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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网王同人)网王np之际梦 作者:beata(晋江2014-06-28完结)-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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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苗问我,为什么我去争一争那十名交换生的资格。我只回答她,我不想去日本。
  
  事实又怎样呢?……那次机会对我来说,的确非常珍贵,T大在国际上也是非常著名的……但是我却无法到那个国家去。我的语言早就达到了标准,我的在校成绩表现也完全能让我争取到这次机会……但我只是无法去而已。
  
  那里是他们的国家,虽然他们并不在那里;与人交谈时,我会觉得“Keigo”这个名字是如此之的顺口;吃饭时,我会想到手冢似乎每次都会要一份鳗鱼茶;说起网球牌子,我只知道龙马常买FILA的产品;提及日本文化,我的脑袋里会冒出习剑道的真田;如果要去日本,那么我一定不能吃芥末,因为那是不二最喜欢的整人工具;有人在上课的时候犯困,我总是回忆起慈郎呼呼大睡的模样;看到有人打架,我会希望现在亚久津的脾气能比以前温和那么一点;男生往往花心,我却主观认定忍足不是那样的人;生病乃人之常理,明知道感冒发烧只是小事,我也总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为幸村祈祷——我还没能看到他手术成功了没有;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动物,但最喜欢的,却变成了狐狸,最好是白狐。
  
  这样的我……难道还能去那里?
  
  我以为自己会一辈子无法回避这一系列的后遗症——即使我已经快要忘记他们的样子了,但后遗症却依然存在,也没有消失的迹象。
  
  我以为自己一辈子也无法验证那究竟是不是个梦,还是上帝的一个玩笑,让我因此恍惚终生。
  
  我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说不定连结婚也结不成,更别谈什么传承后代,“延续香火”。
  
  但上帝如果真的是在跟我开玩笑的话——显然,他绝不会满足于那么一次。
  
  我没有做交换生,我没有去日本,可来这里的有十个交换生,来自日本。
  
  我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不能相信我的眼睛。那简直不是正常人的发色——如果眼睛可以用美瞳来解释的话,那么染发真的染得有些夸张,或者说他们是混血?
  
  但真正让我呆了数秒也无法回神的原因是——我突然之间,记起了他们的长相,并且异常明确清晰——就像我眼前看到的那样。
  
  是的,就像我眼前看到的那样……我还在做梦吗?
  
  是又做了像六年前一样的梦?
  
  我回过了神,然后意识到这里依然是现实,虽然六年前的那个梦境里,我感受到的也是像现在这样的真实。但这的确是六年后的世界,我还在我的大学,唯一的变数,只是这十个交换生。
  
  十个,多么准确恰巧的数字。我以为至少会少那么一两个,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也许他们会认出我?……至少,我在第一秒就认出了他们。
  
  但这一定只是错觉而已,就和六年前一样。如果我走上去,说“嗨”,或是“好久不见”,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什么也没有,没有东西可以再继续延续下去了。
  
  如果说我现在还喜欢着他们中的一个人,那么其余的九个,我也绝不可能不喜欢。
  
  问题仍没有解决,而无论是我或是他们,都是会变得越来越现实。有的时候,为了有些东西,情感或许也不是那么的必不可少。至少为了实现我的梦想,我也牺牲过很多很多很多。
  
  所以我低下了头。
  
  但现实从来都不会对我低头。
  
  请等一下,这位小姐,”他露出的是一贯的笑脸,这根本让我无法不认出他,“你好~我是仁王雅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仁王的笑容带着他独有的一丝狡诈,可眼睛里……我能清清楚楚看见他的真诚,正如同六年前他看着我时的一样。
  
  这是梦境吗?或是不是?……这又会如何?
  
  我有些恍惚,终究还是回到了现实:“你好,仁王同学……我叫郑心雨,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紧盯着我,然后给我了一个吻手礼,一个非常夸张的吻手礼,就在大学的教室里,在众多学生的面前,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别人对他这个举动的评价:夸张、做作、莫名其妙、神经病……
  
  但我知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毫无突兀感,就像是他做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符合现在的情景。是的,仁王从来都知道我的心,他从没让我感到难过,也从没比其他的人更让我难做,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假装不认识他的时候,他会放过我。
  
  “要说什么事……就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能让我追求你吗?……小雨……我能叫你小雨吗?~”
  
  我似乎有那么一两秒,觉着就这样吧,这样也不错……但下一秒,我又打了个机灵。
  
  我有些了解他,但我还是被吓到了。
  
  “——不!!……唔……对不起,”我必须要冷静,或许我可以暗示自己,眼前的这个他并不是他……这只是个梦,而我也绝不是梦里的那个郑心雨,“仁王同学,很抱歉,我没办法接受你的追求……也请不要叫我‘小雨’……”
  
  我走路从来都不拖泥带水,但今天……我总觉得鞋底沾了万能胶水。
  
  “请不要那么快就拒绝嘛~我是不会放弃的哦~小雨~”
  
  走了很远,我也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
  
  之后的一切不知道应该说是噩梦,还是美梦成真。
  
  我几乎能在任何地方碰到那十个人。我也再一次意识到,其实十,的确是个颇具规模的数字。
  
  我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它似乎随时会蹦出我的胸膛,袒露在外,暴露出它隐藏着的一切秘密。但是不行,不行,这是不行的,我很明白这不行。如果我捧出了我的心,那么它恐怕会在现实中被粉身碎骨。无论这是梦境也好,还是现实也罢,结果是不会改变的,我也再没有那个勇气,去尝试那接近于零的可能性了。
  
  这个梦……又还有多长呢?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我拒绝了那个长久以来的朋友,实际上,无论这是否是梦,我都是无法接受他的。或许我真的就会像现在这样子孤独终老,偶尔做几个无法实现的梦……这也没什么,至少这六年,我还是这样过来了。
  
  但现实从不会让我止步于此。当我大踏步前进的时候,它总是想要阻挠我、绊倒我,让我遍体鳞伤;当我站在原地止步不前的时候,它又总是在我背后推着我,甚至不允许我摔倒。
  
  不二站在了我的面前,尽管我从不觉得他会从正面来和我说话。因为仁王已经把一切狂风浪潮窃窃私语,都揽到他自己的身上去了。
  
  他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那双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我不知道它是否会在下一秒倾泻、淹没我,因为我感到有些难以呼吸。
  
  我绝不承认自己认识他,即使他或许已经确信我就是他所认为的“小雨”。
  
  “小雨”早就没了,因为人每时每刻都在变,“小雨”只存在于六年前的那个梦里,而我,是现在的郑心雨。
  
  所以……我也绝不会像六年前的小雨那样,希望继续那条绝不会有出口的路。
  
  我这样告诉自己,并且要求自己,可是我却在他的目光中越发迷茫……
  
  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呢?你们难道是真实的吗?我对你们的感情,也是真实存在并且保留至今的吗?!
  
  我已经认为那是个梦了……我已经决定认为那是个梦了,那么到了现在,到了这个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变得更为复杂、甚至于感情都即将褪色的现在,你们又为什么要出现呢?
  
  我已经打算放弃了,你们又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可以怀有希望?!
  
  不二吻住了我,也许他看出了我的动摇。
  
  因为连我自己都明白,我已经几乎无法坚持下去了。我的理智告诉我,快点阻止他,结束这一切,让他们回去,或是让这个梦快点结束,但我的身体却是一动不动。我彻彻底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或许我是在轻微地挣扎扭动,但我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会让我离开不二的身体,还是更为贴近他。
  
  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不二的舌头在我的口中留恋,他的手近乎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脊背、臀部……
  
  但我又怎么可以不受控制?!
  
  我几乎是反射性地踩了他的脚,在下一秒甩上了他的脸,然后眼睁睁看着他的左脸红肿了一大块。
  
  ……
  
  我能说什么呢?
  
  我能感觉到心底源源不断涌上来吞没自己的后悔——我一直以为自己无论做了什么事情,也决不会后悔,但实际上,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论六年前的我对那种事有多么熟悉,或是自暴自弃,现在的我也绝对习惯不了,也不能习惯。
  
  “……抱歉,不二同学……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认错人,也不要……再做出像刚才那样的无理举动,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骚扰。”
  
  从道义上讲,我做的一点也没错,从现实来讲,我这样做合情合理。这对他对我都好,是最好的结果……可我却无法看他的脸上是否有一点痛楚的神色。我不敢看他。
  
  然后就是整整十天无法看那十个人。
  
  这样真的非常的窝囊,不干不脆,既然“做了一件事就要当一件事”,那么我就不应当记着这件事情,到了十天后还沉浸在悔恨里……我很明白,我不希望不二因此而讨厌我。虽然我希望他能远离我。
  
  那天傍晚回去之后,我全身都在发颤,感觉不二的唇似乎还停留在我的嘴上,他的手还搂着我的腰,而我的手也依然打在他的脸上。
  
  “小雨,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江北亭,我初中时的同桌、至今依然保持联系的挚友,每半个月都会和我聚个头,她似乎是看出我的郁闷了,“老是心不在焉,不想和我吃饭就直说哈!”
  
  “……不是啦!就是,就是最近有点事……”
  
  她看了我很久,最后奸笑了一下:“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大学是不是给一个日本交换生告白了?行啊你!”
  
  “……”
  
  我尽量用无奈的表情看着她,希望驳回她那种充满暧昧的眼神。
  
  “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可别跑!”她嘻嘻笑了笑,然后对我挥挥手,“我回来你得马上跟我讲具体情况啊!”
  
  “……”我实在不能应“知道了”这一声。
  
  这女人终于走了,虽然她马上就要回来……但好歹,我虽不能和这个朋友讲某些事情,也不能说那十个交换生和自己的纠葛,但和江北亭聊天,却总是能找回烦躁中的平静……
  
  我喝了口桌前的饮料,平复了一下刚刚被她询问时引发的心跳。
  
  只不过,有的时候有个几乎无话不说的挚友……也是一种折磨……
  
  不知道是不是江北亭上厕所的时间太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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