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学士-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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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清河书院这边,自然不会有人鼓掌捧场,接下来又陆续有人上场,辞句有好有坏,参差不齐,章安县学子那边,气势渐盛,开始冷言冷语的出声讥讽,清河书院这边自然也不干,立刻反唇相讥,当下双方又你来我往,争执起来,你说你的诗好,我说我的诗妙,某说某某的诗不堪入耳,某某说某的诗狗屁不通,各执一词,王婆卖瓜,只管捡自己的夸,场面一时闹成一团。
“也都别废话了,好坏自有公论,就请酒家掌柜前来作个评判吧!”
在一阵闹哄哄中,酒家掌柜被请到中间,众人纷纷要他开始评判,这个说要他务必公平公正,不偏不倚,那个说要他别信口雌黄,想清楚了再评判,酒家掌柜被这个架势给吓着了,一时支支吾吾,哪里说的出话。
正在这里僵持着,这时章安县学子这边看到对面一人,顿时起了促狭的坏心思,大叫了起来,道:“且慢,先不急着评判,我记得还有一人没有作诗的。”
他这么一喊,场上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倒清静下来不少,众人面面相觑,左顾右盼,最后目光都集中到了场上某人的身上,他们记得,好象没有上场吟诗的,也就这位仁兄了。
章安县这边的人,一个个露出会意之色,存心等着看某人出丑,这位仁兄可就是以一首歪诗东风吹而起家扬名的啊,这会儿坐着不动,一声不吭,显然是一首诗憋不出来,想要蒙混过关,但大家自然不会放过的,这人定然作不出什么好诗来,但来一首歪诗,自娱娱人也是可以的吗。
清河书院这边的人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们心说糟了,看某人这个样子,定是作诗不成了,若是愣要上场,作了一首歪诗,或者打油诗,自己惹来耻笑也罢了,但现在分明是清河书院这边跟章安县那边的意气之争,某人是清河书院的人,他若是出了丑,闹出了笑话,他们这些清河书院的人同样遭受池鱼之殃,面上无颜啊,起码对士气的打击是沉重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韩荆州()
他们想要阻止,但知道章安县那边肯定不答应,他们正等着看这个笑话呢,岂会轻易放过这个看清河书院这边笑话的机会。
见某人依旧坐着没有动作,章安县这边有人就开始催促,并开始吹捧,装作不认识某人,直把某人吹上了天,非要倾听对方的大作不可,倾听到了就是三生有幸,不虚此行,听不到就是莫大的损失,抱憾终身。
“容我再想想。”被一个劲吹捧催促的江云,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沉吟说道。
这话一出,章安县这边的人都会意的笑了,一个比一个笑的欢,不过是憋在肚子里的笑,清河书院这边的人则是一个个羞愧无地,面上无颜。
“有了!”
江云站起身来,踱到场中,开始高声吟诵道:“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没办法,他这一会儿实在作不出像样的句子,又不想弱了气势,只得又抄袭了一首。
“好,好诗!”
不出意外,清河书院这边,想起了一片鼓掌喝彩,此时不喝彩更待何时,他们是喝的江云的彩,也是喝的自己的彩,现在大家都是清河书院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江云的这首诗确实不错,值得喝彩。
章安县那边,却有些冷场了,原本准备的各种讥讽嘲笑一下子都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这滋味着实不好受,江云的这首诗并无可挑剔,他们也不能昧着良心胡说八道,那只是自取其辱。
怎会如此,是了,听说这人素来就有抄袭之名,这首诗大抵就是抄袭之作,有人不甘,又暗地里编排起来。
看到某人的诗一出,己方一时气盛,对方气势大消,此消彼长,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清河书院这边的人顿时纷纷开口,要酒家掌柜作出评判。
酒家掌柜苦着一张脸,心里着实犯了难,众人的诗作听在他耳中,都还能入耳,觉得不错,但非要评个优劣高下之分,却又实在强人所难了。
在众人的不住催促声下,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思,他便开口道:“诸位公子的诗作都是很好的”
“哪首可评第一?”有人迫不及待的追问。
酒家掌柜目光在人群中一一扫过,众人都默默无言,有的抬头看天,作悠闲高人状,有的故作漫不经心之状,神游物外,有的则目光炯炯看来,隐含威胁,最后酒家掌柜伸手指向其中一人,说道:“敝人觉得,这位公子的诗作甚好,可评第一。”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他指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章安县学子要看他的笑话,清河书院学子以他为耻的某人,江云。
愣了半晌之后,章安县等人首先纷纷叫嚷起来,叫嚷什么,自然是对这个结果不服了,千算万算,没想到让这个东风吹兄夺了魁首?这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笑话,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虽是一场诗会小戏,彩头也不多,不过一两多银子罢了,但却已经涉及到双方之间的意气之争,章安县等人岂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低头认了这个输。
再说,即使这意气之争可以不管,但是被这这位臭名远扬的东风吹兄力压一头,夺了第一,这让他们情何以堪,这事若是传出去,他们章安三子竟然败给了臭名远扬的这位东风吹兄,那他们章安三子就彻底成了一个大笑话,这名声可就彻底毁了,那还有脸在士林中混,这简直就是不可接受的。
“掌柜,你是否受了这人的好处,这才把他的诗评作第一?”章安三子中的林必成哪里忍得下,率先就发难了。
酒家掌柜神情一慌,连忙摇头,道:“没有的事,敝人没有收到这位公子的好处。”
林必成又继续质问道:“那你可是受到了此人的威胁?你别怕,若是此人威胁了你,只管说出来,大家替你作主。”
酒家掌柜又连连摆手,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这位公子并没有威胁敝人。”
林必成又咄咄逼人的质问道:“那你为何评他的诗为第一?”
酒家掌柜心中骂起了娘,你以为我想当这个评判啊,不是你们吃饱了撑的,非要逼着我作这劳什子评判么。
肚里虽然在骂,表面上还得陪笑讨好道:“敝人觉得,这首诗确属上佳,这首诗后面一句,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写得极好的,让敝人不觉想到了自家的孙儿,敝家孙儿素来淘气,、平日无事也十分喜欢放纸鸢”
“就因为你家孙儿喜欢放纸鸢,你就把这首诗评作了第一?”林必成一听,顿时就无语了。
酒家掌柜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讪笑不已。
“这个评判不算数,重来,重来!”章安县等人当即就借机吵嚷起来。
章安县这边的人在这里吵嚷,清河书院这边的人就不答应了,虽然这个魁首第一被江云夺了去,彩头他们也没份了,但江云总归是清河书院的人,现在关系到双方之间的意气之争,被江云得去,总比被章安县这拨人得去要好。
所以清河书院的这边人也吵嚷起来,说章安县的人无耻,耍无赖,输了不认账。
“若是不重新评判,就把彩头交回来。”
“一百铜钱是小事,但却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
章安县等人又纷纷吵嚷要归还铜钱,这场闹剧他们不奉陪了,清河书院的人自然不答应,纷纷又出言讥讽。
“得得得——得得得——”
双方在这里争执不下,吵得不可开交,一时没人注意到,从西边的官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蹄踏地之声,一片烟尘扬起。
作为当事人焦点的江云,此刻却是一副置身事外之状,听到传来的得得马蹄声,不由抬头向西边看去,看到那远处官道上扬起的烟尘,心中猜测,莫非是先前过去的靖策府的那一队骑军又回来了。
不多时,已经可见官道上出现了一行兵马队伍的影子,粗略一看,队伍似是壮大了不少,绵延了长长一段路。
江云心中又猜测,莫非是靖策府的人已经迎接到了到来的客人?只是不知他们迎来的客人又到底是何人,什么地位身份。
除了靖策府那一队骑军的旗帜之外,那队伍中倒是飘扬起更多的旗帜,等队伍渐渐行到近前,已经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那些飘扬的旗帜上的字,江云注意到,那些旗帜上写着“韩”,“贤正殿——”“西域——”等的字样,因为旗帜不住飘舞,上面有些字却是看不清。
莫非是一位姓韩的大官,贤正殿什么,莫非是贤正殿大学士?西域又是什么?来的若真是一位大学士,身份倒也配得上靖策府的人马这般兴师动众的远出百里相迎。
他有心找旁边的人相问,但是回头一看,只见两拨人还在那里唇枪舌剑,争得不亦乐乎,有人已经注意到了到来的兵马,但也没有多理会,依旧争执不已。来的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再重要的人又能怎样,跟他们好像也没有多大关系,现在重要的是这意气之争,不能弱了声势。
来的队伍渐渐行近,已经可以看得更加真切,队伍前头,赫然又见到了那八匹神骏白马,上面坐着八位峨冠博带的佩剑儒士,正是先前过去的靖策府的人。
在靖策府的人马之后,又多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的人数更多,也都是披甲执枪的骑军,马匹各个高大神骏,马上的骑士精神抖擞,清一色的乌黑玄甲,大约有三百甲,三百骑奔驰道上,队伍不见丝毫杂乱,气势迫人,比起先前的靖策府的骑军,又隐约多了一股凌厉气息,那是惯于沙场征战的杀气。
队伍中间,赫然有一辆四驾马车,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被这支骑军紧紧簇拥护卫在中间。
队伍的旗帜也终于能够看全,果然是“贤正殿大学士”,以及“西域宣慰使”等字样。
江云心中讶然,来的果然是一位大学士,而且看来还兼着西域宣慰使的官职。
以前的江云再怎么孤陋寡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这西域大小三十六国,自然还是知道的,而且后来江云还恶补了许多关于华炎王朝以及这片大陆相关历史地理的知识,对这西域境况,也有一些了解。
西域这片位于王朝西边的广袤疆域,大部分时候,都没有正式纳入王朝的版图,如今华炎王朝在位,西域现在大大小小,共有三十六个王国林立,名分上是作为王朝的藩属国,但其实也算独立王国了。
西域宣慰使,就是王朝派驻于西域各国的钦差大臣,主管协调着这西域大小三十六个藩属国的外交事务,可以说是位高权重的疆吏重臣了,难怪见到这位韩大学士,韩宣慰使到来,东陵王府也巴巴的派出靖策府的兵马,远出相迎了。
眼看这支队伍就要从道上隆隆驶过,这时那队伍中的四驾马车车帘动了一下,车中的人似是被道旁酒家凉棚中两拨人的争执而惊动了,随之整个队伍竟然就在道中缓缓停了下来。
酒家凉棚中,清河书院和章安县的两拨学子,还在这里争吵不已,各不相让,等外面道上来的这支队伍停了下来,这些人终于消停了下来,一个个神色惊异的看着外面道上停下来的这支兵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