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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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你的事，刚才我想过了，你说的很对。既然我选择了当警察，注定就不能把这当做一个普通的职业，而应该全心投入。我想我以前真的错了，居然为了一点点小事就放弃了自己的理想。”阿辉脸色沉重，不住自嘲。　
　　侧脸看着江浪，他的神色由迷惘渐渐变得坚定：“有是能力做一个好警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点醒，可能我会继续颓废下去。”　
　　“辉哥，别说这些，看到你找回往日雄风，我很开心。”江浪得意的拍拍马屁。　
　　阿辉不禁失笑说：“哪有什么雄风，不过算是尽忠职守罢了。想当年我也曾经试过追一个小偷，整整追了五条街的。”　
　　五条街，江浪不禁咋舌，这可真够狠的。换了自己未必就有那么好的精力追下去。　
　　阿辉看见江浪的表情，飒然一笑：“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困难，只要你想追，随时可以追个十来条街的。”　
　　江浪尴尬一笑，双手乱摇：“我不行的，不行的。”　
　　“你会不行，呵呵，今年你可是拿优异成绩奖从警校毕业的哦。”阿辉摆明了是在调侃，看见江浪疑问的眼神，他解释道：“今天上午方队告诉我的。”　
　　“不会吧，他看我的档案时瞟一眼就过去了，怎么会知道。”江浪真的非常糊涂了。　
　　阿辉好气又好笑：“你这个笨蛋，大事清楚，小事糊涂。方队半年前可是重案组的队长（香港警方有两个负责调查破获严重罪案的部门，一是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隶属刑事部门，负责黑社会和银行抢劫之类的罪案。另外是陆上五个总区辖下各有一个刑事侦缉部，专事调查严重罪案，比如谋杀之类的。电影里的O记是指三合会调查科，重案组应该是指刑事侦缉部。电影便衣警察自称的CID，其实香港警方并没有这个称呼）。你的档案他随便瞟一眼，也能记得清楚明白。”　
　　“难怪，难怪！”江浪恍然大悟，看不出方文还是猛人一个。　
　　上午一直没事发生，两人来到茶餐厅吃东西，江浪央求阿辉给说说方队的事。阿辉想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说到方队，那真是有些传奇色彩，他今年三十一岁，正好比你大十岁。十年前他跟你一样从警校毕业，不过人家可是拿的全校第一。警校毕业后，就做了军装警员，半年就升为高级警员。那次他在街上巡逻，正好遇到O记的兄弟在办案，他们的计划不够周密，目标人物逃了一个出来。正好被巡逻的方队遇上，方队三几下就把那小子摆平了。然后当时O记的队长就挺欣赏方队，想把他搞进O记，可惜方队资历太浅，遭到不少人反对。”　
　　“幸好方队当时也立下了功劳，结果就被调到了重案组做事。嘿，方队一去，就破了一桩谋杀案，这下可就出名了。花了三年的时间破了不少大案，他当上督察，然后就被O记借调过去，后来O记死都不肯放手。两个部门的老顶差点没对干起来，后来O记仗着自己部门的超然地位，把方队弄到手。在随后的三年里，方队接连破了几个大案。比如当年的东亚银行劫案，还有银都戏院大劫案这些大案，他都参与了主要行动，甚至在一次扫黑行动里还抓了湾仔双虎。”　
　　江浪当然知道，当年东亚银行劫案和银都劫案可谓是震动全港，前者是一群越南人和新加坡人联手搞来重军火，进行赤裸裸的打劫，警方虽然及时得到情报包围住那些匪徒，可在对方重军火和埋伏之下，死伤达到十八人，可谓损失惨重。而银都劫案更加夸张，一间容纳上千人的豪华影院竟然被四个只有一把手枪的匪徒洗劫一空。　
　　这两个案件令得警队声誉大跌，曾经有报纸在案发后做过社会调查，市民对警队的信任率竟然跌到了不足四成。后来破获了案件之后，才很是艰难的升到五成多些的信任度。　
　　至于湾仔双虎，那是湾仔的两个老大，势力极大，只手遮天，连反毒组的都奈何不了他们，合称湾仔双虎，没想到居然是被方队抓住的。　
　　“后来升到高级督察，不过，方队做事真的太猛了，被称为‘重案之虎’。有一次追匪徒的时候，他一个人一把枪，硬是开着追手持AK的三个匪徒，甚至还给抓到两个打死一个。结果是造成九车连环相撞，方队那次挨了一顿处分。再后来有一次，他殴打犯人，结果被降职一级，调回了重案组。当时重案组的手足还为他开了一个欢迎会，可惜呀，他在重案组也只做了两年，虽然破了不少案子，可也得罪了不少小人。犯了一点错，就被平调到北角警署了。”　
　　阿辉一边叹息一边摇头，显然很是同情方队的遭遇。倒是江浪听到如痴如醉，像是听神话故事一般，眼里直冒佩服到五体投地的眼神。更在心里暗暗立誓，一定要做到像方队那么好，甚至更好。　
　
　
　
　　
　第二章　初战告捷
　
　　“辉哥，这样巡逻真的好累呀。”江浪揉揉自己的腿，忍不住叫苦。尽管他在警队样样成绩都是领先，可这样整天走来走去，却也实在受不了。想想以后还得过这样的日子，江浪更加感到绝望。　
　　阿辉似乎看出了江浪的心事，轻笑着说：“呵呵，不用担心，今天只是因为你第一天来，所以嘛，得让你领略一下当警察的苦处。其实平常根本用不着这样密度的巡逻的。”　
　　啊？江浪在庆幸之余顿时有种被坑的感觉，见到他的表情，阿辉更觉得搞笑，马上就笑了出来。　
　　这时，他们正处于健康村游乐场附近。突然听到附近有个女人在喊抢劫，旁边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人看上去总让江浪感到熟悉。江浪立刻忘了一切，兴奋得难以抑制，他扭过头往声音方向望去。一个年轻时尚的女人追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出来了，拼命的从游乐场里跑出来，那劫匪正打算往江浪这个方向跑来。一眼就看见两个警察，吓得魂不附体，立刻扭头往反方向拼命逃。　
　　那年轻女人也看见了两个警察，更是指着劫匪拼命大喊抢劫。江浪激动的盯了阿辉一眼，阿辉微微一笑：“我们走，看谁先抓到。”　
　　话音刚落，阿辉就窜了出去，气得江浪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骂“不讲规则”。阿辉看见劫匪往百福道拐往健康中街的街市，心知这劫匪很可能是要逃到街市，趁街市人多溜走。他急忙大声呼叫江浪，拿出最快的速度，别让那家伙逃到街市。　
　　街市？江浪听得辉哥一说，立刻就明白了劫匪的想法。他知道从街市到健康中路有条小巷子，而且那里离巴士站很近，推测那劫匪很可能会从那里趁乱逃脱。想到这，江浪立刻喊了阿辉一声，做了一个分头追击堵截的手势，阿辉会意的点点头。　
　　江浪就马上改变了方向继续望百福路的尽头跑去，虽只是一条街，却是相当长，加上走了一条的路，直是累得猛喘气。好不容易跑到巴士站的那条小巷子，他就看见劫匪从巷子里狂奔而来，劫匪只顾埋头苦逃，却没看见前面有个警察堵住去路。待得抬头一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正欲转头就走，阿辉也赶到了。　
　　这劫匪见到无路可走，心中顿生歹意，拔出匕首往年轻警察冲了过去。江浪心中一寒，虽然在警校也练习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却没练过空手入白刃。只是好歹到了这地步，总不能眼巴巴让路吧。　
　　但江浪却不想用枪，更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身手。阿辉见江浪动也不动的，气得大叫：“快拔枪呀。”阿辉倒是拔出枪来了，只是一来距离颇远，二来也怕射中江浪，所以拿着枪不知所措。　
　　那匪徒果然眼冒凶光直奔江浪冲过来，伸出匕首就猛刺过去，江浪见此状兴奋得难以抑制，及时侧过身子，左手抓住劫匪的握匕首的右手，右手则按在匪徒的后背上，顺势向前猛推送。这招借力用力玩得精彩，那匪徒给摔到了三米远的地方，躺在地上动弹不已，不住呻吟。　
　　本来阿辉以为江浪初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还以为他是吓傻了，当场就会来个血溅三步。那知道江浪居然一招就把劫匪摆平了，当下阿辉又惊又喜的跑上前去，仔细查看江浪的身体，连连问道有没有受伤。　
　　江浪刚把匪徒铐上，见阿辉一过来就这样问，不由有些好笑，急忙表示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阿辉兴奋了一下，这才想起通知总部派人来押这匪徒。当下就把匪徒给铐在路边，用对讲机通知控制中心，这才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阿浪，你怎么那么轻易就把这家伙打趴下了？”　
　　“嘿嘿，我有功夫嘛！”江浪得意的摆出一个黄飞鸿的起手式。　
　　“功你的头，这样的情况，你应该把枪拔出来才是最安全的。”阿辉忍不住教训开了。　
　　江浪得意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可怜了，他干巴巴的用眼神看着阿辉：“辉哥，我就是想试试自己的学的功夫，下次一定不会这样冒失了。”　
　　阿辉把话题转回刚才的：“你真的会功夫吗，你那招叫什么？”　
　　江浪尴尬一笑：“功夫嘛，我从书上看来的，刚才那招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看刚才的情形实在太适合这招了，我就忍不住用了。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恩，这样，有空教教我。”阿辉露出一些羡慕的神色。　
　　江浪当下拍拍胸脯，慷慨的回答：“绝对没问题，明天我把秘籍带给你研究，有时间咱们也练练。”　
　　“对了，刚才你怎么想到匪徒会往这边跑？还想到来这里堵截呢？”阿辉对这个新人的良好表现着实感到几分惊讶。　
　　江浪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是想，如果这小子往七姐妹道跑，那绝对是死路一条，因为那边可比这边繁华，警察也比这边多。那么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从街市往巴士站逃，逃到巴士站，他一坐上巴士，我们就找不到他了。”　
　　阿辉又是吃了一惊，怀疑的问：“你真的是第一天当警察吗？”说完立刻就笑了出来，拍拍江浪的肩膀：“做得不错，很少有警察像你那么运气好，第一天就抓到贼了。”　
　　这时，那个被抢劫的女人气喘吁吁的追来了，美女呀！江浪这才发现，把她称为女人似乎不太合适。毕竟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还很年轻漂亮，就是跑了那么一会累得香汗淋漓，看上去不太妙的样子。　
　　阿辉例行公事的问了一些口供，江浪更是别有用心的看了一下那女孩的身份证，叫做林珊。还要了联系电话，林珊红着脸（累的）用古怪的眼神瞄了江浪几眼，直看得江浪心里发毛，阿辉则在旁边偷偷笑。然后警车来了，把匪徒押上车后，这些同僚听阿辉说贼是江浪抓到的，个个都是称赞不已。搞得江浪又是摸了好一会头。　
　　两人交接了匪徒后，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阵，江浪刚才的表现给阿辉好生搞笑了一阵。再去巡逻了一圈，也就到了下班的时候。回到警局，阿辉愣是拉着江浪去见方文，在方文面前猛夸今天江浪的表现。方文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丢下“还行”字就把两人赶出去了。　
　　江浪好生气结了一会，阿辉劝说道方队就是这样的，很少夸赞一个手下，还行其实就是在夸你了云云。　
　　下了般回到家里，江浪既兴奋又得意的给老爸老妈还有小贝讲了自己今天的遭遇。惹得家人惊叫连连，既担心又关心还害怕的。　
　　然后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