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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梦仙临-第25章

小说: 醉梦仙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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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吴子越气的直接把手上那只晕晕乎乎的耳鼠甩了出去。这下那些横行霸道的耳鼠转而就去注意那只被甩出去的耳鼠了,它们总算是离开了。

    “好遗憾的,不能抓那只耳鼠去前面的镇子上卖掉。”少年吴子越惆怅的叹息道,顺便踹了那只躺在船舱里、被楠處捆的很结实的孟槐

    那只孟槐愤怒而又不满的哼哼起来,只是有话说不出。想它也是出了名的一只避凶吉兽,哪里被人——呃不、是仙给粗鲁的对待?

    但是它的抗议无效,眼前的这三个人置若罔闻的继续谈笑风生。苦命的孟槐只能自认倒霉的躺在那里生闷气了,它知道,这几个人不会如何、只是没了自由总是难受。

    三人谈笑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夜晚到了。他们下了云舟,决定明日在赶路。此时的丹熏山秋风微凉,漫天星河流淌。

    睡不着的楠處和同样睡不着的琪姝坐在那里烤火,沉默半晌。琪姝突然开口说道:“楠處,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

    火光里,她的侧脸依旧温婉。只是淡淡的,仿佛说着别人的心思。“啊?”楠處傻傻的啊了一声,琪姝喜欢他?他竟没有发觉。

    “你——”琪姝咬了咬牙,“原来你竟然是情爱里的傻子。”她啼笑皆非的说道:一个人小心羞涩的喜欢着另一个人时,总是难开口的。

    “我——”楠處刚张口说了一句,然后就有些语塞。他该说什么呢?琪姝都挑明了,他该怎么说好?他真是傻子,上次琪姝奋不顾身的救他,他就不该当成朋友义气

    “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我今天只是觉得说出来心里舒服一些。”琪姝看着磕磕巴巴半晌不知如何回答的楠處,扑哧一声笑了。

    “可是——”楠處呆呆的可是到,琪姝温婉的笑了。她拨了拨篝火,安抚楠處:他心思太重了,总是顾虑重重,若不是如此、万年前的大战时刻又怎么会被共工牵累。

    “不过,现在我有了扶瑜呢,”琪姝托着腮,把手肘支在膝盖上:今夜难得无眠,索性把有些话说开了。也顺便点拨一下他。

    “我们快要成亲了,等他伤好了就偷偷的成亲。太行山的山神是扶瑜的朋友,他说会给我们证婚。”扶瑜是个很合适的人呢。

    成亲?他们若成亲,天界会怎么看?白帝少昊不管这些,但是天界目前的中方天帝可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知道,楠處、”琪姝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说道“你是担心我们会有事情。”这可不像当年的他,当年的他是她从诞生之日就听神仙们讲些故事的传奇。

    他还是巫咸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作为朋友,我当然担心、毕竟,落得我们这样的下场不是好事情。”楠處的法力提升了,有些记忆也开始恢复。

    最近他总是会梦到一场天火流窜,梦到震怒的王者,下令剔了他的神骨,把他从诛仙台上扔下去。

    还梦到当时是白马的吴子越,为了他打伤了不少神兵天将、也被剔除神骨扔下了诛仙台。

    当时少昊来晚了,意识里他一身白。可是他的脸色比他的白衣更白,他叹着气跪在诛仙台边上久久的匍匐在地似是哀恸无泪。

    那种切肤之痛,让楠處慢慢的开始失眠了。他当然不希望,琪姝和扶瑜也承受这般疼痛。

第四十四章 躲猫猫跑到边春山() 
琪姝又拨了拨篝火,然后缓缓地说道、她的声音低沉感伤起来。“以前,我也不明白的、不明白为什么缪华那么执着的寻找柳相、不明白夜霜为什么放不下回不来的蚩尤,更加不明白、”

    她幽幽的看着楠處声音带着点苦涩,好像磷火擦过打火纸一般的轻轻飘飘:“你为什么不会注意到我,你为什么一直执念白马和两个吴子越。”直到——扶瑜为她受苦。

    她把视线投到除了楠處之外的人,才发觉原来她还是有人怜惜的。扶瑜偷偷喜欢她那么久,对她的心情就像她对楠處。

    那次,在昆仑丘上。陆吾重压下、他还是倔犟的为了自己承受一切,九德送他们去酆都的路上、扶瑜一直强颜欢笑安慰着她: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后来,他去了地狱受苦,她亦陪着他去。沾了绿色的幽冥火的特制皮鞭抽在他的身上,也抽的她揪心。若不是九德,怕是扶瑜会死在酆都。

    九德接他们出酆都那天,扶瑜还是奄奄一息的对着她笑道:没事的,你看我不是顽强的出来了么?那一刻,她好像若有所悟……

    “我很抱歉,以前无意间让你有所委屈。”楠處讪讪的说,她耳上的水晶耳坠,是他当初送她的礼物。大概也是让她情根误起的缘由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琪姝温婉的笑了,那是真正释怀的笑容、还带着些对幸福的义无反顾。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焰跳动中两个人一时无语。

    星河流淌,苍穹银光暗渡迢迢。如墨的夜空上,星轨命运按部就班的运行多变。苍穹之下的丹熏山夜色里,有些事情已然发生改变。

    “师傅?”少年吴子越起夜揉揉眼睛,看到楠處坐在云舟外烤着火。楠處闻声回头,看着睡得迷糊的少年吴子越、对着琪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温柔轻声细语道:

    “夜里风大,秋凉如水、快些回去睡吧。”少年吴子越脑袋依旧迷糊着,睡意一bobo涌来、他迷瞪着撒娇道:“那,我要师傅陪我。”

    琪姝在一边憋笑憋的辛苦,楠處调皮的嗔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温柔甜糯的哄道:“好,我们进去睡。”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这一刻是多么自然流露的心花怒放。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琪姝善意的偷偷挪揶一笑、她一定要牢牢记住今夜的事情,以后好拿出来糗一糗他们二人、嘻嘻。

    果然,第二日。琪姝驾驶云舟到达石者山时,就听到船舱里少年吴子越惊声跳起来的声音,还有“嘭”的一声头撞到船顶的声音。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是少年吴子越受惊的声音,他说的是楠處。琪姝闻声俯身进去,刚想说一句:

    吵什么?大清早的船舱都被震塌了,却被眼前的景象噎的无语:少年吴子越的隔间里,楠處“茫然”又无辜的躺在少年吴子越的身边。

    而少年吴子越,则是衣衫凌乱的受惊蹦到了另一边。看起来对于为什么二人同睡一张榻,他完全不记得了。“我怎么了我?”楠處不紧不慢的幽幽开口。

    “你……你为老不尊!”少年吴子越拼命想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楠處的行为。为老不尊?楠處无辜的耸耸肩:“我很老吗?”简直是睁眼说瞎话,他看起来最多像少年吴子越的哥哥。

    “那——那——”少年吴子越被噎的呐呐半天,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楠處这么腹黑呢?“那你为师不尊!”少年吴子越憋的脸通红,搜肠刮肚的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词语形容。

    “我做什么了我?”楠處白眼一翻身正不怕影子歪的重新赖在那里。被楠處反问的一愣,是呀,他做什么了?咬着指甲想了半天,少年吴子越自作聪明道:“你抢我的床睡。”

    琪姝抽了抽嘴角,她觉得她简直就是多余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哈。”她开口打断了纠结的少年吴子越。楠處竟然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还不忘叮嘱琪姝:“出去别忘了带上门。”

    “……”少年吴子越已经被气的快要吐血了,他这是哑巴亏了么?万一这事儿被漂亮仙女姐姐知道了、那他岂不要颜面扫地了?

    琪姝严肃的点点头,镇定的替他们关上门。然后刚出了云舟就忍不住坏笑了起来。

    觉得差不多了,楠處大义凛然的拍了拍还在呆滞状态的少年吴子越,语重心长道:“徒弟呀,以后不要梦游了,不然为师很难过的。”然后他就那么施施然的开门走了。

    脑子还没有转过弯的少年吴子越,还在考虑楠處的话:梦游?他昨晚梦游了?天呐!他竟然梦游到把师傅请进自己的房间睡?!

    石者山距离丹熏山北二百八十里,山上寸草不生。多瑶玉和碧玉,泚ci水湍急的从山后向西流入黄河。

    楠處心情很好的一个人慢慢散步走到泚水边上散步时,看到了那只在躲猫猫的孟极。那是一种豹身子白毛,额头多花纹的野兽。它看到楠處,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孟极——孟极——”那只孟极欢蹦乱跳的奔到楠處身边,叫喊着。看意思是让楠處陪它躲猫猫,楠處不愿意。那只孟极生气了,就开始追赶楠處。

    楠處无奈,只得东躲西藏的躲开了那只孟极。他本意也不想伤害它:果然是乐极生悲呀,如果他不是调戏少年吴子越而得意忘形的,单独出来走走。

    也许就不会被孟极追赶的气喘吁吁了吧。楠處这么一避让,那只孟极更加兴奋了。它“孟极,孟极”的兴奋叫着,追着楠處也东躲西藏的玩了起来。

    楠處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他只觉得那只孟极的声音越来越远、然后才长舒一口气:终于摆脱了那只孟极了。但是……这里好像不是寸草不生的石者山呀,而且好像又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叫你得瑟,师傅你被孟极追赶的滋味如何呀?”突然之间,头顶传来了少年吴子越幸灾乐祸的声音。楠處一滞:这里,漫山遍野的野葱,野葵,野韭还有野桃李。

    难道这是距离石者山北一百一十里的边春山?如果是,杠水就从这座山的山后向西流入洠蟆!澳忝抢戳税 !遍幙吹郊菔辉浦刍夯郝湎碌溺麈蜕倌晡庾釉剑嘈Α

    琪姝笑了笑,停下云舟道:“今天你从少年吴子越的房间出来后,我们就没有看到你。后来看到一只一闪而过的孟极,就猜测你多半是被它追着躲猫猫出了石者山。”

    所以她们就碰运气的驾驶云舟追到了边春山,还好这时候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楠處。“唉。”楠處叹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他们说话间,突然听到了有人在笑。寻声望去,一只禺正在他们不远处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突然之间,那只禺看到了楠處他们、便扑通一声倒下假装睡着了,为了效果逼真、它还模仿人打起了呼噜。

    三人走近了看,那只禺浑身长满了有花纹的毛、“它不是禺,它是幽鴳,因为叫声像自己的名字才取名幽鴳的。”说话间,少年吴子越瞥到那只装睡的幽鴳睁了睁眼。

    它发现了少年吴子越在看它,就自作聪明的继续闭上眼睛装睡。少年吴子越玩心大起:我叫你装睡。

    他走到幽鴳面前用脚使劲的划拉着它,而那只装睡的幽鴳一动不动。若不是看它身体一起一伏的有呼吸,还发出人一样的鼾声,少年吴子越真以为眼前躺了一只死禺。

    “敢跟我玩装睡?你给小爷我等着。”少年吴子越也不知跟谁学的这两个词,这时候竟然脱口而出。他跑到云舟上捯饬出来了以前苍梧留下用来画画的赤色颜料。

    然后蹲下身,对着还在装睡的幽鴳就开始画起了圈圈,大圈圈套着小圈圈、画完了身子尾巴,还在它的额头上点了个红点。

    那只可怜的幽鴳,因为装睡本能、只得暗暗的委屈着,任由少年吴子越在它身上乱涂乱画。不一会儿,可怜的幽鴳就变得花里胡哨的。楠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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