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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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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怎么还没来?时间过得好慢啊。

    齐中远不满以青的沉默,手上使了劲儿,恨恨道:“杀了你,怎么样?”

    说着,他从背后抽出一柄弯刀来,寒光闪烁,轻轻放在了以青的肩膀上,笑道:“我这宝刀,见血封喉,很快的。”

    冰凉的触感让以青打了个寒颤,她顾不得脸颊的疼痛,不会来真的吧?

    以青苍白的面色被黄黄的药粉掩盖住,看着那熟悉的刀柄,灵光一闪:“你若是想杀我,那时候又何必救我呢?”

    以青看齐中远面色一凝,稳住声音继续道:“八年前的正月十五,那个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就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因为那天巧梅也去了灯市,却没有现身,反而出现了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兵器招式都与你相同,你又假扮过巧梅,不是你,还能是谁呢?”以青很庆幸终于有话可说,用来拖延时间了。

    她故意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慢慢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只是……不想让你落到其他人手中罢了。”齐中远浓眉一挑,邪魅一笑,“若是那样的话,我可怎么折磨你,然后杀了你呢?”

    说着,齐中远将刀递进了一分。

    以青瑟缩了一下,脑筋飞快的转着:“你……你杀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齐中远的沉默让以青看到了希望,她想,人和狗都一样,要想满足他们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好了。

    狗,应该用肉骨头就能喂熟搞定。

    人,就复杂的多。

    尤其是面前这个一腔怒意的齐中远,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以青灵光一闪,宝藏!或者是君山会的秘密?

    不管是哪一样,自己手里总有他想要的筹码,这样不就够了么?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以青顿了顿,尽量梗着脖子,“我若不会说话了,可怎么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信息呢?”

    “也对,”齐中远冷笑道,“你若不能讲话了,倒是无趣的紧。来,说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以青笃定地笑了笑,“那得看你最想知道什么了。”

    不是君山会就是宝藏么。

    无论他问自己哪一样,自己都有把握能把它说成裹脚布那么长,拖延时间谁不会啊?

    “嫁给我,你愿意么?”齐中远盯着以青的眼睛,慢慢问道。

    以青一怔,毛嘟嘟的眼睛瞬间睁大,结巴道:“什……什么?”

    “嫁给我,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齐中远说着,把弯刀从以青的脖子上拿下来,捏着她的脸的手也放松些,两只眼睛如墨染一般,“你也十九了吧?要嫁人也很难,不如嫁给我。那样,我不会杀你,你也算报过仇了,划算吧?”

    “一笔勾销?”

    不得不承认,这四个字很有吸引力,从此再不必背着仇恨和负罪感,可以轻轻松松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是,嫁给他?

    以青直视着齐中远的眼睛,那里面深沉如海,她看不懂。

    这个年代的婚配嫁娶,应该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是这两样自己与他都没有啊,若说父母之命,石亨还能勉勉强强搭上边,可是他是为什么?

    这样一个商人,能为了什么娶妻呢?

    不可能是爱上自己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以青心中一亮,利益!

    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说的不就是他们么?

    他娶自己,完全是为了利益啊!

    以青看着他手里的弯刀,不敢激怒他,垂下眼眸,假装害羞道:“我……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

    “哦?那就找个能做主的。令尊何在?”

    “这个,已经好多年没消息了,不知他在哪里。”以青对这个父亲,朱质镔,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了,他丝毫没有父亲的担当,居然一走了之,说到底,竟不如石亨照顾自己的时间多呢。

    “这样……你家好像没有别的人了吧?那我就直接跟你谈,你若喜欢,日后遣媒人去下聘,如何?”

    “不是,不是……”以青急忙摇摇头,“我还有亲人的。”

    “是谁?”齐中远饶有兴致地盯着以青瞧。

    “我姐夫啊,石亨,你认识的。”以青笑眯眯地说道,“如果他同意了,我就嫁给你。”

    “……”齐中远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几个字从他的齿缝中蹦了出来:“你是在消遣我么?”

第六十五章 不可为() 
“当然不,”以青并不害怕,自己手上还是有谈判的筹码,“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求婚,我一定会珍惜的。可是,我的姐夫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我必须听他的,如果没有他的祝福,我就算嫁给你也不会幸福的。”

    齐中远听着她的高谈阔论,心中微微诧异,这姑娘还真不是寻常女子。

    就如梅蕴寒,哪怕二人已有婚约,却从没有宣之于口,她也从没说话这样的话来。

    不知道说她是天真坦然,还是不知羞耻才好。

    不过,倒是很合自己的胃口。

    以青不明白他脑子里的弯弯绕,她说的只不过是一些狗血电视剧里的台词罢了,她要的是时间,没有别的。如果能够说服他放了自己,当然更好,如若不然,等自己人马一到,也能叫他好看。

    以青看齐中远有些发愣,趁热打铁道:“你若要娶我,总得拿出诚意来吧?”

    “诚意?”齐中远一笑,“你想要多少?”

    多少?

    买猪肉哪?

    以青皱皱眉,眯起眼睛道:“我是说,你能不能先帮我解开穴道?又酸又麻,我要难受死了。”

    齐中远挑起嘴角,终于松开了捏在以青脸上的手,快速点了两下,然后脱起衣服来。

    以青丝毫没有移开目光,眼睁睁地看着他脱掉了短小的女装,露出里面的黑色短打扮。

    齐中远一乐:“非礼勿视啊!”

    你当我愿意看啊,身子麻得动不了了好么?

    再说也没露肉,装什么?

    以青挤出一个笑容:“不得看看未来夫君身材好不好么?免得后悔啊。”

    “嗯?”齐中远的笑意更浓,“你可还满意?”

    以青清了清嗓子,镇定自若道:“不错不错。”她边说着,边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虽然样子十分难看,隐约听见了齐中远的闷笑声,但是她不在乎,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齐中远看着她四处慢慢溜达着,打量着破庙的四周,眼里含着笑意,脚步却是戒备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走才好。

    以青东摸摸,西瞧瞧,这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空屋,北边的石头台子上,高高立着一尊破败的塑像,看不出来是哪路神仙,它后面的墙壁上开着两个小门,应该是往后堂去的。

    窗子怎么开得这样高?以青抬头看着房檐下的几个窗框,阳光从那里照射下来,倒是很亮堂,可是这样自己要怎么发信号啊?

    以青偷偷从袖口摸出一粒烟花来,给冯王平他们之路就靠它了。

    这里不行,也许后面可以呢?

    她刚想往里走去看看,却被齐中远一把拉了回来:“活动够了没?该走了!”

    “嘶——!”

    庙外传来一阵马鸣,齐中远拉着以青谨慎的蹲下身子,有人来了!

    以青刚想说话,却被齐中远一把捂住了嘴巴,被抱着飞到了石像之后。

    马鸣声一阵赛过一阵,夹杂着男人呼号声,好像是有什么人马过来了,听起来数量不少的样子。

    会不会是十一?

    以青心头一喜,刚想挣脱报信,却被齐中远按在怀里,他的声音轻轻地从耳畔传来,带着戒备:“别动!是蒙古人!”

    蒙古人?齐中远又是怎么知道的?自己什么也没听清啊。

    仿佛知道以青的疑问,齐中远解释道:“他们说的是蒙语!我去看看,你老实呆着,千万不要露面,你这样漂亮的姑娘他们是最喜欢的。”

    以青听出话外音,忙重重地点了头。

    齐中远宠溺一笑:“以后,你若是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说完,便提气一跃,无声无息地从一边高高的窗口飞了出去。

    以青见他已经没了身影,苦恼了起来,自己确实要十一假扮蒙古人的,可是他们会说蒙语么?

    会不会是听错了呢?

    可若这是自己的救兵,可不能错过了啊。

    还是去看一眼才好。

    以青费力的爬下台子,脸都贴到了石面上,却听到了一阵“咚咚咚”地声音。

    嗯?

    以青有些蒙,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咚咚咚!”

    又是一阵!

    啊!是从身下的石台里发出来的!

    以青吓得一松手,一下子摔了下来。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石台一侧的石板滑开,从里面爬出一个人来。

    那人蓬头垢面,面目模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了,以青的惊呼就到了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

    “二小姐,别怕,是我。”

    虚弱的声音有气无力,以青却觉得耳熟,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探出来地半个身子上的那张脸,狭长的眼睛,微翘的薄唇,眉眼间带着熟悉的算计,居然是他?

    “黄实本!”

    “嘘——!多年不见,二小姐居然没忘了黄某,不错不错,黄某之幸。”

    黄实本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地开着玩笑。

    以青连忙爬过去,扶住他瘫软的身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自己逗咳嗽,“黄大哥!你怎么在这啊?”

    “唉,技不如人啊,黄某认栽了。”

    “怎么回事儿啊?”以青听着庙外的呼号声不减,忙压低了声音,“姐夫说跟你失去了联系,你本来是在城外等着接应我的,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是不是被人暗算了?”

    “二小姐英明,”黄实本挑起嘴角苦笑,“我带来的人被下了黑手,除了死了的,就逃散了,我被人偷袭,受了内伤,后来才找到这么个地方藏着养伤。”

    以青皱眉:“你还好吗?可知道是谁伤的你啊?”

    “嘿嘿……”

    以青佩服他还能笑出来,听他说道:“那人二小姐也认识的。”

    “不会是……齐中远吧?”

    “不不,齐中远是被化了妆的蒙古人送回来的,我亲眼看他进的大同城,只是那时我已经受了伤,四处奔逃,又不敢走远,才没能制服了他,否则,又怎么会累二小姐今日受制于他呢?”

    以青听他话中带着自责,忙安慰道:“能活着,比什么都强,我可不希望黄大哥去做那不可为之事。”

    “二小姐,你说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正的勇气,黄某惭愧啊。”

    “啊?”我什么时候说过的?

    以青想了又想,自己和黄实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仔细回忆着,才想起来。哦,是那时候,黄幼翠闹脾气,自己去给她送饭时跟他说过的,不过讽刺的是自己反而被打晕了,不禁笑了,哪里是勇气?明明是鲁莽。

    “黄大哥,小孩子说的话也当真?”

    “二小姐,字字珠玑,黄某不敢忘怀。”

    以青听这话只觉得别扭,只觉得很疏远,很见外,“黄大哥,许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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