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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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怎样处理？”　
　　“才打死四个人而已，在那样的形势下，不开枪怎么能制止住火拼？换做是我，有多少子弹全部都用掉了！那帮人渣，杀多少都是应该的。老王，你评评理。难道两个出色的警察就这样被埋没掉？”方队怒气冲冲的冲几人吼道。　
　　另一个很是精悍的中年人劝解：“小方，你总是这样，如果收敛一下脾气，哪会被降职到现在的地步。我们不如等调查组的人得出结果再说吧！”　
　　方队总算稍稍平息下来，脸色不屑的说道：“要是我有你那么会做人，级别一定比你高！”　
　　调查组的人找到江浪，问了一些问题。几天后，调令下来了，很意外的，江浪和阿辉同时升为便衣探员，调到旺角警署。不过，江浪却没有升为高级警员，而阿辉原本就是高级警员，要升为督察，还需要进行考核。阿辉也正在积极着手此事。　
　　阿辉和江浪都很不明白，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几天方队一直在和上头的人争论不休，说毕竟江浪是为了制服所有逃跑的人才开枪的，可以原谅他的行为。又说两个人就能制服几十个黑社会的警察实在不应该被埋没，后来双方终于做出妥协，结果就是，江浪只升为便衣，而不升高级警员。　
　　当晚，两人被难民以及小马以升职的理由勒索了一顿饭，小欣等也到场。江浪依然对小欣的态度感到头痛，他表面上对小欣的冷淡，小欣似乎从未察觉到。　
　　2009年12月12日，江浪和阿辉一起去旺角警署报道。旺角是九龙总区中的油尖旺三区之一（油麻地，尖沙嘴，旺角），是全球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区区九平方公里的地带就住着数十万人，可谓是龙蛇混杂，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本地的，外地的，称被人称为三不管地带。当然，所谓三不管也仅是相对于香港其他地区而言。不过，旺角的复杂性由此可见一斑。　
　　敲了敲队长的房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江浪和阿辉迷惑的望了望对方。推开门走进去，两人大吃一惊，他们报道的对象居然是方队！　
　　阿辉总算是老练了些，很快镇定下来，和刚反应过来的江浪敬礼说道：“警员PC36987（43219）前来报道。”　
　　方队神色搞笑的看着两人，微微点头。两人如获大赦一般找了椅子坐下来，江浪不可置信的结巴着声音问：“方队，你怎么会又成我们上司了？”阿辉也是大惑不解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又？怎么，不希望我做你们的上司？”方队少有的打趣着：“就许你们升职，不许我平调了？”确实是平调，方队的阶级没有提升，依然是督察，可是做便衣队长显然比做军装警长要强得多。虽然相对而言，便衣比起军装的危险性要大些，毕竟军装只是巡逻以及协助其他部门，便衣则是要破案的。可即使阶级一样，便衣的福利和薪水都比军装的要好了一些。　
　　其实方队的平调比较简单，警队高层有人帮他说话，而且他被下放了一年上下，其他人也认为可以杀杀方队的锐气，这才放他一条“生路”。　
　　江浪和阿辉却忽然轻松起来了，他原本还担心新上司不容易相处呢！这下有方队做头，那看上去简直就是世界上幸福的事！　
　　看到两人放松的神色，方队表面上却一肃神色说：“你们别高兴，旺角这个地方绝不简单，有很多东西让你们学的。忘了告诉你们，把你们调来旺角是我的主意。”说完就狡猾的笑了！江浪和阿辉不由面面相窥，接下来都笑了！他们想的就是升职，再升职，一直升到有权利接触大案。而江浪的终极目标，大概就是进O记反黑组。　
　　“还有……”方队敲敲桌子，露出深思神色，好一会才接着说：“如果你们希望继续搭档，恐怕不再适合旺角。我得为你们分配一些有经验的同事来帮你们熟悉一下。”　
　　那么，也就是说，江浪和阿辉得分开了。这几个月来，两人几乎每天都有八个小时在一起，早已是有着深厚友谊了，这时骤然要说分开，两人都不免有些舍不得对方。可是转念一想，其实都是在一个警署做事，何必在意这些。　
　　于是，两人都有了新拍档，只不过，江浪和新拍档的第一次见面有些不愉快。起因是这样的，方队告诉江浪他的拍档叫刘志明，江浪问了一下别的同事，找到一个正在审问疑犯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只见他在审讯室里揪住那疑犯一阵狠K，江浪立刻想到警队纪律，忍不住上前去制止了刘志明的行为。结果刘志明就很不鸟这个刚升便衣的，同时也是刚到旺角警署的菜鸟。江浪也对刘志明的粗鄙行为甚为反感，两人之间也就给弄得很是僵硬。　
　
　
　
　　
　第十章　孤军奋战
　
　　方队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吩咐下来：“昨天晚上通菜街泰发大厦附近发生两起严重伤人劫案，作案手法一样，根据被害人的描述，嫌犯应该是同一个人。阿明，阿浪，这个案子交给你们办。阿明，多教教阿浪，他是个新人。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刘志明板着脸答应下来，接过文件，心里却想：你若不是长官，这小子要不是你带来的，鬼才理他，教他！教个屁！　
　　方队目光轻扫过刘志明的脸，似有所察觉，却没有说话，只是让他们尽快去把案子破了。出了门后，刘志明毫不客气的把文件扔到江浪手上，冷冷说：“看看档案，一会出去查案。”　
　　江浪也不生气，跟这种人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翻开档案，其实很容易做。甚至劫匪的相貌也被拼了出来，江浪用上电脑很快就在警方内部资料库里查到了这个人。他也感到十分意外的，每个案子应该首先考虑惯犯和有前科的人，这是他在警校学到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查到了。　
　　这个人叫杨宾，绰号叫大头宾，是黑社会成员，曾是临门帮的著名双花红棍（金牌打手）。曾有多次爆窃和抢劫的前科，犯案经验可谓丰富之极。现年三十三岁，大概有五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在监狱里曾经有过不少打架闹事的记录，由此可见其生性极是彪悍，前几天刚坐完四年牢出狱。他结过婚，只是后来离婚了，他老婆还带着儿子改嫁给别人了。　
　　江浪揉揉太阳穴，合起文件，闭上眼睛放松全身肌肉。看得出，大头宾绝对不好对付，而且两个受害人的供词也未必可靠。首先大头宾既然是黑社会成员，而且还是打手，应该不会缺钱用，又怎么可能会无故犯案？这其中一定有文章。　
　　饶有兴致的盯着电脑上大头宾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很帅，不，应该称为挺英武的人。下午，刘志明带上江浪一起去找大头宾。两人来到德昌街甘芳楼，大头宾是住在这里。待等两人按了好一阵门铃，却没有人应门，看来是没人在家。　
　　两人努力破门而入，却见其中积着厚厚的灰尘，看上去已是数年没有人呆过的模样。　
　　刘志明脑筋一转，立刻就推测到大头宾的去向。两人开着车来到广华街广发大厦的爽快夜总会，这里是临门帮的产业。刘志明领着江浪帜高气昂的进入夜总会，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不到一会，就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三个手下迎了上来。一见刘志明，急忙挤出笑容做出欢迎模样：“刘警官，今天那么有空来捧场呀！这位是？”　
　　刘志明略略收起嚣张的表情，不屑的说：“这位是我的新拍档江浪，这位是临门帮第三号人物海哥，你小子可要记住了！人家可是大人物，你得罪不起！”江浪脸色一动正欲还嘴，心念一转，随即想到刘志明的意图，轻轻一笑便放开了去，稍稍对那中年人点了点头。他心中却在暗自偷笑，原来警察还是很嚣张的。他却不知道，在旺角这个地方，黑社会既得让着警察，警察有时候也不能不给黑社会一些面子，否则大家都过不去。　
　　海叔仔细打量着江浪，眼前这个年轻人潇洒英气十足，偏偏又无法给人以小白脸的感觉。尤其是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却似乎什么都尽在把握中的表情尤其洗印人，隐隐让人感到宁静祥和，甚至他嘴角那份淡定的微笑也显得十分真诚。　
　　他哈哈大笑不止，很是豪爽的夸口：“原来是江警官，很高兴认识你。今天晚上两位的消费算在我帐上，请玩得尽兴。”他转身就要离开，刘志明脸色一沉，低声喝道：“站住，大头宾现在在哪！”他的语气却不是在问，而类似于命令。　
　　海叔脸色一变，顿时嘿嘿笑起来：“刘警官，你别耍我了，大头出狱了吗？我可不知道。”　
　　“你他妈的敢耍我？改天我找人扫了你的场子。”江浪在旁边眼睁睁的瞧着，刘志明给海叔这么不软不硬的一顶，顿时觉得没面子，恼羞成怒的他立刻出言不逊威胁道。　
　　“刘警官，你是大人物，这样的话可不该说，不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哦！”海叔似乎也不想给刘志明太多的面子，甩了一个大大的钉子出去。刘志明给堵的胸口生闷。　
　　江浪缓缓站起来，露出淡淡笑容：“海叔是吧，小弟今天是刚到旺角警署做事，权当帮小弟的忙。否则我回去就不好交差了。”这话软中有硬，柔中带刚，就看这海叔怎样应答了。　
　　海叔好象完全忘了刘志明的存在，当下又大声笑着说：“江警官，我的确很想帮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大头在哪。”转过头去神色古怪的问手下：“你知道吗？”手下都是摇头，海叔一脸无奈的把手一摊：“江警官，你也看见了，我们都不知道。”说完这话，海叔眼中似乎闪过一缕奇怪的神色。却被江浪抓住，心想这其中肯定有文章。但，究竟是什么吗？　
　　“是吗……”江浪这个几字说得极缓慢，几个人中间立刻出现一种很有压迫感的气氛，压得每个人的心沉甸甸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有消息的话，可千万记得通知警方！”江浪笑嘻嘻的说出这句毫无意义的话来。　
　　“你等着瞧！”临走前，刘志明拉不下面子，扔下一句狠话。　
　　江浪点着一支香烟，静静的守侯着，他原本是不抽烟的，可是午夜梦回时分的寂寞令他学会了吸烟消遣孤单。他在这家餐厅已经呆了四个钟头了，只是为了等候海叔有所行动，刘志明则早在出由夜总会出来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他始终觉得这个案子有内情，于是就在夜总会对面的餐厅坐下等待。岂料得，四个钟头过去了，他们仍是没有动作。　
　　他的耐性倒是极好，换做别的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别说死守四个小时，恐怕四十分钟也很难。不过，有付出总会有收获。这不，海叔带着几个手下出来了，只见他小心的左右观察了一下，没有警察这才放心的上了车。　
　　江浪大喜过望，记下车牌号码，拦住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了上去。他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开着警察跟踪吧！更何况，警署的车也被刘志明开走了。　
　　一路跟踪，来到粉岭的荒郊后，海叔一帮人这才下车进了一间独立的破屋子。粉岭这个地区本就是贫民居住区，普遍都是棚屋和屋村。这房子即便在粉岭都显得非常破烂不堪，由此可见一斑。　
　　江浪下了车后，见正门处有两个家伙守住门，他手脚灵活的静悄悄绕到屋子后，就在窗子边上偷听里边的谈话。　
　　“大头，你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