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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蒸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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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中川又接着说。

“丹野钢材公司内部没有问题。那么丹野先生与制造商或者其他同业之间是否曾经有过纠纷呢?”

“其他同业之间的竞争当然会有,尤其是钢铁业界很多都是批发商,经带出现过激的竞争状态,再加上钢铁市场变幻莫测,必须有很大的把握才能应付这样的局面。我们公司在同业来说算是比较有优势的。”

仓桥的表情仍然是在考虑问题的样子。

“这又如何呢?”

“要继续说下去就属于比较专业的知识了。”

仓桥似乎有点不知如何表达。

“现在北部九州只有我们公司一家被东洋制铁公司指定为特殊钢材生产制造厂,我们专门制造铸铁供应东洋制铁公司。这是供给建筑公司盖房子用的。由于一开始就按照建筑公司所需要的规格及形式制造,他们买下后只要加以组合即成,不需再加工,所以很受建筑公司欢迎。”

“原来如此。”

“事实上制造这种铸钢早在四年前就是本公司生产的一部分了,而且已申请专利。”

“这么说是丹野先生的发明了。”

“是的。”

仓桥先生又接着说。

“但是,凭我们这样的中小企业要继续维持下去实在很不容易,因此董事长便把这个专利卖给了东洋制铁公司,但同时也谈好条件,必须以本公司为特约生产工厂,所以本公司的产品中这种铸铁便占了60%。目前由于建筑业需要量增加。本公司的业务也更扩大了。”

“我明白了。”

七年前,丹野钢材公司的资本不过500万日元,只是个极小型的钢铁厂。仅仅几年的时间变成资本l0亿元的钢材公司,丹野蜻久的确花费了一番心思。但是,在经营已十分稳定的情况下,董事长突然失踪,其中的疑问就更强烈了。

当中川的思考都集中在这个目标上的时候,仓桥却看着窗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我所说的,也许当警察的你会认为是班门弄斧……”“怎么说?”

“有很多推理小说常常描述一些企业家在竞争倾轧之间把其中一个人杀害或绑架的事情,但在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这个……”

“例如,小说中常描述只要把某企业中一个重要人物给杀掉,所有的利益便归于另—边的企业,而在现实生活中却没有这么单纯的事。也许曾经有过结果近似的例子发生,但多是各种要素交相出现所造成的,绝非事前能够计笺声u的。况且,牵涉的利益实在有限,就是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公司越大权利也越分散,这是我在这个小钢材公司所得到的实际例证。”

仓桥看起来好像在苦笑,但却隐藏不住他的兴奋,这个人无疑的是个推理小说迷。

中川点头微笑表示有同感。至少中川在他15年的刑警生涯中所遇到的事件大部分都是因个人的利害关系与爱情纠纷而引起的。

“也许我说的是多余的。”

仓桥仍在苦笑。

“就像我刚才说的,以企业界的立场来想,我认为因商业竞争而绑架董事长的可能性很校”“丹野先生与九州钢铁公司间的关系如何?”

中川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线索。丹野从丸州钢铁公司独立出来的经过,中川也曾经听丹野亲口说过。当时丹野的口气充满了感激,可以推测九州钢铁的社长曾对其有很大的意义。

的确,丹野之所以有今天,全托了九州钢铁的社长郡司祥平的福,这样说绝不过分。

郡司是从经营小工厂起家。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军丢下了大批战车,郡司对其加以改造后出售,挣下大笔资金做为九州钢铁公司创立的资本。其后又因朝鲜战争需要大量的钢材,郡司因此发了财。据说郡司这个人恨爱分明,只要是他中意的人,提升的很快,而不中意的人一辈子别想在他的公司里出头。

也许由于性格类似吧,虽然出生的时代与经历不同,郡司和丹野的看法却经常一致,因此郡司把丹野看做自己的儿子那样疼爱他。

7年前,33岁的丹野向郡司借了一笔钱成为钢铁批发商,当时市场景气,钢铁业的生意也比较好做,丹野只要能找到购买的对象就不愁没生意做。

然而,目前的钢铁业却呈现了少有的不景气现象。由于各业界感到了不景气之兆,纷纷缩减投资设备,钢铁的需要不如过去,再加上批发商恶性竞争,钢铁产量供过于求。

除非是像丹野钢材那样有特殊的生存条件,一般钢铁厂都叫苦连天,周转不开者大有人在。

尤其是九州钢铁公司的状况中川时有耳闻,据说最主要的原因是郡司的性格与陈旧的经营方针已无法应付现代激烈的竞争,铁的利润不到3。3%,生产的钢铁销售不掉,库存太多,收支无法平衡。据中川一位熟识的记者朋友说,九州钢铁公司已濒于破产的边缘。

九剂钢铁公司的经营危机与丹野的失踪是否有关系呢?

仓桥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很有把握地说:“九州钢铁公司过去确与丹野钢材关系密切。不过那只限于贷款的关系,也只是老板与老板个人之间的往来而已,而且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明确地说,我想,这次丹野先生的行动不会和九州钢铁公司有什么关系。”

当中川提到九州钢铁公司时,仓桥的表情显得有点儿僵硬。论公司规模,九州钢铁公司确实比丹野钢材大了好几借,但是论利润,丹野钢材目前一定比九州钢铁好。然而基于过去丹野与郡司的关系,丹野钢材一直像是九州钢铁的分公司,这对年轻气盛的仓桥来说,似乎有很咽不下这口气的样子。

不一会儿,中川便向仓桥告辞,离开了丹野钢材公司。

由于丹野的失踪,中川见了仓桥满男一面。他对仓桥的印象和从怜子口中所得的印象完全吻合。丹野的失踪使中川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那因担心而产生的焦虑和逐新增强的危惧感,恐怕也只有再见到丹野本人时才能除去了。

不多久,事情又有了变化。

在中川拜访丹野钢材公司两天后的7月16日,当地的报纸纷纷以头条新闻报道了九州钢铁公司宣告破产的消息。又过了两天,丹野怜子再次来到西福冈警察署。她告诉中川她已下定决心要找哥哥,并且把“非公开寻人”改成了“公开寻人”。怜子的表情和5天前完全不同,她显然充满了急切不安之感。

3这天早上。冬木悟郎结束了他的晚班。外信部的晚班是从晚上8点半到第二天早上8点钟,工作比白班重,这也是外信部的特征。因为时差的关系,美国和欧洲的消息大部分在夜间送达。

位于西银座的日本日报外信部内,灯火彻夜通明。这里的每一个工作组有两名记者,各组分别担任接收人造卫星传来的讯息并翻译电文之责。

工作室内十分安静,只有收发机噼里啪啦的声音,单调并持续不断。外信部的记者大部分担任翻译工作。这项工作比较孤独且单调,因此外信部的记者没有社会部的记者那样热情,也没有一般记者的形象,倒比较像学者,而且以个人主义者居多。

冬木不像学者,也没有所谓的个人主义,但是他很喜爱外信部宁静的气氮。尤其是每当政变或某国要人、领袖被暗杀的消息传来,工作室中立即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到第二天早晨下班时,才从紧张感中解放出来,心中又充满了快感与充实感。

冬木和平常一样,在上午8点交了班,8点半离开了报社。7月都已经过了20天了,天空中有大片乌云。

长久以来,冬木养戚了到报社对面的餐厅去喝一杯咖啡的习惯。今天的餐厅里仍旧是一些上班的人。有的人喝牛奶,有的人吃三明治,看他们形色匆忙的样子,冬木倒显得十分悠闲。他一边喝咖啡,一边品味着自己的解放感和充实感。

不久,赶着上班的人都走了,店里一片宁静,电视机的声音也变的清晰起来。电视上正播放一部广告片,冬木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广告完了,音乐突然大声起来,画面上打出的字幕却令冬木心跳了一下。

《水泽丰早间节目——专集:人类蒸发》“人类蒸发”4个大字触痛了冬木的心。

自从在东京机场看到朝冈美那子的背影之后,至今已有1个月了。是夜,在确定美那子搭乘了札幌的飞机之后,冬木立刻用电话联络了千岁机场的记者同事武藤,请他帮忙拦住美那子。

冬木回报社后接到武藤打来的电话非常失望,因为那班飞机在预定时间约20分钟后才抵达札幌,而冬木所说的那名女子并末在机内。据武藤说,他辨认过所有的乘客,但没有一个冬木形容的女子,而且他在机场也广播过,“朝冈美那子”一直没有出现。这期间他曾在行李处、搭乘出租车处寻找,均不见美那子的踪迹。

从那次以后,冬木再也没有过美那子的消息。

同名同姓的可能住不是没有,但是,冬木回忆起在机场的情况,他明明看到美那子搭乘了20点45分飞往札幌的飞机。难道是武藤漏掉了吗?不可能,武藤是个记者,他不可能把一个人给看丢了。

或许是美那子在飞机上改变了服装跟打扮?因为在机场,美那子的打扮和过去完全不同,她的长发烫成大卷儿又染成了红色,还穿了漆皮高跟鞋不过。美那子既然以真实姓名搭乘飞机,又何必在飞机上改变装束呢?冬木实在想不出这其中究竟是什么缘故。

自从那天晚上以来,美那子的“离家出走”在冬木的潜意识里就像是“蒸发”一样,蒸发的如同谜一般,令人摸不着也猜不透。今天,看了电视画面上的“蒸发”两字,又把冬木内心的感情唤醒了。

电视画面上,以都市的嘈杂为背景,并有音乐响起,有人在唱着,蒸发……沉淀与现代这个时代的底部,是自我主张。

舍弃一切,在某一天突然消失,让留下的人,充满悲痛和苦恼——但是现在,我们可否把关闭的心扉打开,来一次新的交流……

音乐停止之后,3名男女主持人出现于荧光屏上,背后的座位上坐着二十几位家庭主妇摸样的妇女。

“每月的第三个礼拜二是《人类蒸发》的专集,希望全国民众随时提供宝贵资料,我们将馈赠礼物。”

主持人水泽丰大约40岁左右,台风稳健,口齿清晰。

“各位观众,经过本节目的联系,平安返家的人数已超过200,发现率高达98。78%。这个数字比我们所预计的要高,真令人欣慰。这都是各位观众的温情所赐,同时也要感谢全国电视台提供资料。今天我们这个节目与札幌的TNC电视台、福冈的SBC电视台同时播出,我再一次恳请各位观众多多给我们帮忙,谢谢!”

冬木暗自赞叹,这真是一个好点子啊!最近行踪不明的人越来越多,连警察都无能为力,能够通过电视台让民众参与搜索,是最直接而快速的方法。

这个节目也很吸引人,店里面的一些顾客都一面吃东西一面盯着电视。

“在电视上播一播,差不多都能找回来吧?”

“总是有希望呀!”

坐在冬木后面的两位中年男子悄声地交头接耳。

电视上的画面又变了,一位60岁左右的老妇人和一位50岁左右的男子以及一位女中学生一起出现。水泽丰在一旁介绍。

“住在神奈川县汤河原盯的桶日老太太,长子仗仁今年21岁,自从去年12月离开东京的宿舍之后使下落不明。仗仁就读于位于经堂的一所大学的佛教系。”

“是的,就快要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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