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仙临-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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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帝台仔细查看,山神并不是被杀,而是被人取走了仙魂神魄,只留下了被定格的肉身。
看来动手之人也知道杀了天神会惊动天界,故而只是施法取走了山神的仙魂神魄,放出了那只跂踵。
帝台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对于他来说,这是个半喜半忧的消息。但是他还没理清思绪,只得招呼同样脸色阴沉的苍梧和山溪风先回去和众人汇合。
他们刚回到马车停放的地方,就看到一脸焦急的九德等在马车边。看着他们回来,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说道:“你们可是回来了!”
帝台心下一尘,知道大事不好,慌忙问道:“怎么了?”九德的脸上也没有了笑眯眯的表情,而是板着脸,连连催促几人快上马车。
“复州山下的复州城,城里爆发了大的瘟疫了!”他刚才已经去看了一圈,形势很是严峻。城中关门闭户,健康的人把得了瘟疫的人驱赶到一处,活活放火烧死。
可是瘟疫的传播速度太快了,若是他们不出面杀了那只跂踵,任凭多少药石也救不回来的。“那快走吧。”听到九德这么说帝台连声道
他们赶到复州城时,看到八个城门处都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城外的人进不去,城里的人出不来。帝台看着九德,知道是他的杰作。
“是清明咒的固封法,总不能让他们出来害人吧,也不好在牵扯更多。”九德连忙补充,可是帝台还是皱眉。苍梧则忧心道:“那,若是有漏网之鱼怎么办?”
九德笃定摇头:“今天那只跂踵才出现的,而今天是复州城的王大婚的日子,全城子民不分老幼,全部聚集在城里喝喜酒呢。”
听他这么说,帝台总算是放心了一点。而山溪风则是忍不住的想到:那这个王可够倒霉的,大婚娶个王后,还碰上瘟疫。
正在此时,眼尖的山溪风突然指着城池大概是王宫上空的方向,对他们说:“看,是我们的云舟!”
另外几人闻声看去,果然是他们之前那外形优美如同鹄鸟展翅高飞的云舟。云舟之上的桅杆上,依旧挂着那串彩色贝壳风铃。而云舟之上,是风莘懿。
风莘懿的身边是盘旋飞翔着的那只跂踵。怎么是她?!众人皆是一脸震惊:他们以为风莘懿只是想抢夺云舟罢了,却不料她竟然是放出那只跂踵的黑手。
看到楠處吴子越和苍梧,山溪风四人,风莘懿远远的随意挥挥手打招呼。苍梧想起前痴,厌恶的别过头去不看她。帝台和九德则是一脸坦然的看着她,愤怒的皱眉。
“风莘懿!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是楠處先开了口,他愤怒的指着她,恨不得扑上去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而风莘懿却笑得一脸明媚,无所谓的坐在甲板上看着那只俯冲下去的跂踵。“你是?不论你是谁,还不快些把那只跂踵交出来!”帝台一边暗暗的摩挲着袖子里的彩石,一边呵斥道。
第八十三章 风花雪月()
风莘懿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呼哨,那只跂踵就乖乖的重新飞上天空,飞到了她的肩头停住。那双猫头鹰一样的眼眸静而无神的打量着他们,然后看着风莘懿沉默。
许久,风莘懿好像想起什么一般的抬起那双染了凤仙花蔻丹的手指了指帝台,轻佻的娇娆笑道:
“你,原来你就是帝台。”帝台本来挺愤怒,现在又多了一层疑惑:自己并不认识她。风莘懿却并不肯解释,只是转头看着愤怒的想要扑向她的楠處。
“好歹,也算是共同相处过,你急什么?”风莘懿咩然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她手里的,正是闪着白光的鲛珠灯。
楠處却不想听她多废话,他悄悄捏决,暗暗凝聚风的力量,形成一个风刃,就向风莘懿劈去。风莘懿冷冷一笑,开口高吟,那声音的力量把楠處凝结的风刃给碎成千万片
楠處反而被她的力量反弹的倒退几步,像是真气激荡。吴子越慌忙上前去搀扶他,又运起法力,输入楠處体内,他这才好了一些。
九德刚要出手,就被帝台给阻止了。他从袖子里掏出那个小巧的石台,中指指尖凝结出法力注入石台,然后低声吟咒。
那石台顿时变得五光十色,升起很多小小的七彩石子飘浮在半空,只待帝台弹指一挥间就攻向风莘懿。
“乱石雨!”帝台低喝一声,那些七彩的石子就劈头盖脸的向着风莘懿砸去。
看着那些七彩石子砸向自己,风莘懿如临大敌的严肃皱了皱眉,然后捏决设了一个结界护起自己。结果那些石子没有打中风莘懿,却反而砸死了那只跂踵。
风莘懿一边设着结界连连后退,一边连连塞了好几块瑾瑜飞速加快云舟,“嗖嗖”几声,云舟就加速到光一般的速度飞快离开,消失在天边,几人视线里。
看到风莘懿跑了,帝台只得无奈的施法召回了那些七彩石子。那些石子纷纷的融进了石台里,瞬间不见了影子。帝台又控制着把石台缩小,拢进袖子里。
“让她跑了!真该死!”帝台不甘心的诅咒一声,恨恨的看着风莘懿消失的方向。而九德,一言不发。帝台推了推他:“喂,九德你怎么了?”
九德摇摇头,岔开话题道:“如今跂踵已经死了,我还是收回禁锢,瘟疫就解了。”说罢,他集中精神,一挥手,从云头上召回了笼罩在复州城上空的结界。
瘟疫已经解除,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复州,而是继续前行了。继续向西走三十里,是楮山,山上生长着茂密的寄生树,随处可见的是花椒树、椐树,还有柘树。还有大量的垩土。
继续前行西走二十里,是又原山,山南面有丰富的青雘,山北面有丰富的铁,这里的禽鸟以八哥最多。八哥擅学人言,所以他们的马车外能遇到很多来捉八哥当奇货卖的山民。
继续前行西五十里,是涿山,这里的树木大多是构树、柞树、杻树,山南面多出产王雩琈玉。
出了涿山再往西七十里,是丙山,这里的树木大多是梓树、檀树,还有很多弞杻树。
出了丙山,中山第十山脉——首阳山就到了尽头了。从东起的首阳山到最西端的丙山止,这座山脉一共九座山,途经二百六十七里。
这里的诸山山神的形貌都是龙的身子人面。他们的马车停在这里修整,顺便去镇甸补充物品。只因为山民说:你们来的巧了,明日就是祭祀山神的日子。
这里祭祀山神,和别处差别并不是很大:毛物中用一只公鸡献祭后埋入地下,祀神的米用:黍,粟,稷,豆,麻和麦这五种粮米。
其中堵山,是诸山的宗主,要大社。所以祭祀这个山神时用猪、羊二牲作祭品,进献美酒来祭祀,在玉器中用一块玉璧,祀神后和毛物一起埋入地下。
而騩山,是诸山的首领,祭祀騩山山神要进献美酒,用猪、牛、羊齐全的三牲作祭品;让女巫师和男祝师二人一起跳舞,在玉器中用一块玉璧来祭祀。
祭祀完成后将美玉系在毛物颈项上,一起埋入地下。他们后面经过的这几座山,并没有什么出名的河流,所以马车走的比较快。
祭祀山神时,也是山民狂欢的时刻。楠處寡淡的喝着酒,想起前几次狂欢,有缪华,有柳相,有蝶琉璃,甚至还会有永远温和的少昊。
可是现在虽然有山溪风,有苍梧,有帝台和九德陪伴,但是并没有以前热闹了。只是还好吴子越还是在的,他在就是很好的事情。
楠處寡淡的喝着酒,山溪风早就兴奋的跟那些年轻的少女一起跑到大大的篝火前跳舞欢歌去了。九德则是和苍梧在拼酒,大概是有了功德心里高兴,他们俩竟然能拼酒。
楠處心里寡淡,却看一向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最是轻佻,没个正形的帝台也和他一样喝着酒。
“上神,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玩乐呢?”他指了指那些人,此刻的九德和苍梧竟然喝着喝着开始划拳猜谜起来了。
而山溪风,竟然跳舞跳的那么好。至于吴子越,他显然对山民手里的乐器好奇,上前亲热的跟山民攀谈着。只有他和帝台,寡淡的坐在角落里闷声喝酒。
“我不明白。”帝台喝了一大口酒,显然是有了醉意。楠處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给惊到了,只得追问:“什么不明白?”
“何为人间风月事,直教神仙弃修行。”帝台说。也不知是他看到风莘懿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是因为梦里的红莲似火,亦或者是疯了?
“这个——”楠處吞吞吐吐,这种事情该怎么解释好呢?他为难的尴尬摇摇头,见他摇头,帝台又笑了。
他的手搭上楠處的肩膀,坏笑着,看他道:“你定然是心有戚戚焉的。”楠處心下吃惊,不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额头上也开始冒气了冷汗。
“上神玩笑了,我能有什么体会。”楠處还想逃避,却被帝台犀利的拽住臂膀,继续坏笑着,那笑容好像逮到了狐狸的好猎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偷进入我的梦境里。”帝台笑吟吟的说,可是他这只说一半的话,却让心虚的楠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件事,是我们错了、”楠處也毫不示弱的先是道歉,后面又诋死不承认:“是我们不该偷着进入上神您的梦里,可是无关风月呀。”
死鸭子嘴硬,帝台悉的变了脸色,严肃的看着楠處,说出了让楠處大惊失色的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吴子越那小子有什么。”他语带威胁。
楠處明白了,帝台是带了些威胁意味的,他压根就没有喝醉。或者他是替东华帝君来看着他们?万一有什么,东华帝君知道了告诉天帝,他和吴子越会怎么样?
就在楠處飞快的转着一个又一个不祥的念头时,帝台哈哈笑了:“你们把我想的太龌龊了吧,既然你承认的痛快,我就不会多说。”
承认?楠處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么说,其实刚才帝台只是诈他了?他略带询问的看着帝台,帝台哑然失笑:
“恩,本来我只是怀疑你们俩,那么亲密,是不是跟当初流言蜚语里说的那样……”却没想到楠處这么不经诈,敏感的就这么承认了
楠處知道在解释也是掩饰,不由得说道:“上神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说罢,他向人群里一指随即补充道:“苍梧,山溪风他们是明白知道的,至于长乘神九德,可能吧。”也许是他们俩总是掩饰不住
“你放心,我不会说。”帝台的保证让楠處意外:帝台他……竟然这么开通?看着楠處有些怀疑的眼神,帝台深深地叹息。
楠處想到了他们看到的场景,不由得想到了些什么,却又抓不住联系:“上神,你……”他本来想说帝台是不是也动了凡心,可是又觉得不妥,所以后面的话就没有说。
帝台摇头,惶惑道:“就像刚才我问你的那样,何为人间风月事?我和少昊他们一样,万年时光过来,看过了分分合合,生生死死,羽化归来,归来羽化。”
可是他本以为什么都看淡了,直到姜釹诗的出现,在他心里荡漾起一圈一圈涟漪,引得他好奇追逐。楠處竖起耳朵,示意帝台他在仔细听。
“后来,我听说蝶琉璃因为月老的失误,跟你产生过一次情劫,给自己种了相思蛊;又看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