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小观音 作者:宴行危(晋江2014-09-19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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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横飞来一根细黑铁杖,劲力刚猛,“当”的一声,将鳄嘴剪打飞,直直插入对面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大段的拐杖,我又来跟大家见面了。
☆、还怎么谈恋爱
“甚么人!”段正淳朝门口望去,空空如也。
白凤瞧见细铁杖,开心不已,走到墙边就要□□,但那铁杖好似钉在墙上,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岿然不动。
白凤不乐意了,她想着大段没有铁杖不能走路,所以一定要给他弄出来。她吐了口唾沫,撸袖子搓手,用力一拔——
铁杖轻而易举的从墙上拔出。
白凤正欲欢喜,扭头一看,段延庆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握住了铁杖。
“你……你来啦!”
段延庆微微颔首,将她揽到身后。
岳老三见得段延庆,也不怕段正淳了,气焰高涨:“你奶奶的臭王爷,老大来了,二姊也不远了,等咱们四大恶人聚齐,你这王府就得成地府!”
段正淳自动屏蔽岳老三,见来人一身青袍,面容隐藏在发丝之间,看不真切。虽是残疾,却挺直了脊梁,自有一派气度,论武功自己恐怕也要差上一截,顿时不敢小觑。
但此时见他将白凤拉到身后,恐怕正是挟持之人。段正淳不由愠怒,他上前几步,拱手道:“尊驾何人?你不请自来潜入王府是何居心?我瞧尊驾武艺卓绝,何必要挟本王王妃?”
段延庆便如不闻不见,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段正淳只觉对方双眼如炬,心下犹疑不定,但挂念白凤安危,说道:“尊驾不肯告知,那也无妨。但请放开女流之辈,否则休怪在下无礼!”话音甫落,纵身一跃,从段延庆左侧闪过,右手两指伸出,正要运劲点去,只见段延庆抬臂伸出一根细铁杖,点向对方‘缺盆穴’。
铁杖伸到离段正淳身子尺许之处便即停住,不住颤动,段正淳只须劲力一发,铁杖点将过来,那便无可闪避。
惊悸之下,段正淳向后一退,心中佩服。
他不做休息,又欺身上前,右掌微扬,劈向铁杖,段延庆冷哼一声,铁杖移位,直直指向他‘天池穴’。
段正淳掌势如风,连变了七次方位,段延庆的铁杖均是虚点穴道,制住形势。
白凤和岳老三、云中鹤站在一旁当观众,岳、云二人偶尔还会喝两声彩,可白凤是连两个人影子都看不清啦,她还想好好欣赏大段跳舞呢!
段正淳和段延庆接连变招,招数越来越快。但段延庆总是能技压一筹,他认穴功夫之准,段正淳自觉不如。
这一思索间,段正淳突然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力,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点实了,对方铁杖非得脱手。不料那人似乎早已看出路数,飞快抬手,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段正淳退了三步,段延庆却是身子一幌,随即稳如泰山。
段正淳心下大奇,道:“你所施的杖法明明是跟我段家一阳指有关。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此人不仅会一阳指,且功力犹在他之上,这一阳指的功夫是段家世代相传,传男不传女,更加不传外人,对方既会这门功夫,自是段氏的嫡系子孙了。
“我若身子大好,你在我手上过不了百招,终究……终究还是吃了残废之亏。”他声音低沉,听得出语间中充满了怅恨之情。
白凤听得忍不住上前,想将大段抱在怀里好好哄下,她不嫌弃他惨不残废,真的!
好在云中鹤把她拉住,使了个眼色:“莫打扰老大。”
段正淳见他口唇不动,居然能够说话,更是诧异,说道:“阁下甚么意思,还请明示。”
段延庆道:“大理的江山,是谁的?”
段正淳不懂,只答:“江山是大理子民的江山,皇帝却是我兄长保定帝,段正明。”
“那好,我再问你,这皇帝之位,段正明该不该坐?”
“如何是该,如何不该?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兄长忠君爱民,自然能坐。”
“好一个忠君爱民!”段延庆将铁杖狠狠一杵地上,脚下青石板顿时格格碎裂。
段延庆冷声道:“若上德五年朝中未生大变,他一个远房堂亲,何德何能执掌社稷?你再仔细想想,这皇帝的位置,到底是谁的!”
段正淳听到提到上德五年不禁凛然,当年上德帝段廉义在位,杨义贞起兵造反,杀了上德帝。其后上德帝的侄子段寿辉同天龙寺中诸高僧及忠臣鼎力相助,剿灭奸臣。
段寿辉接帝位后,号称上明帝,他不乐朝廷琐事,只在位一年,便赴夫龙寺出家为僧,将帝位传给了堂弟段正明,正是段正淳的兄长保定帝。
段正淳突然灵光一现,睁大双眼,震惊不已:“是了,是了,上德帝尚有一亲子,举国大乱之际不知去向,我等都道是被杨义贞杀了,说不定未曾杀死……”
段延庆闻言不禁激动,努力压低音色:“若太子再世,谁做皇帝?”
段正淳道:“不错,按理说这皇位本是太子的。当日只因找他不着,上明帝这才接位,后来又传位给保定帝。”
他说到此处,盯着段延庆眼睛,一字字道:“但大哥登位已久,臣民拥戴,四境升平,别说是太子出世,就算上德帝复生,也不能再居此位!”段正淳顿了顿,问,“延庆太子,你说是么?!”
白凤听他们说了一大堆,被绕的晕乎乎的,但这延庆太子四个字却听的真真切切,登时脑中一片空白。
段延庆瞧他看出自己身份,不再掩饰,沉声道:“你既知道我身份,那就是不肯让我登上皇位了?”
段正淳想到岳老三方才说他们乃“四大恶人”的话,心中更是坚定,朗声说:“你是四大恶人之首,人人得而诛之,不知干过多少大奸大恶,你若不是延庆太子,自不能觊觎大宝;就算你是延庆太子,如此凶恶奸险之徒,怎能让你治理大理的百姓?若在大理国君临万民,众百姓不知要吃多少苦头,那势必是国家倾覆,社稷沦丧!”
这一番话字字清晰,有理有据,段延庆仿佛被狠狠践踏了理想,胸口闷的喘不过气。
白凤见状,忙跑上前熊抱住他胳膊,蹭了蹭。
她心里其实也很苦闷。
……大段原来是太子,而她什么都不是。地位悬殊介么大,还怎么愉快的谈恋爱!?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段延庆突然一把捉住她手,转身便要离开。
段正淳大声喝止:“延庆太子,请放开王妃!”
段延庆拉着白凤头也不回,声音清晰传来:“她是我的,皇位,也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二更!
☆、睡觉觉
白凤听到这样的表白一阵眩晕,感觉周身开满了春花,她要幸福的冒泡啦!
可是……
“大段,我还没给段正淳说清楚呢!他还以为是你威胁了我,要把我带去做压寨夫人。”
段延庆不为所动:“随他怎么想,难道我还惧他不成。”
白凤笑了笑:“好吧,好吧……”看了他一眼,蓦然有些心虚。
“大段,嗯……那个,原来你是皇帝的儿子啊。我还没跟官二代谈恋爱过呢,唔,想想有点小激动,哈,哈,哈……”
段延庆白她一眼:“你又在胡思乱想甚么?方才段正淳所言你应该听见了,即便他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让我继承皇位。我做不成皇帝,如何给你、给誉儿富贵权势?难道还要你们跟我一起漂泊江湖么?”
白凤不知怎么的,想到段正淳之前对她说的话,说段延庆重权重势……
她有些忧愁,小心翼翼的问:“大段,若没有我和誉儿,你还要争皇位吗?”
“本应属于我的东西,自然得要回来。”段延庆看了一眼白凤,她蹙着眉,双眼波光粼粼,忍不住怜爱的摸摸她脸,“我若孤身一人,要不回来也就罢了;只是有了你们,便不得不争。”
白凤急急忙忙的摆手:“可是我和誉儿并不需要这些。”开玩笑,她再笨也看过很多抢皇位的逆贼,一个个死的都挺惨。且不说大段目前只有五个小弟,除去叶二娘、岳老三、云中鹤,就剩下没长大的誉儿,和智商略拙计的她。
而段正淳呢,有一大帮侍卫小弟,光朱丹臣等人就够大段喝一壶了。段正淳这样的马仔战斗力已经如此厉害,更别提他那未曾路面的保定帝大哥,人家民心所向,才不会推崇一个恶名昭彰且残废的丑八怪呢!
“此事容后再议。”段延庆不再跟白凤交流,一行人默默回到之前的农院。
白凤坐在院子的槐树下,心里很难过。
她想不通,为什么大段就不问问她和誉儿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生活?万一大段坐上皇位,就有三千后宫佳丽,而她顶多当个皇后,誉儿是个太子,她母子俩就要开始宫斗生活,今天下毒,明天堕胎,想想都太可怕啦!
白凤委屈的一砸桌子:“我才不要!”
她只是想和大段孩子一起过过小日子,偶尔吵吵嘴,打打架什么的,想想都很美满呢。
白凤趴在桌上,幻想了无数结果,最最满意的,还是她和大段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过平凡人的生活,整天打打杀杀抢皇位什么的根本不是正道啊。
“你在这里干么?夜色已深,回去睡罢。”段延庆不知何时来到白凤身后,像之前危险时刻他突然出现一样。
白凤想到他说不跟自己去王府,其实一直悄悄的当尾随魔,心里暖洋洋的。
她忍不住泛起一丝笑容,伸手抱住段延庆,细铁杖硌的她胳膊疼,她也不介意。
“大段,你知道怎么做皇帝吗?”
“无非是减徭役,轻赋税,亲贤臣,远小人。”
“那你知道怎么做明君吗?”
段延庆闻言一怔,垂眸思索,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段正明都能做皇帝饱受百姓爱戴,我亦能胜任。虽不敢自称圣明之主,但中庸之君却不在话下。帝王高高在上,未必能识别奸猾之徒,用人未必能适当,做事未必能持法。平心而论,即使努力做明主,未必有治国经纬,但不任人唯亲,沉迷酒色,这些定能做到;良心、责任、是非,可以保持低线;无才扩国强兵,无力兢兢业业,守业尚可,中兴实难。”
可能凡是说到和国家大事有关的话题,那个人就会变成话痨。段正淳如此,段延庆又是如此。
好在这次白凤认认真真的听了,因为她准备和大段谈谈人生。
“既然如此,你做了皇帝,和保定帝当皇帝无甚分别,为何还要去争夺呢?你应该知道这条上位之路很是艰难,会死人,会流血,也许是别人的,也许是……是你的。”
以白凤的智商是想不到这些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大段会出事,她就忍不住巴拉巴拉的说了出来。
段延庆愣了半晌,问道:“你甚么意思?”
白凤支支吾吾不敢说,犹豫来,犹豫去,她一把捂住脸,大声说:“大段!我想和你隐居在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你不是什么大恶人,只是我的丈夫,誉儿的爹,嗯,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小孩儿,什么狗蛋啦,铁柱啦,二胡卵子啦……然后叶二娘、岳老三他们和我们比邻而居,没事儿就来串串门,唠唠嗑。春天我们种庄稼,夏天捉蝉摘果子,秋天收获粮食,冬天就围着火盆烤番薯吃,窗外是寒冬腊月,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