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学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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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除了以文入道之外,也有其它三教九流的旁门左道,各有修行悟道之法,不过都被王朝正统排斥在外,不是正道主流罢了。
而现在,江云也不会有别的选择,既然到了这里,就只能入乡随俗,通过以文入道,借助科举之助,一步一步走向仕途顶端。他这具身躯的原主人,原本就是一个读书人,给他打下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基础,要他抛弃这条道路,选择什么其它旁门左道也不现实,而且现在看他也没有这样的机缘。
所以在明白这些道理之后,江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从现在开始,脚踏实地的发奋读书。在前世,他就是一个学霸,到了这里,他更是信心十足,让他具有这般底气的原因很简单,他来自地球的那个世界,具有那个世界五千年历史文明的积淀,有这么一个大便宜,还不能在这里混出一点名堂,那他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是了,那个贾梦辰,要我抄三十遍中和论交上去,若是不抄,只怕他就会抓住不放,给我小鞋穿。
江云想着,对方是书院的教授,有秀才功名,而他不过是一个连童生都不是的小小书院学童,小胳膊拧不过粗大腿,所以还是低调行事,老老实实的抄好了交上去是好。
想到这里,他就在书桌上摆好笔墨纸砚,照着那篇中和论,一字一句的抄写起来。
其实对于抄书这件事,他并不怎么抵触。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而抄写经书,比诵读的效果无疑更好,更何况还能锻炼书法,何乐而不为。
这篇“中和论“的作者,在这里鼎鼎大名,叫作左思,是一位亚圣,上古的一位大神通强者,中和论就是他毕生心血所著的代表作。
在这里,每每说圣人之言,其实真正被王朝正统文庙供奉公认的圣人,屈指可数,不过四人而已,分别是儒圣曾显,道圣庄凡,诗圣李衍,法圣韩单,这四人无不通天彻地,学究天人,是创建文庙,开启以文入道先河的上古大能,是文道正统的建立者。
其他诸如墨圣,名圣,农圣,医圣,书圣,画圣等等,都只是开创了一个流派的亚圣,中和论的作者左思,属于儒术流派,因为学究天人,具有大神通,也被封为“亚圣“。
从古至今,能够被封为“亚圣“的,也不过寥寥十数人而已。
从亚圣往下,其他一些得以立言立功立德而封圣的文道大家,虽然也被称圣,所著文字被尊为圣人之言,不过这些人都只是“假圣“,或者正规的说法叫作”准圣“。
至于准圣,从古至今就有不少了,常人所说的领悟圣人之言,往往大部分时候所指的就是这些准圣的文章。
真正的四圣,亚圣的文字,微言大义,玄奥晦涩,不是这般容易领悟的,特别是尚没有进学的学童,或者刚刚进学的童生,往往会选择某位适合自己脾性的准圣的文章,作为主修方向,这样更容易取得效果。
至于四圣,亚圣的文章,大多只是通读而已,知其大概而不求甚解就足以了。
比如左思这篇“中和论“,博大精深,要想真的参悟其中的微言大义,是十分艰难的,一般要到了秀才的位格才比较适合深入钻研。
当然,经常诵读这些圣人,亚圣的文章,即使不求甚解,也往往能潜移默化的怡神冶性,养成浩然之气,这也是书院为什么常常让学子们诵读这些圣人文章的用意。
一篇中和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上上下下,也有一万来字,完全抄写一遍,也不是简单的事,何况是要抄写三十遍。
不过江云也不着急,反正那个贾梦辰也没有明说,这三十遍的中和论抄写交上去的期限,他就只管慢慢抄写就是了。
“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和不可能也“
江云一字一句抄写着,一边写,一边默诵,体会着这文字其中的深意,虽然一时还不能彻底明其真意,但书写念诵之间,自有丝丝的浩然之气透纸而出,萦绕笔尖。
江云此前并没有练过毛笔字,但资讯发达,也有意无意欣赏过不少书法大家的作品,此刻结合着心中的记忆,不知不觉就融入到了现在的书法之中。
这一抄书,不知不觉就是一下午过去。
这具身躯原主人的书法本就不错,写得一手好字,对书法之道有一定的领悟,这都被现在江云继承了,再结合对前世那些书法大家作品的记忆,融汇之后,他隐隐感觉,自己的书法只怕就要有一个新的突破。
现在他写了这许久,不仅不觉得疲累,反而越写越快,几乎停不下来,仿佛心有惊涛骇浪,必须通过书写文字宣泄出来。
以字也可以悟道,所以这里的读书人对于书法都十分重视,基本都有一定的书法水准,而才气似乎是相通的,一些饱学才子,往往也会有一手好字,否则即使文字再好,也拿不出手去。
圣人以言为世人法,同样要以文字为媒介,著书立说之时,一身浩然之气,自然而然会随着笔尖,凝聚于文字之中,留待后人。
这也是为什么圣人亲自所书的真迹手稿,价值连城,堪称无价之宝的原因。
第十四章 打秋风()
圣人把胸中之意,蕴于笔尖,形成文字,观摩圣人亲自手书文稿,对于揣摩文字中的微言大义,自然是大有帮助。
但圣人真迹手稿这样的“圣物“,对江云这样一个连童生都不是的乡间小地主来说,自然是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不仅是他,寻常的世家大族也极少能够有这样稀罕的东西。
圣人笔墨手稿,一般都是收藏在王朝翰林院,或者一些豪门巨族中,或者圣人的直系后裔手中。
当然,这里所说的圣人真迹手稿,说的大多是准圣的笔墨手稿,至于四圣,亚圣的笔墨手稿,那是传说中凤毛麟角的稀罕之物,年代久远,相信大部分都已经散佚失传了,即使还留存有少部分,也都在王朝皇家宝库中珍藏着,等闲不可能示人。
象江云手边的这些经书,无外就是乡间一些庸碌秀才,甚至是童生传抄的书册罢了,其中的书法对于领悟文中的微言大义,自然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不知不觉,已经是日落黄昏之时,江云还待在自己的书房中,兴笔挥毫,抄写着中和论,只见他神情专注,沉浸其中,笔走龙蛇,一笔一划,都隐隐见风雨气象,丝丝浩然之气缭绕浮现于笔端纸面。
“平川,平川兄在吗!“
正当他在这里沉浸抄书之中时,院子外,突然响起了几声呼叫。
被这几声呼叫打搅,江云从一种淡淡的入定中惊醒过来,手中的笔墨为之一顿,一个重重的污点落在了白纸之上,原本的灵感如潮水般消退,手腕手臂处也隐隐传来一阵酸痛,再也无力为继下去。
“该死!“他不由暗骂一声,颓然把手中的毛笔往旁边一扔。
原本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书法境界可能要有所突破了,可是此刻被外面的这几声喊叫,硬生生的被打断了。
或许这具身躯原主人的书法水准,已经到了一个境界,只是遇到瓶颈,一直未得突破,缺乏一个突破的机缘,而这份书法技艺被江云继承之后,再跟他记忆中天。朝前世的那些书法大家的作品一融合,就产生了微妙的作用,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毫无疑问,江云脑海中记忆的那些天。朝书法大家作品,都是那个时空书法艺术登峰造极的代表,虽然他看到的只是临摹印刷品,但其中蕴含的书法真意,已经足以使得他现在的书法从中获益了。
以前他看那些书法大家的作品,只是单纯的欣赏,要他说出其中什么好来,他是说不出来的,现在融合了这具身躯原主人的记忆,他的书法水准,鉴赏能力随之水涨船高,回忆那些书法大家的作品,感觉就有所不同了。
这里的书法水准无疑也很高,不过江云发现,这里的书法字体,有类似的隶书,草书,行书,楷书等等,也有类似的王体,颜体,张体,赵体等等不同多样的风格,但偏偏没有类似柳体的书法。
而江云最喜欢的恰恰就是柳体,柳体是唐朝最后一位大书法家柳公权所创,与唐朝另一位书法大家颜真卿合称“颜柳”,有“颜筋柳骨”的说法。
柳体的字取匀衡瘦硬,追魏碑斩钉截铁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为后世百代楷模,留下的传世作品很多。传世碑刻有金刚经刻石、玄秘塔碑、冯宿碑,神策军碑,辱向帖等等。
而这些传世佳作,江云曾有幸见过,至今还留存在记忆中,虽然,他所见的不可能是什么真迹,都只是临摹印刷品,但即使如此,也足以让他现在受用良多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已经决定,就以柳体为此后自己主修的书法字体。
而他现在正在这里一边抄书,一边练习柳体书法的用笔,正练得有一些感觉之时,却被人几声喊叫给硬生生打断,这让他如何不气恼。
他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院子里,只见门口人影一晃,从外面走进两个头戴方巾,一袭青衫的年轻学子,脑海中的记忆闪过,已经知道这两人是谁了。
江云的家境才学,在这清河书院,只是普普通通,属于边缘打酱油人物,加上有“书痴”之名,所以在书院中也没有多少关系亲近的同窗好友。
而眼前这两位,就是他为数不多的在书院中关系比较亲近的两位朋友,一人叫作严政,一人叫作周世民,其中严政还是一位童生,东阁学子,周世民则跟他一样,还是一位尚未进学的学童。
看到这两位,江云脑海中闪过以前一些跟这两人的交往经历,脸上便浮现起几丝古怪的神色。
“平川又是在闭门苦读么!”
“平川资质才学都没的说,还能如此用功,实在是我等楷模阿!”
这两人进来之后,见到院子里站着的江云,就一个劲恭维起来,平川是江云的字。
江云神情却是淡淡的,问道:“严兄,周兄,此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其中一位高瘦一点的学生,童生严政走上前来,呵呵一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特地向平川恭贺来的。“
旁边的周世民也点头附和道:“是阿,我们是特地向平川道喜来的。“
江云听得却是一阵莫名其妙,问道:“我有什么事,可值得恭贺道喜的?“
严政正色道;“平川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吧,现在谁不知道,平川的一首东风吹,已经扬名书院,传颂不已,如今平川已经彻底成了书院的大名人了,想必以后在县中也会声名鹊起,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恭贺的大喜事吗。”
“是啊,是啊,这样的大喜事,我们怎么能不来道贺呢。今日平川一鸣惊人,我真是羡慕不已啊。”周世民也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
听了两人的话,江云脸上神色更是古怪,他看向两人,只见两人神情坦荡,并不见任何讥讽嘲笑之意,好像并不是在说什么反话,这让他也不禁怀疑,不知这两人是天生的演技派高手,还是这两人也有一分书呆气,跟以前的他一样,难怪彼此能成关系亲近的同窗好友,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他淡淡说道:“两位兄台所说,只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