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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凉城客栈-第98章

小说: 凉城客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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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认得此人。他就是自己八年前的死对头、“杀手楼”组织的现任首领,阎王!

    阎王斯斯文文的鞠了一躬,彬彬有礼的道:“听闻今天是小冷哥大喜的日子,小生不请自到,特来讨杯喜酒。”

    阎王极少亲自出手。

    他也从不轻易杀人,可是他要杀的人物,都已早早进了棺材。

    他杀人时从来不愿有人在旁边看着,因为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杀人的手法太残忍,也太残酷。

    阎王杀人的过程很慢,非常的慢。有一次杀“少林派”的外家高手“铁头陀”法印,竟足足杀了两天一夜。法印断气时,前来收尸的“少林”僧侣,谁也认不出他曾经是个人了。

    现在,他就斯斯文文的地站在院子里,一团和气。

    可人忽然问道:“相公,是不是又有你的朋友来喝我们的喜酒了?”

    冷墨咬了咬牙,道:“他们不是朋友!是坏人!”

    可人脸色变了,仿佛立刻就要晕倒。

    冷墨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他勉强忍耐着,不让泪流下,他柔声道:“宝贝不怕,有我在。”

    阎王微笑道:“为什么不请新娘子出来给我们敬杯酒?”

    冷墨冷声道:“你还嫌八年前害得她不够……”

    他身子突然僵硬,声音立刻嘶哑。

    因为他已听到可人的脚步声。

    可人已挣扎着揭开红盖头,走了出来,正在不停地喘息。

    北杀突然大笑,道:”你们看见了没有,这就是小冷哥的女人!”

    赤练尖声嘲笑道:“这是个女人么?这简直是个丑八怪,还是最丑最恶心的妖怪。”

    阎王微微叹了口气,斯文的道:“如果要娶我这种妖怪,我情愿去一头撞死!”

    冷墨的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他不敢再回头去看妻子,他突然像一条负伤的野兽般冲了出去。

    ——我宁可死,宁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愿让可人受到这种残忍的打击。

    阎王没有动,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冷墨一眼,他颇有耐心的道:“你假死躲了我八年,八年前你不是我对手,八年后你仍然不是我对手,你的手在抖什么?是不是这些年来握惯了锄头、不适应再拿剑了?我若是你,现在就把拔剑自刎,何必自取其辱呢?”

    冷墨道:“我了解你,你做事一向很小心翼翼,你是算准了才来的,我本不敌你,再加上北杀和赤练已足够对付。”

    阎王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怎么会亲自来?”

    冷墨突然长长吐出口气,就好像一个迷失在大沙漠的旅人,突然发现了绿洲一样。

    “可是你算漏了本侯!”赵轻侯提着酒坛子自屋内缓缓走出。

    冷墨差点笑出声来,他重来从未如此轻松过。

    阎王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吃惊的问道:“赵轻侯?!你不是应该在‘娇雪楼’参加枢密使童贯大人的大宴吗??”

    赵轻侯坐在酒坛子上,好笑的道:“童元帅的酒,哪及得上我兄弟的喜酒好喝?哈哈哈!”

    阎王叹道:“侯爷在这里最好,也免得我再费时费事。”他目光忽然从赵轻侯的身上移开,移到可人身上。

    可人还站在门口,站在阳光里。

    她纤细瘦弱的手扶着门,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可是她没有倒下去。

    她身子似已完全僵硬,脸上也带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她虽然没有倒下去,但她整个人却似已完全崩溃。

    ——你永远无法想象到,那是种多么无法形容的姿势和表情。

    冷墨不忍回头去看妻子,就在这时,阎王沉喝一声:“请借嫂子一用!”已从他身旁冲过去,冲向可人,一直浏览风景的北杀,也突然掠起,惨碧色的剑光一闪,急刺赵轻侯的心口。

    而赤练的鞭刀,像一条毒蛇般,卷向冷墨的脖子。

    阎王他现在的目标是可人。

    他知道自己少算了赵轻侯,局面对自己不利,但他更了解冷墨对妻子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多么的厚。只要能挟持那瞎了眼睛的可人,这一战纵不能胜,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可人双眼茫然,没有动,也没有闪避。

    但她身后却已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犹如风之精、雪之灵、花之魂、月之魄的白衣美少女。

    冷若芊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坐在门口的轮椅上,仿佛完全没有丝毫戒备。

    但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要想过她那一关,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冷若芊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冷冰冰地看着阎王,她并没有出手拦阻,但阎王的身法却突然停顿,就像是突然到一面看不见的冰墙上。

    良久,阎王叹了口气,苦笑道:“想不到四姑娘也在这儿,‘青龙会’是你们‘凉城’永远惹不起的存在。”

    冷若芊声如寒冰:“已经惹了。”

    阎王长长叹口气,道:“好。”

    他突然出手,他的目标还是可人。

    冷若芊腿有残疾,保护可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只要她保护可人,自己就有机会杀死冷若芊,一如八年前对冷墨那一战。

    但他还是算错了一件事:冷若芊没有保护可人。

    她知道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她一低头,身后机括作响,一把银色小斧哭泣着飞旋而出!

    ——伤心小斧!

    阎王看见飞斧劈下来时,已可感觉到冰冷锐利的斧头砍在自己身上,他听见飞斧风声时,同时也已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几乎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中斧倒地的那一刻,阎王在想:我会死吗?

    可人还是没有动,但泪珠已慢慢从脸亡流下来……

    突然间,又是一阵惨呼。

    北杀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挥剑太高,下腹露出了空门。

    最善于把握战机的赵轻侯,连想都没有去想,剑锋已刺进北杀凸突的肚皮。

    北杀尸体跌下时,鲜血才流出,恰巧就落在赤练的身边。

    赤练已在一步步向后退,冷墨一步步紧逼。

    赤练转过身,就怔住,她看见冷若芊正冷冷地看着她,冷冷地道:“怎么?你又想逃?”

    赤练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我不想死,如果你们肯放过我,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冷墨道:“如果我让你杀了你的主子呢?”

    赤练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的鞭刀已闪电般飞出,准确无误的洞穿挣扎爬起的阎王咽喉。

    阎王狂吼一声,霍然回头。

    他眼珠突出,盯着赤练一步步往前走,喉头上的鲜血不停地往外冒,样子很恐怖。

    赤练面上已经全无血色,一步步往后退,她嘎声道:“阎王,你不能怪我,师父教过我们,杀手就要六亲不认,你当初为了活下去,不也是连小冷和你的老父阎西山都不放过……”

    话未说完,她的双臂已经被冷墨的手,犹如两道铁箍,紧紧地握住。

    阎王咬着牙、流着血,还在一步步地逼过来。

    赤练却已无法再动,无法再退,她面无人色,颤声道:“放过我,小冷,你答应过我,放我走的。”

    冷墨淡淡道:“我绝不杀你。”

    赤练道:“可是阎王……”

    冷墨淡然道:“他若要杀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赤练突然放声惨呼,就象是一只落入牢笼的母兽,然后她连呼吸声也停顿了。

    阎王已到了她面前,慢慢地拔出插在自己脖子上的鞭刀,慢慢地刺人了女人的胸膛,赤练惨呼着倒了下去。

    阎王看着他倒了下去,突然转身,向冷墨深深一揖,吃力地道:“小冷,我对不住你,你千万……千万要防备我们的师父屠……斩……”

    一切都结束了。

    冷墨深拥着呆滞无神的可人,仿佛害怕遗失了整个世界。(卷终)

第一章 恭喜发财() 
——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发起火来有多恐怖?

    辰源一定知道!

    布烟卿大小姐正在大发脾气,在短短的半个时辰里,发了脾气的大小姐总共掀翻了一张梨花木的八仙桌、踢飞了两扇琉璃屏风、推倒了四排酸枝太师椅、砸碎了十二只景德镇瓷器外加扯裂了三幅吴道子的名画和六件王右军的真迹。

    好脾气的辰源失去了耐性,他几乎要喝叱她。

    然而,只是“几乎”。

    他终究还是没喝斥出声来。

    因为,辰源脸色刚刚一变,烟卿已经嘴一扁、眉一蹙、就要哭将出来了。

    这一来,辰源就有得忙了,也有的乱了。

    他马上去哄她:“乖女儿,你不要哭鼻子了好不好?你为什么哭?哪个欺负你了?告诉我,小爹爹给你出气好不好?宝宝不哭,你哭,手下人会以为小爹爹欺负烟卿的。”

    辰源不哄还好,一哄烟卿反倒“哇”的一下哭出来声了。

    “你凶我。”布烟卿委委屈屈的泣不成声。

    “我哪有?!”辰源急得直分辨:“我还没凶你啊。”

    “可是,你,你,你你,你你你……”布烟卿“稀里哗啦”地哭将个不停,并且抽搐着控诉:“你对……人、人家使了脸……脸色啦。”

    布烟卿哭得梨花带雨,状甚凄楚。

    辰源当时就心软了,只好低声下气道:“小姑奶奶,你不要哭呀。”

    布烟卿“哇”的一声,哭得更响,辰源只好挨近了些,央求道:“我答应明天带你去逛庙会,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忽听“噗嗤”一声,布烟卿竟破涕为笑,她美得像沾雨盛露的花容,更加清丽可人,辰源看得一呆,就见布烟卿飞快地给了他额头一个吻,得意洋洋的道:“看爹爹以后还敢欺负我不?”

    辰源回过神来,喃喃地道:“你不欺负我,我已经烧香拜佛了。”

    布烟卿听不清楚,眉头一皱道:“小爹爹刚才说什么?”

    辰源吓得吞了三口空气两口唾沫,忙不迭乎的道:“我什么都没说。”

    布烟卿歪着小脑袋去端详审视他,辰源被这小丫头看得混身不自在,双颊也有些烘热起来。

    烟卿凑近了问:“真的什么也没说?”

    辰源一连声的道:“真的真的真的。”

    布烟卿瞪圆了眼睛:“你没骗我?”

    辰源手指指天赌咒发誓:“骗你我是小狗。”

    烟卿又一偏首,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双手背在身后,十指交缠着,花枝乱颤的道:“你是小狗又不止一两回了。”

    这时,有个叫“欧阳恭”的属下,进来送呈一份文件,辰源如获救星,赶忙过去办公。

    布烟卿却还不甘心,也凑过去,东张西瞧,都看得不耐烦,用手轻摇辰源的肩膀,道:“哎,小爹爹,下午城西‘球社’有‘蹴鞠’比赛哎,你陪我去看好不好嘛?”

    辰源快速消化着欧阳恭带来的情报,心不在焉的低声道:“哦?你没看见吗?我是真的在忙。”

    烟卿又是没听清楚,一张笑靥又趋了过去:“嗯?”

    辰源只闻一阵如兰似麝的处女体香,清得入心入肺入骨入髓,表面上却是故作大方的道:“你可以找二叔三叔陪你去玩啊。”

    布烟卿没好气地问道:“我才不找他们玩呢,二叔一副忧国忧民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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