟的神庙亦枉然。
“不用。”达拿都斯很果断。在死神心目中,神庙不过是个虚头,他既不喜欢四下宣扬他的神威,也不乐见别人对他顶礼膜拜,达拿都斯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念想,何人会选择崇拜死神?
与死神不同,修普诺斯倒是很想去自个儿的神庙瞧瞧,先前带出极乐净土的那些仙女在死神带人闯进叹息之城的那天,便被毫不怜香惜玉的遣送回来了。修普诺斯虽然恼怒兄弟的自说自话,想着那天的情景,实在无他插嘴的余地,最后也只好如俎上肉一般听之任之。
“睡神莫急,随本王去棺椁墓室走一趟。”老夏对修普诺斯笑了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睡神难道还怕这极乐净土会塌了不成?”
修普诺斯没有说话,算是顺从了冥王。
夏黄泉倒是不觉得他会反抗自己,这家伙是标准的享乐主义的奉行者,如果哪天极乐净土把他拒之门外,他绝对会和自己拼命。掐他的七寸绝非难事,要不是他有极乐净土这块地皮,使唤睡神可能会增添不少难度。
一行人不再停留,继续向着极乐净土深处进发。
巴连达因等人从一开始的好奇赞叹中迅速恢复过来,收敛心神跟在冥王身旁保驾护航,极乐净土对于他们而言从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境变成了一个对无甚作用的现实场所,新鲜感过去后倒也没留下别的感触,只是觉得此地枝叶扶疏荣华纷縟……如此而已。
哈迪斯的灵柩摆放处,从神话时代便被设立在极乐净土中,据说冥王因太过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把肉身置于墓室的灵柩内,直到他有把握彻底主宰世界统御万物。
西路费多目光复杂地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墓室,曾经绞尽脑汁想要一探究竟的冥王墓室此刻却活生生矗立在眼前,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冥王,却无法参透哈迪斯的想法。
他为何来此墓室?又为何一反常态不再严守墓室的秘密了?
天捷星费解着。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老夏指着那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天空的墓室石柱,石柱下方的门内便是他的棺椁摆放之所。“本王的神衣就在其中。”
这话很有冲击性。众人闻言表情各异。
巴连达因等人原本只是普通的冥斗士候补,从没接触过冥界高层,很多内幕并不知晓,他们并不像死神睡神以及海皇那样明白神衣对于神灵的重要性和唯一性,只是觉得冥王的神衣必定非常强大,不是普通冥衣可以比拟的。
死神和睡神表现出的仅仅是惊讶,他们见过冥王神衣,自然不像他人那般只能存个空泛的想象。只是,冥王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布神衣的所在地,实在……太鲁莽了。
这不像冥王一贯的作风。
待众人走进墓室,发现门口已经站着几个人,巴连达因几人倒是认出那是何人了。立于墓室门口,表现得很是迫不及待的高壮男子正是提坦工匠小乌剌。小乌剌看见他们眼前一亮,扯开嗓子便喊,“陛下您可终于来了,等死老子了,快点快点,快把这破门弄开。”想想就憋屈,这世上竟然还有他小乌剌拽不开的锁。要不是临行前族中长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要谨言慎行,他早就把这两扇破门踹开了。
夏黄泉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上到门前,故意坏心眼地揭他老底,“门锁打不开是吧?”
小乌剌脸一红,眼睛立马看向别处。
老夏抬手一摸,也不知怎么,只听‘咔嗒’一声,门锁应声掉落,然后手一伸托住下落的锁具。小乌剌眼睛都直了,他他他刚才整了半天的东西,怎么说开就开了?
“能、能给我看看吗?”小乌剌眼冒绿光地说。
“行啊,不过只能看,这玩意儿还有用呐。”夏黄泉把锁具塞进他手中。
小乌剌仔仔细细翻看锁具,泛着红彤彤的光泽,却是很普通的铜锁,光从外形上根本瞧不出精妙之处,“真的不能拆?”小乌剌心有不甘地问。
“不行!”冥王言简意赅。
“大不了拆了之后再拼起来。”
“先别说大话,”老夏决定打击打击他,不然这小子真会不管不顾地胡来。“这把锁是神话时代的遗留物,是本王当年从奥林匹斯山上带下来的赫费斯托斯的得意之作。”
赫费斯托斯……小乌剌猛地瞠大眼睛,“火神(工匠神)?真的假的?”
夏黄泉不置可否,从其神色中却能窥见一二。
靠!小乌剌愈发不甘心了,听了这番话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越来越想拆开了……小乌剌目光哀怨地瞅着冥王,后者不痛不痒。
“别杵门口了,进去吧。”
老夏的一席话瞬间带走了小乌剌的消沉。对了,小乌剌的眼睛又是一亮,神衣啊神衣,他此次之行不就是为了冥王神衣,想到这儿一甩手把锁具丢回给老夏,扛着榔头急冲冲地朝门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吆喝,“快快快,别磨蹭了,开工开工!”那些跟随他的提坦族人苦笑对视一番,也走了进去。
“那是何人?竟然这般无视神威。”阶梯下,睡神不悦地说。俨然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死神回答,“那是提坦工匠,乌剌之子。”
乌剌又是哪根葱?修普诺斯得了解释之后仍然云里雾里。死神见状干脆闭嘴了,修普诺斯从来没关心过冥界的是是非非,对提坦族更是不甚了解,大概他连提坦族进驻冥界的时日都一无所知。
墓室很小,正当中的圆形台阶上放置着石头棺椁,棺椁上布满了形式各异的图纹,看起来很是诡异渗人。
“对了,白老鼠呢?”正忙着扒拉棺椁顶盖的小乌剌突然道。白老鼠一词还是小乌剌从夏黄泉这儿学会的,初初听的时候就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就这么用上了。
“喔,在外面。”
“动作快。”小乌剌一摆手,那几个提坦族的侍从便出了墓室,少顷便把“白老鼠”拖进了墓室。
西路费多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懵了,他惊慌失措地瞪着老夏,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油然而生——冥王这是要干什么?曾经费尽心机想要探明的冥王神衣近在咫尺,他反倒看不见了。
小乌剌大手一挥,那些提坦侍从二话不说开始脱卸天捷星的冥衣,西路费多霎时感到极度的恼火,从一个冥斗士身上拆卸冥衣,那是相当侮辱人的。但是又能如何呢?他现在就是一只实验室用老鼠罢了。西路费多神情黯然听之任之,终究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棺椁顶盖终于被小乌剌撬开,哐啷一声响动,顶盖滑落到地上。小乌剌甩甩胳膊,抹抹额头上的汗珠,连连埋怨道,“你这棺材怎么扣得这么紧?累死老子了!”
基于此话毫无营养,老夏拒绝搭理。
顶盖落地的瞬间,无法掩盖的光华骤然倾泻而出,犹如一盏被点燃的灯火,光芒四溢璀璨夺目。
小乌剌连连赞叹,仿佛见到了一个美艳绝伦的绝色美女一般两眼发直,当下被勾走了全部心神。他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神衣,头盔、护肩、护腿、护臂……一连串流连忘返的摩挲过去,蹭得老夏在一旁猛掉鸡皮疙瘩。想想就渗得慌,这神衣自个儿之前可是一直穿在身上的,这小乌剌简直就是在QJ神衣。
“行了!”一脚踹开神不守舍的QJ犯,“既然如此,你也别做什么神衣了,本王就用这套凑合算了。”
“那怎么行?!”小乌剌终于回神,立马抱起一只护腿,叫道,“你敢抛弃老子做的神衣,老子跟你没完,这东西有什么好,老子做得肯定比这更好。”
你倒是先把东西放下再放狠话呢?夏黄泉见他一边死死捂着神衣却一边叫嚣,便摇了摇头。
“你再这样本王就收回前言,拔腿走人了。”
小乌剌一听嗖地扔下了护腿,退远三大步。
老夏满意地点点头,接着眼神一转,那几名提坦族人立刻行动了起来。
被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的西路费多心里一抖,只见那些提坦侍从接二连三地拿出神衣,然后……一一套在他的身上,天捷星惊呆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没有人理睬他,侍从们手脚麻利地替他穿戴稳妥,之后便合力把西路费多抬进了棺椁,西路费多当下明白了,脸色煞白,六神无主地瞪向冥王。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在棺椁的顶盖合上前,冥王走到灵柩旁,神情淡然地说:“你不是一直在暗地里探询本王的神衣吗?本王今天大发慈悲,让你亲身体验一把神衣的个中好处,用以回禀你的主人,不过……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从这里出去!”
说话间,西路费多的目光陡然一黯,一篷鲜血从他嘴中喷薄而出,空气中霎时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血雾,这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