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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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没有解药的话睡上个三五七天也是没有问题。所以自己总是随身携带着它的解药——一种粉色的药丸,叫做明金子,用时需拿水化了,抹在鼻下和耳后,见效奇快,只有一个缺点就是会留下不易除去的粉色印记。
若要除去的话,则要用梅家制作的白色粉末,蕴寒给它起名为北珍粉,说它白皙细腻,好像珍珠粉一样。
幸亏下午时王大夫明白了自己的暗语,知道自己今日走得急没有带这药,药盒底下偷偷藏了一包递给自己,自己才能在石老夫人房中与喜儿说话时不知不觉抹掉了以青领子上留下的明金子的粉色印迹,否则,若是被人察觉,日后可就难办了,尤其是不能让朱家姐妹起了疑心。
朱以蓝平日只待在听雪楼,足不出户,几次“她”想以巧梅的身份接近她时都会被巧兰抢了先,巧兰对朱以蓝有一种隐隐地敌意,日后没准儿会为己所用。
朱以青倒是很好接近,这样一个闲不着的小丫头,淘气又乖巧。几次观察下来,发现朱以青是一个极细心的女孩子,说话讨巧,做事体贴,很少为难下人,这石府的小丫头们有什么不敢说的事儿都愿意说给她听,她也总能用自己的方式替她们处理好,总有理由替她们搪塞。
如此的善解人意,实在是乖巧的超出了她的年龄,可是同时,她也撩猫逗狗,摘花爬树,甚至还要学游泳,什么事儿都愿意试一试,仿佛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而石老夫人也一再宠溺她,从不阻止她的各种淘气和冒险。
月光慢慢洒了进来,由于“她”懒得点灯,屋里的月色显得更加明亮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她”难得有这样惬意的时刻,只管躺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静静地听时光流淌,沉重的心思也仿佛变得轻飘飘的,不值一提了。
还有什么比这月色更让人觉得美好的么?好像没有。
第八章 夜探()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用过饭的怜儿正忧心忡忡地盯着她黑漆漆的窗口;眼里流露出焦急与无奈。过了一会儿;怜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一转身,跑出了撷英院;向石老夫人的正房和泰堂跑去。
以青香甜一觉醒来,发现天已黑透了,卧房外面传来丫鬟们摆饭的声音。她见喜儿正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垂着头打瞌睡,玩心一起,便起身用手指捏住了喜儿的鼻子,憋得喜儿醒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喜儿揉着眼睛问。
以青只觉得手脚酸软,应该是打雪仗时跑多了的后遗症,但是头脑清明多了,就回答道:“王大夫的药果然管用。快与我更衣,咱们好去找老夫人说话,这觉睡得我前胸贴后背,饿死啦!”
喜儿听后忙捧来干净的衣裳鞋袜帮她换上,以青看到衣服猛然想起一事,问喜儿:“我之前穿的衣服呢?衣襟上不是有粉色印迹么?你拿来给我看一看。”
喜儿应声捧过来,发现微湿的衣裳并没有一点痕迹,干干净净的在那里,便“咦?”地一声叫了起来。
以青看她一眼,伸手接过衣服,潮乎乎的,好似因为放的不经意而染到了白色的灰尘,便问她道:“不是叫你好生收着么?怎么撒上水了啊?还是掉到了地上,弄的这么脏?”
“我确实好好放着了。是巧梅姐姐不小心将茶碗打翻了;才泼到衣服上的。”
以青心中一动,巧梅?又是巧梅!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快细细讲给我听。”
喜儿看以青面色凝重,不敢怠慢,就仔细地回忆着把巧梅如何打翻茶碗,如何要帮忙洗衣服,如何警告自己的话讲了一遍。
以青听后,觉得事有蹊跷:巧梅不是毛躁的人啊?况且又对自己从不热络,怎能主动的帮自己洗衣服呢?而且还强调喜儿不要再提国安寺禅房里发生的事情了,而这也恰恰是自己无法记起的一段记忆。
对了!粉色印迹?
“之前那衣服上确实是有带香味的粉色印迹么?”
“一定有的!小姐的衣服是青色的,那粉色特别明显。而且还有香味儿,小姐是从来没用过香料的啊。”
以青看她言之凿凿,就安抚道:“我知道了。既然印迹已经没有了就算了吧。反正衣服已经变得干干净净了;省的你洗啦!多好!你也睡足啦,我也睡饱啦,咱俩快去吃饭吧!我已经饿得可以吃掉一头牛了。”
“小姐又打趣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喜儿看以青挤眉弄眼的揶揄自己,不好意思的说。
二人谈笑间已穿戴好起身往饭厅走去。
用饭的屋子紧邻卧房,是五间正房西数第二间。老夫人正在饭桌旁的小榻上倚着念佛,听到以青二人出来,便招手叫以青坐到身边来。
石老夫人摸了摸以青温热的额头,放下心来,嘱咐她把药粥喝了;晚上挪到东边的卧房再好好睡一觉。
以青安静的喝着粥,心里却像水迸油锅一般:安国寺的禅房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粉色的印迹?那印迹又为什么会消失呢?巧梅在这些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她到底有什么秘密?会不会像巧兰一样居心叵测?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老夫人看她吃得不如以往香甜,以为她是病中虚弱,便在她喝了药后嘱咐她到东边的卧室休息去了。
巧兰听从老夫人吩咐为以青守夜,便挪了铺盖进来。只见以青一人独坐,便远远的朝她福了一福,而以青却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若有所思,未搭理自己,于是眼角一斜,心生怨怼,一扭身向外走去,正与开门闯进来的喜儿撞个满怀。
巧兰唬得吓了一跳,竖起眼睛,张嘴呵斥道:“毛毛躁躁的!成个什么样子?!”
以青从沉思中惊醒,见喜儿垂头丧气缩头缩脑的样子,不由心疼她道:“喜儿冲撞了巧兰姐姐,还不向姐姐赔罪?”
不等巧兰答话,又说:“巧兰姐姐,喜儿还小,笨手笨脚的,姐姐不要与她一般见识,看在以青的份上,饶了她这一遭吧!”
“二小姐言重了。巧兰如何担得起?只是喜儿毕竟是在小姐跟前侍奉的丫鬟,不比那些粗使的,得学些眉眼高低才好。要不让外人瞧了去,不说小姐如何,只当是咱们石府不会**奴才呢。”
以青听她这样说,便起身走到巧兰跟前,仰起头来看着她说:“姐姐说的是。青儿日后必将好好教导她,不会让谁看了石府的笑话。”
巧兰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珠闪着诚恳的光,一时语塞,只能福了福道:“巧兰逾矩了,奴婢告退。”说完,便退了出去。
“谢谢小姐救了我。”喜儿见她走了,才长舒一口气,吐舌道。
“你呀你,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呢?我看真得请人教导教导你。巧兰就不错,你很怕她,她定能胜任这份工作。”
“巧兰姐姐好凶呢!一骂人,就是我们石府怎么怎么样,俨然是一副少奶奶的做派。咱们大小姐才是真正的石府少奶奶呢!”
以青忙掩住她的嘴道:“这也是好浑说的么?别结些没头脑的仇怨。看来,还真要找哪个姐姐来教导教导你才是。”
“那我还是选巧梅姐姐吧!她又温和又漂亮。啊!对了,”喜儿一拍脑门,说:“刚才就是怜儿找我出去的,她说巧梅姐姐回到撷英院以后就没出来过,灯也没点,饭也没吃,好像是病了。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她怕巧梅姐姐出了什么事会被老夫人责罚,所以才想请小姐您去帮忙看看。”
“这有何难?巧梅姐姐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若她出了什么事儿,老夫人也不自在,老夫人平日待我极好的,这个小忙当然要帮的。只是老夫人以为我还在病中,不会让我这么晚去撷英院的,需想个办法才好。”
以青咬紧下唇,思索了片刻,对喜儿说道:“这样吧,咱俩的身量相似,若换了衣服,你扮成我,我办成你,必不会被别人发现。你只要躺床上蒙头装睡,我偷偷溜出去到撷英院去走一遭。巧兰若回来,也不用怕,她不会动你的,反而乐得清闲。若是时间太晚了,我就到姐姐的听雪楼去歇息,明天天亮前回来,即便被发现,也不用担心,我自由一番说辞来应对。”
喜儿只觉得以青说的话如珍珠落玉盘,清清脆脆,干净爽利,钦佩道:“二小姐好聪明,简直就是娘说过的三国诸葛亮啊!”
以青“嘘——”地一声轻轻拍着她的嘴:“不要大呼小叫啦,抓紧时间换衣服吧,一会儿怜儿等的要着急了。”
换好衣服后,乍一看,二人确实有几分相像。以青仔细确认了一番,才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了。
转角,怜儿一人在焦急地等待着,以青拉着她的手粗略地解释了一下,一边安抚着,一边向撷英院走去。
第九章 衷肠()
月色正浓,以青和怜儿一前一后地走着,她来这一趟,帮助怜儿只是其一,其二是想弄清楚巧梅到底有什么秘密。
但是怎么做,一时还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凭借的只是人们对于一个隐藏了三十几岁的灵魂小孩子身体的不设防和一点点缜密与真诚。
自从来到这个朝代,搬进石府,她一直过着安逸的小姐生活,只想做一只快乐的米虫。
可是,她的姐姐身体羸弱,成亲之日遥遥无期,二人寄人篱下,身边可依傍的东西实在是太少,自己呱呱坠地之时即是这一世的母亲去世之刻,姐姐彼时只有五岁,家中一应都是由父亲打理。
自从父亲下了江南,家中一切事务都是由管家李大娘打理。她们姐妹二人投奔石府时,家中的大物件都落了锁,只留下李大娘的胞弟看房子。
石老夫人一直视她们姐妹二人为己出,每月发的份例都是足足的,况且石府人口并不是十分的多,石亨的俸禄足够支付每月开销;而石老夫人早年间是江南丝绸黄家的三小姐,家境优渥,想她嫁到石府时也必然是十里长街迎娶来的,每年过年,黄家都会派人带着财物来往走动。
虽然,石老夫人对她姐妹二人宠爱有加,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姐姐一天不与石亨成亲,就存在一天的变数,她也只能竭尽可能,将这个变数降到最低,只希望巧梅不是一个未知的变数。
和泰堂到撷英院并不远,穿过后院就到了。
怜儿拉住以青,抬头向最东边的正房指着说:“二小姐,你看!巧梅姐姐的房间还黑着呢。难道她已经晕倒了?不会病的起不来了吧?老夫人一定会责怪我的!”说着,眼泪已经掉下来。
“不着急哭,咱俩先去看看巧梅姐姐在不在房间,也许她只是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二人走到门前,借着月光,从门缝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横在小榻上,一动不动,像没有了气息一样。
怜儿仔细一看,果然是巧梅倒在榻上,一着急,用手将门推开,冲了进去,边跑边喊道:“巧梅姐姐!你没事儿吧?”
以青并未来得及抓住她,只能跟着怜儿一前一后地跑进了巧梅的屋子。
榻上的巧梅听见惊呼声,“咻——”地一下睁开双眼,黑黢黢的眼眸精光一闪,只见到两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
“她”不由地大惊,低喝一声:“谁!?”
以青听到声粗哑的低喝,不由顿住了身形,踟蹰不前。
“巧梅姐姐,是你