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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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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字字珠玑,黄某不敢忘怀。”

    以青听这话只觉得别扭,只觉得很疏远,很见外,“黄大哥,许久不见了,怎么好像有些生分了呢?我还是以前的青儿啊。”

    “尊卑有别,二小姐已经长大了,是君山会真正的主人,黄某不敢造次。”黄实本狭长的眼睛垂了下去,恭敬的回答道。

    “哎呀,黄大哥……”以青不明白曾经那个嬉皮笑脸的人跑到哪里去了,此刻情势危急,也管不了许多,“对了,黄大哥,你到底是被谁打伤的啊?”

    “就是,八年前劫持了你的黄皮狗九爷一伙。”

    “嗯?”以青微一思索,“不对呀,他那不是有咱们的人么?”

    “死了。”黄实本的声音沉沉,好像夕阳般无力。

    “……”以青沉默了,自己对那个叫什么鹰眼的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可是他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丧命,莫名有些悲伤。

    “嘶——!”庙外的马鸣声更加响亮,以青看着身边的黄实本,急道:“黄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可是,要往哪里去呢?

    庙外的情势不明,齐中远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可是,万一也许,是十一呢?

    “二小姐,你若不嫌弃,就跟我一起躲起来。”黄实本指了指石台里。

    以青仔细看了看,打量着大小,疑问道:“这怎么会有一个暗门?”

    “唉,这种寺庙,看起来是佛门清净地,实际却不知道有多少藏污纳垢之事,有这样的暗格不算稀奇,有的地方还有地牢呢。看样子,这个关帝庙地处偏僻,估计是没有什么香火,才废弃了。”

    “石台太小了,”以青看着那逼仄的空间,挤下黄实本自己都很勉强,自己无论如何也进不去,再说,若是齐中远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不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才怪!那时候,岂不是要连累伤痛未愈的黄实本么?

    “你快回去藏好,”以青忙把黄实本往黑洞里推,自己在地上抹了两把灰,将衣服和脸全都都弄脏,又扯乱了头发,安抚地一笑,“我自有脱身的办法。”

    以青说着,将手里的烟花分了一颗给黄实本,嘱咐道:“黄大哥,你拿着这个,等到安全了,你发信号给我,我带人来救你,咱们一起回京城。”

    说完,不好意思一笑,“那个,我是个路痴,没有记号,怕找不回来这个庙。”

    “二小姐,这不行……怎么能让你去涉险?”黄实本推攮着不肯,奈何力气尽失,居然都没敌过这个小姑娘。

    “哎呀,我不是十岁的小丫头了,黄大哥,你放心。”以青看他还是不肯,不禁板起脸来,“你不是说,我是君山会的主人么?快点服从命令吧。”

    黄实本一怔,萧索一笑,点头沉声道:“黄某遵命。二小姐,小心。”

第六十六章 臭无赖() 
“二小姐,这不行……怎么能让你去涉险?”黄实本推攮着不肯,奈何力气尽失,居然都没敌过这个小姑娘。

    “哎呀,我不是十岁的小丫头了,黄大哥,你放心。”以青看他还是不肯,不禁板起脸来,“你不是说,我是君山会的主人么?快点服从命令吧。”

    黄实本一怔,萧索一笑,点头沉声道:“黄某遵命。二小姐,小心。”

    “放心啦!”以青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石板滑上,黄实本的身影消失不见,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她的心里打起小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形啊?自己这一去会不会是羊入虎口呢?

    以青矮下身子,慢慢的摸到了门口,抬眼望去,才发现庙门口的树林子里有人在打斗。

    有一些骑在马上的人高高的坐着,看那装扮,隐隐约约的确实是蒙古人,他们围在一起,将一个身穿银甲的人围在中间,一个蒙古大汉正手拿着短刀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距离不算远,可是有树木遮挡,视线很不好。

    以青犹豫了,看这架势肯定不是十一了,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呢?

    正在这时,一匹白马闯进了以青的视线,它不安的嘶叫着,在庙门口打转。

    那毛嘟嘟的眼睛分外眼熟。

    石亨的马?

    石亨的马!

    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怎么石亨的马会在这里?

    正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那边打斗的人群中迸发出来,一个生硬的蒙古口音的人操着不流利的汉语大骂道:“石亨!今天落在爷爷的手上!看看!到底长的什么样!你的面具能戴多久!”

    ……石亨!

    石亨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布置城防,守卫大同么?

    难道蒙古人这么快就攻进大同,还把石亨给活捉了?

    以青摇摇头,事已至此还想这么多干什么,先救人要紧啊!

    ……救人……救人……怎么救啊?

    眼光焦急的四处转着,落在了门口的那匹白马身上,蒙古人只顾着抓石亨,并没有人在意这匹马。

    看着那马上系着的包袱,以青眼前一亮,对了,自己说过要他多带些东西作战的,不知道有没有带着冯王平和自己发明的古怪的暗器,若是带着暴雨杏花就最好了!

    以青忙猫着腰跑过去,翻着马鞍旁边的包袱,发现里面有一些伤药,两块馒头,一个火折子,除此以外,再没有什么了。

    唉,这可怎么办?

    以青愁眉不展,都怪齐中远掳走了自己,否则若是和于冕在一起就没关系了,他身上不是背着自己的“万宝囊”呢么,自己还会怕那些未开化的野蛮人?

    那群野蛮人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完了,完了,再这样下去估计石亨就要命丧此地了!

    书上不是说他单骑得还,参加了北京保卫战么?日后还要权倾朝野呢,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以青胡乱地拍着马鞍,安抚着躁动不安的白马,一个不祥的念头浮上心头:不会是自己救了他吧?

    难道这才是自己穿越回来的原因?

    古有赵子龙单骑血战长坂坡,今有朱以青骑马救石亨?

    以青苦笑了一下,自己也没有赵子龙的身手啊!这不是难为自己呢么?

    她摸摸浑身上下,除了一颗用来报信的烟花,再就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用它来分散蒙古人的注意力倒是不错,可那之后怎么脱身呢?

    以青心一横,踩着脚蹬,翻身爬上了马,没有潇洒,全是狼狈。

    上个马都这么费劲,怎么救人?

    现在可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以青闭上眼睛,狠吸了一口气,算了!石亨若是死了,自己可怎么办?还不如搏一搏!

    当机立断,她抓紧缰绳,夹紧马肚子,刚准备起步,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刚刚好罩在以青的身上,那人一手从背后环过以青,一手拉着缰绳,沉沉道:“你要去哪儿啊,我的未来妻子?”

    以青一抖,齐中远!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会发现黄实本了吧?

    “我……”以青抿起嘴一笑,“我想去看看你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需不需要帮忙?”

    “你不听话哦,我不是说了要你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许去么?你难道没看见那群蒙古人?他们可不是吃素的!”齐中远

    的语气里辨不出喜怒,热热地警告喷向以青的耳侧。

    “啊?真的是蒙古人啊?”以青一不做二不休,装傻到底。

    “是啊,”齐中远邪魅一笑,眼里全是玩味,他享受着以青身上传来的热度和此刻的瑟缩,笑道:“想不想去看看?你会喜欢的!”

    以青来不及拒绝,就被他抱在怀里,几个起伏,飞到了离那些蒙古人很近的一棵树上,树冠浓密,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两人。

    “你瞧!那是谁?”齐中远轻声地在以青耳畔说道。

    我当然知道是谁了。

    树林中有一片空地,石亨带着漆黑的面具,一身染了灰的银甲,正举剑全力迎敌,袖子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布料。

    以青心里着急,却不敢表露出来,睁大眼睛,假装努力的辨认,迟疑问道:“是……谁啊?我认识么?”

    “你跟了他那么久?连他的面具都没见过?”齐中远一哼,“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么?就是被欺骗,作为我的未婚妻子,你有三次机会,刚刚已经用掉一次了,还剩下两次。好好想想怎么用吧。”

    还真是自大!

    以青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面上却装不下去了,才好像恍然大悟道:“是……姐夫么?”

    “当然是他。”齐中远闷声说道,“按理,他与我即将结成姻亲,不能见死不救。可是呢,咱俩的婚事还没定下来,不救好像也没关系。”

    “不行不行,你想想啊,他是我婚姻大事的法定代表人,他若是死了,你找谁去谈啊?”

    “法定代表人?”

    “啊……”以青恨不得敲敲自己的脑袋,忙解释道:“是我的代表,我的家长。他可不能死!”

    “……他死了……”齐中远眼睛一眯,咧起一个坏笑,“我就直接娶了你,还省事儿呢。”

    “你……”以青转念一想,齐中远把自己带过来到底是何居心呢?不管了,若试不出来,也要逼他去救石亨才好,“你若如此,就是轻慢于我,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或者剪了头发做姑子去,或者现在就死给你看!”

    以青说着便作势往树下跳去,却被齐中远牢牢箍在怀中,恨恨道:“你不要命了么?”

    “你若是不能救他,我也不活了!”以青打算耍赖到底,她不信齐中远是爱上了自己,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不会放弃宝藏的秘密。

    而自己就是通往宝藏的钥匙。

    齐中远沉默了一瞬,问道:“他就这么重要?”

    “姐夫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依靠,是我生命里十分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他。”以青想把石亨的地位描绘的重要些,却发现自己说的都是心里的话,什么时候石亨已经成为自己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呢?

    自己不是说过没有男人死不了的,此刻的所作所为不是在自打嘴巴么?

    “而且……”以青有些心慌,忙找借口,继续道,“而且他也是君山会的人,你若是想知道君山会是怎么回事儿,问他就对了!除了他,这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告诉你这个秘密了。”

    哦,自己又说了一个谎话,还好,看齐中远的样子,是没有起疑的。

    “再说一个救他的理由,我就被你打动了。”齐中远的声音带着戏弄,以青却不敢敷衍对待。

    她想了想,“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什么叫做覆水难收,你肯定知道。我虽不是男子,但也不会做食言而肥的小人,齐中远,你若是救了他,我就告诉你宝藏的秘密。”

    齐中远眼神一暗:“……好。但是我不喜欢你叫我的名字。换个称呼。我与石亨同岁,你说叫我什么好呢?若是叫的我喜欢,我就去救他。”

    以青气结,这个臭无赖!还要跟自己讲条件!

    他做出那么多阴损的事情后,居然还想让自己叫他做哥哥?

    他也配?!

    蒙古人又爆发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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