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小观音 作者:宴行危(晋江2014-09-19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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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敬粥不吃吃罚粥!”白凤将碗一搁,撸袖子假意去掰他的嘴,岂料那人看她一眼,微微颔首,好像就等着她来塞似的。
白凤目瞪口呆,想到自己和此人自打见面,就没见他张开过嘴,不可置信的问:“你……你也不能吃东西了?”
答案显然意料。白凤看了看那碗粥,不吃是不行的,别等她好不容易伤治好,却活生生给饿死了。她迟疑片刻,伸出双手,避开伤口,一手扶着他后脑,一手将他嘴巴拉开,随即以左手两根指头撑住上下牙齿,指腹划过湿润的口腔,带来诡异的酥麻感。
白凤战战兢兢的提醒道:“不……不许咬人。”
说罢伸出右手去够床边的勺子,那饭碗放的又远,白凤不得不跨个马步,以一个奇怪的造型拿起勺子,舀了饭往他嘴里送去。
虽然嘴巴打开了,但是等白粥送入他嘴里的时候又遇上难题。他不能咀嚼,只能微微仰头让白粥自己流进食道,稍有不注意,米汤就顺着口角流下。
“哎!幸好我没给你蒸干饭,不然你非得噎死在这儿。”白凤埋怨的拿毛巾给他擦干净,干脆将毛巾摊开,给他围在脖子上,就像小孩子的围嘴。
也许那人也察觉到自己这副模样不堪忍受,不知他想到何事,猛然抬手将毛巾拂落。这动作过大,扯动创伤,而他眼神冷硬,死死忍着痛处,似乎隐忍着极大的苦怨。
白凤怒从中来,气呼呼的将毛巾捡起,“你发癫了吗?不吃拉倒!”
说罢正要赌气离开,忽然衣角被一把扯住,回头一看,只见那人浑身抖如筛糠,双目圆睁,手肘撑着挪动,床单被子都纠在了一处,他重心不稳,摔下床沿。
“喂!”白凤到底心软,忙上前去扶他,那人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五指几乎在她腕上戳出几个洞。
他浑身不停哆嗦,摸到饭碗,伸出食指沾了米汤,在地上颤抖的、迅速的写下一个字。
“逃”。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我的麻麻,检查了一下后面,好像还有一大堆不能描写~QAQ
☆、农家
正当白凤惊疑不定之时,忽而听见远处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她也顾不得为什么要逃,一把抱起他,推开跳窗就要离开,却被对方一把揪住衣襟制止。
白凤正待询问,那人眼神往上一瞧。白凤跟着看去,却见房顶悬着一个大箩筐,想来这会儿闯出去已来不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躲在房顶自然极好,但是四周连梯子都没有,她她她怎么上得去啊!
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外一阵马嘶。
白凤焦急下一跺脚,身子蓦然一轻,竟一跃丈许,堪堪抓住捆箩筐的绳子。她看着自己的双脚目瞪口呆,来不及震惊,正欲将那人推进箩筐里,就听屋外蹭蹭拔刀之声,“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撞开,旋即涌入一大列官兵。
领头的那名军官一抬手,厉声喝道:“给我搜!”
登时几名官兵在屋里一通翻箱倒柜,但皆无所获。
那军官不由必然大怒,问:“他们人在何处?”只见此间的主人那老头子躬身作揖道:“军爷,我离开之时,他们尚且在屋中,绝不敢欺骗您啊!”
白凤左手抱住那人,右手死死的拉着绳索,身侧有一个箩筐,还不能发出一丁点儿声响,这姿势别提多累。
没曾想自己和这老头子无冤无仇,为何他要想不开当坑货!
白凤想不通,神情激愤的扭头一看,身侧的人眼神淡漠,似乎早已见惯。但他这时手无缚鸡之力,断然不敢被发现,用仅能活动的手死死圈住白凤颈脖,白凤差些被他勒断气!
算了算了,这种时候就不和一只树袋熊计较了。
白凤心下一凝,疑惑不解:看样子这些官兵是要抓他的,那他到底是谁?
便在此时,那领头的军官走到卧榻处,伸手一摸被褥,又看向大开的窗户,凛然道:“还是热的,他肯定刚刚离开不久,追!”语毕跳窗而出,一伙人哗啦啦的朝西边奔去。
屋里又恢复一派静谧。
白凤松了口气,正准备松手跳下地,忽然胸口被人一按,却又是那人牢牢的瞪视她,示意她不许轻举妄动。
若不是白凤腾不出手,否则非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丫的手往哪儿按呢!
便在她面如火烧之际,门口光线一暗,闪身进来两人,瞧那面目,果然是先前领头的军官。这人在房中踱步端详,不知在想甚么。
他身旁的副手低声说道:“刘大人,是不是这老头给认错人了?”
那军官鼻下冷哼,压低音量,在他耳畔轻声说:“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你想想看,上德帝早已亡了,延庆太子倘若不死,定会回大理谋权取其皇位。新帝登基不久,正是你我立功的大好时机。杀了前朝太子的人头,也替新帝了却一桩心腹大患,此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焉得少么?”
副手闻言大喜,连连点头,脱口就道:“正是!”他音量拔高,随即猛然捂住,蹙眉悄悄的说,“可小人听言,延庆太子此前在湖广道上遇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也死在当场啊。”
军官诶黑冷笑:“管他真死还是假死,你在天龙寺周围多布眼线。遇见疑似延庆太子的人,不必请示,直接杀了!”
副手依旧不解:“为何要在天龙寺外?”
“蠢材!天龙寺枯荣大师和上德帝乃是亲生兄弟,延庆太子若要夺位,定会先找枯荣大师主持公道,如此这般……”
他二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咬耳朵,正好就站在箩筐之下。白凤毕竟是个妹子,体力不济,她死死拽着绳索,右手心都要被磨破皮了。左手有些抱不住那个“罪魁祸首”,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那军官的帽子老高,同白凤他们所距离不足三尺,只要他稍微仰头看一眼,白凤就可以直接拿块豆腐撞死。嗯……不对,还有她抱着的这位大哥,一块儿死。
那大哥直勾勾的看着底下两名军官,对脸红脖子粗的白凤视若未见。
白凤真的真的要脱力了,眼看罪魁祸首的脚快要垂在军官的帽子上,白凤吓的连忙乱蹬,双腿紧紧勾缠着他断腿,别提多邪恶的姿势。
她心里欲哭无泪,勉励支撑了一会儿,右臂实在没有力气。
白凤正准备打算从哪个方位摔下去,狠狠压死这两个王八羔子,就听那王八军官道:“看来他确实逃了,走罢,去天龙寺瞧瞧。”
话音甫落,两人转身离去。
过了片刻,又听到模模糊糊的“撤”字,脚步声、马蹄声渐行渐远。
白凤终于坚持不住,五指松开,这下子一交仰天摔落,势须把身旁那人也给摔了,白凤心软,想他浑身是伤,哪能再摔,半空中急忙翻身过来,脊背重重硌在地面,那人也“砰”的压自己身上。
“疼……疼死我了!”白凤弓着身子,半晌爬不起来,捂着腰一个劲儿叫唤,眨了眨眼睛,疼的流泪。
那人没想到她会护着自己,浑身一震,呆怔少顷,用手肘撑着地挪来,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洁白的脸颊。
白凤颤抖的回过脸,却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神色莫名。不知怎的,白凤便觉有些不好意思,她正准备说话,那人无声喃喃,一看口型,又是天杀的观、音、菩、萨!
白凤扶着屁股站起来,满脸扭曲:“你才是观音菩萨,你全家都是观音菩萨,别逗了好吗!我要是观音菩萨哪还用把老腰摔断!”
那人被她一喝,回过神来,这时间,突然门口走进一人,瞧那面容,正是院子的主人。
“好啊!你还有脸来?”
老人家乍然看见他们,登时大惊,随即眼珠子一转,忙弯腰弓背的道歉:“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敢问你们此前都去哪儿了?”
白凤本来恼恨他私下告状,但这会儿气也消了,瞧他一把年纪点头哈腰,摆了摆手道:“不告诉你。我们得闪人了,谢谢你的款待。”
她说着便要去扶地上那人,但他死死趴在地上,任由白凤怎么拖拽也扛不起来。白凤无奈,朝老人招招手:“老伯,搭把手,帮我把他扶起来。”
那老人见他们要走求之不得,忙走上前,一只手刚刚搭上那人肩头,突然呲目欲裂,呆呆的站着不动。
“傻愣着干嘛?”白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伯还是没有反应,白凤心下大奇,伸手推他,“别发呆啦,我……”
话未说完,那老者直挺挺的倒地,嘴角淌下鲜血,双目圆睁,迳自毙命。
“啊!”白凤掩嘴惊呼,肝胆欲碎的踉跄后退两步。
只见半躺在地上的那人,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食指,将血在死人衣服上细细擦干。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章就要分开了呢
☆、互通姓名
“你……你杀人了?”
白凤掩着嘴,不停后退,仿佛在看一只妖怪。
待抵在墙上再无退路,她才慌张的夺门而出。刚跨出门槛,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不知又是甚么东西被撞倒了,白凤脚下一顿,踌躇的不知该不该返回去。
他不计较还好,若计较了,看自己不顺眼,一指头把自己也戳死了呢?
白凤这个时候已然有些确定对方的伤势并不是自己所为,不然这个人早就把自己戳成马蜂窝,而且观音菩萨普度众生,定也不是酷爱X虐待之辈,想来想去,白凤还是想不出所以然。
她想起对方的全身狰狞的伤势,叹了口气,提起裙摆,又折身返还。
那人每次用功后都像喝过农药一样,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凤上前扶着他肩头,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这样,咱们以后有话好……好商量,你喜欢叫我甚么就叫罢,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柴可夫斯基列夫托尔斯泰赵本山郭德纲……你都随意。只要……只要……”
那人闻言蓦然转动眼珠,凛然而视。
白凤双膝一软,立刻缩手捂脸:“只要别戳我!”
良久,才听那人喑哑的发出一声低吟,垂着头不知在想甚么。
白凤看他这模样,试探性的道:“那咱们就说……说定了,我先找个地方,给你上点药,然后……”然后她就可以良心安稳,各不相欠,此后这人再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了。
“我们现下躲去哪儿?”白凤不知怎的,竟然脱口询问,让他一个残疾人拿主意。
估计先前几次交锋,让她自觉有些智硬。
那人不知道她心中在打甚么小九九,但显然默许她“上药”的打算,眼神朝床榻扫了一眼。白凤会意,颔首道:“就躲在这儿。”
说罢,立时将他挪上床,盖好被子。
白凤看了眼死去的老伯,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门口的铲子,在院子墙角吭哧吭哧的挖了个大坑,将老者葬了。
便在她挖坑埋尸的这空档里,已然打定主意,待给这人敷好伤药,喂饱食物,自己就悄悄的溜走。
白凤目睹他杀人不眨眼,终归害怕,说句凉薄的心底话,她和这人非亲非故,能够将他救起安顿,已算仁至义尽。
如此想着,白凤不安的情绪也稍稍淡定。
她从老伯的屋子里摸出一些碎银子,朝他坟墓跪下磕头道歉,低声保证道:“银子我是暂借,到时候有钱了一定将你老人家风风光光大葬。”
说罢拉起颈脖间的粗布,掩住面容,急匆匆的去镇上抓药。
白凤不识路,一边走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