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千秋之无宗传-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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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伦赤自从刚才把张清源误认作暗裔的接应者后,对张清源的态度便变得拘谨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爽劲儿。
见张清源脸色已经凝重,呼伦赤欲便对自己刚才的问话补救一番,但是还不等他开口,张清源的神情又来一次大的转变,只见他眉头又瞬间舒展,脸上带着笑,像一个好兄弟一样右手握着拳在呼伦赤的胸口捶了一下。
这一捶虽轻,但是却把呼伦赤给捶蒙了。
“张清源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呼伦赤在心中嘀咕道,同时绞尽脑汁地思索这一捶的用意,但是他自知粗愚,百思之下依旧未得其解。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什么任务不任务的,说的这么见外,我们不就是为了除掉诸葛家吗,这是请您来圣都的目的。”
张清源口中说道,但是不知为何呼伦赤竟觉得他这语气之中有一种怨妇的味道,但是这个不重要,当他得知此次的任务就是除掉诸葛家的时候,之前听说要来圣都执行任务后的低落心情荡然无存,慷慨激昂之势瞬间袭来。
只见他猛地起身,向张清源举起了酒杯,张清源见状也赶紧挺身而起,将手中的酒杯与呼伦赤碰在一起。
“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后,两人将手中的美酒一股脑地灌进了喉咙里,然后只见呼伦赤大气地将酒杯往身后一扔,然后如亲兄弟般搂住张清源的肩膀,这场面让一边饿着肚子的众人看得都有些感动了,但是只可惜那酒杯不是陶制的,否则呼伦赤刚才那一扔,摔它个满地碎片,再加上他们现在这勾肩搭背的样子,那场面可就有些宏伟了。
“老弟,此一行你要是能帮我出掉诸葛家,那大哥我永佩洪恩,此生不忘。”
呼伦赤拍着张清源的肩膀说道。
“大哥,我们是袍泽之谊,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么恩不恩情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恭维了一番,不觉间几只烤山鸡已经全部落入他们两人的腹中。
酒足饭饱之后,张清源不愿再多加耽搁,于是便与呼伦赤商量,这十名毒蝎族的精英士兵先留在这山中,让呼伦赤独自陪同他们进入圣都,毕竟人多的话目标比较大,容易被人发觉,要是一旦被人发觉有妖灵族混入圣都的话,那后果将是不堪想象的。
呼伦赤也同意张清源的提议,毕竟这圣都人多眼杂,万一出个什么事情,那可能就会导致性命危在旦夕的后果。
由于这呼伦赤穿的还是他在蝎王府中的衣服,一身是锁子甲,铜腰扣,皮护膝,铁战靴。这是打仗时才会有的行头,他要是穿着这个进入圣都城,那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肯定都会追随着他,而如今这蝎王进城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掩人耳目,行事低调才行。
可是这出来时张清源并没有考虑到呼伦赤衣着的问题,此刻再去置办已经是来不及了,而其他水宗弟子的衣服又都太小,装不下他魁梧健硕的身躯。
苦思冥想之后,终于让张清源想出了一个妙计。
他命人前去山脚下的农户家中抢了一头耕地用的青牛来,然后杀死青牛,刨出牛的内脏,然后将牛身装上他们出来时驾的一辆马车上,这马车原本就是为了装狩猎所得的野兽所准备的。
准备好这一切后,张清源带着笑来到呼伦赤身边。
这呼伦赤是将整个杀牛刨腹的过程看在眼里,但是他不明白张清源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为了您能安全的进城,我想您得委屈一点!”
“委屈不算什么,只要不给老弟添麻烦就行了!”
呼伦赤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心中想着毕竟现在张清源老弟是在帮着自己除掉诸葛家,只要能为自己的父亲和岐山一战中牺牲掉的蝎族同胞们报仇,那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受点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
张清源所说的委屈就是让呼伦赤藏进车上那只刚被杀的青牛肚子中,然后载着这藏有呼伦赤的青牛蒙混过圣都守城的圣盟弟子。
呼伦赤还以为自己要受什么委屈呢,原来只是躲进牛的肚子里而已,这不算什么,想当年他带领族人为了躲避木宗的追杀,那可是在臭水沟里都藏过身呢。
将呼伦赤藏进牛肚子之中后,张清源又命人找了块黑布将那死牛给盖上了。
做完这一切,已近晌午时分,张清源一声令下,他们这支队伍便慢慢悠悠地朝圣都方向去了
二百一十七章蝎王进城(二)()
烈日当空,炎热无比,张清源一行人觉得眼前的空气都在热得抖动了,但是依旧坚持着赶着马车吱吱呀呀地来到了圣都南城门外。
远远望去,张清源识出今日守城的是土宗弟子,那四人两人一排分别站在城门的两侧,笔直挺拔,犹如那道边的白杨。
按照圣都的规矩,只有圣盟五宗各自的商队以及各宗宗主亲率的人马可以免于检查,直接通过城门,而张清源虽说在张家权力比得过宗主张梓妤,但是毕竟他不是宗主,因此按照规矩也得乖乖地接受检查。
“呦,辛苦了,辛苦了!”
张清源示意自己的手下停下马车,自己亲自上前向那四名土宗弟子问候着,这时候忽有一人从城门侧洞之中走了出来,来至城门前。
“大师兄!”
四名土宗弟子异口同声地叫到。
这来人便是土宗大弟子尚超,也是诸葛无宗的妹夫。
尚超来至城门前,并不去理会那张清源,因为这张清源的为人他也是有所了解的,之前在诸葛无宗失踪后的三年之乱里,金木水土四宗联合对抗火宗,在这个过程之中水宗当时的宗主张淼力荐他的儿子出任各种事物的负责人,因此尚超也便和他有了些接触。
通过三年里的接触尚超发现了这张清源虽也是个天才的修炼者,但是却不学无术,整日那烟柳之地,醉在那粉黛之中,并且此人心胸狭窄,为人处世油滑至极,专于耍弄手段,摆弄心机,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之相。
“呦,这不是尚超兄弟吗,怎么今日在这里履职呀?”
张清源热情地向尚超打着招呼,但却是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尚超根本不予理会,挥手示意负责检查过往车辆的土宗弟子,上前前去检查张清源一行人驾着的马车。
“里面没什么,就是一头青牛,给府上的人加个菜,尚超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换了班便到我府上喝一杯呀!”
张清源似乎没有看到尚超那副冰冷的面容一样,依旧陪着笑,不过这次尚超觉得再不和他搭上两句话,就显得自己不知礼节了,于是开头拒绝道:“没空,这几天我要一直在这里把守,寸步不能离。”
“呦,商超兄弟可真是尽职尽责呀,真是佩服佩服!”
张清源说这话时,两名负责检查车辆的土宗弟子已经走到了马车前,站在马车周围的水宗弟子个个神经紧绷,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那马车的黑布,但是张清源本人却是脸上带笑,依旧神情自若。
一名手握长戟的土宗弟子立直站在一旁,看着另一名两手空空的土宗弟子掀开了马车上的那块黑布,瞬间一头体型强硕的大青牛出现在众人面前,此牛已死,双目紧闭,头重重地贴在马车之上。
“大师兄,没有问题,确实是是一头青牛!”
一名土宗弟子前来汇报,而另一名土宗弟子还守在马车旁。
站在一旁的张清源冲着尚超笑了笑,而尚超则是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何,这张清源的笑总是给尚超一种不安全感。
于是他又亲自来到马车前,仔细地观察着那马车上的青牛。忽然他的眉头一皱,瞬间所有的人心都揪了起来。
尚超发现这青牛肚子的轮廓似乎有些不正常,而且牛肚子上的切口似乎也有点长了,正常情况下杀牛,都是一刀下去,放完牛的血,等着牛血尽而亡,可是这头牛死得好像有点着急了,肚子上的拿到切痕几乎又一个半手臂那么长,这就有点怪了。
尚超盯着牛肚子,同时一只手伸向站在一旁的那名土宗弟子,两人配合十分默契,当尚超的手刚伸展时,那名土宗弟子便将自己手中的长戟递给了他。
尚超单手握长戟,将戟头往牛肚子上一插,欲要将牛挑起来看个究竟。
见此情景张清源脸上笑顿时隐去了,神情凝重,和那站在马车旁的水宗弟子们一样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薄衫。
“大师兄,夫人来找!”
忽闻城门前一名土宗弟子呼喊,尚超赶紧扭头朝城门洞中一看,只见诸葛玲消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城门口,而且她的怀里还抱着他们的儿子尚子安。
这些天来,不知为何,尚子安一直咳嗽不断,看过了圣都城内所有的大夫郎中,但是却依旧无济于事。
尚超见诸葛玲抱着尚子安来了,心觉不好,子安可能出什么事情了,于是也顾不上再检查那青牛,松开手中的长戟,径直奔向了城门口。
那名土宗弟子看尚超已经无心在检查,于是也便拔下插在牛肚子上的长戟,然后说道:“可以走了!”
众人见没有暴露毒蝎王呼伦赤,皆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不敢再在此多逗留一刻,于是赶紧驾上马车,匆匆朝圣都城内赶去。
经过城门侧洞时,张清源朝里面看了眼,看到尚超的儿子躺在侧洞中的小床上,而诸葛玲正在和他争吵着什么。
见到这景象,张清源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个冷笑,口中还小声诅咒到:“活该,人都是恶的,善意都是人前的虚伪,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呀,你儿子的病就是报应,早点死掉,让你体会一下丧子之痛!”
张清源说到这“丧子之痛”时,忽然看看自己的胯下,想起来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一儿半女了,于是心中顷刻间燃起一团无名火,烧得他燥热难当。
这萧子辰和南荣应雪一行人看到的便是从圣都城外归来的张清源,此时他们正在忙着将马车推上张府门前的三级台阶。
“嗯?”
萧子辰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这一般情况下,货物运到门口,都是名人将其卸下来,然后人力抬至府中,以免那不通人性的牲口进入府内后啃食院中花草,或者随意撒尿下粪,污染了院中的环境。
可是眼下这张清源竟然命人将那在这货物的马车赶尽院中,这可真是奇怪,难道他就这么不讲究吗?而且他的神情也不太正常,满脸都是慌张之情。
看了一会儿,萧子辰心觉不对,决定上前一探究竟,看看那车上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让张清源如此小心。
然而萧子辰刚迈出一步,就被南荣应雪给一把抓住了。
“你想跑呀?”
南荣应雪此话一出,走在前面的小雪一个转身,猛地跳身来到萧子辰的身前,瞬间抱住他的小腿,生怕他溜走。
“幸好我手快,否则就让他给跑掉了!”
南荣应雪在心中已经认定了萧子辰是不想请她们吃饭,所以才准备一个人开溜的。
“没有,没有,嫂子,我没有想跑,我只是觉得刚才那张清源的举止有点怪异,我想前去看看!”
萧子辰解释着,然而南荣应雪根本不听,小雪也拽着他一直往宴梦酒楼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