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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凉城客栈-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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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风、飘雪、飞花、逐月,这四胞胎小姐妹,是两年前冷若芊执行任务经过一座小山村,从马贼刀口下救回的孤儿,这几年跟着姑娘学了琴棋书画等不少本事,虽是主婢身份,实则情同姐妹。

    冷若芊身世凄苦,双腿不良于行,加之身子太过单薄,肺痨之疾时轻时重,无法修习高深内力和高深强武艺。冷北城独辟蹊径,悉心调教,使若芊终于练成了一流一的暗器手法,以及对机关之术,了然于胸。

    出于对若芊身体弱点的考虑,冷北城历时九天十夜,呕心沥血,费神劳力,精心设计了一辆隐藏多种发射不同暗器的轮椅送给若芊,并给这轮椅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冰吻”。

    不久之后,冷北城又穷其一生的智慧,为若前设计镌造了一辆日后在江湖上令人闻名胆丧,闻风色变的轿子,内外装置了百余道机关消息,威力无穷,坐轿的名字也取得相当别致,名唤“绮梦”。

    巧夺天工的“冰吻”和“绮梦”,辅以“风雪花月”四婢的助力,填补了冷若芊的身体缺陷,再加上若芊自身的心思缜密,机警冷静,使得她在江湖中的声名并不比她的三位姐姐稍逊。

    客栈的早晨,一如既往的的忙碌与安静。

    掌柜花十八、账房温十七、厨子唐招财、伙计雷进宝已经在各自岗位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贪睡的飞花打着哈欠,闭着眼睛慵懒的开始起床穿衣服、迷迷糊糊去茅房、慢腾腾的的洗漱、小心翼翼的化妆。

    不知道什么原因,流风和飞花在楼下隔间里吵了起来,再过一会又有了逐月的劝解声,到了最后,就连稳重的飘雪也加入了进去。

    火盆里的炭火忽明忽灭,冷若芊孤独的坐在“冰吻”轮椅上,听在耳中,表情很不悦的咳了两声,楼下的争吵声当即就停止没了声响。

    冷若芊忍俊,去看满头银发似雪、临窗而立的哥哥:““刚刚收到陇西传来的飞鸽传书,赵侯爷带着三位公子已经过了‘潼关’,扈从部队是‘镇西军’中最精锐的‘七十二飞云骑’。”

    冷北城拾起铁钳子,去拨亮火盆里的炭火,轻咳道:“‘七十二飞云骑’是赵轻侯帐下最精锐的亲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敢战善拼,个个都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杀人如割草,昔年赵轻侯出塞,将‘党项族’十几个部落的三万牧民屠戮一空,就是‘七十二飞云骑’的杰作。”(参见《牧羊人》卷第三章)

    冷若芊柳眉紧蹙,冥思了半晌,才道:“从沿途路线上看,适合伏击赵侯爷的地点一共有十七处,而最有可能的是在‘洛阳’的‘天街’,那里地形复杂,人口密集,用以杀手隐蔽、伏击和撤退,是暗杀的最佳场所。如果我是‘杀手楼’七杀手,就一定会选择在那里下手。”

    冷北城抬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诧道:”赵侯爷不是只有赵尧和赵舜两位公子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儿子?”

    冷若芊抿唇:“据说这三公子名唤赵禹,脾气大的很,舞刀弄枪的,还是个垂髫小童……”

    冷北城忽而笑了:“莫非是‘蝎娘子’仇萱的女儿小蛮那丫头(参见《离别钩》卷第二、五章)……几年不见了,她孩子也该长高了吧……”

    冷若芊似有所指的应道:“女孩子总要长大的,丫头也不能像小鸡雏一样,整日地被哥哥保护在翅膀之下,也该独立的出去面对危险和鼠狼,哥哥总不能保护丫头一辈子,哥哥总有一天要有嫂子的,你说呢,哥哥……”

    冷北城转身淡淡的道:“丫头,我们不说这个。”

    “哦。”冷若芊轻声应了一下,心里有了些小小的难过。

    兄妹二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炉子里的火苗,映着二人的脸庞,各自低头想着不同的心事……

    大雪纷飞,远行在即。

    客栈前,旗杆下,冷若芊坐在轮椅“冰吻”上,挺直了小小腰身与泪眼婆娑的北城哥哥轻轻的抱了抱,有些声音哽咽的道:“哥哥,等丫头回来。”然后由四婢推入“绮梦”小轿,在白茫茫的风雪里,渐行渐远……

    江湖,就好比一场大雪,纷纷扰扰,永不止歇。

    冷北城有点落寞,负手背过身去,悲怆长吟:“富贵浮云两相轻,残山剩水总关情。江湖弟子江湖老,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十章 街,微凉() 
——我的名字叫冷墨。我知道,这次出手,可能是我杀手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次出手,因为我太了解我那些昔日同门战力有多么的恐怖,但是,我更知道,如果我不出现阻止这场惊天大刺杀,即使继续苟活下去,我余生都不会快乐。

    洛阳。

    天街,时近黄昏。

    冷墨站在夕阳下,后面“醉仙酒楼”金字招牌的阴影,恰巧掩盖住了他沧桑的脸。

    他不喜欢阳光,他更习惯于隐藏在夜色的阴影里。

    这是他第一百零七次执行刺杀任务,他身上穿着件宽大的黑布长袍,又宽且大,长袍下藏着他那把藏锋八年的“青锋剑”。

    锐利的尖正顶着他的肋骨,那件黑布的袍子早已被不断冒出的冷汗湿透。

    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他不知道这八年来,自己握锄头的手,还能不能握紧那把曾经打败天下无敌手的“青锋剑”。

    离开家之前,妻子宋可人将“青锋剑”从床下取出来的时候,剑鞘上积满了灰尘,剑刃还生了锈。

    他现很紧张,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天街”是“洛阳”城最繁华的街道,现在也是人们赶集市最热闹的时间。

    冷墨的目光,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直直穿过去,就看到了大街对面一个卖红菱的“姑娘”。

    冷墨认识这个卖红菱的“姑娘”,她比自己早两年进入的“杀手楼”,她是那一年的头魁,她的代号叫“罗刹”。

    罗刹是个腰身有些臃肿的大“姑娘”,她正蹲在街边,用一把小小小小的弯刀,将竹篮子里的红菱一个个剖开,手法、腕力、刀工,灵动而恰到好处。

    ——罗刹虽然经过易容改扮,但就是她娴熟精准的动作,让冷墨一眼认出了她的身份。

    罗刹其实已经不再年轻,甚至身材也有些微微走样,但她还是姑娘的打扮。

    女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不再年轻,爱美也是女人的天性。

    至少罗刹觉着自己比面前这堆大姐大嫂大妈阿婆年轻、纤瘦、好看。

    围在罗刹面前讨价还价的家庭主妇们,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卖红菱的胖姑娘,她杀的人比她竹篮子里的篮子里的菱角还要多上几倍。

    罗刹显然没注意到冷墨在观察她,而冷墨却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两团杀气。

    他的身后是“洛阳”城最大的酒家“醉仙楼”。

    酒楼的生意非常火爆,雅间和散桌每天都座无虚席,老板就在酒楼门前搭了个简陋的棚子,摆了几张简单的小桌长凳,用来招呼那些消费不高的打尖廉价客人。

    比较醒目的是棚子中心铺着一张面积较大的门板,一男一女就相对席地而坐,讨了两碗最便宜的村白,用自己带来的咸菜下酒。

    那男的脸色血红,矮且壮实,一根白布条固定着满头乱蓬蓬、脏兮兮的头发,他身旁立着根又粗又长的扁担,看上去是一个在“洛水”码头做挑夫,趁早饭时间来填饱肚子的苦力。

    冷墨当然知道他不是苦力,就如罗刹不是什么小贩。

    他叫血刀。

    冷墨敢打包票,他脚前那根扁担里,一定藏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血刀。

    坐在血刀对面的少妇,水蛇腰不由自主地扭来扭去,四周的人都会感慨、嫉妒这个又矮又壮的粗人,竟会有这么一位好身材的老婆,既羡慕又为那女人感到不值。

    冷墨暗自苦笑,如果这些人知道这个女人是一条赤练蛇的话,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躲得远远的。

    赤练曾是血刀在“血刀派”的二师姐,也正是血刀的引荐,她才入了“杀手楼”组织,师姐弟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她手里挽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篮子,她那条“赤练鞭刀”就藏在篮子里。

    从冷墨站立的招牌往东南角走二十五步,树荫下停着辆很宽敞、很豪奢的黑漆双辕四驾马车。

    赶车的车夫是个黑瘦的汉子,他在打着瞌睡,嘴里还叼着一根茅草。

    车帘半挑,里面坐着一个美人,犹抱琵笆半遮面,好似在等待贵客的梨园艺伎。

    “黑鸦和灀衣也来了。”冷墨心头暗呼,背后的冷汗又多了一层。

    罗刹、血刀、赤练、黑鸦、灀衣,他们五个都来了。

    不对!

    冷墨一凛,他明明感觉到他的周围,除了自己和他发现的五个杀手之外,隐隐约约还隐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立的恐怖杀气!

    现场还有第七个杀手存在!!

    一定有!!!

    但是,无论如何,冷墨都找不出那个杀手的准确位置。

    第七个杀手是谁?

    是战力狂霸无边的北杀?还是……他亲自来了?

    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冷墨连呼吸都快要没有了。八年前的噩梦,还历历在目……

    突然之间,冷墨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开始打退堂鼓,他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撤出,可人还在家里等着他……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软弱的一面,只要他是人。

    然而,冷墨已经来不及退走。

    就在冷墨内心挣扎煎熬之际,他和他们苦苦等待的目标,出现了!

    马蹄得得,暮色渐浓。

    冷墨的心沉了下去——

    赵轻侯决不能死!

    现在能救赵轻侯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一旦暴露行踪,“那个人”一旦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必将遭到“那个人”和“杀手楼”不死不休的追杀。

    但,他还是要非救赵轻侯不可,因为赵轻侯八年前也救过他和他的她。

    冷墨掌心淌着汗,他慢慢地伸手入怀,紧紧握住了他的“青锋剑”剑柄。

    罗刹一颗接着一颗地生食红菱,当她吃到第四十颗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罗刹的嗅觉一向很灵敏,尤其对各种的美食。

    这味道一入鼻,她就找到了香味的源头,那是一个简单而又整洁的面摊。

    四个娇滴滴、美艳艳的小厨娘,正在烙“锅贴”,动作熟练,姿势优美。

    长得好看的姑娘即使拉屎挖鼻孔说脏话都很美,丑姑娘就算吟诗作画煮茶也难看到吐。

    “锅贴”是“洛阳”城当地的名小吃,但很少有做得这么美味,隔着一条街道都能闻到醉人的香味。

    罗刹马上放下篮子跑了过去,要了几张“锅贴”和一大海碗淡爽可口的“蛋衣汤”。

    面摊不但卖汤饼,酒水居然也有的卖。

    酒是醇香的“女儿红”。酒坛子虽然被泥封得严严实实,血刀鼻子一嗅,就闻出了这几坛酒至少在地底窖藏了十五年以上。

    没有什么比美酒佳酿更让血刀兴奋的,血刀立刻奔过去,坐在罗刹身旁,连喝了六大碗。

    四个美丽小厨娘满脸笑容的热情招呼着,她们眼角的余光,已看见带着边关硝烟和战场煞气的马队,迈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正慢慢地从街角后转入了这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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