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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超品学士-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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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载着畏斋先生的牛车驶到讲台之下的时候,卢骐几个人终于无奈的在边上找了几个空位坐了下来,心里却已经开始在盘算起来,这口恶气不能不出,这个酸才实在太气人了。

    名叫江云,从江左西道来的,应该是刚入门的新人,这个应该很好查,倒是要看看,这个酸才到底是个何等的货色,敢在这里猖狂,不管如何,定要让他吃吃苦头,知道利害才是。

    几人在心里这么一阵嘀咕,也就暂时抛开此事,准备聆听畏斋先生的讲学了,在他们看来,对于这么一个无知酸才,只要略施薄惩,就足以让对方吃了苦头,知道进退了,也不值得跟对方多较真,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乘着牛车来的黑袍长须老年文士,正是当地名士大儒,戚德宏,号畏斋,人称畏斋先生,当他的牛车在讲台前缓缓停下之后,在场的学子都起身揖礼问好。

    畏斋先生颔首向着场上众人点头示意,目光扫过,一捋颔下长须,赞许道:“果然都是一时年少英俊!”

    转身缓步沿着台阶登上讲台,在案桌后坐了下来,场上的学子也重新席地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畏斋先生轻咳一声,缓声说道:“去岁老夫尚身在岭南,愧德行不孚,无功益民,一时起莼鲈之思,遂致禄还乡,躬耕田下,悠然南山,亦不快哉。前时承蒙陈院长宠邀,到书院讲学。老夫深感这数十年来,穷究术理,亦小小有些心得,遂不推辞,便腆着这张老脸来了。诸位都是一时年少俊杰,满腹经论,胸中自有丘壑,凡老夫所言,听过便罢,若有所得,甚是欣慰,倘若不称心意,有所疏漏之处,也不必记怀,更莫要诘难讥嘲,给老夫留点颜面就是。”

    听他说的诙谐风趣,场上的众学子不由哄笑了起来。

    说过一番闲话,畏斋先生便拿过讲案,侃侃而谈,开讲起来。

    “原夫南外诸儒,皆潜子门人之支流余裔,师承有自,矩获秩然,笃践履、谨绳墨,守儒先之正传,无敢改错。自章句训诂之学锢溺天下之人心,于是儒者不必内求自得而惟外奉陈诠。虽以上蔡、象山之深造,而或病之曰太简,或目之曰近禅,天下畏禅之形而避其影,将所谓尊德性者或几乎息矣。而谓曰,为学当求诸心必得。所谓虚明静一者为之主,徐取古人紧要文字读之。庶能有所契合,不为影响依附,以陷于徇外自欺之弊,此乃此学法门也”

    畏斋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不断的从台上飘下来,由浅入深,娓娓道来,讲的正是岭南学派的那一套论述主张,他讲的细致耐心,下面的诸生听得也仔细认真,有人一边听,一边记,有人欣然色动,有人陷入沉思。

    江云也是一时听得入神,当听到其中紧要精妙,有所触动处,不禁一阵心潮澎湃,感觉眼界被渐渐打开,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

    戚德宏所讲的,跟原先清河书院的教授所讲的,却是有很大的不同,清河书院的教授所讲,都只是寻章摘句,循规蹈矩的训诂之学,只是专注字句,陈述辞意,并无多少自己的东西在里面。清河书院的教授也都只是秀才而已,就是山长宋西铭,也不过举人功名,又怎会有多少自己的东西。

    而戚德宏所讲的,却不只是简单字句上的训诂明意了,而是已经涉及到了一些认识论,方法论上的东西,不仅是要教授学生东西,还有意思的引导学生去思去想,启发学生自己的思辨。

    行成于思而毁于随,要想成就一代大家,光学不思是不会有多大成就的,事实上举人之后,从书院所学已经很少,主要还是自学,自思,形成自己的东西,而戚德宏现在所讲的这些,就是开启学生新的认识论的一种方式。

    乍接触到这样的新奇门径,江云感觉异样新鲜,听得渐渐沉醉其中,心说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大书院,这才是做学问的地方啊,这次前来,还真是不虚此行。

    卢骐等几人也在侧耳倾听畏斋先生的讲学,不过他们的感触,就没有江云这般强烈了,事实上他们这些名门望族的子弟,自小就不乏名师高徒的指点,又进入了石鼓书院这样的大书院进学,书院授课的教谕,都是学识渊博的贤达鸿儒,主讲起码也都有进士功名,这样的讲学听得够多了,自然不像江云这般菜鸟一样,少见多怪了。

    “君子之所得者有如此,则天地之始,吾之始也,而吾之道无所增;天地之终,吾之终也,而吾之道无所损。天地之大,且不我逃,而我不增损,则举天地间物既归于我,而不足增损于我矣。”

    讲台上畏斋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卢骐也是听得入神,琢磨着此中的深意,这时偶一回头,看到旁边的某人,此刻已是一副浑然物外,坐而忘我的痴痴之状,心中鄙夷,这个酸才只怕此前从未听闻过这等高深讲学,已经听呆了吧。

    待看到对方端坐的位置,正对着讲台的中央佳位,这原本是属于自己等人的啊,现在却被这个酸才给占去了,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了。

    其实讲台上畏斋先生的声音浑扬跌宕,清晰入耳,坐在场中的众学子都能听闻清楚,坐在哪里其实差别并不大,可是卢骐心里却还是有着一根刺,咽不下这口气。

    原本他都快要把这事给忘了,此刻却是嫌恶再起,心里琢磨着,定要给这个不知高低的无知酸才一个好好的教训不可。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时近中午,等讲完一个段落,畏斋先生便合上书案,吩咐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再继续开讲。

    今天是他开讲的第一天,要讲一天,接下来则只是下午半天讲学,一来是讲一天也很累的,二来是照顾那些书院学生,这些人上午本都是有课的。

    说完之后,戚德宏坐在那里,径自喝起了茶,吃着桌案上准备的瓜果点心,这时也有学子上前去求疑解惑,戚德宏也是来者不拒,一一解答。

    “卢兄!”卢骐旁边坐着的一位年轻士子轻呼他一声,此人名叫郑亨浩,河东道渔阳郑氏子弟,也是此地学霸之一。

    郑哼浩朝着某人方向努了努嘴,卢骐回头看去,只见此刻场中大部分人都在起身离去,准备利用这歇息的时间,先去吃个午饭再回来了,那个酸才此刻也正站起身来。

    他心下道,也好,等这个酸才一走,这个位置就把它占回来。

    正这么想着,这时只见某人又做了一个动作,把手中的一卷经书搁在了自己坐着的位置上,然后就径自出了溪谷,扬长而去了。

    这一下让几人都目瞪口呆,心说还能这样干的,难道凭着一本书,就可以在这里占着座不成?

    “此人显然就是故意的,简直岂有此理,不如就过去,把他的书扔了。”旁边另外一位清俊年轻士子说道,他名叫崔铭,正也是三河中崔氏子弟。

    “此举不妥!圣人经书岂能妄动亵渎,此为大不敬,君子所不为。”一位月白长衫年轻士子出声说道,他名叫梅牧帆,河东道平原梅家子弟。

    他的话让其他几人都大不以为然,心说牧帆兄就是迂阔酸腐,脱不了一些书呆气,那个酸才无理在先,此举明显就是故意挑衅找茬,扔了他的书又怎么了,何至于牵扯到对圣人大不敬上面。

    那梅牧帆又道:“那人置书于地,其目的用意不言自明,自然是料定我等不会动地上之书,他以君子之心度我等,我等便应以君子之行以报,若是真动了这地上之书,岂不是被他所笑。”

    其他几人听了,不由都是无语,

    梅牧帆又继续道:“其实要对付此人,易如反掌,何必非要行此小人之径呢。”

    其他几人听了,都被他打败了,卢骐道:“也罢,那就如牧帆所言,先不去动他就是。”

    郑亨浩道:“走,我们先回书院,查查这个人的底细,到底是何方人物,敢这般猖狂。”

    当即几人便起身从另一边出了溪谷,往山上而去了,一边走,几个人还在议论着某人的底细跟脚。

    “你们说,此人会不会是江左西道文华榜的案首?若是这样,此人这般举止,倒也有他的资本。”梅牧帆慢条斯理的道。

    “他就是文华榜的案首,又怎么了,到了这里,岂能就目中无人,肆意妄为了?牧帆你不也是文华榜案首么,我等也都是位在文华榜前列,难道就落后于人了!”崔铭大不以为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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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不知为不知() 
梅牧帆倒是看得开,说道:“不就是个位置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若他真是个有才学的,让他三尺又何妨,免得被人说了,我等无有容人雅量气度。”

    其他三人心说,这位置事小,但面子事大,现在他们已经基本认定,对方就是故意找茬来的,都蹬鼻子上脸了,还能无动于衷么,不过他们知道,这个梅牧帆素来有些“迂腐”,也就不跟他多讲,心中还是默默盘算着,哪怕那人真有什么来头,真就是江左西道的案首什么的,那也不能轻易放过,必然要出出这口恶气不可的。

    江云出了溪谷,径自找了一处饭馆,用了饭之后,再施施然的回到了听讲的青弋溪谷之中,等他来到先前的中央佳位,一看,自己的经书还好端端的在地上躺着。

    对此他倒是颇有些意外的,本来他已经有了这本经书被不知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的心理准备了,却没想,书还好端端的在,这个位置还是他的。

    既然这样,那他也不必客气,就继续坐了。

    讲台上,戚德宏还在诲人不倦的给一位年轻士子答疑解惑,旁边排着队,站着不少等待答疑的士子,这些士子中,大部分以在野学子居多,寄宿于山下,平时难得有这般名师大儒指点,碰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了。

    江云闭目假寐,打算打坐一小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感应到几道不友善的气机侵体,他从静坐状态中回复过来,睁开了眼。

    面前站着几人,俱都是气势汹汹,神色不善的盯着他,正是先前有过一番口角龃龉的几个学霸。一看对方这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心中就无语,这还没完没了了。

    他本不想理会,这时对面其中一个月白长衫的士子朝他发问道:“这位兄台,你先前说,你是从江左西道而来,名唤江云?”

    “是,又怎么了。”江云回道。

    对面几人听了,面面相觑,俱都露出几丝古怪的神色,这几人,自然是去而复返的卢骐,郑亨浩,崔铭,梅牧帆几人了,他们刚刚去了书院,就是特地去学籍处要查江云的底细根脚,可他们到了那里,一番查询的结果,却是书院根本就没有这号人,书院中倒是有两三个来自江左西道的学子,但都不叫江云,不是他们认得的,就是情况对不上,而且书院也没有其他叫做江云的学子。

    得了这么一结果,他们下意识就认为,他们被耍了,然后便又急急返回来兴师问罪了。

    “你在撒谎!”卢骐一下子就戳破对方的谎言,斥道,“书院根本就没有你说的这号人!”

    “阁下藏头露尾,连自己的名姓都不敢如实道出,这到底是何缘故,莫非是怕了什么。”郑亨浩带着几丝玩味的道。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就是个连真名姓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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